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退婚
“為何?”馮瑞和多福失聲叫道。
侯爺之前出去辦差總會帶著他們的,怎么這次不行?
趙弘毅不是善于解釋的人,除了慧娘,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解釋過自己做事的原因。
以前在軍隊中,他更是說一不二,向來是軍令如山,從來不會給人置喙的余地。
“這是命令!”趙弘毅抬眼淡淡的道。
馮瑞和多福見侯爺語氣堅決,卻也不甘心,兩人對視一眼單膝跪地道:“如果是奴才做錯了事情甘愿受罰,請侯爺收回成命!”
趙弘毅本來已經打算起身回后院了,見這兩個最忠心耿耿的屬下一臉的惶恐,想了想又坐了回去,“馮瑞,還有兩個月你就要成親了!”
馮瑞和墨菊的迎親日定在九月初九,滿打滿算還有兩個月的功夫。
芳君院這次加上墨菊定了親的四個丫頭,頭先成婚的是甘草。
甘草嫁的趙家老大趙崎年紀二十出頭了,趙管事也是趕緊娶了兒媳進門,所以媒婆跟方嬤嬤商量的日子是七月二十。
甘松相中的劉管事的兒子也在上個月來提親了,成親的日子倒不急,定在了十月末。
因為趙家兩兄弟都急著成婚,卻不好在同一個月里,所以白芷的親事,要比甘草晚一個月,定在八月二十三這天。
本來慧娘看著馮瑞那么著急,想著先讓馮瑞和墨菊把婚事辦了,可是墨菊想著她成婚后得有一個月的功夫不能過來伺候,怕慧娘一時忙不過來,堅決要求最后成親。
馮瑞倒也尊重墨菊的決定,于是兩人的日子就定在了九月份。
好在也不是很久,這幾個丫頭的婚事都能在年底完成。
不過,往后的四個月每個月芳君院都有一場喜事。倒是熱熱鬧鬧了好久。
至于開始最讓人頭疼的白芍,慧娘讓方嬤嬤請了媒婆給她說門親事,不要家世多好的,只要人好,能做正室娘子就行。
慧娘還放出了話,白芍出嫁侯府不僅給她備一份嫁妝,她自己還給了六十六兩銀子的壓箱底。
明面上白芷、甘松、甘草也都是這些分量的壓箱底。
說到底,侯府的丫鬟還是不愁嫁的,而且是黃花閨女大丫鬟,自然有不少人搶著想娶。
那媒婆接了活兒沒幾天就上門了。一共說了三家人,方嬤嬤說給慧娘聽得時候,她覺得三家都不錯。就讓方嬤嬤告訴了白芍讓她自己做決定。
白芍最后選了姓成的一家,那成家兒子今年十七歲,父母健在,家里有兩間小鋪子,生意還算不錯。也算是殷實之家。
按說成家條件不錯,成家兒子這個年紀也早應該娶妻生子了。
那成家兒子也確實定過一門親,去年就應該娶進門了,接過成婚前一個月,那女子竟然得了重病去了。
所以在成家四鄰八舍都隱隱傳著成家兒子克妻的謠言。
那媒婆也怕得罪侯府,介紹的時候也沒有隱瞞。直接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說給方嬤嬤聽,不過還是暗示說那死了的女子一直是身子虛弱,沒學會吃飯就先學會喝藥了。
慧娘聽方嬤嬤說起的時候自然不以為然。而白芍對這事兒也是不以為然,跳來跳去就定下了這戶人家,成婚的日子也是定在了九月中旬。
扯遠了,馮瑞聽了侯爺的話一愣,他沒想到侯爺扔下自己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侯爺。奴才都跟墨菊姑娘商量好了,如果到時候回不來。就把成婚的日推遲了。”馮瑞連忙解釋道。
多福在一旁也急著插嘴道:“是啊,侯爺。馮管事還是因為急著成親,奴才可還沒定親的,為什么不帶奴才去?”
“如果再也回不來了呢?”趙弘毅的聲音又靜靜的傳來。
屋里氣氛頓時一靜,就連馮瑞和多福喘粗氣的聲音都是一滯。
多福瞬間明白了,他是爹娘唯一的孩子。
馮瑞也懂了,此去很危險,甚至有可能丟了性命。
那樣他們更應該跟去了!
馮瑞左腿收回,雙膝著地,恭恭敬敬的給趙弘毅磕了個頭,堅決的道:“侯爺,奴才要退婚!”
趙弘毅頓時一愣,多福和三夏也是急急的轉頭看向馮瑞。
“你說什么?”趙弘毅似是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句。
“奴才要退婚,如果是因為這個,主子在外面拼命,奴才就貪生怕死的待在府里,奴才寧愿退婚!”馮瑞又磕了個頭,一臉堅決。
多福反應過來,雙膝跪下,也是重重的磕了個頭,“侯爺,如果奴才貪生怕死,奴才的爹娘第一個不饒奴才!”
“吳嬤嬤和吳伯,只有你一個兒子!”趙弘毅嘆了口氣。
他發現自己今天竟然優柔寡斷起來,本來是一句話的事情,竟然拖成現在這個樣子。
“奴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沒有了侯爺,就是沒有了長平侯府,奴才即便活著,爹娘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多福胖胖的臉上滿臉鄭重。
趙弘毅出了口氣,想起前兩天接道的消息,又想到馮瑞和多福、三夏他們從來沒喲在西域邊境露過面,剛剛的堅定就有些動搖了。
“怎么決定的,你自己去跟墨菊說!”趙弘毅抬眼看了看馮瑞,淡淡的道。
馮瑞一聽臉上一喜,他知道侯爺這是同意了,連連點頭,“奴才跟侯爺一起去內宅!”
他自己一個外男,實在不好獨自出現在內宅,夫人會扒了他的皮。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快娶到家的媳婦又飛了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可是又一想到侯爺很可能有危險,他的心又堅定下來。
趙弘毅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道:“今晚晚膳之后,咱們就動身!”
“諾!”馮瑞、多福和三夏堅定的應聲。
多福被打發去跟吳嬤嬤和吳管家道別,馮瑞則跟著趙弘毅進了內宅,在趙弘毅‘肆無忌憚’的包庇下。成功的見到兒自己未過門兒的媳婦。
慧娘這會兒正在內室打量著那三個小包袱,總覺得東西有些少,想了想又打發碧蘇去小廚房把之前做好的一些肉干包好帶過來。
因天氣比較熱,東西都放不住,肉干也沒有做很多,到底包了一小包袱,圖個心安罷了。
趙弘毅進來的時候,見榻上擺著四個灰色小包袱,詫異的問:“怎么又多了一個?”
慧娘訕訕的笑道:“我想了想在東西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她見趙弘毅臉上不贊同的神情,連忙道:“東西都不沉。你們幾個一人背著一個不會耽擱你們行程的。”
趙弘毅見慧娘堅持只能無奈的接受了。
要他說一個不帶都可以,這一路上都有客棧,只要帶夠銀子就好了。最多有一個小包袱裝一些傷藥以備不時之需。
一說到銀子,他又想到慧娘把他每件衣服上都縫了些銀票,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雖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但是一想到她失落擔心的樣子就不忍心拒絕。
趙弘毅又把之前囑咐過慧娘的話說了一遍,還把澤蘭和降香叫來囑咐了一遍。只要慧娘出門,兩人一定要跟隨,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讓慧娘離開她們的視線。
澤蘭降香連忙保證。
之后,兩人又去了太夫人那里陪著他說了會兒話。
慧娘不想趙弘毅走得太晚,畢竟在她的意識里走夜路到底不安全。
所以她吩咐把宴席提到未時正,中午眾人都吃了兩口點心墊吧墊吧。
這樣。用過晚膳趙弘毅下午就可以動身了。
廚房的人接到慧娘的吩咐,一時都忙了起來。
宴席過后,申時正雖然天還是很熱。不過現在收拾出們正好,等他們一行出了盛京城,日頭也沒有那么毒了。
慧娘攙著太夫人目送趙弘毅一行出了侯府,翻身上馬往遠處奔去。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慧娘才攙著太夫人回瞿翟院。
從早上一直折騰到現在。太夫人臉上也多了疲憊,慧娘親自服侍著太夫人洗漱更衣之后。安慰了她幾句,直到太夫人休息了以后才離開,回了芳君院。
回了內室,慧娘去了耳房,讓墨菊服侍她洗漱。
天氣太熱,身上黏黏的難受,坐都坐不住。
慧娘脫了外衫,只剩下淺粉立領中衣,回頭朝墨菊問道:“出什么事兒了?”
午膳前她就發現墨菊眼睛紅紅的,鼻音也很重明顯是哭過。
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見墨菊哭過。
碧蘇哭她不奇怪,墨菊哭還瞞著她,就明顯不對勁兒了,這不能不讓她重視。
“沒,沒事兒!”墨菊臉色微變,接著就收斂了神情,扯了嘴角笑著連連擺手:“剛才出去的時候沙子迷了眼。”
她話音一落,慧娘脫衣服的手就頓住了,回過頭來眼睛盯著她一動不動。
墨菊被慧娘盯得發慌,雖然她一向穩重,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本來心里就不知所措,現在被慧娘盯著更是慌亂,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
“墨菊,連我都不能說嗎?是不是馮瑞欺負你了?”
慧娘記得剛才馮瑞隨著趙弘毅進了內宅,卻沒有事情回報,顯然是沖著墨菊來的。
而趙弘毅竟然允許他進來,自然應該有不小的事情。
墨菊記得馮瑞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夫人知道侯爺此行危機重重,如果她現在說了一點兒,后面的就保不住了。
所以緊緊的咬住了嘴唇,好像這樣就可以不用回答了。
“難道跟侯爺這次出行有關?”慧娘猜測道。
墨菊又是一慌,連忙回身把手里慧娘的外衫掛起來,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回道:“夫人,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墨菊!我現在說話不管用了是嗎?”慧娘身子沒動,語氣卻凌厲了起來。
墨菊聽了身子一僵,咬了咬嘴唇,低低的道:“馮瑞來跟奴婢退婚!”
“什么?”慧娘倏地圓眼睜大,脫口道:“婚期都定好了。他想退就退啊!”
“不對!”慧娘接著就反應過來,疑惑的道:“之前他還急巴巴的想娶你過門呢,怎么幾天的功夫就變卦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慧娘也不急著洗漱了,找了耳房里的錦杌坐下,又指了另一個錦杌示意墨菊也坐下。
墨菊擺了擺手:“奴婢站著說話就行!”
她現在緊張的不得了,哪敢坐下呀,再說夫人坐在錦杌上,她哪能也坐在錦杌上。
“讓你坐你就坐,我這樣跟你說話累得慌!”慧娘催促道。
墨菊猶豫了半晌還是沒敢坐下。在慧娘旁邊蹲了下來。
慧娘見狀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再為難她,瞅著她道:“說吧。怎么回事?”
“馮瑞說他這次隨著侯爺出去,很可能迎親那天回不來。”
墨菊低低的說完,抬眼見慧娘皺眉,顯然這個理由不可能打發了她。
畢竟夫人也推遲過婚期的。
“他還說這次出去會有危險,很可能會永遠都回不來了!”墨菊吞吞吐吐半晌終于把那句自己最擔心的話說了出來。
慧娘眉頭皺的更緊了。一時沒有說話。
她是知道趙弘毅這次去做什么的,她也想到肯定不會順順利利的把人接回來,所以她患得患失的備了那么多傷藥銀錢還有食物,就怕中途出現什么意外,想著有這些東西說不定能救他們一命。
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嚴重到退婚的程度了?
馮瑞的舉動明顯的是在安排后事啊!
突然的慧娘手癢癢起來,恨不得把趙弘毅抓回來。恨恨地威脅他一頓,如果他自己有什么閃失,她立馬就改嫁!
慧娘想到趙弘毅那張冷硬淡漠的臉。會不會她那么說了說不定那人就更放心的去拼命了!
慧娘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回過神來問墨菊:“你怎么回答他的?”
“一開始奴婢聽他說要退婚,奴婢氣壞了,就,就跟他吵了一架。非要他說個原因,他才把事情跟奴婢說了。奴婢知道后告訴他。奴婢不退親,如果他不回來了,奴婢就自梳,留在夫人身邊做嬤嬤。”
慧娘聽了‘噗嗤’一笑,伸手拍了她一下,嗔道:“你才多大就做嬤嬤,放心吧,沒有他說的那么嚴重,他們都不會有事兒的!”
慧娘雖然嘴里這么安慰墨菊,心里卻是沒底,一邊洗漱一邊沉思。
換了身家常淺青色對襟長衫,出了耳房坐在榻上繼續出神。
墨菊見慧娘微微皺眉出神的樣子,知道她在思考,也不敢打攪她,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吩咐門口的丫鬟一聲,自己去茶水間給慧娘端茶。
墨菊端著茶托抬腳邁進內室正好看見慧娘抬頭喊人。
她急步走進去,問道:“夫人,怎么了?”
“讓吳管家拿著侯爺的名帖去一趟云霄樓,看看睿親王在不在!”慧娘見墨菊進來連忙說道。
墨菊聽了一愣,有些不明白的問:“夫人,如果睿親王在的話,您是要?”
“如果睿親王在云霄樓,讓吳管家告訴他,明兒上午我去云霄樓找他;如果不在,......”慧娘頓了頓,又道:“如果不在,再讓吳管家往宮里遞牌子,我明兒進宮一趟。”
墨菊知道慧娘這是想打聽侯爺的事情,‘哎’了一聲,放下茶托就往外跑去。
一個半時辰后,吳管家回來了,告訴她明天上午巳時睿親王在云霄樓四樓等著她。
知道能見到睿親王,慧娘心里輕松了些許,想著趙弘毅走了,太夫人嘴上不說心里也肯定掛念著,收拾妥當后帶著碧蘇和晚秋去了瞿翟院。
她現在一般都不用墨菊和白芷伺候了,沒事兒的時候就讓兩人在屋里繡繡嫁妝。
畢竟嫁衣還是要最好自己繡的。
翌日一早,慧娘早早就起身了。
昨天晚上是她嫁人之后第一次一個人睡覺。
她突然感覺心里空蕩蕩的,渾身都有種失落無力的感覺。
一晚上翻來覆去的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卻怎么也睡不熟。
今兒早兒她睜開眼就習慣性的往身邊望去,空蕩蕩的,沒有那熟悉的的氣息,心里頓時失落起來。
雖然趙弘毅沉默寡言。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個人做個人的事情,也沒有人說話。
即便說話的時候,也都是慧娘說,他聽著。
她從來沒有發現兩人的生活已經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了,她也習慣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有個人摟著。
趙弘毅人雖然看起來很冷,身子卻是滾燙的。
現在抱著經常會出一身的汗,她卻忍不住會想冬天的時候她不用在怕冷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臉,把那種失落的感覺拍走。
墨菊她們聽到動靜,輕輕地推門進來。見慧娘已經坐起來,吃驚的問道:“夫人,現在還早呢。你要不要在睡會兒!”
慧娘抬頭望了望窗欞外,天黑蒙蒙的,剛剛有一絲亮光。
“睡不著不睡了!”
慧娘心里裝著事情,躺下也睡不著了,干脆起身。
收拾妥當之后。她外面日頭還早,喝了墨菊端來的羊奶喝了,然后拿起趙弘毅一直看著的那本《九州志》看了起來。
她隨手一翻就是西域篇,心里一動,就收斂了心神看了起來。
墨菊來喊她去給太夫人問安,她才從書里抬起頭來。
陪著太夫人用了早膳。跟太夫人說了聲她要出門一趟,太夫人也沒有問她去做什么,就是囑咐她要帶著丫鬟和護衛。小心一些。
慧娘笑著答應了,然后回芳君院換上出門的衣裳,帶了墨菊、晚秋、澤蘭和降香一起上了青綢小油車往大門處趕去。
慧娘本來是想墨菊留下看家的,想著她也擔心,就把她帶上了。
果然。一路上墨菊都帶著笑臉,氣色比昨天好看了很多。
大門口處。吳管家早就備好了馬車,還有一隊護衛。
慧娘之前囑咐過吳管家不要太引人注意,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素青色的車帷看上去很是樸素。
墨菊扶著慧娘上了馬車,然后她們幾個依次都爬了上去,然后馬車嘚嘚往西城而去。
她們到了云霄樓的時候剛好辰時末。
帶著粉色滾雪細紗帷帽的慧娘從馬車上下來,就有穿著青色布衣的侍者走上前來問道:“夫人可是長平侯府的?”
慧娘扭頭看了墨菊一眼,墨菊會意,拿出一張名帖遞給侍者。
侍者打開看了一眼,就還給了墨菊,恭敬的道:“夫人請進,主子已經在等著了!”
慧娘沒有說話,一路隨著侍者到了四樓。
邁上四樓的最后一階樓梯,侍者就退了下去。
她一共來過云霄樓兩次,第一次是長公主百日慶生的時候,今兒是第二次,沒想到就進了傳說中神秘的云霄樓四樓。
她把帷帽摘下來遞給墨菊,好奇的打量著云霄樓最神秘的的地方。
簡單的月洞門,門口擺著兩株綠色植株,慧娘叫不上名字來。
透過月洞門的珠簾,隱約可以看到里面走著個紅衣人影。
慧娘抿嘴一笑,抬腳向前走去。
她好久沒有見過睿親王了,他這一身的紅衣還真令人懷念。
慧娘走到月洞門前的時候,就見到那個紅衣人影‘飄’了過來,伸出修長漂亮的玉手撩起珠簾。
慧娘抬頭望去,只見睿親王那張妖孽臉上對著她綻放出傾國傾城的笑容。
慧娘眼睛一花,就聽慵懶中透著絲喜悅的聲音傳來:“妹妹好久不見了!”
“三哥!”慧娘眼睛一瞇,笑著叫了聲。
她本來只是在德親王的磨功下,無奈喚德親王二哥,睿親王聽了以后追在她身后磨了她一天。
最后在睿親王得意的壞笑下屈服了。
她是被薇娘和堯娘用一件‘虞美人’最新款式的衣裳給賣了的。
“三哥還是那么英俊瀟灑!”
慧娘自從見了他之后,嘴就忍不住癢癢。
她其實很想說三哥你的美貌更加風姿卓越絕代風華了!
她怕這話一出口,睿親王陰著臉扭頭就走。
那樣自己今天的事兒就辦不成了。
下次再找到他,估計趙弘毅都回來了。
“哼哼”睿親王看著慧娘嘴角抽動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說什么,哼了一聲扭頭就往里走去。
被看出來了!
慧娘摸了摸嘴角,掩住那收不回去的笑意,跟在他身后進了月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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