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怒
第六十九章怒
翌日,又是晴好的冬日暖陽,玥國帝都,汶城翡翠河畔,隨著歲暮將至,喜慶氣息隨處可現。作為玥國最負盛名的酒樓臨江仙,此日更是賓客滿堂。
二樓一間雅室的包廂內,傳出陣陣男‘女’的嬉笑,“哎喲,張公子,您壞死了,奴家可要罰你來,奴家親自為您斟上,再喝一杯好不好……”雖是嗔斥的話語,然那甜膩膩嬌滴滴的嗓音讓人聞之卻如黃鶯在葉下低婉,與其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逢迎,是鼓勵是暗示。
“哈哈哈,我的小美人,你要怎么罰我?這樣?還是……這樣?”男人放肆的****話語伴隨著不堪的動作,》 又惹來里面‘女’人止不住的咯咯嬌笑。
里面的話語越來越放肆,只聽得一陣杯盞落地的嘩嘩聲響,這讓侯在‘門’外的一眾重金雇傭的‘侍’從打手們不由得一緊,剛亮出家伙正要沖進去護衛,里面的男人卻咬牙笑罵出一句:“小妖‘精’,看老子怎么治你……”一切隨即恢復了平靜。打手‘侍’從們僵在了原地,大伙面面相覷,卻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種****的尷尬。
雅室內恢復了沉寂,只傳出悉悉索索的寬衣解帶之聲,間或還夾雜著****特有的粗重喘息聲。里面的悉悉索索聲讓‘門’外守候的隨從們也松懈了防備,一個個‘舔’著干燥的‘唇’,將眼和耳全貼在了那扇擋住*光的該死的流光溢彩的木‘門’上。
好一會,那扇木‘門’突然從里面拉開一條縫隙,一個衣衫不整的紅衣‘女’子從‘門’的那邊鉆出來,看見‘門’外圍了這么多的打手‘侍’從,那‘女’子****過后的俏臉上,紅暈尚未褪去,卻瞬間多了一絲驚訝和羞澀。
“你們家公子,剛剛睡著了……”她媚眼如‘波’,聲音嬌柔,掃了眼眼前這圍著的一大幫子男人,紅衣‘女’子嬌羞的咬著鮮紅‘欲’滴的‘唇’,扭頭含羞小跑而去。‘裸’‘露’在外的那半截白嫩肩頭,閃著‘誘’人的光暈,紅‘色’的裙角帶起香風陣陣。
身后一群訓練有素的打手和隨從們,眼球全被那‘女’子給吸了去,‘舔’著干燥的‘唇’,眾男人眼角眉梢充斥的全是那份本能的渴望。
“公子爺‘艷’福真是不淺……”其中一個目光癡呆的男人喃喃驚羨道。
“是啊,這樣的人間尤物,沒有誰不喜歡的……”有人感嘆著。
“……”眾隨從還在望著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七嘴八舌,卻有人開了口,“進去看看公子。”
眾人這才終從‘艷’羨中回過神來,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瞻仰一番公子爺**后的愜意神情。當雅室那扇流光溢彩的木‘門’被推開,躍入眼簾的,卻是滿地狼藉不堪的一片,菜肴美酒,杯盞小碟,碎裂成無數細片,鋪滿一地,無法下腳。
而那自家公子,被剝掉了一身的衣衫,赤條條扔在一堆碎片中,身上隱‘私’部位都慘遭捉‘弄’,好不狼狽。大冷天的,養尊處優的闊公子渾身上下凍得看不見一絲血‘色’,唯有那雙瞪得比銅陵還要大的眼睛里灌滿了血一樣的憤怒。
“不好,公子被下‘藥’了”其中一個打手發現了張公子的異常,忙地奔過來將張公子從地上扶起。
張公子又氣又凍,又羞又憤,在眾人的攙扶下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一堆的碎片中,是頭重腳輕根底淺,抱著雙肩凍得瑟瑟發抖。
看著地上扯下的那個‘女’子的肚兜,張公子猙獰的臉愈發的扭曲不堪。這叫什么,偷‘雞’不成蝕把米?怪只怪自己太掉以輕心,雖然明知道這是醫云堂的美人計,但還是耐不住‘色’心想要占個便宜。仗著自己功夫不錯,便想來個霸王硬上弓,沒料想,那小娘們竟然在酒中下了‘藥’,內力盡失不說,還真真讓她剝了個干凈還偷了賬本去
張公子想到自己的失敗,惱羞成狂,如野獸般朝那些手下咆哮:“飯桶,都是些飯桶”
好不容易被手下勸慰住了,張公子拳眼握得生硬,眼中的那股殺氣冷冽駭人。咬牙切齒吐出三個字:醫云堂
“公子爺,到底出什么岔子了?”好不容易待張公子怒火平息了半分,身側的手下才小心翼翼探問。手下的問話,真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張公子憋紅著一張臉,氣急敗壞的朝著一屋子的手下怒吼:“該死的,那個‘女’的是醫云堂派來偷我賬簿的,你們幾個廢物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給老子追回來?一個小娘們,老子不信她能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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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醫云堂,大伙齊聚一堂。云萱手握‘藥’膳堂那本‘私’賬,在燭火下細細翻了一遍,滿意的合上,眉眼盡舒。良緣在一旁笑看著,手指絞著‘胸’前的發辮。
“掌柜的,是這個嗎?”良緣又問。
“嗯,沒錯,有了這個,便是捉住了‘藥’膳堂的把柄。”云萱拍掌道,眉眼一轉,略有正‘色’,“這兩日大伙要強打十二分的‘精’神,因為‘藥’膳堂必定會采取一切手段來搶回這本賬簿,”
落梅心情較前幾日明朗了許多,為自己圓滿完成了云萱‘交’代的任務而頗有些‘激’動。“掌柜的,你的法子還真是湊效,昨晚那徐****真真被嚇得昏死幾回,只怕,再給她一籮筐的金條,也不敢去做那個偽證了。”
錦繡也是低頭輕笑著搖了搖頭,“那是當然,試想一個‘婦’道人家,在半夜三更看見自己的亡夫七孔流血的站在‘床’前,將那些天知地知別人不知的茍且卑鄙之事字字控訴了一番,還嚷嚷著要帶她下去,能不嚇個半死么”
“錦繡姐說的是,只是我的嗓子效仿那男鬼說話的,到現在還難受呢。哎,掌柜的,你是怎么想到用這個辦法來威嚇警告那徐****不許她再作惡的?”落梅笑著干咳了兩聲,好奇問道。
云萱勾了勾‘唇’,“你擅長模仿別人的聲音,而我,嗅覺還不錯。昨日才剛走到徐****大‘門’前,便嗅到里面有焚香的氣息,再看那徐****家的灶臺,雖然極其簡陋,但是,煙窗的后面卻點著一盞豆油燈,還供著幾樣供品。由此可見,徐****是一個極敬重鬼神的人”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落梅恍然大悟,錦繡也點了點頭,“這不正應了一句話嗎,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徐****就是因為心里有鬼,所以才會中計,真是活該!”
“好了,徐****這邊就這樣,現在還是看看霍大哥和程大哥那邊的情況如何吧”云萱說罷,那兩個出去辦事的霍,程二人站起了身,“回掌柜的話,我等找到了幾年前跟‘藥’膳堂張公子結下仇怨的那戶人家,費了一番周折才終于和他們約定好,只等我們這邊動勢,他們再一呼而應。”
“好,辛苦你們二位了。”云萱道。眾人又合計了一番,為了防止‘藥’膳堂在最后這節骨眼上耍‘陰’招,云萱還是不敢放松警惕,依舊如前兩日那樣大伙分批回后院休息。
賬簿是云萱貼身保護的,又因為云萱這幾日身上不大好,便早先回房休息去了。因為錦繡良緣和霍、程二車夫的到來,醫云堂的屋舍更簡陋了。霍、程二車夫不過是臨時決計留下來幫忙,忘了還是要回去的,不過,錦繡和良緣,云萱卻是來不及給她們二人安排地方,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讓良緣和落梅擠在一起,而錦繡卻睡在云萱屋內,在靠窗的地方添了一張軟榻便是。
云萱喝過一碗暖身補氣的益母草汁后便****休息了,因為這兩日疲于奔‘波’,又因為屋前遠后有他們把守,屋內又有錦繡坐鎮,云萱才剛一挨著枕頭便睡著了。
遠處的深巷子里傳來斷斷續續的犬吠聲,窗外一輪冷月斜掛,淡淡清冷的月輝灑進屋內,投在云萱‘床’前的那一抹空地上。
房頂的瓦礫發出一聲細微到可以忽略的聲響,和衣而臥的錦繡睜開眼睛的剎那身子已矯捷從一旁的窗下躍出,直朝屋頂而去。騰空的瞬間,一把長劍已拽在掌心。
夜風微涼,新月如鉤,兩個黑衣‘蒙’面人正趴在那屋頂,小心翼翼的扒開一塊瓦礫,將一根茅草粗細的長線沿著那‘洞’開的小口朝著屋子里緩緩探下。錦繡借著那月光看清了那茅草粗細的東西,并非什么**香之類,而是一條條細細的黑蛇。
錦繡吃了一驚,掌心一揮,果斷‘射’出兩枚暗器,嗖嗖嗖如疾風‘射’向那兩個黑衣人的眉心。
兩個黑衣人作勢一滾,那暗器擦著臉頰而過,錦繡怒喝,抬起手中長劍,沖上前去跟那二人戰在一起。就在錦繡快要擺平那二人時,不知從哪里又竄出幾個同樣裝扮的黑衣人,武功招數較先前那兩個黑衣人更甚。
同樣在后院休息的良緣聽見屋頂動靜,也隨即飛上屋頂,與錦繡配合默契。
落梅和云萱從驚醒中醒來,二人忙地跑出屋子,抬頭便見屋頂的錦繡和良緣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中間,刀劍碰觸火光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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