第二章 天龍山山巔
母親,為什么?為什么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告訴我的不是離開風村的唯一出路。為什么你就是已經吐血如此,也依然要指引我向著天龍山而去呢?
“緣兒……天龍山……”風葉虛弱的喊著至此都在擔心的人的名字。盡管全身都在劇烈疼痛,盡管心脈的鮮血不斷的自口中流出。但是,口中還是在不斷的喊著,喊著。一只手指雖微微彎曲,禁不住顫動。但是,卻無比堅定的指著天龍山的方向。
“母親!”風緣一直不停的答著,生怕風葉會聽不到自己的回答而不斷的呼喚,會再擔心的吐更多的血。“緣兒一直都在,緣兒會一直在你的身邊,永遠不離開的!”風緣不斷的極速向著天龍山跑去,不斷急促的和風葉的說著話。“母親,天龍山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狹長的,潔白如玉的石階蜿蜒而上望不到盡頭。以前,多少次都只能在石階前急急的望一眼,就趕緊跑開。生怕跑的慢了,就會被那些視自己為不祥之物的人狠狠的欺負一番。
風緣遠遠的望著不斷接近的石階。有些悲意的輕微的笑了一下,以前每天夢想著要是有一天能親自走上那對自己來說太充滿誘惑,充滿神奇的石階。能一直走一直走,站在天龍山的山巔,大喊大叫,告訴所有人我終于上來了。沒想到待到夢想成真的一刻,卻是在帶著身負重傷的母親,卻是在逃亡的路上。
風緣望著前面的石階,并沒與一刻的停留。直接跨步登上了一只盼望踩上的潔白石階之上。一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猛的侵襲全身,就連很細微的神經都不放過。風緣猛的全身一顫,就趕緊恢復如常。深怕懷中的母親覺察到什么,但是風緣還是低估了風葉的感知。
“緣兒,你……怎么……了……“風葉擔憂的,斷斷續續的問著。
“沒事,只是有點冷!”風緣趕緊找個不怎么高明的理由,生怕母親再繼續問下去,而加重了自己的傷勢。
“是嗎……”風葉輕輕的笑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寒暑不侵。八年來,就連一個小感冒都沒有生過,怕冷嗎……
風緣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理由是多么的可笑。現在感覺自己的雙眼開始慢慢的模糊開來,逐漸的看不清腳下那潔白的能映出自己影子的石階,看不到石梯旁那無比鮮艷,沁人心脾的鮮花和清澈的小溪水。可是,盡管雙眼開始模糊,感知力卻出奇的強大起來。被自己打擾的蝴蝶的雙翅,震動空氣的聲響與被翅膀扇動而使空氣出現的細微波動。溪水中那小魚呼吸之間造成的水流的流動。在一片腐土中那正在努力往上的小草的緩慢生長。被深埋在土壤中的種子,破殼的那一聲破響,震得自己的耳膜都有些刺痛了。
風緣的速度一瞬間,成一種恐怖的狀態在往上而去。腳尖只需輕微的一沾石階就會向前沖出三丈有余。石梯旁的花草有的竟然被風緣跑動帶起的勁風生生的削去半截。
“緣兒,前面……”風葉看到終于到了最關鍵的一個岔口,不管身上的傷有多重,不管那口中的鮮血已經讓自己說話都有點不清楚了。但是,還是趕緊提醒道。
風緣的視線已經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看不到腳下的石階比之前面的更加的光滑,更加的猶如白玉。似乎已經脫離了石的層面轉而為玉了。前面的道路出現了奇異的九岔口,而在每條路上不出十米,就是濃的可怕的大霧。致使即使站在大霧的前方,也看不到身前一尺的任何事物。
“緣兒,中……中間……”風葉吐掉口中的鮮血,趕緊提醒自己的緣兒,正確的道路。這里實在是太可怕了。看似九條路,似乎是用來迷惑人的。無非就是其中只有一條是真實的,要的無非就是讓你從中選擇。但是,風村的任何人都深知,只要你踏上任何一條路,那就表示你已經死了。不管你有多么強大,還是有通天徹地的神通。在九路面前,你的生命卑微的連蟲子都不如。當然,在風村人眼中就代表死亡的九路,人人都是知道正確的出路和走法的。但是,在那人人中卻惟獨缺少一個自生來就從未踏上過天龍山半步的風緣。
不知是因為風葉的傷實在是太重了,還是因為現在風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總之,風葉還還不及把話說完,風緣的身體已經像一陣風一般,猛的向其中一條路沖去。
“不……”風葉雙眼睜得好大,但那個不字卻被因為激烈的悸動而涌上來的的鮮血給生生壓下。
眼看,風緣下一秒就要踏上那條不歸路。這時,風緣的鼻子輕微的動了動,以他現在那可以感知天地的超強感知。鼻子那幾乎輕微的不存在的一動,他就猛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從極動到極靜,以風緣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竟然那么做的自然,那么的行云流水。風緣剛才一瞬間,嗅到了一種奇怪的氣味,風緣深深知道那股氣味叫做——死亡。
一股清風輕輕的吹起風緣的發梢。風緣心中一驚,身體瞬間極速移動。在中間兩條路的中間是滿是尖刺的一片荊棘之地。可是風緣就像沒有看見一般,身體撞向了那片荊棘之地。但是,風緣和母親并沒有想當然的被荊棘刺遍身軀,只是一陣很輕微的空間波動,兩人就消失在荊棘之中。
下一刻,幾道幻影出現在剛才風緣只停留三秒不到的地方。待看清面孔,赫然是村長,還有九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只見九個老者,六男三女,分別穿著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種不同顏色的衣服。他們就是風村九大長老,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活了多久了,但是,歲月好像只是除了把他們的頭發變白外,并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痕跡。而大陸之上的人習慣的稱他們為——九宗。
“逍,他進去了?”大長老赤疑惑的問道,他們這群人可以說是風村中最強大的力量,一絲絲的空間波動就知道發生了什么。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大長老說的進去了,并不是進去了那代表死亡的九路,而是真真正正進去了正確的門。
“我想,應該是風葉指引的門戶。”村長肯定是說道,“他自出生來就從來都沒有踏上過天龍山半步。他不可能知道門戶所在的。”
敢直接稱呼風村村長的名字的,天下之人絕對不超過十五個。那還是因為在風村中就占據了其中十二個。確切的說,敢直呼風村村長名字的,天下不超三個。
“不過,那小子還挺厲害的。”青長老是其中三女之一,神情竟然出奇的有淡淡的贊賞之色,“區區八歲孩童,八歲啊!竟然可以在身負一人的情況下,速度達到如此驚人的境界。比之我們這幾個老人,只慢上少許。而且,”青長老疑惑的說道:“八歲,還遠遠不到覺醒的年紀。竟然可以在危險來臨之際,發揮出風之力。雖然,只有一絲絲,但是,是在未覺醒的情況下啊,厲害!”青長老越說越欣喜起來,臉上的贊賞之色也比之剛才濃了些。
“青兒!注意言行!”橙長老是九人中最嚴肅的一個了,聽到青長老的言語,立刻板起臉,“不要忘了,他可是我們必須將之除去的不祥之物啊!”
“二哥,我知道。”青長老看到橙長老板起的臉,對其微笑的一下,不禁感嘆道:“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如果他不是的話,以他現在表現出的能力,只要在日后受我們一番教導,說不定又是一風傷。可是,哎……”青長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一個很好很好的苗子,竟然要在他還沒有長大時就要將其扼殺。
“怪了,那個門戶不是不允許其他人進入的嘛?怎么他就毫發無傷的進去了呢?”黃長老疑惑的問道。他是深知那個門戶的威力的,風村之人可以毫發無傷自由通過的。然而對于其他人,呈現在你面前得就是一片荊棘之地。那里什么都沒有,即使你知道門戶就在那,敢走入荊棘之內的,就是你是強大如羽者,不死也丟半條命。
逍看了看黃長老,深呼吸了一下,率先走向那片荊棘之地。就在進入門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扭過頭,說道:“他,終究體內流的是風村血脈啊!”說吧,一閃而沒。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內容。是不是一直只知道他是不祥之物,而忘記了他也是風村血脈。而且,還是風遙的孩子。各自笑笑,走向荊棘,一閃而沒。
這就是山巔圣地嗎?
風緣還以為是自己視線模糊,而不小心走錯路呢。直到從風葉口中得知,這的確就是名副其實的圣地之后。風緣腦中只有一句話,百見不如一聞。四周很明顯就是一片廢墟而已,一片殘垣斷壁,破敗之色很濃很濃。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那些已經歷經十萬年的遺跡,在風緣的眼中不過就是一些毫無價值的廢墟。不知道會不會立刻給他上一堂很深刻的大陸歷史課。
在這片遺跡(還是廢墟?)中,唯一讓風緣感到還有點欣慰的就是在遺跡中成一種奇怪的陣勢分布的九根巨大的參天石柱。石柱的粗度就是千人人合抱也不能保住的,高度更是已經進入了上面的云層之中,讓人看不到它的頂端。而在九柱之上,各盤著一條巨型石龍。石龍盤柱而上,龍頭掩沒在云層之中,健壯碩大的身軀,看著就讓人感到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巨爪,一片片厚實緊湊的鱗片整齊的遍布全身。一切都讓人感覺那九條巨龍將要棄柱騰飛天際。
奇怪的是,四周的無論是建筑還是那最中央的高高祭臺,在十萬年的歲月中,雖然還能很勉強的辨認出基本的樣子。但是,滄桑之氣,殘破之象表露無遺。可是,惟獨那九根石柱和盤柱的石龍,仿佛昨天才剛剛雕刻成一般,壯觀之象攝人心魄,神威震其魂靈。
風緣并沒有細看那巨龍石柱。依然還是速度不減的來到了祭臺之下。在母親的示意下,輕輕的放下了母親。看著母親,卻毫無所措,只能傻傻的看著母親,靜靜的跪在地上看著風葉努力的在恢復自己的身體。
“母親,我們該怎么做?”風緣輕聲的問著。
風葉輕輕的笑了一下,“緣兒,你怕嗎?”見風緣面帶微笑好無忌怕之色的搖了搖頭,欣慰的笑著。“什么都不要做,今天,一切都會結束!”
風緣點點頭。忽然一股清風吹到了自己的發梢。風緣心一驚,猛的轉身看向身后的空地。下一刻,九道幻影悄然出現,赫然是村長逍與九長老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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