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暈倒
自從被囚禁后,EN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藍海山了,這次倒不是EN拒絕見藍海山,而是藍海山自己躲著EN。
有幾次剛巧和客戶約在藍海山河景房附近的高爾夫球場,打完球,客戶想去拜見藍海山,卻直接被拒絕了,若在以往,這藍海山定會以最隆重的方式來款待,自己外孫帶來的客人。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EN一直懷疑藍海山最近會有什么舉動,暗中讓林一里留意,除去知道錢塘最近離開了江都外,再無其他消息。
就連這次見面也是藍海山安排的,那急促有力的拐棍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徹在EN耳邊,如同戰(zhàn)爭開始前那激勵人前進的鼓聲。
車子緩緩駛進河景房,讓EN感到吃驚的是,曾經到處是壯漢把手的河景房今天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聽到車鳴聲,管家從別墅里疾步走出,“少爺,您可算是來了,老爺都等著急了!”
EN抬手腕,差五分才十六點。
EN肺腑,藍海山一向最看中時間,還不到十六點他會著急,可管家絕不會為了和自己多說幾句話而亂說,可見今天藍海山定是有事情。
在管家的指引下,EN從側門進入客廳。
藍海山正襟危坐,眼睛微閉,腰背挺直坐在他的專屬座椅上,聽見有腳步聲,耳朵抖動一下,沒有睜眼,“坐到這里!”
EN輕聲答應一下,邊朝藍海山方向移動,邊打量著整個客廳,屏風依然在,只是屏風后卻沒有和以前一樣站人,啟動透視眼,藍海山的書房里也沒有人,書房隔壁的雜物間里只有劉向民一個人瞪著迷離的眼睛,空洞的看著雜物間的門。
他似乎能感受到EN在看他,就在EN眼睛落在他臉上時,他竟然微笑了。
那抹笑很奇怪,充滿了希望,卻又帶著一點迷茫,就好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把手里僅剩的賭資,全部壓在了最后一盤,輸贏勝負無人知曉。
收回目光,EN腹誹,藍海山刻意把人調走有什么目的嗎?
藍海山久久沒有等到外孫坐在自己面前,不禁心急,睜開眼睛,卻見外孫已經站在自己面前,收起短暫的錯愕,伏在拐棍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重重嘆了一口氣,“做吧!”
“今天的人,好像少了很多!”EN坐在藍海山正對面的位置,沒有直視藍海山而是環(huán)顧四周,風輕云淡地說道。
藍海山沒有接這個話題,他也循著EN的視線,朝四周望去,隨后示意管家送上茶飲。
聽到藍海山的吩咐,管家略顯錯愕,似乎沒料到藍海山會安排他做事。
“是,是,是!”他連聲答應著,聲音急促,微微抖動。
管家應聲答應后,就朝里間走去,藍海山目送他進廚房,隨即看向EN,“聽是章平出車禍了?”
EN一怔,沒料到藍海山會自己主動提起這事,“是!”
“情況怎么樣了?”藍海山聲音洪亮卻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正在搶救中!”EN抬起頭,盯著藍海山,想讀懂他的想法,卻眼前卻像是罩了一層霧,腦袋驟然有點暈,像是從腦中密出的一層霧,第一感覺告訴他,這是空間做出的不良反應。
EN猝然起身,“我先去一下廁所!”他不能在藍海山面前出丑。
沒等藍海山回答,EN就直接奔向衛(wèi)生間。
藍海山以為要奔向雜物間,也跟著起身,“你要做什么!”
EN頭也不回,繞過屏風,直奔樓梯,充上二樓屬于自己的衛(wèi)生間,但讓他吃驚的事,剛剛的暈眩竟然驟然消失了,頭腦重新趨于清醒,宛如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手撐在水池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再低頭時忽然記起自己拿的韓笑柱的照片,從褲兜里掏出,手輕輕一捏,沒有捏開,甩干水珠,雙手搓開照片。
上面那張是肇事者的,下面那張卻是張素描畫像照片,EN皺眉仔細看,只感覺眼熟,卻又記不起這是誰。
“少爺,你沒事吧?”管家關切地聲音傳來,“老爺,他……”
“馬上下去!”EN回答,他再次看一眼那畫像,收起在褲兜里,隨即,開門出去。
門外,管家垂首,聽見EN出來的聲音,往后退了一步,卻仍低著頭。
管家的異樣讓EN覺得奇怪,他上下打量一番想說話,藍海山卻拄著拐杖出現在樓梯下,“梨子,出什么事了嗎?”
“沒!”簡短回答,顧不得繼續(xù)觀察管家,EN就邁步下樓。
藍海山拐棍在地上敲打一下,故意站在樓梯口,擋住外孫的視線,“過去坐!”
看樣子他是不希望自己糾纏在雜物間里的劉向民身上,EN如是想到。
于是順從地隨著藍海山的指引坐在了剛剛的位置上,在他坐穩(wěn)后,藍海山這才緩緩移動步子,坐在EN對面。
“管家!”藍海山一撇嘴示意管家斟茶。
“是!”管家應聲答應,端著茶拍托,緩步走刀到EN面前,“少爺請……”他手持查戶一端,緩慢倒茶,可手卻分明在抖動,那茶水就點點滴滴地落在茶杯里。
這斟茶倒水的事,本是屬于女傭的,今日女傭不見了蹤影,管家做起來難免生疏。
給EN斟滿后,管家又看向藍海山。
藍海山的洪亮的聲音想起,“我正在服藥就不用了……你先先去吧”他輕輕一抬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應聲離開。
他朝EN微微鞠躬,隨后轉身,沒走幾步就聽,“咚”的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EN抬頭看去,就見管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
EN心想,這是練家子啊!
管家i面露尷尬,匆忙離去。
藍海山指指桌上的茶杯,管家不高明的技術,桌上已經流了不少水,“這是史金鴻從臺WAN帶的茶,嘗一下!”
EN輕笑,端起茶杯,抿一口,果然清香撲鼻,于是跟喝酒似的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還未說話,警覺一事,藍海山雖不喝茶,卻喜茶藝,今日特意請姜離致前來竟然讓管家這么一個毫無情趣的人斟茶……
這里面有詐!
EN抬起頭,看向藍海山。
他坐的更加挺直,眼睛一瞇,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在注意到外孫看他時忽然又閃過心疼,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梨子啊……你千萬別怪我啊……”
聽到藍海山這么說,EN眼睛瞪圓,剛要說話,腦袋一陣暈眩,只是跟剛剛不同的是,EN這次能明顯感覺那是藥物所致的暈眩,是這茶,這茶有問題,他的目光從桌上的茶杯轉移到藍海山臉上,突然整個地面出現在他面前,緊接著天花板上到鎏金燈出現在他眼里,隨后他的整個身體就不停使喚,順著沙發(fā)滑落到了地上。
藍海山洪亮的聲音響徹在耳邊,“來人……”
EN感覺自己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有穿白衣服的,有黑衣服的,還有綠衣服的,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根冰冷的針扎入了他的體內,鮮紅的液體冒出體外,那是屬于姜離致的血液。
想開口說話,整個人卻像要墜入深淵一般,昏昏沉沉……
最后,他徹底失去了知覺。
看外孫腦袋一歪,藍海山心疼至極,卻依舊狠心地說道,“把他給我抬進房間!”
白衣人散開,綠衣服的上前。
他們把EN放上擔架,在抬動時,EN口袋里劃出兩張紙,“老爺!”黑衣人上前撿起,卻連看也不敢看直接遞到藍海山手里。
藍海山瞇眼一瞧,臉色驟然大變,那張年輕的肇事者倒是沒多大讓人驚訝的地方,讓藍海山吃驚的是,另一張素描畫像,竟然是錢塘未整容的模樣。
藍海山把兩張照片遞回黑衣人手里,“查一下,他是從哪弄得著這兩張照片,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觸!”
“是!”黑衣人應聲。
“結果多久能出來!”在黑衣人說完后,藍海山看向白衣服的那兩位。
“三十分鐘!”白衣服中間戴著白口罩的女人回答。
“盡快!”藍海山瞥一眼擔架上昏睡的外孫,“抬上樓吧,去把李凄清接過來!”
藍海山繼續(xù)下命令,黑衣人剛要走,“算了,等等吧……”
藍海山瞇眼一瞧,臉色驟然大變,那張年輕的肇事者倒是沒多大讓人驚訝的地方,讓藍海山吃驚的是,另一張素描畫像,竟然是錢塘未整容的模樣。
藍海山把兩張照片遞回黑衣人手里,“查一下,他是從哪弄得著這兩張照片,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觸!”
“是!”黑衣人應聲。
“結果多久能出來!”在黑衣人說完后,藍海山看向白衣服的那兩位。
“三十分鐘!”白衣服中間戴著白口罩的女人回答。
“盡快!”藍海山瞥一眼擔架上昏睡的外孫,“抬上樓吧,去把李凄清接過來!”
藍海山繼續(xù)下命令,黑衣人剛要走,“算了,等等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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