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少小離家
柳玉如聽了,止不住身子晃了晃,被樊鶯扶住。就聽蘇氏道,“我的事情沒多少,但是你們不知高大人是個什么人,他怎么會沒有事?”
樊鶯急著問,“他、他背著我們,真的與你有事?!”
蘇氏不解道,“高大人和我倒沒有事。但是雅州那么亂,亂兵都打破了北城門,高大人每天在忙的還不算事?”
柳玉如問,妹妹你少打岔,你給我們個明確的答復:他和你、你和他,有事沒事?蘇氏臉一紅,搖頭。
樊鶯又問,“他與你有沒有單獨在一起過?拉沒拉過你手?和你開沒開過玩笑?”蘇氏心說,在黔州那晚算不算?何止是拉手,他都拉我衣服了!但她還是連連搖頭。
柳玉如這才放了心,對蘇氏道,“你知道來的是什么人嗎?是宗正寺的官員,我想這一定是沖著你來的。到時候人家問起來的話,妹妹,你的一句話就決定著我們一家人的命運,可要想好了再說呀。”
蘇氏恢復了自然,此時就笑著道,“當然啦,我一個孤身女子,無依無靠的,能攀上高別駕這樣的門戶,正是求之不得。再說,崔嫣夫人可是當著雅州李刺史的面叫過我八夫人,你們怎么能抵賴呢?”
柳玉如此時已經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便道,“你就是有這份心,也得用心先保我家高大人過了這關再說。若是敢信口開河,把我家高大人送到刑部大牢里去,那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蘇氏有心說自己沒心,可又不愿開口,只是道,“放心吧,這又不須我編謊,實話實說還能有錯?”
從蘇氏的院中放心出來后,柳玉如和樊鶯在舊村的村道上,碰到高白領來一個人,一看就是高府家丁打扮。高白叫住柳玉如二人,回稟道,“兩位夫人,長安家里派人來送信了。”
那人知道,眼前這兩位絕色女子便是五爺家的少夫人,于是躬身上前見了禮,把一封信交到柳玉如的手上,說,“閣老的意思是,要別駕一家近日可否回長安一趟,說一家人要聚一聚,小人臨出來時長安府中已經在準備著了!
柳玉如讓高白領他先去用飯,然后再給他回復。她拿了信與樊鶯回家來,心想,峻不在家,老爺和崔夫人也在西州,這事該如何處理。
一進了院子,正看到婆子從廚房出來,她就低聲地把這些事與婆子一說,問婆子的意思。
婆子一聽蘇氏的事,當時也嚇了一跳,不住聲地道,“這個混小子,膽子越來越大,家里這么多的美人,還拉什么太子妃!哪一個不是做妃子的材料?”
柳玉如催道,“媽媽你不要再說,都是沒有的事。你就出個主意吧,峻不在家,我們姐妹闖到長安的府上去行是不行?”
婆子道,“既說了是讓你一家去,不正好去一家,不是一家的自然就剩在這里了!绷袢绠敃r被點醒,如果她們姐妹一同去了長安,那么把蘇氏自己留在西州,什么事情都不必解釋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高峻去了疏勒,至今也沒個歸期,要是他也一同去就好了。自從貞觀十七年她和高峻獲刑離了長安,已經一年多,她連想都沒有想過那個地方。她想象著姐妹七人一同出現在長安高府的情形,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
飯罷,宗正少卿樊大人還想著先前之事,他想見蘇氏,更想見樊鶯,心中有些忍耐不住。而李道玨更想一睹舅子家中這些位夫人,他從高峪的酒店里出來,一邊抹著嘴,一邊提議道,“樊大人,我們不好驚動她們,就去舅子新村的家中如何?”
兩人一拍即合,吩咐把蘇氏也接到高別駕的府上,然后一行人往高峻家中而來。
這些人剛入了新村,一行車駕便從后邊趕了上來,是新任、而未赴任的黔州刺史高審行攜夫人崔氏趕回來了。
眾人就在村道上見了禮,然后一同往家中來,高審行在半路上一聽樊大人的來意,當時就蒙了圈,下意識地道,“這絕無可能,就算高峻敢這么想,但是婚姻大事,我們做父母的不同意也不成啊!”
崔氏道,“哪里表明高峻想過呢?他七位夫人,二樓上多一間房間都沒有了。不是我們不同意,而是他從來沒想過。他這些位夫人哪一位用我們同意了……”高審行讓夫人搞了個尷尬,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話語中的漏洞。
進了一樓客廳中落座,樊大人和李道玨先恭賀高審行升遷之喜,高審行面對著雅州郡王和宗正寺少卿,此時就更體會到一位刺史身份的可貴。他知道樊大人的來意,吩咐去叫柳玉如、謝金蓮等人下來見面。
李道玨、樊伯山二人不錯眼珠兒地、看著從二樓上款款下來了一連七位女子,崔夫人逐個引見,這位是柳、那位是謝、這個是樊鶯、那個是思晴、李婉清、崔嫣、麗容。
樊大人眼睛盯了樊鶯,幾乎當時就認定她是自己的侄女。他笑著問道,“不知你們都是哪里的人,千里有緣、相會到高別駕家中呢?”
柳玉如回道,“大人,我是終南山當陽鎮的!
謝金蓮:“家就是西州本地。”
樊鶯:“余杭郡!
思晴:“北漠頡利部。”
崔嫣:“長……”崔夫人替答道,“終南山丹鳳鎮!
李婉清:“家在揚州!
麗容:“庭州田地城。”
樊大人欠了身子問樊鶯道,“可巧本官就是余杭的,不知你是余杭郡哪里人?”
樊鶯道,“回大人,我是余杭郡、余杭縣人!
樊大人又問,“父母是誰?可還健在?還有沒有什么親人?”
樊鶯道,“我父諱伯江,與母親早已故去十多年。有一位叔父諱伯山,也是少小離家外出搏取功名,但多年沒有音訊……父親過世時我還小,有位好心人曾說帶我去找叔父,但他在終南山也病故了……”
樊伯山已經淚流滿面,哽噎道,“丫頭,我便是……樊伯山!我離家時你還小,本官還清楚地記得你在你父親的懷中沖我揮手!”
眾人皆驚!樊鶯聽罷,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這位宗正少卿,美目之中兩行熱淚涌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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