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刑官
妙妙搖搖頭:“那不是我掰斷的。我發現自己走不出去了以后,就決定索性好好研究下九幽玄鐵籠子的鎖,盡快把巫煬救出來,可剛看了沒多久,詭隱和那個人就拿著我的替身木偶回來了,沒辦法,只好再躲起來,兩個人也又開始在那個地方搜索。”
“居然都沒發現你?”玄麒有些不信。
“沒有,我跟她們躲貓貓來著,她們到這里,我就跑到那里。”妙妙笑笑,“就這樣兜了一圈,詭隱忽然從地上撿起來個東西,我仔細一看,哎呀,是流霞姐姐給的東西,肯定是我剛才跑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她們撿到這個東西,知道是什么,所以就正好,掰斷了把貪狼和流霞引過去。”玄麒猜測著接下來的事。
妙妙“嗯”一聲,說:“詭隱認識白蓮云,也知道流霞,說肯定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我也一定還在這里,讓那穿黑斗篷的人好好找找,抓出來了就直接殺掉,她去發信號,對付流霞姐姐和貪狼,打不過也不要緊,可以拖上一段時間。而且還特別囑咐,說我會開鎖開機關,讓那人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務必先殺了我再離開。”
“她可真小心。”玄麒說,“幸好女丑沒有聽她的。”
“聽了!”妙妙不同意這話,“幾乎是在那地方一寸一寸地找,這是我玩過的最緊張,最不好玩的躲貓貓,可嚇死我了,有好幾次都差點讓她發現了呢。”
玄麒往窗臺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那巫煬知不知道你在那里?”
妙妙點頭道:“知道的,我跟他說過話。”
“他怎么也不想辦法幫幫你。”玄麒對此頗為不滿,“真是個冷血的人。”
“你要他怎么幫?”我覺得他這話說得實在是沒腦子,不禁要為巫煬抱不平,“被關在貼滿禁錮符咒的籠子里,又出不去,又不能使用法術,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聽不看不想,什么都不管,不然,如果下意識地去注意妙妙在哪里,一旦被女丑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玄麒歪著頭想了想,覺得也對,就不出聲了。
妙妙繼續道:“其實,她是先把這個結界封起來,走開過一小會兒,隨后才回來,開始和我躲貓貓的,在這段時間里,我又去看了幾眼鎖巫煬的鎖,覺得是可以打開的。”
“她這次走,也許就是去安排讓我們踏出院子大門便能走進她的地盤,再由昴星的分身來對付我們。”我大致知道了女丑離開時都干了些什么。
“她肯定沒料到那小鬼的分身會被我們打敗。”玄麒得意地笑起來。
“真的是你們打敗的嗎?”妙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玄麒更得意了,拍拍我的肩:“是啊,沈天暉提供的材料,青鸞想的辦法,我們三個聯手,把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嗷嗷直哭。”
“哦——”妙妙了然地拉長了聲調,“難怪,那小孩的分身哭哭啼啼地就回來了,一邊還說有人欺負他,我就奇怪,他看起來至少是比我厲害的,除了流霞姐姐、巫煬和貪狼,還有誰能欺負得了他。”
玄麒聽了這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說我、青鸞和沈天暉其實都是沒什么用的?”
妙妙沒想到他會這么理解,一愣,偷瞄我一眼,慌忙解釋道:“不是啊,不是,不是說你們沒用,真的不是,就是……我是說……那個小孩挺厲害的,我覺得你們是打不過的嘛。”
“那后來呢?是不是女丑就來幫他出頭了?”我知道玄麒并不是真的介意,只是想逗逗妙妙,看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便轉移了話題。
妙妙很感激地看我一眼,說:“是啊,她看分身回來,很吃驚,很生氣,什么話都沒說,也再顧不上找我,轉頭就出去了。我趕緊出來,一邊開鎖,一邊怕詭隱會回來,又擔心又緊張,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巫煬放出來。”
“幸好你帶著替身木偶啊。”玄麒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可不是嗎。”妙妙表示贊同,“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后怕,要不是一直帶著,恐怕這次兇多吉少,不僅是我,巫煬、流霞姐姐、你們,大概都不能幸免于難。”
玄麒微微頜首,驀地又想到什么,再看一眼巫煬,小聲說:“你知不知道巫煬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中圈套,被關到籠子里去的?”
“不知道。”妙妙也是一臉疑惑,“一出來,他馬上拉著我去找你們,什么都沒說。我也覺得很奇怪,他一向厲害的,怎么這次會這么不小心。”
“打架的時候,好像聽女丑說是因為詭隱假扮成青鸞的樣子。”玄麒撫著下巴回憶,然后,轉向我道,“難道,是做出了你即將被殺掉的假象?”
“不清楚。”我說,“實在很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問他好了。”
玄麒又朝巫煬看一眼,撇撇嘴角:“算了,以后再說吧,現在過去問這個事情,被他吃了也說不定。”
剛說完,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緊接著,流霞重重地推開門走了進來。
“你們怎么還不去上學?”她一看到我們,就皺起了眉頭。
“胡老師,還沒到上課時間呢。”玄麒笑嘻嘻地回答,“不過,如果你覺得我們會妨礙到你,那我們早點去學校也沒關系。”
流霞白他一眼,走到巫煬面前站定:“你的傷怎么樣?讓我看看。”
“不礙事。”巫煬淡淡地說。
流霞似乎也并不是真的要幫巫煬檢查傷口,而是看了他許久,像有什么話要說。
“有什么事?”巫煬見她遲遲沒有動靜,抬起頭問道。
流霞咬了咬下嘴唇:“早上,狼王來找過我,我問了他大刑官的事。”
“怎么樣?”巫煬聽到“大刑官”三個字,一下有了精神。
流霞聳聳肩:“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也不知道他的大刑官是什么來頭。”
巫煬一挑眉,確實是滿臉的懷疑。
流霞接著道:“他說,在與我族的那一役中,他身中白長老的凌刃狐火,幾乎喪命,回到狼族后,無論怎么調理,傷勢始終不見好轉,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幾個月后,身邊的幾個近臣嘴上不說,但都已經開始著手為他準備后事了。”
“這些,我倒是略知一二。”巫煬輕輕點頭,“聽說后來,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將不久于人世的時候,不知是有了什么際遇,那傷忽然就好轉了,雖然還需要調養很長一段時日,但肯定不會再有性命之虞。”
“對,這個所謂的際遇,就是大刑官。”流霞說到了重點,“當日出現時,他身上也帶著很重的傷,說是因與蛇族交好,而被我族迫害至此,還說他是個浪跡天涯的制藥人,請求狼王給他一個療傷之所,作為答謝,他獻上一種丹藥,挽救了狼王危在旦夕的性命。”
“所以,從此以后,他就留在那里了,對不對?”玄麒不知什么時候也湊了過去。
流霞看都不朝他看一眼,繼續說道:“這次戰役是狼族事先計劃好的伏擊,為的就是要搶九瓣血蓮,但卻走漏了風聲,不然,也不會傷亡慘重到如此地步。后來,狼王懷疑他手下的一個將軍是叛徒,便將他拿住了嚴刑拷打,可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肯松口,還是這個制藥人想了個辦法,才讓這個將軍最終招供。”
“什么辦法?”玄麒忍不住問。
“不知道,狼王沒說,我也沒問。”流霞又白他一眼,“自此,這人就成了狼族的大刑官,直到如今。”
“就這些,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巫煬還要再確認一次。
“是的。”流霞很肯定,“我問過這人的相貌,狼王也沒見過,說是始終蒙面,理由是少時制藥,不慎毀了容貌。”
巫煬眉頭緊鎖,不說話了。
玄麒在旁邊想了一會兒,又有事情想不通:“胡老師,如果是有備而來,為什么九尾狐也是傷亡慘重,還不得不躲起來,從此不出來見人了呢?”
“不明情況就不要胡說。”流霞一瞪眼,非常不滿,“什么叫躲起來不出來見人,這是休養生息,懂不懂?要不是白長老為了救一名子弟而獻身,我族其實是可以大獲全勝的。”
玄麒脖子一縮,不敢言語了。
“我能問出來的,差不多就這些了。”流霞說完,在轉身往外走之前,忽然朝我一指,“你,跟我出來。”
我一愣,隨即在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又怎么得罪她了。
她見我猶豫不決,走了兩步又回頭加上一句:“放心,只是有話問你。”
無奈,都這樣說了,再不情愿,也只好跟著來到院子里。可誰知,腳才剛剛踏出大門,就被狠狠地絆了一下。
我一時沒有防備,踉蹌幾步,眼看就要倒下,不想卻被一把扶住。
“剛才,我聽到你們在說,巫煬是因為詭隱易容成你的樣子才中計的?”抬頭,正是流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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