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多了一個寵物
就算不是你的身體,也不能這么糟蹋啊!我在心中哀叫,卻沒辦法閉上眼不看。
我的身體沖到胡老師跟前,用手上的長指甲,硬是生生地架住了云海劍的劍鋒,接觸的時候,甚至還冒出點火花來。
男人一用力,兩人間的距離迅速縮短,若不是有劍擋在中間,幾乎就是鼻尖頂著鼻尖。
“你也不怎么樣嘛。”他笑嘻嘻地說,“到底是女人,沒什么力氣。”
胡老師顯然沒有料到,微微有些變色,隨即也笑笑,臉上現(xiàn)出了嗔怪的表情。
“只是切磋切磋,何必這么認真嘛。”看打不過,竟撒起嬌來,“你的力氣本就該比女子大,這有什么好得意的。”
男人想想,也對,便松了手,稍微與她拉開了點距離:“那你說,怎么打?”
“自然是不能比力氣。”胡老師說著,向前走了點,貼著我的身體,拋了個媚眼。
如果是在平時,有女人這樣對我拋媚眼,應該是會起一身雞皮疙瘩才對,可她的媚眼,卻絲毫沒有肉麻、做作的感覺,甚至,還讓我覺得心里一下舒暢起來,就像冬天,大晴天的時候在戶外散步,暖洋洋的。
男人也是一愣:“呃……好,不比力氣,不比力氣,那你說嘛,比什么。”
“比劍法,可好?”胡老師輕聲細語地征求著意見。
此時的她,微微低頭,抿著嘴,帶著淺淺的笑,媚眼如絲間,紅色的眼珠也不再顯得妖異,而是水汪汪的多了一份妖嬈,莫說是男人,即使我一個女人看到了,也不禁覺得心神蕩漾,身體輕飄飄的幾乎能飛起來。
“劍法……”男人面露難色,“這個,我不會啊。”
胡老師嬌嗔地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這都不會,笨死了。”
男人傻笑著沒有說話。
“那你說,我的劍法好不好看?”胡老師又問。
“嗯。”男人點頭,“好看,像跳舞一樣。”
“那……我舞給你看,好不好?”胡老師的聲音更輕更柔了。
男人又再點頭。
胡老師笑得愈發(fā)嬌媚,在小小的辦公室里舞起劍來,動作干凈優(yōu)雅,身姿窈窕婀娜。
看了一會兒,男人愣愣地說:“你真好看,過來些,讓我看看清楚。”
胡老師依言靠近,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再近些,離那么遠做什么……”男人看得癡了,喃喃地只是抱怨距離太遠。
人,已經(jīng)離得非常近了,云海劍的劍影不時的在眼前閃過,我驀地回過神,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右手閃電般擊出。
胡老師大驚失色,反手胡亂刺出一劍,匆忙往后退時,捂著腹部,而那里的白大褂上,隱約能看到有血跡滲出。
“你……”她喘著粗氣,“你什么時候醒的?”
“壓根就沒讓你迷住啊。嘿嘿,媚心術(shù),對我沒用。”男人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既狡黠又得意洋洋,“想當年,不管是一條尾巴的狐貍,還是九條尾巴的狐貍,我都不知逮過多少呢,論道行,你還淺了點兒。”
胡老師躬著身,銀牙緊咬,再不發(fā)一言,看起來,已經(jīng)萌生退意,但是又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肯放過自己,依然戒備著。
“怎么樣,還要繼續(xù)切磋嗎?”男人亮了下還沾著鮮血的指甲,“不過看你的樣子,傷得應該不輕吧?要走嗎?那就走吧,我現(xiàn)在心情好,不會為難你的。”
胡老師依舊沒說話,身影倏地消失了。
就在她消失的同時,天狗靈又出現(xiàn)在面前,隨后,只覺得身體突地一軟,忍不住坐到地上,緊接著,渾身上下酸痛異常,連抬抬手,轉(zhuǎn)個頭都覺得吃力,這才明白過來,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又回來了。
天狗抖抖毛,用力伸個懶腰,開口了。
“你是誰?”他的聲音,正是之前在腦中出現(xiàn)過的。
“你……”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該說什么。
之前兩次,只希望他可以聽懂人話就好,想不到這次,他不但能聽懂,連說,也都不成問題了。
“你是誰?”又問一遍,他眼中的不耐煩相當明顯。
“青鸞。”我如實回答。
“青鸞是誰?”他歪了歪頭。
“是我。”我的腦子還是有點亂。
他“嗷”地吼了一聲,跳過來張嘴就想咬,卻撲了個空。
我才意識到,這是靈體,難怪剛才要問我借身體。
他退后兩步,低頭看了看自己,嘆口氣坐下,頹然道:“好吧,我們來把事情的經(jīng)過理一下。我叫貪狼,貪狼星的貪狼,你叫青鸞,是吧?”
我點頭道:“青色的鸞鳥,就是……”
“不管什么顏色的鳥。”他用力揮下爪子打斷我,“為什么在我的記憶里,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次看到你了?”
我把匕首撿起來,遞到他面前:“大概因為這個,你看,上面是不是你的牙?”
他湊近了仔細地看,還反反復復地嗅,最終肯定地點點頭:“哪來的?”
“是一位白虎巧匠幫我鑲上去的。”我說。
“那他又是哪里弄來的我的牙?”天狗問道。
我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沉吟了很久,才說:“我記不太清之前的事了,你看到我的牙的時候,它們是什么樣的?”
“長在嘴里。”我說,“巧匠拿出來的,是你的整個頭顱。”
“整個頭顱?”天狗一驚,再次沉默,想了很久都沒有出聲。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回到牙齒里面,然后慢慢地、仔細地、好好想一想。我還有事,要走了。”我覺得,他一時半刻的也許也想不出什么,而我,則記掛著玄麒,不想再在辦公室里停留。
“不要吵,急什么!”他瞪我一眼,一瞥間看到我手上的傷口,又湊過來嗅嗅,“這東西在造的時候,是不是融了你的血進去?”
“應該是吧。”我記得巫煬曾經(jīng)是這么說過。
“到底是不是?”他的脾氣似乎不太好,說沒幾句,就又要開始不耐煩。
我急忙使勁點頭。
他又重重嘆口氣,白我一眼。
我見他沒有說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聰明,都會說話了呢?前兩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看上去傻乎乎的,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想,我是被封在牙齒里的,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一直在睡覺,能力退化了點,也是正常的。”他這次倒是回答了。
“那,這幾次你能出來,是因為封印的效力減弱了嗎?”我想,既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封印過了有效期,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應該不是減弱了。”他又想了想,說,“而是被解開了。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誰封的我。第一次,就是碰到那個女鬼和兩個胎靈的時候,當時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股妖氣,還覺得誰快要死,封印一下有了松動的跡象,我試了試,還真的沖出來了,但是你一把匕首拿到手里,封印瞬間又變得無比強悍……第二次的情況和第一次差不多,出來就看到你,還有那個五顏六色、香得發(fā)臭的僵尸。”
“你覺得,會不會是妖氣,或者我覺得我要死了的想法,讓封印變?nèi)醯模俊毕雭硐肴ィ坪跻仓挥羞@兩個可能了。
“你這次覺得自己要死了嗎?”他問道。
仔細回憶過后,我說:“看情形,是快要死了,但,還沒來得及覺得呢,看到一下流出來那么多血……對了,我流出來的血,都讓匕首給吸進去了,會不會是因為這樣,封印才會被解開?”
“你的血?!都……都吸進去了?”他顯得非常驚訝,霍地站起來,湊到面前直勾勾地盯著我,聲音都開始發(fā)抖,“你看見了?你確定?你確定?”
“是啊,我看見了,我確定。”不明白,這件事值得這么驚訝嗎?
他得到確認,微張著嘴,半晌才接受這個事實,低下頭的時候,連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我想我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封印了。”
我很好奇,但看他沮喪的樣子,又不敢去催促。
“你知道靈寵嗎?”他沒有開始講這個封印,卻沒頭沒腦地問了我一句。
“聽到過幾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如實回答。
“所謂靈寵呢,就是與高人并肩作戰(zhàn)、同生共死的靈獸。”他說這話時,特地加重了“高人”兩個字的語氣。
我“哦”了聲,讓他繼續(xù)往下說。
他眼神復雜地打量著我:“你,會不會法術(shù)?”
我搖搖頭。
“會不會功夫?”
還是搖頭。
“打架呢?打架總不至于也不會吧?”
依然搖頭。
“你會什么?”口氣里,有種無力感呼之欲出,“又不聰明,又不敏捷,連打架都不行。”
“你希望我會什么?”我反問。
再次嘆口氣,他說:“我希望你會的,你都不會。”
“可是,我會不會這些,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不解。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第四次嘆氣后,才道:“就像剛才那九尾狐貍精說的,現(xiàn)在,我真的是你的靈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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