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方家丑聞
第九十五章方家丑聞
不過,云萱相信,憑著西陵驍對慕香香這樣的寵溺,她誕下男丁穩坐正妃之位,是指日可待的。。 。
想到這里,云萱的心也是極端矛盾的,一面感慨著那對璧人的恩愛更甚從前,一面卻為王府中那個頂替了自己位置的假妃唏噓自嘲。
不管如何撇清,眼前的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再沒有感情,但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結發男人為了妾室當著眾人的面上演這樣一幕豁出一切的寵溺和狂愛,天底下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大度寬容到心如止水的,云萱自然也不會例外。
==云萱看著西陵驍眼中的矛盾和暗示,她知道他這是自己下不了臺面,想要云萱主動將那魚頭火鍋獻出,這樣也便全了二者的體面。
云萱心下冷笑,霍地從座上站起,“睿王,不是在下吝嗇,而是這魚頭火鍋早已端上了在下的飯桌,倘若再拿這個去孝敬側妃,實乃不尊。睿王如果相信在下,容在下親自下廚為側妃做上一份新穎的菜式,絕對遠勝這魚頭火鍋討側妃的歡喜”
西陵驍皺眉思索,本就覺得搶食被人桌上的不妥,再怎么著也算是殘羹冷炙,況且香香的脾‘性’又是極刁的。西陵驍一邊在心下思索,視線卻依舊在那魚頭火鍋上掃過,神情有些為之動容。“你當真有那份自信?”
云萱打鐵趁熱,“在下祖上來自西南一帶,喜食用辣。側妃既然熱衷魚頭火鍋,那么,對在下做出的這份同類菜式也定會喜歡,睿王不妨一試。”
西陵驍最終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倘若你真能全了側妃的心愿,本王不僅立即放你歸去,還重重有賞”
云萱暗里冷嗤,誰稀罕那些個賞賜,如若不是為了趁早脫圍,打死也不可能親自為慕香香下廚
云萱在臨江仙掌柜的帶領下朝著后面的廚房走去,為了防范云萱在菜里做手腳,西陵驍還特地派了兩個‘侍’衛跟在云萱身后。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兩個‘侍’衛終于端出了一盆灑滿辣子的菜肴,西陵驍視線掠過那一層干紅辣子下,一層鵝黃的豆芽菜懶洋洋的徜徉在粉紅的湯水中,上面鋪就著一塊塊整齊有序的粉白薄片子,白皙光滑,薄如蟬翼,鮮嫩‘欲’滴,蔥姜蒜點綴其中。
瞧著,五顏六‘色’如百‘花’齊放,聞之,綿香爽辣,西陵驍忍不住拿象牙筷子挑了其中一片嘗了口,繃了一整晚的眉眼終于如三月楊柳舒展開來,不禁驚問:“是魚片?”
云萱點頭,“這是在下的家鄉菜,水煮魚。”
西陵驍滿意的點了點頭,撂下筷子,帶著那份水煮魚興沖沖奔出‘門’外,翻身上馬朝著睿王府方向送他的‘愛心宵夜’去了,云萱還留在酒樓里,等待著‘侍’衛的回音。
折騰了大半夜,云萱憑借一份水煮魚終于走了綠‘色’通道,帶著西陵驍和慕香香的賞賜回到了醫云堂。
云萱身心俱疲的回到自己寢房,空‘蕩’‘蕩’的房間里一團漆黑,錦繡取來火折子點亮幾盞蠟燭。因為正值半夜,大伙早已睡下,這使得房間里不僅光線昏暗而且特別的寂靜。
錦繡去后面廚房為云萱舀熱水了,這邊的云萱連披風都懶得解下,便一頭歪在‘床’上,伸手去扯那被角卻發現早晨疊好的被子似乎移了位。也懶得去留意那些個,便隨手抄起一個軟枕抱在‘胸’前,咬‘唇’看著桌上那跳躍的燭火,想著今天酒樓里發生的事,心下突然涌過一陣憋屈,內心最深處滲出了一種孤獨和凄涼的感覺。
想想自己好死不死竟然靈魂重生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卻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為了生活下去,為了不被別人踩在腳心如碾死心一只螞蟻般簡單,她要將自己偽裝的很堅強,在這個殘酷的社會隨‘波’逐流的活下去。
學會逢迎學會算計,學會將自己的棱角磨平在逆境中求生存。靜下來的時候,云萱感覺自己的心,真的有些累。生活依舊在前行,云萱不能停下來,猶如那只希臘神話中的無足鳥,停下來便意味著死
思緒跌跌‘蕩’‘蕩’的瞬間,錦繡早已端來了熱騰騰的水放在那桌邊,過來攙扶這邊差點半瞇著眼的云萱。
云萱放下軟枕起身朝那桌子走去,腳下踩到一個什么東西,叮咚一聲踢出了幾步遠。
錦繡蹲下身拾起那物,卻是一個碎裂兩半的杯子蓋。云萱的視線隨即看向那桌上的茶盤,發現果真少了一只杯子。
“想必是良緣那小蹄子打掃時不小心碰翻的,也不收拾干凈掌柜的千萬仔細腳下,奴婢這就去找掃帚來收拾干凈。”錦繡轉身去屋外找掃帚,云萱繼續凈手洗面,“打了就打了,犯不著為了一個不值錢的杯子責罰她。這‘春’天里野貓最多,許是野貓翻了進來打翻了也說不定。”
錦繡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聲張。
云萱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半上午,昨夜后半夜睡的很沉,不知外面何時竟下起了稀稀疏疏的‘春’雨。良緣照例在外面打掃著游廊各處的塵埃,錦繡去外面的點心鋪子里為云萱買糕點了,云萱正梳洗的時候,雨還沒停,落梅撐著油紙傘進屋,手中拿著幾枝沾著‘露’水的杏‘花’。
“下了****的酥油雨,一大早后面的巷子里便多了賣杏‘花’的大嬸。買菜的時候瞧著那些杏‘花’還不錯,便買了幾枝回來點綴屋子。”落梅笑嘻嘻的將那些杏‘花’‘插’在一只空瓷瓶子里,轉身過來幫著云萱梳發。拿著那綰發的絲帶在云萱的發髻旁比劃著,眼睛看著銅鏡中的云萱,落梅輕聲道:“楚公子一大早便派了人來,說這兩日似乎有雨,等過了這兩日天放晴了,就動身出發。讓掌柜的簡單收拾些換洗的衣物便罷,其他的東西他都備著。”
“就這么多?還有沒有叮囑別的?”云萱一邊將自己最新研制的爽膚水涂抹一點在掌心,繼而輕拍在自己的臉頰眼角,表情淡淡的。
落梅想了想,突然又記起什么,道:“哦,對了,楚公子還說想向掌柜的再討些上回的那種茶葉,說是很喜歡,讓掌柜的務必捎帶些去。”
云萱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唇’角不由彎起了一絲冷笑,看來,魚兒是要上鉤了,有趣。
“昨夜司空公子可曾來過?”云萱又問。
落梅正專心將云萱的發髻像男子那樣高高的綰起,聽這話,指間的動作不由得頓了頓,側眼睨了眼鏡中的云萱,落梅抿了抿‘唇’,有些猶豫道:“倒是來過,只瞧著一個急匆匆的背影從這屋出去,旺兒恰好回屋在廊下跟他碰了個正面打招呼,也不搭理,像是跟誰鬧氣似的。”
鬧氣?
云萱淡眉輕蹙,這是誰又惹到他了?隨即想到了那只摔碎的杯子,竟然連杯子都摔了,云萱心下不由得多了些疑問。
云萱上午照例來到鋪子里坐診,沒想到不過半日時間,西街街頭巷尾便都在議論著同一件閑趣的事情。據那些來鋪子里瞧病的七大姑八大姨爭相傳告,說是關于惠豐錢莊的。
云萱不由得側耳聆聽,原來卻是關于惠豐錢莊的少東家左大寶的桃‘色’丑聞。
左大寶跟西街方員外的小妾半夜‘私’會,被方家的護院捉‘奸’在‘床’,方家的小妾眼見東窗事發,沒臉見人便一頭跳了井。
說起來這個方員外跟惠豐的方家,卻還是遠親,又同屬一個宗族。方員外是最愛面子的一個老儒生,有個內侄‘女’似乎給一位將軍做妾。出了這等子事本就是顏面抹黑,小道消息說,那小妾不是自己跳的井,而是被方員外‘逼’死的。
方家現在正準備將這事鬧大,反正小妾都已死了,正好可以給那左大寶一個‘誘’‘奸’族嫂的大罪鬧起來,如此一來,按照玥國法章,左大寶定是定要吃官司的。聽說,如果鬧到了方家宗族族長那里,鐵定還會被族規處置,最常見的便是浸豬籠
如此一來,左大寶被浸了豬籠,那惠豐錢莊的獨生小姐豈不要紅顏守寡?
惠豐方家一直仗著自己是錢袋子,在西街走路從來都是抖的,這會子遇上勁敵方員外家,算是失了方寸了。還有人說,惠豐方家正托了族里有輩分的人去方員外家說和,試圖‘花’錢消災‘私’了干凈。
云萱有些啞然失笑,她只不過是將生財的路子朝那左大寶身上引了引,因為她看不慣左大寶那樣暴發戶般目中無人的輕佻樣,卻沒料想,豺哥和全哥竟然想出了這樣的‘陰’招來整那左大寶,連帶著惠豐方家都一齊給算計在內。
鬧出了人命,恐怕這一回合的‘私’了銀子,絕非五百兩那么簡單了。
云萱翹首企盼了一整天,都不見司空颯的身影,因為下雨的緣故,‘藥’鋪子里的生意有些清冷,云萱趴在‘藥’臺上托腮望著‘門’外依舊沒有停歇的‘春’雨,雨幕中來來往往的戴著斗笠的人,都沒有司空颯。
不知是直覺判斷錯誤還是怎么了,云萱感覺今個一天,良緣似乎都鮮少在自己面前晃悠,似乎刻意躲避著她般,良緣平素可不是這樣的,這其中,難道又有什么貓膩?
云萱換了手掌托著腮,正百無聊賴的當下,‘門’外一個身影一閃,一個渾身裹在蓑衣中的人跑進了醫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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