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異常
第一百零一章異常
陸揚借著莫先生給的這個臺階順勢而下,立馬起身去后面灶房打探情況,這邊的楚觀云聽聞了莫先生的話,暗自揣摩話中隱含的意思,當下也不免為自己方才的失態(tài)而有些懊悔。. 。
腦海中盤旋的滿滿的,全是‘重任’二字,楚觀云皺了皺眉,何時,自己才能真正的為自己而活,去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楚觀云聽著陸揚歡快的聲音從后面的灶房傳來,有些虛脫的仰背靠在身后的椅背,深吸了口氣,生平第一回,楚觀云有些羨慕起陸揚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了,雖然在外人的眼中,的‘花’‘花’公子,可是,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卻是一個勇敢無畏的追逐者,追逐自己想要的,喜歡的,欣賞的,不在乎什么天長地久,只要曾經(jīng)擁有,便也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可是,楚觀云望著屋外院中那一抹嬌小的青‘色’身影,在心中問自己,難道真的只要曾經(jīng)擁有嗎?可是,他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錯事,對她造成的傷害,或許已經(jīng)讓他連這份‘曾經(jīng)擁有’的權利都失之‘交’臂了。
楚觀云想到這里,心下更郁悶了,拿起面前的酒杯,還不待上菜,便仰頭一口痛飲。莫先生目瞪口呆的看著楚觀云,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磨刀不誤砍柴工,老根伯處的豐盛供給果真為接下來策馬揚塵的行進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老根伯是一個神奇的魔術師,從這簡陋的土坯院落里變幻出一輛嶄新的馬車,外加幾匹顏‘色’各異的駿馬。
那幾匹馬在云萱的眼中也沒什么特別,純‘色’的海青馬,除了個頭較云萱見過的其它馬兒稍大點,肌‘肉’健碩點,嘶鳴時的嗓‘門’尖利些,除此外,也沒什么與眾不同的。
不過,楚觀云卻說老根伯將這些千里馬照顧的很好,每一個都膘‘肥’體壯,楚觀云口贊,莫先生負責掏銀子打賞,陸揚愜意的打著飽嗝,昂首看著頭頂?shù)乃{天,似乎在數(shù)著飄過的白云,可是,今天卻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
這一回,云萱沒有選擇窩在四面不透氣的馬車廂里,而是選了其中一匹看起來還算溫順的馬,在錦繡的從旁協(xié)助下瀟灑的爬上了馬背,煞有其事的手握韁繩,信心十足。
對此,楚觀云詫異非常,求證的目光帶著擔憂望向云萱,上一回樊城之行,她從踏云豹寬闊的脊背上****,他可是歷歷在目的。
回應他的,是云萱帶著自信的神情。楚觀云斟酌了下,還是忍不住要提醒她:“這些馬跑起來的速度可是極快,馬車我也備著,你若乏了就換換。”
云萱撇了撇‘唇’角,勉強擠出一絲笑,轉頭卻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陸揚轉到了自己身側,正側頭看他,桃‘花’眼笑瞇瞇的,帶著鼓勵。
“云大夫莫怕,陸揚隨時伺奉左右……”
云萱不待陸揚說完,早已****夾緊馬腹,一手拽緊韁繩,另一手握了馬鞭‘抽’在那馬的身上。馬兒四蹄一揚,身軀一縱,如離弦之箭。
彼時,三月的暖陽已經(jīng)綻放出它的光和熱,‘春’風得意的拂過,那馬背上一抹青‘色’倩影在急促的馬蹄聲中,早已踏著路邊的繁‘花’奔出好遠。
楚觀云瞇眼癡望著那英姿颯爽的身影奔出好遠,方才在莫先生的提醒下回過神來,朝著面前的幾人尷尬的笑了笑,楚觀云一拂衣袍,翻身上馬,朝著云萱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此時的云萱,感覺自己如那已經(jīng)‘射’出的飛箭,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路兩旁的風景已經(jīng)模糊,閃爍著從兩側飛過,視線里只剩下前面延綿南下的管道。
在這個‘交’通落后的時代,最快捷的代步工具可不就是這x下的悍馬么,沒有掌握御馬之技,在很多方面都會吃短的。
說起云萱這讓楚觀云刮目相看的騎馬本領,云萱還得感‘激’司空颯。
若不是那時候在定風樓司空颯閑來無事事指導了一番,云萱今個也換不來這會的神氣活現(xiàn)。不過云萱可沒那興趣在楚觀云的面前賣‘弄’以博得他的驚訝,她不是那開屏的孔雀。云萱之所以這般,無非是不希望自己在楚觀云的面前落了下風,男人是自大的動物,她不想輸給他,不想在他和他的朋友面前展現(xiàn)出一種弱者的地位,這對云萱而言是一種恥辱。
千里馬就是好,這一甩開了狂奔便是日行千里。一路南下,先是走的官道,揚起的塵埃鋪天蓋地,五人同行后面還跟一輛馬車,這場面看著也著實不小。可是,官道兩旁的茶館客棧并沒有因此而多進一筆買賣。
再回首,身后斜陽拂照,遠離汶城已是千里之遙。五人趕在天黑之前,終于抵達了前面的一個小鎮(zhèn),找了家客棧落腳。
五個人開了三間客房,都是挨著的,楚觀云單獨一間,莫先生和陸揚共處一室,云萱和錦繡的房間處在這兩間之中。
這間客棧的條件還不錯,客房位于二樓,推開房‘門’走出去沒幾步,就是一道憑欄。站在憑欄邊,俯眼便能將一樓大堂內(nèi)的情況一覽無余。
五人在一樓的大堂找了間桌子,點了一桌酒菜,菜上了桌眾人都沒有動筷,因為莫先生去了客棧后面的馬槽里看那幾匹海青馬了。
楚觀云一邊優(yōu)雅的打著折扇,視線淡淡在大堂內(nèi)掠過,清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倒是陸揚,有點坐立不安,手中的筷子有規(guī)律的敲擊著面前的桌面,不時朝后院的方向瞟去。
云萱和錦繡湊在一起,小聲聊著這異鎮(zhèn)和路上的所見。
“楚兄,你倒是沉得住氣啊就不擔心這一路出什么岔子?”陸揚一邊繼續(xù)著手中的音律,一邊睨了眼楚觀云。
楚觀云‘露’出淺淺的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么好怕的”沉了沉,又道:“我們的馬都是難得的良駒,糧草也是自備的,莫先生去看看,也是謹慎起見。”
陸揚點點頭,視線轉向云萱,取悅道:“今個跟了云大夫一同用膳,雖說地處異鄉(xiāng)但陸揚卻是踏實的很。”
云萱暫且停住了和錦繡的閑聊,抬頭看陸揚笑的‘唇’紅齒白的,便好奇問:“此話怎講?”
陸揚‘抽’‘抽’嘴角,斜了眼依然正襟危坐的楚觀云,半真半假打趣道:“常聽楚兄提及云大夫,知道云大夫也是慣用銀針的。難道,這銀針的妙用,還需陸揚挑破來說么?”
云萱腹議著楚觀云不知將她的多少事情全給抖了出去,一邊卻順著陸揚的視線瞧了眼楚觀云,他還是那樣,優(yōu)雅的打著扇子,才三月的天氣,談不上熱,他一下接著一下微風拂面,從容不迫。似乎對自己背后揭人老底這樣的事情很堂而皇之,是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的云淡風輕。
云萱輕嗤了聲,“我不過一介大夫,又不是鉆研無毒奇‘門’的行家里手。陸公子是跟著楚公子見過大世面的,應該知道江湖中有些奇毒是我一根普通銀針都測探不出的。更何況,我們這里還有楚公子這樣穩(wěn)妥謹慎的能人坐鎮(zhèn),陸公子還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
陸揚撇了撇嘴,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顧左右而言他,“嘖嘖,真想不到,原來在云大夫的眼中,我們楚兄竟然形象這般了不得,真是羨煞了陸揚”
楚觀云微微垂眼,臉頰微微一紅,沒有接陸揚的話茬。心下卻暗暗捏了一把汗,自己在小云的心中,還有形象嗎?若真如那般無所不能,那當日也就不會踩著小云的肩從懸崖下逃生了,該死的陸揚,說的哪‘門’子玩笑話,盡是戳到了自己的短處。
云萱冷眼看著楚觀云,只見楚觀云眼神閃爍了幾分,忽地抬首問云萱,“對了,那霧里紅‘春’你帶了嗎?這幾日沒了那茶,我心里惦記的緊呢,真是好茶”
云萱眼珠微轉,“楚公子的吩咐,小云自當記在心上,回頭便然讓錦繡給送到你的房中。”
“什么茶?這么奇妙,雖然陸揚我是大俗人一個,但聽著也覺得好奇的很,云大夫不能偏心眼,好歹也賞我一口嘗嘗鮮”陸揚不喜歡被人忽視,急忙‘插’話進來。
錦繡看了眼云萱,見云萱淡眉微蹙,憑著主仆間那不可言喻的心有靈犀,錦繡猜測云萱此時必定是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將陸公子也拖下水,畢竟,陸公子從目前看,并沒有跟自家掌柜結下仇怨。
只要看那曾經(jīng)橫行霸道對醫(yī)云堂歹念不斷的豺哥和全哥如今的狀態(tài)和處境,便可窺探那霧里紅‘春’,并非一般的茶。
錦繡沉了沉,怕云萱剎那的猶豫會被楚觀云瞧出端倪,便率先搶在云萱的前面對那陸揚開了口。“我們掌柜的經(jīng)常跟奴婢說,喜歡茗茶的人,不分雅俗,都是有品的人。既是有品的人,這品茶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自當擇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云萱滿意的朝錦繡微微一笑,也自然而然的接過話茬,“錦繡說的沒錯,陸公子既然也愛茶,我這恰好帶了點‘私’藏的梅‘花’茶,雖然不多,但回頭我還是讓錦繡沏杯送到你屋中嘗嘗可合胃口”
這邊正將話題引到茶道方面展開了新一輪的熱聊時,那邊的后院馬槽前,莫先生一張素來沉穩(wěn)的臉卻失驚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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