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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結局


  第二百零六章結局

  四周又是一片炫彩般的深藍,當所有的深藍如同被攪動的漩渦在云萱的面前緩緩擰動起來,云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輕盈像是飛進了另一個空間。

  當眼前的景物變換成那一片片五光十‘色’的罌粟‘花’海時,云萱知道,自己又進入了那個奇怪的夢里面。夢里不知身是客,云萱心里有著想見的人,念頭稍一掠過,x下便已移圖換景。

  找到了那個叫做紫萱的小‘女’孩,這一回,她粉雕‘玉’琢的小臉上依舊掛著明媚的笑容。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的樺樹下,開心的踢著毽子,淡淡的日光透過樺樹,灑在她的身上,光影流轉。

  “萱兒踢的真好,真漂亮”溫柔的贊嘆聲在一旁響起,是年輕典雅的娘親正含笑著看著紫萱,美目里的寵愛不言而喻。

  “萱兒渴了吧?娘進去給你拿酸梅湯……”娘起身‘交’代了幾句,就裙角飄飄的上了不遠處那回廊。

  突然,前面的屋子里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然后便是刀劍碰撞的巨大鳴音,整個樺樹都為之震了幾震,紫萱腳下的毽子猛然間落入一旁的草叢,忘了去撿,只知道轉身驚恐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娘已經站在那間屋子的‘門’口,怔住了,還沒來得及推‘門’,‘門’便從里面被撞開,一個滿身是血的白胡子老者踉蹌著扶住‘門’框,看見正站在‘門’口的娘親和院子里的紫萱,白胡子老者嘴‘唇’動了幾動,朝她們二人伸出手來顫抖著像要說什么,突然,老者身軀一傾,一根厲箭從身后破體而出,血‘色’迸裂,濺到娘親的襦裙上,大片的紅‘艷’。

  “爹……”

  “外祖父……”

  母‘女’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尖叫出聲,然后瘋了一樣的朝著老者撲過去。

  老者轟一聲在二人面前倒下去,然后,那個英俊儒雅的男人猙獰著出現在老者的身后,手中還緊緊拽著那根厲箭的一端,滿手的鮮血滴滴答答掉在腳下

  “爹殺了外祖父……”紫萱稚嫩的哭音在院子里回響,娘親一直趴在外祖父的身上,無聲的垂淚,抬眼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女’人的目光冷到像是一塊封凍千年的冷‘玉’,沒有一絲生機。

  “你終于還是做出了抉擇。”她低低的道,“他雖然立場跟你相左,可終究是你的岳父,你這樣做,還讓我有什么好說的呢”‘女’子幽幽的轉過臉去,看著慘死自己丈夫手中的爹,‘女’子的淚恣意的流著,“爹,是‘女’兒不孝,不該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給你惹來無妄之災……”

  紫萱的爹聽到紫萱娘的這些話,臉上的痛‘色’如墨云翻騰,緩緩走過來,頹喪的跪在老者的身旁,沾滿血的手猶豫著放在紫萱娘親的肩頭,哽咽著道:“云云,對不起,為了我的子民,我沒得選擇。”

  紫萱娘‘唇’角牽出幾分譏諷的笑意,目光不再看身旁的丈夫,只是用很生硬冰冷的語氣道:“你真不愧是煬國幾百年來最深得人心的帝王,這樣大義滅親的事情,果真輕而易舉。不過,就算你殺了我爹,不過是排除了異己,你要的東西,我是更不可能給你這個殺父仇人的”

  紫萱爹雙眼中的血‘色’還沒有褪去,聽到紫萱娘這樣說,他不由臉頰上的肌‘肉’‘抽’‘抽’,“不行,龍‘吟’你必要要給我,沒有龍‘吟’,我就不能征服天下”

  紫萱娘就笑起來,笑容凄絕,“做夢吧你就算死,我也不可能把龍‘吟’‘交’給你,你這個惡魔”

  然后,小紫萱就親眼看著爹眼中的血‘色’突然竄上來,然后整個人就像換了副模樣,一把鉗住娘的咽喉,捏的咯嘣作響。將娘從地上一把提了起來,爹臉孔猙獰,娘還是冷笑,用很鄙夷的眼神看著爹,紫萱嚇哭了,撲過去抱住爹的‘腿’,使勁的捶打,爹揚起一腳將紫萱踹出去,不偏不移,正好摔在‘花’壇上,小紫萱哼了一聲,就不再動彈,腦袋后面有鮮紅的血漿流出來。紫萱娘看見自己的‘女’兒這樣,臉‘色’嗖的一下慘白如紙,待到紫萱爹眼中的血‘色’褪去一些回過神來看見這一幕,差點摔倒在地。

  “紫萱……”夫‘婦’二人踉蹌著沖過去抱起小小的孩子,紫萱爹顫抖著手去‘摸’‘女’兒的鼻息,然后觸電一樣的彈回來,愧疚像洪水一樣席卷了他,他猛地站起身來,極端暴躁的踹著那‘花’壇,像惡狼一樣的嚎叫,紫萱娘緊緊抱著‘女’兒,悲痛到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云萱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心還是撲通撲通的跳,紫萱爹的吼聲仿佛上一秒還在耳中,余音回震好久都散不去。

  “怎么了?又做噩夢了嗎?”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云萱這才意識過來原來自己竟然靠在司空颯的懷中睡著了,手也一直被司空颯拽在手心。

  云萱環顧了四下,此時已經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在身后染紅的一方海天,商船依舊在大海上朝著東方駛去。云萱攏了攏鬢角的發絲,再次輕輕靠在司空颯的懷里,“船長招供的那些話,讓我生出幾分擔憂和害怕。”

  司空颯撫著云萱及腰的長發,凝望著東方,那一抹黛青‘色’應該就是宣陽島了,少則三天,多則五天應該就可抵達島上。

  自從那日擒獲了船長之后,一方審問,船長對自己的惡行招認不諱,更讓眾人驚震的是,船長原來的身份不僅僅是跑船的這般簡單,在他的身后,竟然有著強大的背景支撐,否則,僅憑他一個人的實力,是很難在十年內由一個不起眼的小水手升為船長,還擁有這樣闊氣堅固的大商船。經過司空颯和鬼醫的輪番‘逼’問,還有云萱的銀針毒‘藥’恐嚇,船長為了求生存留活口,不惜供出了許多關于宣陽島的事情。

  原來,他這些年跑船,并非經營玥國和東海之間的商貿,而是直接服從于宣陽島。這整船整船的物資其實都是運往宣陽島,行商和水手們,沒到過煬國,自然分辨不清抵達地是哪,一切都聽從船長調配。貨物一旦到了宣陽島靠海的碼頭,這些物資就會被截留,而那些行商們則不知所蹤。

  船長的任務是負責將物資和錢財還有人送到島邊的港口,其他的事情也就無權過問,那些押貨的行商不知道商船其實在海上已經改變了水路不是去往煬國,水手里除了幾船長的心腹知道此事,其他水手也是不知道的。被殺的那兩個水手是船長的心腹,因為一些利益起了紛爭,船長擔心他們斗氣之下將秘密捅出去所以就殺人滅口了。

  而小梨的爹,當年因為不愿意忍受船長****的嗜好一心想辭去水手一職,奈何因為跟船長簽了幾年的契約走不掉,無意中獲悉了船長和宣陽島之間的秘密,并借此要挾船長想趁機擺脫被糾纏的宿命,沒想,卻被船長一怒之下殺了推進了大海。

  小梨獲悉了事情的經過,拿起一旁的匕首就要捅進船長的心口,船長嚇得當場就****了,不是司空颯攔著,小梨的匕首絕對不會留情。小梨忍不住一巴掌扇在船長的臉上,然后狠狠啐了一口,扭頭哭著跑出了船艙。

  她真的需要時間來冷靜冷靜了。

  船長為了讓自己存在的價值不可缺少,更加的大力的供出了許多關于宣陽島那些外人不知的事情。譬如,龍骨。

  江湖中人都知道宣陽島龍骨對實力的提升意外著什么,簡直就是靈丹妙‘藥’登山捷徑,所以乘船去往宣陽島求取龍骨的高手數不勝數,可是,這么多年來,那些高手都是有去無回,要么憑空消失,要么心甘情愿的留在島上從此過著打漁捕撈的生活,起早貪黑只求三餐溫飽。

  船長被收押起來,如果不是司空颯攔著,船上那些憤怒的水手和行商只怕早已將他撕成了碎片

  隨著商船一日日一步步靠近宣陽島,那個困擾云萱的夢越發的多起來,就像有些東西瘋了一樣的想要灌進她的腦子里,又像是破土的種子。夜里睡著了如此,就是白日在船上小瞇一會,都會看見那個紫萱的小姑娘和她爹娘在一起嬉笑追逐的一幕幕。

  自己在夢里就像一個來去自如形如空氣的逛游的客人,看著那樣的一家三口過往的點點滴滴,有時候自己會笑醒,可是,當那樣血腥的慘案發生,夢里面都是血和生離死別,云萱醒來不僅驚悚眼角更是濕潤。

  云萱漸漸懷疑,到底是這個‘迷’離的世界太過夢幻,還是那個飽滿生動的黃粱美夢太過‘逼’真,有時候她醒來一坐怔怔的就是大半天。實在想不透,為什么那個夢總是會一直纏著自己?又或者,和自己有著什么養的關系?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昔日自給自足淡出眾人視線的宣陽島,現如今會暗里做出這樣多的事情來?那樣大規模的聚斂財力物力和人力,到底想做什么?”司空颯環抱著云萱,低低的自言自語。這幾日,他一直在為這件事情絞盡腦汁的思索,鬼醫更是心急如焚。所謂近鄉情怯,鬼醫再怎么掩飾心里始終還是惦記著自己的故土和故土如今的變故。

  “龍骨這樣高調的出現在江湖人士的視線中,吸引他們蜂擁向宣陽島,卻都黃鶴一去不復返,我猜測,這其中必定蘊藏著一個大‘陰’謀。”云萱淡淡的道。

  司空颯不由側目看了眼她,見她也正凝望著前方,眉眼間蹙著沉思。

  “你繼續說。”他道,云萱眉眼皺的深了幾分,“千萬不要小看宣陽島,雖然只是一個藏在大海深處的小孤島,但是以前在島上拜師學藝的人可不是普通人。鬼醫的師兄弟里面,就有如今的東海毒王,還有煬國現任的帝王。我說到這里,你有沒有想到些什么?”云萱抬首看著司空颯,見他正擰眉靜聽。

  司空颯微瞇起眼,‘唇’角牽出一絲冷笑,“我明白了,宣陽島雖然對外宣布不與各國相‘交’,實則卻是煬國用來設計天下武林高手的一個‘陰’謀之地。”

  司空颯端了端身,繼續道:“自從十年前那場戰役煬國大敗從此便淪為玥國臣下之國,煬國表面對玥國歸順實則一直不甘被屈服,否則,楚觀云作為堂堂太子爺就不會再玥國忍辱負重那么多年收集情報,煬國若要東山再起,需兵強馬壯,如此一來,網羅財力物力和人力是迫在眉睫。龍骨,只是一個幌子,一個騙取眾人的‘誘’餌罷了。”

  云萱微微顎首,“沒錯,宣陽島對外放出消息,先是大肆宣揚龍骨之神奇獨特之用,若要龍骨,則需奇珍異寶來‘交’換,如此一來,網羅的不僅是財力物力,更重要的則是隱藏在這后面的源源不斷的人力,試想,東海廣闊無邊,若非身懷絕技之人是不會貿然漂洋過海,所以,宣陽島此舉,一來是為煬國網羅高手為己用,二來,更是大肆消弱玥國的力量,否則,就不會出現那些黃鶴一去不復返的局面了。”

  司空颯醍醐灌頂,目光有些震驚的看著云萱,“沒錯,玥國兵強馬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睿王西陵驍麾下,網羅了許多武林高手。這些年,武林高手人數銳減的厲害,原來竟是如此”

  “想明白了這些,我們還要去宣陽島嗎?”云萱的聲音低落下來,因為最后一個希望也如泡影一樣破滅了。司空颯也是難掩眼中落寞,卻還是堅定的捏住了云萱的手,“都已經到了,怎能不去?我一定要親自求證,然后……”

  “然后怎么樣?你是不是要殺了扶崖島主?就算你殺了扶崖島主,不過是殺了一顆棋子,煬國不缺少那樣的棋子”云萱緊張的扶住司空颯的手,緩緩道,“又或者,你有其他的想法?”

  司空颯微笑著看著云萱,伸手‘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輕聲問:“你怕嗎?”

  云萱輕輕搖頭,語氣卻沒有一絲動搖,“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司空颯沉‘吟’了半秒,然后道:“好,那我們就一舉摧毀整個宣陽島,然后,島上就你我二人清靜世界,鬼醫和小梨想留就留,想出去走走也行,你說這樣的生活可好?”

  云萱眼前就生出無數幻想來,多想一下,‘唇’角的笑容就會深一分。最后,樂的簡直合不攏嘴,“我倒很喜歡這種鳩占鵲巢的行為,不過,就怕我們驅趕了宣陽島的人,煬國不放過我們。”

  司空颯就點了云萱的額頭,“這個你放心,別忘了還有楚觀云,我跟他之間,可是有約定在先的,他可是煬國即將登基的新帝,白紙黑字,不可以賴賬。更何況,”

  司空颯故作神秘的沉了沉,借此來勾起云萱的好奇,看見云萱睜大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司空颯有些不忍這樣吊著她,便又道,“據我的手下飛鴿傳書,楚觀云和他們一行人這會已經被我人給控制了起來,所以,有了楚觀云這個籌碼,我不愁得不到宣陽島。”

  云萱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是刺去了定風樓樓主嗎?怎么還拉幫結派了?楚觀云,難道他們也來了宣陽島?”

  “我雖然不做樓主了,可以前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和手下,卻依舊對我不薄,但又知道我現在淡出江湖已經無意再跟他們有何牽扯,所以,知道我出海去宣陽島,他們已經提早等候在島外。”

  “你的那些朋友和手下好厲害,竟然能擒住楚觀云。”云萱感嘆。

  司空颯冷嗤,“哪有,楚觀云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不過,這回是楚觀云心甘情愿上了我們的船,據說還拜了帖子呢。”司空颯說到這里不由嘴角‘抽’‘抽’了幾分,想自己這么多年深謀遠慮鑄造出的那艘超級戰船,沒有誰看見能不威懾震撼的,楚觀云是何等‘精’明狡猾之人,當然不會輕舉妄動。

  提及楚觀云,云萱的眼神不由黯然了幾分,記憶中那個溫文儒雅的男子,終于要實現他的夙愿了。司空颯留意到云萱眼神中剎那的異樣,不由有些愧疚的沉聲問她:“跟我在一起四處漂泊,真是委屈你了。你,會后悔嗎?”

  云萱驚愕的看著如此忐忑的司空颯,微微翹起嘴角笑了出來,伸手抱住司空颯的胳膊,語氣帶著嬌嗔,“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就這樣一直在海上漂著,我也心甘情愿。最怕就是你嫌我是個麻煩,不想要我了”

  司空颯眼中‘露’出滿足的神情,脫下自己的披風將云萱裹進來,“怎么會我會打造一艘超級厲害的船,帶你到海底去玩,可好?”

  云萱笑著戳他冒出了青青胡茬的下顎,“你就吹吧你”眉眼間的幸福卻已難自溢。

  司空颯將她更緊的摟在懷里,“這兩天為了照顧小梨,你都憔悴了好多,必是夜里沒有睡覺的緣故,把眼睛瞇起來,養會‘精’神。”

  “她今天狀態也好多了,吃了些粥,可是狀態還是不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畢竟是還沒怎么長大的‘女’孩子,被自己的殺父仇人玷污還懷了仇人的孩子,換做誰都不好受”云萱嘆了口氣,無奈的念叨著。

  司空颯微微點頭,“我相信小梨一定可以跨過這道坎的,不然,她就不會主動提出讓你幫她打胎了。她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相信時間會修復好一切傷痛”

  云萱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靠在司空颯的懷里輕輕閉上雙目,靜靜的睡去。手腕上那只鐲子發出一陣奇怪的灼熱,就像一塊烙鐵一樣熔化著云萱的手腕,云萱悶哼一聲,然后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奇怪的八卦爐子前,爐子里面正焚燒著噼啪作響的東西,云萱不知道是自己眼睛‘花’了還是那些火光四濺的緣故,似乎那爐子里面焚燒的不是干柴,而是一堆蠕動著的奇形怪狀的蟲子和毒物。

  火爐的上方,懸著一塊月牙形的‘玉’石,泛出刺目的藍光。云萱覺得那月牙形的‘玉’石看著眼熟,正暗自思忖的當下,有嗡嗡的聲音飄過來,云萱定睛一看,紫萱娘正盤膝坐在不遠處,目光清幽而又專注的盯著那八卦爐子,口中念念有詞,應該是念著一些奇怪的咒語。紫萱就躺在她娘的身旁,心口的地方穩穩‘插’著一根長針,針身上紋著一條活靈活現的黑龍。

  云萱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胸’口也跟著痛起來,紫萱娘咒語聲還在源源不斷的飄進云萱的耳中,最后,云萱痛到冷汗滾滾,跪倒在地。

  紫萱娘不知是在做著什么奇怪而又詭異的事情,她每念出一聲咒語,云萱便感覺到那暖爐上焚燒的不是那塊月牙形的‘玉’石,而是自己的身體,到最后,云萱幾乎陷入半昏‘迷’的狀態,隱約中,那咒語終于停住,然后這一回她沒有如同透明的空氣,因為紫萱娘已經起身朝著自己走過來。

  近到跟前云萱才隱隱看見,紫萱娘那樣典雅嫵媚的人兒,半邊臉竟然‘露’出了森森白骨,骨頭里面鉆出小蟲子來,繼續啃噬著她完好無損的另一邊臉。云萱心里一緊,卻開不得口,只得躺在那里驚恐的看著紫萱娘在自己身前徐徐蹲下身來。

  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云萱滾燙的額頭,溫柔的話語縈繞著云萱,跟她這副猙獰如同魔鬼一樣的面容截然不配。她用很疲憊的聲音輕輕道:“萱兒,娘做的這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夠像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樣,好好的活下去,將來,找一個能托付終身的男人嫁了,那個男人,不求他多富有,多尊貴,多英俊,只要他真心對你好,你跟他過著平凡的日子。不要學娘,一生枉愛了一遭,到頭來,落到如此境地”

  大顆的熱淚滾下來,落在云萱的臉上,冰冰涼涼,云萱驚恐焦躁的心莫名就跟著撕痛起來,一種巨大的悲痛從心底溢出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點滴離去,從生命里,從‘肉’心里生生的割裂開來……

  紫萱娘手指一揮,暖爐上藍光大盛,然后一物飛到紫萱娘的手中,竟是那只藍光熠熠的‘玉’鐲。紫萱娘拉起云萱的手,將那鐲子緩緩戴到云萱的手腕上,口里還在念叨著咒語,末了,她咬破自己的中指,用鮮血淋淋的指頭在那藍‘色’的鐲子上飛速的刻畫下一串長長的咒文,然后掌心一拂,那咒文消失不見,像是沉入了海底的巨蟒。

  紫萱娘愛憐的‘摸’著云萱的頭,“你從一出生,就是受到了蠱神的垂愛,但是你的父王卻不允許蠱術這樣的東西在煬國流傳,為了讓你活下去,娘現在用這只鎮魂石鑄造的鐲子來封住你的能力,萱兒,如果有一天你為情所傷,變得一無所有,如果你還想恢復自己的能力,就用這把龍‘吟’來幫助你,它是開啟你靈智的鑰匙。”說著,紫萱娘手指一用力,那根‘插’在紫萱心口的長針,就嗖的一下刺進了云萱的體內,好像是一條龍猛地竄了進去,云萱只覺自己的身體和每一條骨骼經脈都經歷了一次巨顛。

  紫萱娘做完這一切,又深深的看了眼躺地的云萱,然后凄然一笑,緩緩站起身,朝著暖爐走去。長袖一揚,暖爐掀倒,噴涌著的火舌滾落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然后,紫萱娘在火海里站著,仰首笑起來,“絕情的北唐,我狠狠的詛咒你,我要讓你這輩子下輩子都休想得到龍‘吟’,永遠都休想成就大業”

  火光滔天,淹沒了一切。

  “著火了,著火了”云萱驚恐的大喊著,雙手在空中瘋狂的抓扯,被司空颯一把握住,“又做噩夢了吧?這里四面都是海,哪里來的大火?”

  云萱惶恐的站起身,四下看了幾圈,然后走到圍欄邊,趴在那里盯著x下蔚藍的海水回不過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忙地擼起袖子,就看見那鐲子的表面果真有一圈淡淡的扭曲的圖形在隱隱閃動,云萱心里一緊,是夢?還是真實?云萱努力搜尋著這個世間版本的云萱以前的記憶,記憶里都是玥國御醫云家的點滴生活,而十歲之前的記憶竟然全無。難道,那個紫萱的小‘女’孩,就是自己?

  云萱懵了。如果那個小‘女’孩就是自己,自己也就是紫萱,那么,紫萱的爹是煬國的皇上,楚觀云跟自己不就是?

  同父異母的兄妹

  云萱驚得差點喘不過起來。

  司空颯擔心的走過來扶著她的時候,云萱滿腦子里想的全是鎮魂石和龍‘吟’還有楚觀云。如果夢里的事情真的是曾經真實上演過的,那么,讓楚觀云他們為之苦心尋覓的東海圣物龍‘吟’,竟然一直藏匿在自己的身上。

  慕容芊虹為了尋找龍‘吟’走遍玥國千山萬水,都道有龍‘吟’得天下,云萱淺笑,只怕這又是一個為情所生的謊言吧,又或者,不過是紫萱娘牽制那個野心磅礴的紫萱爹而設下的局吧,卻不知道,謠言經一傳百,竟然真的成了真言,實則,不過是一根被蠱師練就的能打開鎮魂石釋放自己能力的普通繡‘花’針罷了,真實可笑

  第二百零八章

  彈指間已經三年后,海島的秋天,格外的怡人。落日的余暉將人的身影拉的格外的長,兩雙一大一小的腳印沿著松軟的沙灘蜿蜒著向前延伸而去。

  穿著居家長袍的云萱和司空颯,手牽手并肩走在沙灘上,遙望著遠處那漸漸隱沒在海面下的夕陽微微的笑。

  雖然對宣陽島的猜測果真應了驗,但當日司空颯卻依舊出其不意的拿下了宣陽島,并且帶著云萱從此定居這個小島。

  扶崖只是一顆棋子,根本救不了司空颯,云萱嘗試著去相信那個夢,用龍‘吟’開啟了鎮魂石,真的釋放了自己的靈智。所有時而獲得的蠱毒方面的東西在一瞬間全部給找了回來。

  這三年來,作為最有天分的蠱師,云萱將蠱毒和醫‘藥’成功的結合為一體,不下一千次的嘗試和實驗,由起初逐步控制司空颯體內蠱蟲的活動破壞能力,到最后將蠱蟲催化成眠,直到去年,云萱才終于成功徹底的將情**的蠱毒從司空颯的體內驅除干凈。

  想來,生活真是公平的,苦盡真的會甘來。

  “你答應我的事情,全都做到了,說要占據這個小島,現在果真是我們的二人世界,說要帶我去海底游玩,果真準備了那樣可以潛水的大船,司空颯,你真了不起!”云萱望著海天相接的地方,喃喃的道,臉上的喜悅和幸福已經如蜜般抹不開。

  司空颯從后面環住云萱的腰,在她頎長的粉項間狠狠啄了一口。

  “輕點。”云萱輕嗔,伸手指了指自己裹在寬敞衣袍下的腹部。

  司空颯隨著云萱的手指望向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面正醞釀著一個全新的小生命,是他們兩個愛的結晶。司空颯有點癡傻的望著云萱的腹部,目光舍不得移開半寸,堂堂的男人眼神突然就溫柔到比‘春’水還要綿綿。

  云萱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轉身環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輕輕貼在他的懷里,這種踏實的感覺,蕓蕓眾生中,只有他才能給她。

  “錦繡和小梨這幾日一直在給小家伙做衣裳,我怎么瞅著都是小男孩的衣衫?”司空颯故意有些不滿的問,“我倒是最想要個刁鉆的小‘女’孩,漂漂亮亮的,像你”

  “那如果沒有遂了你的心愿呢?”云萱問,

  司空颯就壞笑著答:“那就再給我生”

  “你當我是什么了?”云萱撅起嘴角。

  司空颯看著就莫名心動,滾燙的‘唇’就貼上去,你是我生命力最珍貴的唯一……

  煬國,一抹明黃身影的楚觀云,獨立在城墻的最頂層,目光癡癡的遙望著宣陽島的方向,一片神傷。

  記憶里那個明眸皓齒的‘女’人,總是在夢里揮之不去。當一切塵埃落定,楚觀云終于揭開了當年的謎團,原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竟是落難的紫萱,父皇在宣陽島的寵妾的‘女’兒,自己的親妹妹

  楚觀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父皇這樣不愿意面對那個紫萱妹妹,被慕容將軍家短暫的收留后,最終還是送去了玥國她的舅家,改名為云萱。

  楚觀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只要自己金城所致一定會金石為開,只要自己盡全力去爭取,一定可以從司空颯身邊贏回云萱,誰曾料想,命運的安排,竟給他開了這么個荒謬的玩笑

  從此后,即便被思念煎熬,被愛戀折磨,也不得說出半分,哥哥戀上妹妹,這是多么糾結痛苦卻又無法自拔的事情

  又三年后。

  ‘春’天,宣陽島成片的‘藥’田一片綠‘色’,微風過處,綠海翻‘波’。

  云萱和錦繡坐在‘藥’田中間的那座八角亭子里,看著‘藥’田里那一對玩著躲貓貓的小娃,男娃像極了西陵驍,‘女’孩卻是云萱的翻版,兩個小小的身影在‘藥’田里玩的不亦樂乎。身后跟著一臉笑‘吟’‘吟’的小梨。

  錦繡看著那小男娃,不由感嘆,“想不到我們家姑爺竟然是真正的皇子,真正的睿王爺西陵驍,只可惜,從小就被姑母貍貓換太子,還照著姑爺的樣子做了一張仿真的面皮貼在那個怪胎的臉上,害得我們姑爺這么多年都不能以真面具示人,真是太不公平了,對安兒也不公平”

  云萱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笑容恬靜,“這一切,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吧,至少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原來,我和司空颯,才是真正的結發夫妻,皇上御賜的夫妻”

  遠處,孩子們的笑聲在風里回‘蕩’,司空颯正攜了鬼醫和陸揚在那邊喝酒,談天說地。

  錦繡看著陸揚,臉頰微紅,云萱含笑的垂下眼去,輕輕‘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抬眼跟錦繡笑道:“趁著我現在還沒有生,得趕緊給你和陸揚準備禮物,待到你們好事將近時再獻上”

  空氣中流淌著幸福的味道,為那些心懷善良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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