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睿王爺攬女
第九十三章睿王爺攬‘女’
臨江仙的掌柜氣喘吁吁的沖上二樓,才剛來到那個鬧出動靜的小包廂‘門’前,便被瑪瑙簾子后伸出的一只手給封住了衣領,云萱看著那突如其來的一幕,腦海中隨即蹦出了一個生動的畫面,感覺簾子后的那只手,猶如藏匿在水下的鱷魚的嘴。隨著瑪瑙簾子發出一陣嘩啦啦的撞擊,那驚惶失措的掌柜當著樓下眾食客的面被那簾子后的手給生生揪了進去。
身后的簾子隨即撂下,看不見里面的場景,不過,卻是讓有幸目睹了這一幕的食客們驚得皺起了眉頭,受了驚嚇的店小二們雖然不敢松懈手中的活計,可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驚悚后的蒼白,端菜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如此一來,其他桌的食客中又爆==發出了不滿的聲音。
云萱撇了撇‘唇’,一臉平靜的收回視線,專心的享用起自己桌上的菜肴。至于那二樓小包里正在上演的事情,不用去細想也能知道,必定又是一樁司空見慣的挑剔風‘波’。無非便是咸了淡了,酸了辣了類‘雞’‘毛’蒜皮的小事。
很快,云萱這桌點的魚頭火鍋也做好了,卻換了一個小二送上來。云萱向這小二打探先前那個小二的情況,因為她看見那小二從樓梯上連滾帶爬下來時,整張臉如同刷了紅油的螃蟹,煞是駭人。
“……客官您是問小‘春’子吧?哎,這會子誰還有那心思去管他死活呀,得罪了那個大主顧,我們臨江仙上下一百口說不定都得跟著倒霉呢……”面前的小二壓低嗓音告訴云萱,臉上除了驚恐還有怨憤,全然看不出多大的同情。
云萱眉眼皺起,什么大主顧,喜歡就多吃點,不對胃口就別碰,犯不著將一盆滾燙的火鍋劈頭蓋臉砸在一個跑堂的小伙計身上,那樣沒有度量的行為舉止,有失一個食客的風范。云萱朝著那依舊傳來動靜的小包廂冷眼輕嗤,她最嫌惡那些仗著自己有錢有權便四處彰顯的紈绔子弟,為了一個魚頭火鍋便大動干戈,草包
心下鄙夷,卻還不由得打聽,“小‘春’得罪的那個大主顧,氣焰這般囂張,是什么來頭?”
小二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搖頭不敢語。
趙三塞了幾個子兒到那小二手中,“我們公子賞你的。”
小二將那一串銅板塞進袖筒,視線環顧四下,見無人將目光投向這邊東北一隅,這才壓低嗓音從齒縫間咬出幾個字,忙地轉x下去做事了。
舞臺上的白衣‘女’子已經奏完一曲,‘潮’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淹沒了一切,更有甚者竟朝臺上扔來一些銀錠子和值錢的飾物以引起那白衣‘女’子對自己的注意。
臺上的白衣‘女’子從瑤琴后緩緩走出,挽著同樣如煙一般的白‘色’拖地煙紗,蓮步移到舞臺的正中間,彎腰屈膝朝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喝彩聲謙虛的行禮道謝。
云萱木然的盯著那正被光環籠罩的白衣‘女’子,心內卻是掀起了滔天巨*,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那二樓的瑪瑙簾子,她萬萬想不到,自己鄙夷的那個紈绔子弟不是別人,竟然是他
云萱記憶中的那人,雖然了解不深,但還不至于在這般小事上如此計較甚至大動干戈的。今日怎么會這般失態?
就在云萱心下百般琢磨之際,一個意料不到的事情卻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那白衣‘女’子奏完了一曲,臺下的食客們卻并未盡興,正爭相著出錢讓那‘女’子再奏一曲。‘女’子站在臺上,看著臺下那些男人為了自己拋擲千金,卻是始終淺笑不語,神情自諾,似乎眼前的一切跟自己毫無關系。
云萱暗嘆那‘女’子空有了一副清傲,卻不知落入了這樣的風塵之地,那傲骨卻是最致命的軟肋。眾食客正為那白衣‘女’子爭相拋金的當下,二樓的樓梯口卻跑下一個人來,卻是那臨江仙的掌柜。較之先前的唯唯諾諾誠惶誠恐截然不同,此刻的掌柜卻是一臉的興奮喜悅甚至手舞足蹈。
不知跟那白衣‘女’子耳語了什么,那‘女’子淡淡的聽著,末了只是抬頭瞟了眼二樓那道瑪瑙簾子,便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淡淡中帶點說不明朗的意味。
那酒樓的掌柜臉上更喜了,一面請了那白衣‘女’子上樓去,一面留在那舞臺上,忙著安撫著臺下熱情得不到宣泄的食客。
“人都說睿王爺不止軍功赫赫,為人也是低調嚴謹,怎么今個瞧見卻不如傳言那般?那白衣姑娘天仙般的人物,就連睿王爺也忍不住心動了?”趙三和趙四湊在一起小聲嘀咕,因為從前是趙烈痕的手下,是以說起睿王西陵驍并不陌生。
趙四也是嘖嘖點頭,“誰知道呢人都羨慕御醫云家大小姐嫁入瑞王府,云家錦上添‘花’風光無限,實則不然,我聽以前一個在睿王府做事的兄弟說,睿王爺對王妃做的那些其實不過是給外人看的,怎么著云家都是皇上賜的婚,睿王再如何也不能拂了皇上的臉面不成?實則啊,睿王最寵愛的是慕側妃。”
“慕側妃?”趙四接過話茬,“是不是那個新近添了位小郡主的慕側妃?”
云萱聽到這里,不由心下一驚,卻聽那趙…頭,“可不就是她么睿王府里除了正妃就是一個側妃了,其他的都是些旁的小官送的歌舞姬,睿王爺都沒有納‘侍’妾的”
“你們哥兩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啊,還都以為你們兩個木訥寡言,原來是我錯看了啊。”云萱扭頭看著那臉膛都喝得有些泛紅的趙家兄弟,帶著一些嘲諷道,這趙家兄弟真是深藏不漏,平時跟在身邊給個指令行一步,不給指令便十八個磨盤壓不出一個響聲來,今個灌了幾盅黃湯,狐貍尾巴全‘露’出來了。
趙三咧嘴一笑,舌條有點打卷,“今個承‘蒙’掌柜的抬舉,賞了我們弟兄喝幾盅,這酒勁一上頭話匣子就關不住,讓掌柜的見笑了。”
云萱勾‘唇’苦笑,“無妨。”
一面打發了那趙家兄弟喝酒,一面卻在心底盤算著慕香香的事。云萱記得當日在睿王府的八角涼亭內,她曾當著西陵驍的面為慕香香號過脈。
云萱記得清楚,當時慕香香的脈象上,并未有懷孕的征兆。藏在桌下的手指暗暗掐算了一番,云萱不由心下疑‘惑’,時隔七月多,慕香香怎么就誕下了小郡主呢?是早產?還是其他?
正在云萱為那慕香香生子一事疑‘惑’不解之際,二樓的小包廂房內卻傳出了‘激’烈的刀劍碰擊之聲,隨著一聲男子的冷喝,一道白‘色’身影從那瑪瑙簾子里被扔了出來,隨即便是一架折為兩截的瑤琴被甩了出來,那白‘色’身影重重的摔在那舞臺上,而那瑤琴卻正好砸在她的身上。
“砰!”一聲,徹整個大堂,沒有聽到一絲****。
眾食客的視線齊齊朝著舞臺上瞧去,下一秒,眾人無不神情巨變。
那墜樓的,竟然是方才那位撫琴的白衣‘女’子,此刻正躺在那紅‘色’地毯上,天仙般的容顏盡數扭曲猙獰,七孔中有鮮血流出,青絲凌‘亂’的灑在身后,腦漿涂了一地。
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眼里充滿了仇恨的兇光,**還‘插’著一把短劍,汩汩熱血正從那傷口處涌出。而那壓在她身上的瑤琴,被折斷的部分卻探出一排寒光閃閃的鋼針。
云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下一沉,看來,那個寡淡嫻靜的‘女’子,果真不簡單。在瑤琴里設下刺殺的機關,只可惜,卻時運不濟,不僅功虧一簣,卻還因此賠上了自己的一條‘性’命。
看著一朵超然出塵的‘花’骨朵就這樣在西陵驍的手中香消‘玉’損,云萱只能惋惜的長嘆了口氣。臨江仙的掌柜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收拾殘局,就在這個時候,食客們終于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人群頓時如炸開了了鍋,蜂擁朝著‘門’口逃去
四面八方突然寒光乍現,無數手持刀劍的護衛從各個角落包抄而來,封住了大堂的每一個出口,那些護衛,一個個如同鐘馗再世,“睿王爺有令,所有人等,一律不得擅自離開”食客中稍有不服者,便毫不留情,血濺當場。
被酒勁撩撥得有些熱血沸騰的趙三趙四歪歪斜斜站起身子,被云萱一把按住坐回原位,“靜觀其變。”
趙家兄弟重新坐好,錦繡卻挨到了云萱的身側,視線警惕環顧四周。
二樓的那個神秘包廂內,瑪瑙簾子終于傳來一陣‘玉’碎的清脆響動,有人撩起了簾子,一個修長‘挺’拔的明黃身影一晃,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那個冷峻的男人,還是一如從前的高貴威武,英氣‘逼’人。背手站在那二樓的欄桿邊,視線俯視下面的蕓蕓眾生,微薄的‘唇’角勾起一絲冷漠,線條繃緊的臉上有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凜然。
云萱冷然一笑,別過臉去,端起面前的酒樽,輕輕嘗了一口烈酒,舌尖的甘醇和辛辣順著喉嚨滑進她的心澗,猶如一把火,一直焚燒下去。
西陵驍的視線冷冷掃過了大堂內所有的食客,丟下了一句生硬的話,便起身朝著‘門’外疾步走去。
“勒令臨江仙暫停營業七日,今晚出現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要仔細盤查,務必揪出‘女’賊的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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