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重建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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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威黑石頭極多,優質燃料一解決,就可以著手鍛造兵刃了。當然大部分士兵暫時只能使用木柄鐵尖的長槍,這種武器雖然簡陋,卻在韭菜坪大戰中充分顯示了威力,畢竟軍隊作戰與武士個人拼斗不同。繳獲的武器自然用來裝備將領和精英。
宣威位于烏蒙山中段,大部分坡度較緩,可以開墾,只有河谷地段峭壁激流。宣威土壤肥沃,河流縱橫,確實是個好地方。然而打鐵卻不需要大河激流,凡能碾玉米的地方都可以,稍加改造就成兵工廠。
打獵、種地、打鐵、燒“毒灰”、練武、練兵,場面熱火朝天。令當地人不解的是士兵走正步,整齊一致,好看固然好看,難道敵人不會跑,整整齊齊等你來殺?每一對人馬均有一個隊長,高臺上的旗幟一揮,就有相應的隊伍行動。這種練法極其累贅,跑得快的也被迫放慢腳步,毫無迅疾可言。
更妙的是,一些彝人在深山抓了些小獸,如豹子、虎、狼等,喂養起來,終日與小孩嬉戲,一起圍獵,小孩長大以后,就把這些野獸當成狼狗使用。李小虎極其喜歡這些野獸,建議組建一個軍團。鄧玉珂苦笑,如今吃飯都不能保障,哪來肉食喂養野獸?姬林卻認為養熟了的可以保留下來作為奇兵。
一天,趙雨龍陪鄧玉珂外出視察,鄧玉珂問道:“趙哥,宣威好不好?”趙雨龍答道:“挺好,比鱉邑的天藍多了,而且星星更亮,月亮更大。”鄧玉珂笑道:“藍天好看是好看,但把我曬黑了就不好看了,將來都不敢回鱉邑了。”趙雨龍道:“稍稍黑一點顯得更健康,更加英姿颯爽,更像女英雄。”
“我才不想當女英雄,就想做一只依人的小鳥。”鄧玉珂望著趙雨龍,“有大俠依靠,無憂無慮,游劍江湖,那多好啊!如今最懷念的還是在鱉邑的時光。剛到宣威,看到一座空城,居然有人叫我女王,心里感到無比悲哀。后來得知有很多彝人歸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又為這么多人的吃穿發愁,如今還不知滇人何時來攻。要是女王不做了,不但不敢說,想都不敢想,這么多人的性命,這么多人的未來,是我敢耽誤的嗎?如今才體會到我父母為什么要拼死抵抗,為什么那么多老人和婦女要用生命為代價掩護兒童逃走,這就是責任!其實我很想吃肉,但肉是給傷員吃的,是要運到鱉邑換糧食的,我能吃嗎?以我們的功夫,到深山打獵,可以有吃不完的肉,但是我能去嗎?更心酸的是,連我的情郎都沒有肉吃!”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
趙雨龍抱著她,柔聲道:“沒有關系,幾個月就有糧食吃了。一切都是滇人造成的,滇人也是我的仇人。你這個樣子,我多心疼!一會被別人看見,女英雄的形象就毀了。”
鄧玉珂道:“我不當女英雄。人家都說英雄愛美人,哪有男英雄愛女英雄的?”趙雨龍笑道:“我又不是英雄,又不是武功高就是英雄。要像三師弟那樣,威風凜凜、豪氣干云,那才是英雄。等小虎長大,也是英雄。你別看姬林智計百出,救了大家很多次,消滅的敵人比誰都多,卻也沒有英雄形象。”
鄧玉珂說道:“好吧,我當女英雄,你做護花使者。其實你這個樣子很酷。”趙雨龍茫然的啊了一聲。鄧玉珂繼續說道:“我看出來了,戰斗時你只為保護我,還有什么對我比這更重要呢?強敵攻來時你大發神威,斷敵兵刃,狂猛殺敵。總之就是一個低調的高手,嗯,就是大俠。”
沉默了一會。趙雨龍問道:“你這幾天讀孫子兵法沒有?”
鄧玉珂說:“你給我抄錄的那份我每天都在看,看到你寫的字就感到很溫暖。孫子兵法太了不起了,剛剛得到時以為用處不大,哪能比得上大禹神功。如今看來,都了不起。原來腦袋里一團亂麻,看了兵法,才發現只要跟著兵法的指引去做就夠了,孫子兵法不僅僅講打仗,更是治國的寶典。這正是我最需要的。其實我最想謝謝他們六個,反而一點感激你的感覺都沒有,反正我的就是你的。”鄧玉珂激動了半天,問道:“我們什么時候結婚?”趙雨龍道:“仗打完,宣威富強起來,才好風風光光給女王操辦喜酒呀!”鄧玉珂嬌嗔的說道:“那些都太遠了,我最想弄點火腿給你吃。你知道宣威火腿好在哪里嗎?第一,肉質好,豬是烏蒙豬,高大,腿部肉多,結實,吃玉米和土豆長大的,還是在山上亂跑著長大的,肉特鮮美。可惜受戰爭影響,豬不多了,只得用其它獵物代替,不過也是美味。第二就是氣候,你看我們宣威,比鱉邑干燥,也涼爽很多,肉在加工時不容易發霉。鱉邑非得冬天殺豬不可,還要立即拌鹽熏制,如果要存放幾個月,還不能斷火,要時常用煙火熏著才不腐壞。所以只有和宣威氣候相似的地方才能做出這種美味的火腿,像韭菜坪半山的農家就適宜,不過那規模太小。第三就是加工工藝,要用鹽腌制,要用磨盤重壓,把水份擠出來,還要吊在通風的地方風干,還要反復壓幾次,反復風干,壓好再風干,風干好再壓,甚至要歷時幾個月才能制出優質火腿。”
趙雨龍驚訝的說道:“這么麻煩?鱉邑把豬腿熏出來燉蘿卜,就是美味佳肴了。”鄧玉珂翻了翻白眼,“你以為用火腿換糧食那么容易?憑的就是制作麻煩,別的地方做不出這個味來。啊,剛剛說道腌制,我忘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鹽,這么多人吃的鹽從哪里來?還要做火腿。昭通已被滇人占領,如何從蜀國運來?算了,一會找人商量。掃興,談個情都不清靜,處處都要操心。”趙雨龍笑道:“仗打完了可以天天談,看得差不多了,回去吧。咦,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說是一無所有的人不是最窮的,最窮的是背了一身巨債,無處可逃的人。”鄧玉珂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就像背了一身巨債,逃都不能逃。”(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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