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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永逝吾愛


  終于能吃飯了!

  這一桌坐著的只有馬喇少爺和瑤函,其他人都在旁邊的桌。丫頭就站在瑤函身后,準備服侍小姐吃飯。

  “坐下來,吃飯了!”瑤函回頭對丫頭說。

  “奴婢不敢。”低頭恭敬的回答。

  “吃飯有什么不敢的?快過來!”起身去拽丫頭。

  “小姐折殺奴婢了!”又跪下了。

  “別啊,怎么又跪啊?快起來!那這樣吧,我不用你服侍,你也去那邊坐下吃飯吧。”瑤函對這個丫頭還真是無奈得很。

  “這怎么可以?小姐````”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生氣了啊!!快去!”這個眼睛瞪得也不小。

  菱兒抬頭看了一眼馬喇,見馬喇點點頭,這才說道,“是!奴婢去。小姐千萬別生奴婢得氣。”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走過去,坐下,小心翼翼的吃飯。

  “真麻煩!”瑤函小聲的嘟囔著。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瑤函真的沒什么胃口。因為這個桌子上的東西還沒有丫頭他們那桌的東西好。起碼他們那桌還有魚有肉啊,這一桌是青粥咸菜。

  看著瑤函面對桌子上的東西皺眉頭,又對著另外一桌直咽口水。馬喇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她才剛剛醒過來,大夫說不能直接讓他吃那么油膩的東西,脾胃會接受不了。

  “你睡了幾天剛醒過來,先吃點粥比較好。明天再吃別的吧。”馬喇解釋著,言語間說不出的溫柔與愧疚,好像讓瑤函不能吃肉的人是他一樣。

  “`````”瑤函看著這個剛認識的帥哥,眼神中閃過一絲茫然。好像,自己一直是被這么溫柔的對待著,從來沒有改變過。但是,對她溫柔的人,應該是他嗎?心忽然一緊,胃也跟著痙攣起來。瑤函咬緊了嘴唇,把要喊出的疼痛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眼里卻彌漫起了大霧。頭腦里斷了得弦終于接上了……

  “我要叫給誰聽,我要哭給誰看?沒有了,再沒有那樣一個人了,那樣溫柔的對我。胃疼的時候給我一杯熱奶,然后把我擁進懷里,輕輕的拍著;哭泣的時候吻去我臉上的淚珠,然后說‘寶貝不哭,再哭就要咸死我了!’……”瑤函陷入到對往日的回憶里。淚,終于滾落下來,一顆一顆,像閃著光芒的珍珠,劃過臉龐,默然消逝。

  馬喇嚇呆了。這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嗎?難道是因為過于簡單的飯菜?不能,應該或是勾起了瑤函的什么傷心往事么,馬喇馬上想起那握起兩根手指的習慣。

  “瑤函小姐,你……”馬喇遲疑著開了口。不能再讓她這么哭下去了。

  人說,最痛苦的就是哭不出聲音,把所有的一切隨著聲音咽下去,這種眼淚就不是來源于眼睛,而是來源于心,那也不是眼淚,而是心血。

  瑤函坐在那里,任憑眼淚掉落,眼里始終大霧彌漫,沒有焦點,沒有聲音,一動不動。就那么呆呆的坐著。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別嚇奴婢啊!”菱兒發現了小姐的異常馬上跑過來,站在旁邊緊張得不行又猶豫著不敢伸手去碰。她靜得嚇人,要不是眼淚不斷的流出,都讓人懷疑這是否還是個活人。連她身邊的空氣都凝結了,沒有流動,她被封在那小小的空間里,隔絕了,好遠好遠。

  “瑤函!”結界被打破了。馬喇沖過去,把瑤函一把抱在懷里。不知道為什么,馬喇覺得好害怕,怕自己就要失去她了,直直扎在心底的怕。瑤函這么一動不動得流著眼淚讓馬喇覺得自己的血都被抽干了。

  “瑤函——不要嚇我——你,說話啊——瑤函——”馬喇的心都碎了

  瑤函覺得自己被抱住了,熟悉的感覺,但不是熟悉的懷抱。有人在叫她,但是她聽不清,聲音很遙遠也很陌生,她顧不得分辨什么,她只想再找到那個她熟悉的聲音,她拼盡全力卻始終什么也沒有,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一切一切,只是化不開的大霧……

  她想大喊大叫,她想狂奔出這場大霧,但是不行,她能做到的只是微微的張了張嘴。

  “什么?你要說什么?”馬喇急忙問到。

  瑤函張著嘴,嘴唇抖著,試了幾次之后,終于說出了一個字“毅……”,然后眼前一黑。

  “瑤函,瑤函```”馬喇叫她,可是她已經暈了過去。

  “這位小姐受了很大的刺激啊!”老大夫又被請了回來。

  大家看著床上的人,美麗,卻又有著太多的迷。

  馬喇現在想的全是她暈過去之前嘴里說出的那個字。那個字是什么意思?她說她來到這之前,是自己一個人在海邊喝酒。一個女子,穿得這樣少,又獨自一人在深夜里飲酒,這未免太大膽了些,看她的舉止絕不是風塵中人,那么,何至如此?剛才流淚的時候簡直像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這些,全都是因為受了刺激嗎?是什么樣的刺激讓一個女子到這種地步?

  “好好調養一下,沒有什么大礙的”老大夫又留下方子走了。

  “你們都出去吧”馬喇又把自己的大手撫到了小手上。可是,沒有,一點反應都沒有。前幾天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把手放到她的手上,她就會主動來握住,現在,怎么了?馬喇的心里充滿了失落還有一絲的不解。面對床上的人,馬喇陷入了沉思。

  自己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這么動過心。

  夫人是從小額娘給定的娃娃親。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真的是青梅竹馬。或許就因為她一直在身邊,他從來就沒在乎過,她早已成為習慣。以前一直把她當成小妹妹,花轎抬進門,她就變成了夫人,順理成章,沒有人有異議。婚后也是過著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日子。之后兩年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額娘著急,讓納妾,他就收了夫人身邊的丫鬟,反正也是陪房。對她們只有責任,從來就談不上喜歡,自然也不會辛勤耕耘。五年前,額娘又要為自己納妾,他拒絕了,表面上是疼愛夫人,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兩個人兩個房間,偶爾進去坐坐也就罷了,再沒有心思多弄一個人進來,再多一間房子進進出出。而且一旦開了這個頭,就會一房接一房的納下去。就像他阿瑪,他叔伯,他兄弟們一樣。可是他真的沒有這個興趣。在他眼里,女人就是這么回事,還沒手里的劍親切。和她們呆在一起,還沒有吟詩作畫有樂趣。所以,漸漸的,他養成雙重性格,在人前話少,不茍言笑。而自己獨處的時候反而能找出來很多樂子。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讓他很有興趣。甚至隱隱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那天,在那條小路上,風吹起馬車上的窗紗,映入眼簾的,不僅是滿眼的綠色,她就這樣兀突的出現在眼前——一個依在石頭邊兒上的人。一瞬間馬車就跑了過去,窗紗也落了回去。但是他的心,就那么留在了那個石頭邊兒上,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敲了敲馬車,讓哈納過去看看,還要帶上她走,因為他不能棄自己的心不顧……

  他守了她整整一夜。

  “少爺,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們```”四伯關心地說。只是一夜,少爺的神色憔悴了不少。

  “是啊,爺,你的身體````”哈納也很關心。大家更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著自己的關心。

  “嗯,菱兒,小姐醒了馬上過來通知我”馬喇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慢慢走了出去。

  “好生照顧著。”四伯吩咐著,帶著大家出去了。

  “是。奴婢知道。”菱兒回答。

  大家都出去了,菱兒透濕了手巾,幫小姐擦臉。手巾剛碰到瑤函的臉,瑤函就睜開了眼睛。

  “小姐!”菱兒很興奮。

  “噓!”瑤函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們都走了?”瑤函問道。其實瑤函很早就醒了過來,但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馬喇,所以一直裝昏迷。

  “嗯,都走了。我馬上去喊少爺過來。”單純如菱兒自然不知道瑤函心理的想法。

  “不要”瑤函積極拽住菱兒。她得好好想一想。她,現在該怎么辦,以后又該怎么辦。自己是能回去,還是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要是回不去了她要怎么生活?那個馬喇看起來是喜歡上她了,瑤函摸著被馬喇握了一整夜的手想。難不成要嫁給他?要不自己在古代怎么生活?但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了老婆吧?自己跑到古代來跟別人分一個老公玩?瑤函承認自己沒有這種覺悟!他長的是帥,但是再帥也不能嫁。穿越過來的人不是都活得不錯嘛,誰說一定要靠嫁人這條路的。但是,現在要怎么辦,怎么樣才能擺脫這個“大麻煩”。瑤函承認要是自己真的愛上一個人,是不會在乎他有沒有老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她還能再愛別人么?她的愛早已隨他而去,不在了也便不再了……想到這,眼圈又紅了。

  “小姐`````”菱兒看著她不出聲,像是一直在想問題,可是想著想著,小姐怎么又要哭了。菱兒真的害怕小姐哭,那個樣子,誰看到了都會覺得那眼淚就像一把把小刀,流下一滴,就在自己心上劃一道。

  瑤函回過神來,對著菱兒笑了一下,覺得有一個人這么關心自己真好,她不想讓菱兒為她擔心。

  看著鏡子,瑤函有些奇怪。自己今年明明是27歲,怎么現在的模樣這么像還上高中時的樣子?好像一下子年輕了10歲。真是奇怪。

  “菱兒,會梳頭嗎?”瑤函甩甩頭,問。

  “會,小姐要疏什么發式?”菱兒見小姐不哭了,開心的答道。

  “寡婦,應該疏什么頭?”

  “什么?小姐,你——”

  “不是小姐,我是夫人,是個,是寡婦。”瑤函說完,閉上了眼睛,一滴淚不經意的從眼角劃過,好像原本就在那里,無數次重復著這個軌跡。

  “不,您就是奴婢的小姐。”菱兒不認賬。

  “疏吧”瑤函淡淡地說。

  頭發被盤了起來,簡單得綰了一髻。謝絕了菱兒要為她插上的首飾,只是跳了一根最普通的翠玉釵子。脫下身上菱兒為她穿的杏色的衣裳,挑了素色的衣裳換上。

  “叫富察少爺過來。”瑤函吩咐著。

  瑤函,富察馬喇,四伯,哈納,菱兒。

  五個人,兩個坐在屏風前的桌子邊,三個立在兩旁。

  馬喇聽見瑤函醒了讓他過去,心里樂開了花。但是走進來,發現氣氛不對。

  “瑤函……”馬喇張口。

  “瑤函謝少爺救命之恩。”瑤函起身,直愣愣的就跪了下去。

  馬喇睜大眼睛,一時間愣在那里,忘了叫瑤函起來。瑤函也就那么跪著,低著頭,不說話。

  “小姐……”菱兒這一聲喊醒了馬喇。

  “小姐請起。”馬喇伸手來扶。還沒等碰到瑤函,瑤函已然起來了。馬喇的手頓了一下,慢慢的垂了下去。

  “小姐不必如此,舉手之勞。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馬喇衲衲地說著。

  瑤函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馬喇看得有點癡了。四伯輕咳了一聲,馬喇低頭。

  一時間屋子里除了呼吸再沒有聲響。

  “不知小姐```”馬喇打破了沉靜。

  “不是小姐,是夫人。”瑤函打斷他的話。

  “夫人?”馬喇抬頭。

  “是,我已嫁了人。”瑤函堅定地說道。

  “嫁了誰?!”馬喇在進屋地時候就看見瑤函的頭發被盤了起來,這是已婚婦女的發型。而瑤函剛醒來的時候是菱兒給梳的少女的發式。

  “蒙毅!”聲音輕輕的。

  “誰?在哪?你……”馬喇沉不住氣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怎么會輕易放棄?

  “死了。”聲音更輕柔。

  “死了?他是誰?我只是想知道,誰這么有福氣得到了你。”馬喇認為這是個借口,她確實怎么看都不像已經婚配的。

  “將軍。”是的,當初看《神話》發現兩個人的名字一樣,還嘲笑了他很久,也不依不饒的問,要是他,最后會不會帶著金喜善走。吵吵鬧鬧的,他就多了一個外號——將軍。

  “將軍?”在大清朝要是能稱得上是將軍的,起碼土都埋到脖子了,沒有50也有40了,難不成她是妾?

  “將軍!”回答沒有改變。不然要怎么說?說他是做IT的?怎么解釋啊?

  “你說他,過世了````”馬拉不死心。

  “是的,死了。”車禍,她不想提,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那你````”馬喇不放心。

  “我是寡婦。”平淡地回答,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確實也不是自己,雖然兩個人從大學時候就開始同居,但是一直沒有去領那個證,都覺得現代人還要那個小紅本來綁住愛情,是不現實的。

  “瑤函本不是生在大清。但我祖上是漢人。”她沒說謊。“家鄉大概在海的另一邊吧,瑤函最后的記憶是在海邊的,也不知怎么就到了這里,承蒙公子相救,不勝感激。”她盡量不去說謊,可是也沒有心情編故事,索性去掉重點照直說吧。等著這一干人等的應對,她不小心瞄到鏡中的自己鶴立雞群,對,頭發!“公子一定奇怪瑤函這頭發吧,是家鄉的一種習俗,用了特殊的藥水染成的,過些日子長出新的頭發就會與一般人無異。”

  “那你接下來要怎么辦?回去嗎?”馬喇的心揪了起來。比起她的來歷,他更關心她的去留。

  “回不回去我說得不算,看緣分。”本來嘛,來到這個地方,也不是瑤函自己愿意的。她只是太傷心,跑到兩個人長去休假的海邊。太想他,所以安靜的深夜,一個人跑到沙灘上喝酒而已。鬼知道會來這么個地方。

  馬喇可不知道這些,任他天馬行空,累死他也想不到啊。所以,瑤函在他的世界里必然永遠是迷,他想的只是——現在這是什么意思?他隨時都可能失去她?還是……

  “現在是什么年份?”瑤函打斷了他的沉思。

  “康熙四十四年。”怎么了?連這都不知道了?

  “噢?”現在輪到瑤函沉思。康熙?嗯,好!沒有什么戰亂,是個盛世。而且清朝的皇帝中,瑤函還是比較欣賞這個皇帝的。能文能武,又不固步自封。雖然在太子的人選上,犯了錯誤,還讓陰險狡詐的雍正繼了位,但是還算留了不錯的接班人,乾隆除了風liu點也還是個好皇上。所以總體來說還是功大于過,瑕不掩瑜的。四十四年?有什么重要的活動嗎?好像不記得了。廢太子好像是四十七年才開始,也就是說現在還沒什么重要的``````

  瑤函清朝的印象全來自于現在泛濫的宮廷劇。但是瑤函不是愛看電視劇的人,現在的80后有那個是愛盯著電視的?都是盯電腦的,沒電視都能活,但是沒電腦,那可就活不了了。有的時候撥臺看到了就隨便看一眼,所以大體還是知道誰當了皇上誰又是誰的爹。反倒是對明朝知道不少,因為瑤函愛看書,所以看了《回到明朝當王爺》還有《明朝那些事》,對大明還是知道得多一點。而清朝瑤函看的是《清國傾城攝政王福晉》,里邊把多爾袞直接寫篡位了,哪還有后來的康熙帝啊?知道“廢太子”還是瞄了兩眼《皇太子秘史》知道的。

  看著瑤函陷入沉思,大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就都沉默著。這時,只聽外面馬吉說道:“爺,老爺差人送信來了。”

  “拿進來。”馬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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