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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靈與肉


  懷里的女人目光迷離,面色酡紅,帶著一絲他先前從未注意到的...嫵媚。

  收了往日的尖牙利爪,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窩在他懷里,兩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瞧上去依賴又脆弱。

  莫熙寧垂眸看著她,心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情緒。

  脫下身上的披風將這女人蓋住,不愿其他人瞧見她這副模樣。

  疾步抱人進屋,吩咐丫頭提來一桶熱水和一桶冷水后,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屋門闔上后,他放松手,將人放在地上。

  剛離開他溫熱的懷,白蒼幾乎立刻就纏了上來。

  在催情藥的作用下,她的身體柔軟地不可思議,宛如藤蔓般,緊緊攀附在他身上。

  她的肌膚熱燙一片,像一座熔爐,能瞬間將人融化。

  莫熙寧深吸了口氣,任她纏繞著,一層一層剝掉她的衣裳。

  白蒼絲毫沒有閑暇在意男人的舉動,滾燙的身子緊貼著他,輕微地摩擦著,腦袋瓜子在他脖頸間蹭來蹭去,以尋求更大的慰藉。

  內體一股邪.火熊熊燃燒,唯有身軀的觸碰以及他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能將其稍微抑制。

  終于,她的吻碰到了頸間的肌膚。

  莫熙寧身形一滯。

  手指如飛,迅速剝光緊貼肌膚的最后一層蔽體之物,雙手用力,將纏在他身上宛如一條八爪魚的女人掰開扔進浴桶里。

  因未控制好力度,“噗通”一聲,白蒼手掌撐地,雙腿微張,跌倒在浴桶里,將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呈現(xiàn)于他的面前。

  然而她面上的表情又是那么的無措,甚至帶著些許委屈,唯獨不見羞意。

  一雙秋水剪瞳般的眸子滿含控訴地看著他,小嘴微張,水光瀲滟的兩片唇瓣微微開闔。發(fā)出細碎的低嗚聲。

  這采花賊簡直色膽包天,竟敢打他女人的念頭!

  莫熙寧心里已經(jīng)想出幾十余種折磨那人的法子,彎腰提起一桶熱水,兜頭朝桶里的女人潑去。

  “啊!”白蒼猝不及防之下。發(fā)出一聲尖叫。

  那叫聲宛如床笫間女子醉到極處方會發(fā)出的低吟,讓男人的頭皮一緊。

  莫熙寧左手微握成拳,又手提著木桶,微微后退了一步。

  熱水自頭頂潑下,將頭臉浸地透濕。又順著脖子流過全身。

  白蒼因這刺激,神智變清明了些,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繼而雙手抱胸,雙腿并攏,警覺地看著浴桶外的男人。

  莫熙寧嗤笑一聲,“感覺如何?可否能熬過去?”

  白蒼雙唇緊抿,牙齒用力咬著下唇,臉上一片酡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藥物的作用。

  她沒法出聲,因怕發(fā)出那讓她羞憤欲死的低吟,還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唯有強自忍耐。

  體內那股灼燙的熱,不斷翻滾激蕩,吞卷著她的神智,誘她沉溺于肉`欲的深淵。

  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體內突擊鉆營,輕輕地嚙咬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

  一股異樣的麻.癢如電流般穿體而過,激起她渾身上下一陣戰(zhàn)栗。

  下身某個地方更是空虛難耐,潰不成軍。

  “唔。”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嬌媚、啼囀。勾人地不像話。

  這竟是從自己嘴里發(fā)出來的?

  白蒼愈發(fā)覺得羞恥,很快連這份羞恥也沒無邊的欲`網(wǎng)所吞噬消磨。

  在她險些將下唇咬穿時,莫熙寧開始一瓢一瓢地往木桶里加涼水。

  清涼的水淋到肌膚上,使得那股灼熱消退了些。

  體內的空虛感也隨著愈來愈強。

  她有些難耐地扭了扭身子。一聲又一聲,發(fā)出細碎的低吟,甚至已經(jīng)顧不上桶外那個男人將她的窘狀盡收眼底。

  一桶涼水倒了下去。

  白蒼的情況沒有得到絲毫好轉。

  夜愈發(fā)地深,初春的天,空氣中浸透著絲絲寒氣。

  她若再這般泡下去,只怕體內的藥毒未解。人倒會先感染風寒。

  莫熙寧無奈,只得將人提起來,拿了干凈的布巾擦拭。

  白蒼卻不滿足于這種肌膚的觸碰。

  她手腳并用地纏了上去,將自己掛在男人身上,兩手摟著他的脖子,沿著光`裸在外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親吻著。

  莫熙寧強自按捺著將她身上的水漬擦干,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臀,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抱到床上。

  白蒼已不滿足于親吻那一小片肌膚,雙手揪著他的衣襟,開始解上面的扣子。

  莫熙寧用力掰開她的手指,霍然起身,退到三步之外,目光莫測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白蒼亦仰著頭看他,染著一層薄霧的雙眸,那般直勾勾地盯著人瞧,白皙的**仿佛披上一層淡粉的輕紗,宛若一朵誘`人采擷的花朵,魅惑十足。

  這個女人,在前世曾為了莫熙廷撞死在他面前。

  他至今仍能清清晰地記起她臨終前望向他那滿是仇怨的眼神。

  然,她亦是大姐兒的生母。

  還有順哥兒。

  他們或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點兒血脈了。

  他放任她回到白府,做回她的白大姑娘,卻又緊抓著她不放,不許她嫁人,不許她離京,不許她脫離自己的掌控。

  或許在一開始,僅僅是因為,她是他莫熙寧這輩子唯一睡過的女人亦是大姐兒和順哥兒的生母。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也罷,其他的原因也罷,總之他無法容忍有朝一日,她會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甚至跟其他男人生出野種來。

  那個孩子,在他看來,是對大姐兒的一種侮辱。

  他的大姐兒,是他的骨肉,她的兄弟姐妹,亦只能是他莫熙寧的種!

  但他又不可能明媒正娶將這女子迎回白府。

  因為前世的教訓太慘重。

  她和杜葭何其地相似,她們都是冰雪聰慧般的女子,唯有一顆心從不在他身上。

  一朝被蛇咬了的人,就是看見一條身子,也會嚇地尖叫兩聲。

  后來。這個女人做了幾件讓他大感意外的事,因此,他才開始注意起來她這個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變得不像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子了。

  她毫不畏懼地跟他頂嘴。她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身邊的危機,為周圍的人守地一片安寧,她雖柔弱,卻是白府三房里那三個母子的主心骨。

  他似乎被她吸引,卻又不敢靠得太近。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享受。那種與她斗嘴的快意。

  有些變`態(tài),卻讓他享受其中。

  故而此時,他是猶豫的。

  然而身體的反應已經(jīng)先于理智。

  他是否該感謝某個挺立起來的東西,替他做出抉擇?

  三步的距離,莫熙寧花了近半盞茶才走完。

  見她走近,白蒼幾乎立刻撲了上來。

  莫熙寧雙手背于身后,任她為所欲為。

  她動作凌亂地扯開他的衣裳,一層又一層,男子的身體,是解毒的最佳良藥。

  仿佛一團烈火在二人之間燃燒。剩下的無關乎誰先主動,因為俱已動情。

  身體相貼,唇舌糾纏,深其期間,沉淪而不可自拔。

  一手緊緊箍著她的腰,一手緊緊扣住她的下頷,唇舌在她嘴中興風作浪,你追我趕,寸寸攻占,寸寸淪陷。

  激烈而長久的深吻過后。二人含著彼此的唇瓣,額頭碰著額頭,低促喘氣。

  不待她呼吸通暢,莫熙寧已扣住人。再次吻了下去。

  他比自己想象中,更貪戀她唇舌間的味道。

  雙手在女子細膩的背上,似微風拂過,終于轉到胸前,握住那柔軟的一團飽滿。

  “嗯!”白蒼難耐地自唇間溢出一絲輕哼。

  手上的力道忽輕忽重,將那團任他搓圓揉扁的東西捏成各種形狀。她的聲音宛如一首美妙的樂曲,高亢低吟,每一種他都好喜歡。

  秀眉微皺,似不適,亦似享受。

  二人的身體貼地愈發(fā)緊,幾乎不留一絲空隙。

  男子的身軀強勁有力,女子的身體柔軟細膩。

  最終彼此吸引,融化在彼此的身體里。

  莫熙寧在俯在她身上時,忽而抬手,撥開她額前凌亂的頭發(fā),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可是你先主動的,既然決定重新做回我的女人,可別后悔。”

  在將自己埋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便下定決心,今生不管落得如此結果,她是怨是恨也罷,這個女人,他莫熙寧都要定了!

  他會牢牢看住她,不給她任何逃跑或是背叛的機會!

  這一生,他都注定要和這個女人緊密地糾纏在一起了。

  汗水順著脊背落下,仿佛一匹脫韁的野馬,恣意馳騁,樂此不疲地在緊致溫熱的甬道里開疆拓土。

  強有力的手掌四處煽風點火,或俯低咬一口,帶著身下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攀附極致的巔峰。

  這場耗時又耗力的戰(zhàn)斗直到雞鳴十分方歇。

  手腳累地伸展不開,整個身心又極為愉悅。

  莫熙寧抱著懷里沉靜的女子,沉沉地睡了下去。

  第二日,天大亮,他睜開眼,懷里的女人還在熟睡,容顏平靜,發(fā)絲凌亂。

  他低頭打量她半晌。

  嘴角微微翹起,隨即又心情頗好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快到中午。

  方被身邊輕微的動靜擾醒。

  劍眉微皺,他睜開雙眼,將那女人正輕手輕腳地欲從他懷里起身。

  眸光平靜地看著她面上閃過一絲慌亂,他忽然有點想笑,卻強自忍耐住了。

  白蒼的第一反應,卻是用手去遮擋自己的的胸。

  然而下面亦什么都沒有穿。

  她忙扯過被子,將自己遮住。

  “早!”莫熙寧嘴角一扯,朝她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那笑容讓白蒼頭皮發(fā)麻。

  男人自然沒有放過她面上那片羞窘。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漲紅臉頰的模樣時那么的可愛。

  徑自掀開被子起身。

  他就這樣大喇喇地什么都沒穿地從下炕,從柜子里拿出一套中衣,慢條斯理地穿上。

  而后走到外間,打開門,讓丫頭送上一桶熱水。

  白蒼縮在被子里, 聽到他的吩咐,連耳根子都紅了。

  她咬著唇,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好像是自己先撲上去的?

  她裹著被子欲要下炕,卻發(fā)現(xiàn)雙腿酸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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