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二關!肉胎鎖元!
王賁從黑夜等到了白天,終于將自己的狀態恢復到最佳,這才謹慎地朝著天門靠近。
“人心險惡,不可不防,如果泰坦真的有心要伏擊我,或許我連使用地煞符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王賁的小腿還隱隱作痛。
他不得不承認,只看自身實力的話,泰坦便是他目前絕對無法戰勝的對手。
此間山林早已被狂風摧毀,再無生機,只有裸露的巖石和貧瘠的土地,就在王賁謹慎靠近的時候,卻不知泰坦等人早就進入了第二關。
畢竟潛龍遺跡內的機緣與難度是成正比的,原本第一關也是有不少靈材,但經過這么多年的探索早就被搜刮殆盡。
但第二關中,還是存在著不少珍稀靈物,就連天地之源這等奇珍也偶有發現。
或許說,泰坦等人的最大目標也就是這第二關中產出的天地之源了,一種能令A級異能進化到S級異能的絕世瑰寶。
按照龍淵世界的經驗,A級異能的上限就是六階異能者,也就是說,從未有過A級異能的【元圣】強者誕生!
而泰坦等人幾乎全都是A級異能天賦,這趟潛龍遺跡之行就是他們孤注一擲的冒險,成則未來有路,敗則葬身于此。
也難怪他們如此急迫了,連第九道光柱到底是誰激活的都不太關注。
“沒人了嗎?是了,已經過去一夜的時間,與我被迫進入遺跡不同,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這里的各種機緣,確實不太可能在第一關滯留太久。”
王賁思忖了片刻又使用精神力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這才放心靠近天門。
越是靠近,越覺得此地的不凡,綻放炫光的大門橫亙在天地之間,四周光禿禿的山巒更添荒涼之感。
“昔日繁盛終成空,這片遺跡中的妖獸又是從何而來?”
王賁不由得心生感慨,強如迦樓羅也只是這處遺跡的一重保險措施,潛龍?囚龍?誰為真,誰為假?
“永世沉淪的真意到底是什么?系統的任務失敗懲罰似乎在暗示著一些東西…”
“也罷,反正我已真身入局,便去探個明白吧!”
王賁強行按捺住發散的思緒,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終于一步跨出!
面前的景色剎那間大變,昏暗的山洞中只有前方的一點光亮,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制讓王賁失去了平衡,一個踉蹌扶著旁邊的巖壁才站穩腳跟。
渾身的元能就像是被無窮枷鎖束縛了一樣根本不遵從王賁的召喚,當身后的光門消失之后,王賁甚至連一點點元能波動都感受不到了。
“封禁元能!第二關到底考驗的是什么?”
王賁深吸了一口氣,卻瞥見左手的巖壁上深深刻印著一行字跡,經久不消的鋒銳之氣讓王賁微微感覺臉頰生疼,可是又莫名感到一股親切,怪異非常。
“永劫沉淪地,無間葬白衣。”
細讀幾番,王賁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我不就是誤入此地的嗎?一襲白衣葬…剛好與我穿著相同!這不會是什么預言吧?”
在適應了重力環境后,王賁的步伐又快了幾分,這才發現,原來山洞中的巖壁上刻畫著許多字跡不同的文字。
字句也大相徑庭,有的人甚至還在后面附上了自己的名字。
“嚇我一跳,弄得神神鬼鬼的,原來就是XXX到此一游啊。”
一路走過去,大多是什么“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海到盡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之類的詩句,唯有一處殺意極為濃重地寫著:
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七個殺字讓王賁如置身修羅煉獄,差一點兒也被勾動了殺心。
“都是些狠人吶,沒有元能加持,僅憑借自身的意就能留下這些深入人心的文字,給后人以無窮遐想。”
王賁倒是沒什么心思在這里留字,這給他的感覺像是在寫遺書一樣,不吉利。
“這里的重力大概是外界的十倍左右,在一身元能被封印的情況下,我的戰力大打…折扣…誒!”
王賁豁然明悟到:“既然我被封印了元能,沒道理其余人可以幸免,要是都沒有了元能加持的話,這第二關…豈不就是我的福地!”
對于王賁這么個屬性值大幅領先元能等級的人來說,單論體魄和精神,再加上大師級的近戰技巧,他的確不輸普通的四階異能者。
一瞬間,王賁的身上爆發出無盡戰意,但很快又收斂了回去。
“吃一塹長一智,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我還是不要暴露的太早。”
王賁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人算計的小白了,此刻他切身體會到前世的先賢思想是多么偉大。
起起伏伏,人生常態,君子處世,當有龍蛇之變。
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也。
當王賁走出洞口,明亮的陽光讓他微微皺眉側目,卻瞥見不遠處隱約有兩個人影,這讓他一下子就提起了警惕之心。
“果然是你!看吧姐姐,我就說他是那個激活第九道光柱的人吧,你輸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王賁大腦一片空白,這不是藍兔嗎?
她叫姐姐的話,那另一人應該就是紅兔了。
果不其然,回應藍兔的聲音響起:“呵,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一個沒有元能的二世祖,眼下這情形,帶上他也只是個累贅!”
紅兔的話絲毫不留情面,在她看來,王賁能混到第二關來,一定是消耗了許多寶物,可是第二關封鎖了元能,任他有再多寶物也無法動用,所以根本就沒什么能幫到她們的地方。
王賁對紅兔和藍兔旁若無人的談話感到有些慍怒:“兩位,是不是也該告明來意了?畢竟你們這種行為,在我看來與伏擊其實也沒什么不同,對嗎?”
此刻他終于適應了洞外的光線,只是這里的太陽好像格外的紅,溫度也非同一般的高,如若不是王賁本身具備了火屬性抗性,在這兒待著恐怕都是一種折磨。
王賁本以為雙方會就此開戰,但沒想到藍兔只是噗呲一笑:“也對,哈哈哈,我忘了這茬了,不好意思喲,但在這之前,還是先跟你說說這第二關的情況吧。”
話說到一半就被不耐煩的紅兔給打斷了:“跟他廢那么多話干嘛?我們又不是非得去那一處靈泉,天狗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就算是正面強攻,他們也未必能討到好!”
“可是時間趕不上了呀姐姐,我們倆加上天狗勉強能跟跟毒蛇和赤猴五五開吧,但這樣僵持下去錯過了梳碧果成熟的時機,那我們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藍兔面對紅兔的質疑分毫不讓,好像此刻她才是姐姐一樣,轉而看向王賁說道:“所以,我們才需要一個能在我們混戰的時候去摘果子的人!”
藍兔的聲音突然從活潑可愛轉換到了輕柔細膩,但卻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
聽到這,王賁已經大致明白了兩女的來意,但他顯然不會白當這個大好人,自然是要為自己謀取利益的。
只見他看著藍兔淡淡說道:“所以你們就選中了我?可是跟你們合作我有什么好處呢?難不成這所謂的梳碧果還能有我一份?”
話音剛落,紅兔就已經跳起來了,高高的馬尾左搖右擺,指著王賁怒聲道:“你在想屁吃!這天地之源澆灌而成的奇珍異果也是你配享用的嗎?摘個果子又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我們愿意在你進入第三關前幫你應對泰坦就不錯了!”
聽到紅兔的話,王賁都氣笑了:“呵,真是無恥!聽你們的意思,本來就要跟毒蛇和赤猴翻臉,泰坦他們三人又是一伙的,與其說幫我應付泰坦,不如說是順勢而為!”
“最關鍵的是,你們倆還得加一個天狗才能跟赤猴和毒蛇五五開,你們會愿意為了我招惹泰坦嗎?說話之前先動動腦子,沒什么事的話就別擋道,我要走了。”
當即王賁就要離開這里,作為九個人中除了王賁之外最弱的兩人,在沒有了元能加持之后,還真不一定能留得下他!
“你找死!”
“你別急!”
紅藍雙兔分別出聲,顯然王賁的行為已經惹惱了脾氣暴躁的紅兔,而藍兔則是還想再爭取一下。
“姐姐,我們來這潛龍遺跡不就是為了天地之源嗎?眼下梳碧果就在那里,為了異能能夠進化,這點小事就不要再計較了好嗎?”
“你沒看見他那副樣子嗎?哪里有半分愿意配合的樣子,區區一階的爬蟲罷了,給臉不要那就看他怎么死在這兒吧!”
藍兔苦笑著將紅兔拉到一旁,她知道只要自家姐姐在場,這個合作肯定是談不成了。
她如秋水一般柔和的目光中透露著溫暖的力量,紅兔也在這目光下漸漸敗下陣來,索性側過臉去不看王賁這個討人厭的家伙,任由藍兔來決定是否拉他入伙了。
王賁倒是對這對姐妹并無愁怨,如果真能狠狠挫一挫泰坦的氣勢,他也是愿意推波助瀾一下的。
只見他開門見山地說道:“終于來了個懂事的人,說吧,開出你的條件,我雖然對那什么天地之源不感興趣,但想要我打白工的話就免開尊口了。”
“果然。”
“什么果然?”
少女的回答讓王賁微微一愣,這突然的自說自話難道是一種新型的騙局?
“果然你具備【元將】戰力!那么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藍兔似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王賁也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因為你的異能本就是S級,所以你不需要天地之源,又因為你跨越兩階具備元將的戰力,所以你能承受傳送陣的撕裂以及第一關開啟第九道陣眼,對嗎?”
狡黠的大眼閃動著聰慧的光彩,王賁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直覺,或者說是分析,都切中了要害。
“哼哼,只是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進到這潛龍遺跡里面來,按理說以你的天賦早應該被當作未來種子培養了啊,何必來自尋死路呢?”
話鋒一轉,藍兔圖窮匕見。
“死路?倒未見得,像我這樣的天才,會輕易隕落在這里嗎?”
王賁絲毫不透露一點口風,談判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壓力傳導給對方。
藍兔的話其實是想闡明王賁的處境艱難,好進一步壓低價碼,但王賁卻不吃這一套,直接故作神秘地反問,把問題拋給對方,讓藍兔摸不準水深。
當然,藍兔也不是一句話就能嚇住的。
王賁自然也沒有那么天真,直接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既然你開不出條件,那就我來吧,雖然我不缺天地之源,但如果有三枚梳碧果的話,我要一枚,如果沒有三枚的話,我要你們中的一人在出遺跡前跟我寸步不離,做我的護衛!”
藍兔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這絕不可能!如果有三枚的話肯定要分給天狗一枚,況且你也只是跑個腿而已,張口就要一枚梳碧果是不是太過分了!”
剛剛還面帶的淺淺笑意已經蕩然無存,此刻的藍兔就像是個成熟冷靜的談判專家一樣,跟王賁據理力爭。
但她的說辭顯然不能讓王賁信服,直接反駁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只因為我是這九人中實力最弱的,你們才會選中我,其余任何一人你們都不放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也就是說——此刻弱即王道!我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想一想,我如果不幫你們的話,你們連一枚梳碧果都得不到!而我只是想多拿一枚果子到時候找人換取保護罷了,我認為自己的價碼十分合適,你覺得呢?”
王賁縝密的邏輯和對時局的把控細膩到了極點,讓見慣了生意場的藍兔都覺得后背冒汗,但她也不會就此認輸!
“你的價碼的確不高,這一點我承認!說白了你還是不需要梳碧果,只是想為自己找個保鏢罷了,這一點我們并不反對,但如果想就這樣把我們姐妹捆綁到你的戰車上,也未免太獅子大張口了些吧。”
王賁揣著明白裝糊涂,佯裝疑惑道:“我不是只要了一個人嗎?等我取到了果子,自然只會留下一顆當做我的保護符,其余的果子都會當場交付給你們,而想要獲得我手中這最后一枚梳碧果的話,就得你們其中一人護送我離開遺跡的時候,我再交給她了。”
不料卻被藍兔當場揭穿:“坦誠一點,就別扯什么只要求一人保護的胡話了,我們姐妹倆本就寸步不離,你要挾了一人,如果遇上了戰斗,那另一人自然也不可能作壁上觀,你這一石二鳥的計策并不高明。”
王賁倒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拿捏了兩女心理,直接就準備動身離開。
“呵呵,看來我們今天是談不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告辭二位!”
王賁前腳剛剛踏出一步,誰知道面前卻襲來一道劍氣,直接斬斷了王賁的去路。
“兩位?這是要動手的意思?”
“非也非也,只是想進一步商討罷了。”
藍兔抿緊的嘴唇舒緩了下來,臉上又恢復了恬靜的笑意,終于也學著紅兔那樣,把披散在腦后的秀發束成了馬尾,只不過不同于姐姐的單馬尾,她更偏愛雙馬尾一些。
“誒,我突然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要不你把價碼改成
——幫我們取得果子,我們就留你一命?”
藍兔與紅兔各站一邊,已經堵死了王賁的退路。
“早該這樣了,看到這小爬蟲我就生厭得很!”
既然談判破裂,那就換成赤裸裸的威脅好了!
“你倒是會折中呢,但你們真以為吃定我了嗎?”
王賁微掀的嘴角沒來由的讓近在咫尺的藍兔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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