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惡有惡報
突然一陣吵鬧聲把趙雨龍驚醒了,回頭一望,只見一幫家丁裝束的人圍成一圈,另有幾人拿著大刀繞著圈子驅趕民眾。趙雨龍不欲多事,正想走開,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你們要干什么?”不是鄧玉珂是誰?
“我家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知多少人想給我家少爺做小妾,我家少爺何等身份,那些胭脂俗粉豈能入少爺法眼?”
趙雨龍從縫隙中看過去,只見一人挺胸凸肚,傲然而立,正是雷霸天。
“活得不耐煩了。”鄧玉珂緊握劍柄,冷冷的道。
突然一騎馳來,行人紛紛躲避叫罵,撞翻了許多攤子,騎馬之人大叫:“少爺,大事不好。老鴉山強盜殺到雷府了。”
“什么?快,回府。”雷霸天立即招呼家丁往回趕。
趙雨龍剛剛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突然大喊一聲:“不好。”鄧玉珂知他心意,立即說道:“快去救錢巧兒。”
由于動靜較大,一些膽大的,與雷府有交情的,有仇的,都紛紛趕往雷府,金鼎山諸弟子自然也去看鬧熱。很快就將雷府圍得水泄不通,當然內圈的是雷府的敵人。
雷府大門上開了一扇小門,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門口,正是雷府的家主,雷霸天的父親雷震虎。
“周大當家,所為何來?”雷震虎道。
老鴉山領頭的是大當家周元通,此人常年劫掠,極少失手。老鴉山位于不狼山脈的核心地段,扼守齊抬壩至巴國的要道,兩邊巨峰高聳入云,中間一跳獨路從溝里穿過,翻越無數山頭才能到達觀景臺,但見蒼山如海,莽莽群山無窮無盡,無處可繞,明知要去送死,都只得從老鴉山過,古代多次征戰都在此地殺得血流成河。周元通極其狡猾,深知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偶爾才劫掠一次,并留下路費給商家,一般不傷人命,故此商行多半不會拼命,只當運氣不好,失財免災。
周元通說道:“你兒雷霸天,蠱惑我兒,說要創造比父輩更加宏偉的產業。雷霸天以一成的貨物合股,與其他商人一起運輸,并暗中通知我兒去打劫。到手后除去雷家的貨物,贓物五五分成。此事也是瞞著我做的,直到我兒出事,手下才告訴我。”圍觀眾人大嘩,有人張口大罵,原來被雷霸天坑慘了,本來打算幫忙的都悄悄后退。
周元通咬牙切齒的道:“雷霸天與我兒化妝后一起去逛青樓,酒后為爭一**而大打出手,雷霸天不敵,忙低頭認錯,并再請了一次客賠禮道歉,我兒以為此事已了。哪知雷霸天懷恨在心,再次通知我兒劫貨。我兒帶隊出馬,雷霸天高喊投降,勸其他人不要抵抗。我兒不疑有詐,收貨時被雷霸天暗算,我老鴉山幾十個弟兄,僅余兩人逃回。雷霸天好算計,再也無人懷疑他曾與我兒一起合謀打劫。”
雷震虎道:“一派胡言,明明圖謀我雷府產業,卻來栽贓陷害。我雷府家財萬貫,豈會做出此事。”
周元通冷笑道:“你兒是何性格,難道你會不知?廢話少說,給我上。”
老鴉山匪徒一起前沖,霎時刀光劍影,血肉飛濺,雷府家丁抵擋不住,退回院內。老鴉山匪徒極其悍勇,用斧頭輪番猛砍,很快就將大門推倒,隨后一擁而入。趙雨龍忙跟著進入,眾同門自然一道跟隨。
趙雨龍回頭吩咐鄧玉珂,轉告其他人不得顯露本門功夫。
雷府作為鱉邑一霸,自非泛泛,老鴉山匪徒也紛紛死傷,眾匪徒殺紅了眼,見人就砍。錢巧兒抱著孩子不知往哪里跑,匪徒已揮刀砍至。
趙雨龍大喝一聲:“住手。”縱身將大刀踢飛。雷府眾人以為有人幫忙,自然大喜。眾匪徒紛紛砍殺過來。金鼎諸俠拳打腳踢,很快清理出一條通道,無論雷府還是老鴉山,均被打得哭爹喊娘,眾人懵了,一齊住手。
趙雨龍道:“打擾各位了,我只是接走兩人而已。然后你們繼續,我們不干擾。”鄧玉珂迅速把孩子接過來,帶著錢巧兒向趙雨龍走來。
“雨龍,霸天他……”錢巧兒欲言又止。趙雨龍怒道:“我不救。雷霸天死有余辜,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強搶民女,居然想劫我師妹。”說罷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周元通得知雷霸天得罪了如此恐怖的高手,自然再無顧忌,將雷府殺得雞犬不留,然后將財物洗劫一空。鱉邑官府自顧不暇,不愿多事,只是裝作不知。
趙雨龍漸行漸愁,眉頭越皺越緊。鄧玉珂道:“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安頓?”趙雨龍點點頭。“何不安頓在趙府?”鄧玉珂道。趙雨龍思索一番,說道:“就怕他們受氣。”鄧玉珂笑道:“當真是當局者迷,你交代的事,誰人敢不遵?這正是巴結你的好機會,只需隔一兩年來一封信,擔保他們養尊處優。”
趙雨龍大喜,突然覺得鄧玉珂體貼細致,當初在金鼎山熬湯做飯,照樣體貼,咋就沒注意?
正自思索,鄧玉珂突然道:“哈,我們都糊涂了,錢巧兒難道不能回娘家住?”
趙雨龍說道:“對對對。但如今她回錢家,會不會受氣?”鄧玉珂氣極,這榆木疙瘩咋就這么體貼,初戀就是不同。醋味可不能表露出來,于是淡淡的說道:“這個就更簡單了,招呼趙府逢年過節去問候一下,趙府的勢力雖不如當初的雷府,但比錢家強太多了。況且今日一戰,誰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得罪你?”趙雨龍點點頭,心道,果然還是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一切休提。
心結一了,心胸陡然開闊,突然發覺花草樹木、房屋攤點,什么都漂亮,什么都新鮮,以前咋沒注意過?難道說上天給他的種種折磨,就是為了等待玉珂?
王云琪道:“師姐,大師兄和玉珂姐談戀愛,我們跟著看表演好像不妥吧?比如摟抱啊,親嘴呀,他們都不方便了。哈哈哈哈。”
謝曉萱笑道:“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還懂得挺多嘛!是不是也想談戀愛呀?”
王云琪道:“師姐,你看上誰沒有?比如二師兄、三師兄?”
謝曉萱佯怒:“亂嚼舌頭。我要找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最好是文武全才,還要英俊,還要風趣,還要威猛。哼哼,反正沒見過這種人。”
“師姐,這樣想很危險,后果很嚴重,結果只有一個—嫁—不—出—去。”兩人很快笑成一團。“你們在笑啥?”李小虎伸長脖子探過頭來問道。
“滾一邊去。”謝曉萱飛起一腳,李小虎慌忙閃避。
“師姐,我們是不是要分開走了?”王云琪問道?
“師傅說了,玉珂姐回家可能有風險,我們要護送她。而且她家很遠,路又不好走,好像在彝人聚居地區,靠近滇國那邊。”謝曉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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