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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侯門婦 > 第一百三十二章 突變

第一百三十二章 突變


  柳梢的情況比灰影描述中要嚴重地多。

  短短兩日未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說,目光渙散地躺在床上,虛弱地仿佛一道影子,似乎隨時都會飄走一樣。

  “奴婢給姑娘請安。”她掙扎著想要起身,被白蒼山前制止了。

  “這是怎么了?如何會變成這副樣子?”白蒼握著柳梢的手問道。

  然而她只是輕輕都搖搖頭,抿著嘴,什么都不肯說。

  “灰影,你先出去,我單獨和柳梢聊聊。”

  “是。”灰影擔(dān)憂地看了柳梢一眼,順從都退了出去,并隨手闔上了屋門。

  然而白蒼故意不等灰影走遠,便開口問道:“你**與那人了?”

  門外人的腳步聲果真頓了一頓,停在了原地。

  柳梢因為這話,方正眼瞧她,眼淚瞬間自眼眶中涌出。

  白蒼嘆氣,拿帕子替她拭淚,“怕灰影嫌棄你?”

  捂著唇點頭。

  所以就把自己折磨成如今這副模樣?

  真是個傻姑娘!

  白蒼看著她的目光帶著絲輕責(zé),“既如此,知會他便是。若他嫌棄,想必此事會成為你二人之間跨不過的一道坎,倒不如早日放手,讓彼此解脫,若他不介意,你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一口,忘掉這件事,和他好好過日子。”

  原是件極簡單的事,卻因害怕承受不住后果,將自己折磨成這副模樣,值得么?

  柳梢低泣了一陣,方啞著聲音道:“他...不曾做到那一步,但...但剝...剝光了我...的衣裳。”

  說起來,還得感謝白蒼,若不是她提著燈籠走進廚房,只怕她就真的就被那淫`賊給糟蹋了。

  “就被人看了下身子,你便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白蒼不可思議地問她。

  柳梢睜著一雙紅腫的雙眸,凄切地道:“我雖未**,但清白俱毀。又如何配地上他?”

  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她不愿拿一個不干凈的自己去委屈他。

  “被人看幾眼又不能掉一塊肉,何況那人已經(jīng)死了!再者此事你是受害者,錯得又不是你!清白是什么東西?能當(dāng)飯吃嗎?能比你的命。和你們這些年的感情都重要嗎?若灰影真的介意,那只能說明,在他心里,你的性命,你們之間感情。還抵不上“清白”二字,這樣的男人,你還死心塌地都跟著他?早日踹掉,另覓佳婿才是正經(jīng)!”

  柳梢被白蒼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眨著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她。

  白蒼索性起身,走到門邊,嘩啦一聲打開門。

  灰影靜靜立在那里,越過她的肩頭,看著床上那人兒。

  柳梢卻似被他的視線燙到般,驀地低下頭。

  “她的癥結(jié)在你身上,也唯有你方能解開。”白蒼看著這沉默寡言的男人。神色有些冷地道。

  “多謝姑娘。”灰影躬身將人送走,一手一桶熱水走了回來。

  “你若覺得被那人碰了,身上臟,咱們洗干凈便是。”將水注入浴桶后,走到床邊,彎腰將瘦了一圈兒的人兒抱起。

  柳梢目光有些躲閃,瑟縮著身子道,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自己來就可。”

  “你病了,該我服侍你。”灰影極少有表情的面上,帶著一層柔和的笑意。動作輕柔地將懷中人的衣裳層層除去,像抱著一件珍貴的瓷器那般,輕柔都將她放進溫?zé)岬乃铩?br />
  那般小心翼翼,讓柳梢悄悄紅了眼眶。

  “真沒出息。”灰影刮了刮她的鼻子。將布巾在水里打濕,一下又一下,給她擦拭身體。

  將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清理干凈,他將她從水里撈出來,擦干水漬,換上干凈的中衣。

  “你先等一會兒。”將人扶在杌子上坐好后。灰影拿了一床干凈的床單將舊的換掉,然后脫下衣裳,跳進她剛洗過的水里,迅速洗凈身子。

  赤著身子從水里出來,胡亂用布巾擦了兩下,徑自走到她面前。

  柳梢雙頰燒地滾燙一片,低著頭不敢看他,卻看到了另一個東西。

  灰影彎腰重新將她抱起,安置在床上。

  柳梢不安地看著她,兩手緊張都抓著床單,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動手脫下她的衣裳,俯下身子,捧著她的臉,溫柔地開始輕吻。

  他的動作極盡溫柔,如春風(fēng)化雨,綿綿密密, 讓人不知不覺都沉溺其中。

  火熱的吻一路向下,滑過脖子,掃過鎖骨,咬過兩只挺立的櫻桃,一路向下,將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吻了一遍。

  待撈著她的手指尖,一根根放入嘴里時,柳梢終于突破那層羞澀的防線,情不自禁自嘴里溢出低吟。

  重新吻回她的唇,極盡廝磨,溫柔纏`綿。

  輕咬她的唇瓣,低低笑道,“現(xiàn)在你身上都是我一個人的味道了。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日后不可胡思亂想,不許糟踐自己,我不許。”

  語畢,分開她的雙腿,輕柔緩慢地進入。

  ...

  再溫柔隱忍的人, 都會有失控的時候。

  在今晚之前,柳梢雖然篤定灰影與自己兩情相悅,卻更喜歡看他因自己沖動失魂的時候。

  她喜歡看他額上冒汗,一臉隱忍的模樣。

  她更愛看他雙眸晶亮,笑地一臉暢快淋漓的模樣。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因她而起,她愛死了他此刻的模樣。

  伸出雙手,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深深穩(wěn)住他的唇。

  身上的人因這動作更為動情,更加沖動,更讓彼此欲罷不能。

  ...

  交頸而臥,肌膚想貼,呼吸相聞。

  灰影動作輕柔地將懷中女子貼在寒濕額頭上的碎發(fā)剝到兩耳之后,低下頭一下又一下都親吻著她的額頭。

  “傻丫頭,你聽好了,我愛你,今生今世,前世今生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人。不管我們變成如何模樣。哪怕我缺胳膊少腿了,我也依舊愛你。”

  柳梢睜開眼,忍不住撲哧一笑。

  抬起一只手,細細描摹他俊臉的輪廓。

  “你呢?”手指在她身上搗亂。嘴角掛著一抹不正經(jīng)的笑意問道。

  柳梢故意裝傻,小手有樣學(xué)樣地在他身上某個硬邦邦的物什上捏了一下。

  “嘶!”灰影倒吸了一口冷氣,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紅帆被浪,春`宵苦短。

  第二日,柳梢早早當(dāng)值。此后白蒼起身。

  不過一夜的功夫,瞧著眼前的人兒,從一朵瀕臨枯萎的鮮花變成如今水靈靈的嬌艷樣兒,白蒼有意打趣她幾句,又怕她面皮薄經(jīng)不住只好作罷。

  原是打算昨晚就走了,傍晚十分,順哥兒忽然哭鬧不休,大姐兒也在一旁哭地撕心裂肺,白蒼哄著這個,又哄那個。最后打定主意,多留些時日。

  五日后,已經(jīng)入了三月份,距離白蒼當(dāng)日匆匆離府已經(jīng)十日的光景,是時候該回去了。

  莫熙寧總不能老扣著人不放。

  何況,白府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讓她回去的比較好。

  一輛毫不起眼的黑頂馬車停在了白府角門處。

  一早得到消息在此迎接的圓月在見到自馬車上下來的熟悉身影后,急忙迎了上去,接過白蒼手里的包袱道:“姑娘,你可總算回來了!”

  見圓月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白蒼不由道:“可是府里出了何事?”

  “韓老大夫被人告到衙門說是醫(yī)死了人。現(xiàn)下正被收押在天牢。二姑娘和太太都急壞了,四處托人打探消息,想法子。”

  她臨走前特地將外公接到了白府,他如何會醫(yī)死人?

  他行醫(yī)這么多年。從未發(fā)生過此事!

  白蒼腳下步子急了些,得盡快了解詳情才是。

  “三姑娘到老太太跟前哭訴,將文姨娘從家廟里接了回來?”圓月在一旁繼續(xù)說道。

  文姨娘不是“感染風(fēng)寒,臥病在床”么?

  “三姑娘說,文姨娘風(fēng)寒久治不愈,只怕沒幾日可活。便祈求白老太太將人接回,讓其死后做回白家鬼。”

  白蒼冷哼一聲。

  沒想到,小小年紀,彎彎繞繞還挺多。

  只怕真是目的,是擔(dān)心家廟醫(yī)療條件不若京城這般好,想接人回府養(yǎng)病才是真。

  “你尋個空蕩,去知會白蒼,讓她繼續(xù)病下去吧。”在踏入薔薇館前,白蒼低聲對圓月吩咐道。

  她就不信,一個喪失行動能力的人,能有多大的戰(zhàn)斗力。

  至于白淺茵,白蒼同樣也不覺得一個十一歲,哦,不,過年后就是十二歲了,的孩子,能夠蹦跶多久。

  薔薇館里靜悄悄的,小丫頭撐著手肘在廊檐下打盹兒,大丫頭則不見蹤影,應(yīng)該都被白淺薇帶出去了。

  白蒼在堂屋坐定,倒了杯茶水喝了,坐在圈椅上,對圓月道:“你先將外公的事詳細告知于我。”

  圓月點頭,道:“五日前,親家老爺去同濟同給孩子們義診時,偶遇一對夫婦,在那對夫婦苦苦哀求之下,韓老大夫給丈夫人探完脈后,開了藥。誰知三日前,那丈夫忽然死了,妻子便將韓老大夫告到衙門,控告他謀財害命。”

  哼!外公若要謀財害命,早多少年就賺地滿盆缽了?

  如何會開這么個半義診性質(zhì)的醫(yī)館?

  “夫人和二姑娘去了何處?”

  夫人去韓氏醫(yī)館穩(wěn)定局勢,二姑娘則去尋人想法子去了。

  白淺薇能找到幫忙的人手,大概只有佟璋了,而她這邊,似乎只有莫熙寧.....

  這事怎么瞧,怎么像七皇子的手筆。

  定是惱怒于白蒼扣著他藏的那位嬌客不放。

  既然手里握著那人的軟肋,白蒼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莫熙寧已經(jīng)爽快的將這么一個重要的人質(zhì)交給了她,白蒼自是要好生利用一番。

  七皇子膽敢動外公一根毫毛,白蒼定會在那女子身上雙倍地討回來!

  白蒼叫來暗衛(wèi),讓其去亂葬崗上剪下一根女子的手指頭,用清水洗凈,油紙包好,扔到平王府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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