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節 給我揍!
而宋箭此時,和烏攸完全是一樣的心情。
以他縱橫歡場多年的經驗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是個極品中的極品。
當然,此時的宋箭完全不了解,不光是外貌,這個女人的內心也絕對稱得上是極品中的極品。
然而宋箭也想不到那么深層次哲學性的地方,他用鑒賞性的目光在烏攸身上來回打量了一圈,更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可想到周約夫人的計劃,以及她承諾下的巨額的報酬,宋箭又動搖了。
要是拿到那筆錢,他至少可以去嫖五十個不同的姑娘,每次都嫖到爽,逍遙快活好長一段時間。
可眼前的這個姑娘,是五十個歡場女子都換不來的高級貨啊。
是寧吃仙桃一個,不食爛杏一筐,在宋箭進行乳齒痛苦的道德抉擇時,烏攸已經不耐煩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這么久,她心里那點兒殘存的仇恨早就被抹平了,現在不管是看到樓璞凡、白玉及還是宋箭,她都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而且是針對自己的。
她的黑歷史赤果果地站在這里,還用那種意味分明的眼神打量自己,這叫烏攸很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否在出生的時候把腦子落在了娘胎里,以至于這么明顯的色狼眼神都覺察不出來,還險些把心交給他!《渭鳛橐幻稙t灑不羈的江湖人士,絕不會像白玉及那么黏黏糊糊,在看到烏攸第一眼的時候,到烏攸準備轉身離開,他已經做出了一個兩全的決定……
就在烏攸轉身的一瞬間。一直貼身呆在烏攸身邊的佐羅突然皺起了眉頭,湊在烏攸耳邊小聲道:
“老板娘。這院里好像有……”
還沒等他說完,烏攸就知道,這院里有什么玩意兒了。
從一旁的假山石的后面,突然閃出來了一個蒙面的人影。照著乳娘所在的方向,就狠狠地撞了過來。
乳娘一聲慘呼,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朝下倒去。
不過,電視劇里女人摔倒時,手里的東西會呈拋物線狀飛出去的經典場景并沒有出現,乳娘由于害怕驚懼等一系列心理因素,死死地抱住了律哥兒,沒有松手!≡陔姽饣鹗g,烏攸還沒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應,律哥兒就一頭磕在了山石上,連哭都沒有哭出來,就沒了聲息。
那人卻是一副不顧律哥兒死活的模樣。在乳娘倒地的瞬間,就立即上來搶奪。乳娘倒在地上,抱著律哥兒無論如何都不肯撒手,可惜力量比不過男人,爭搶之中,律哥兒還是被從乳娘手里頭搶了過來,但也許是因為用力過大,律哥兒還是像電視劇那樣,呈拋物線狀,橫飛了出去,目測空降地點會是那片湖水。
在那人沖出來的瞬間,冬青就嚇壞了,只顧尖叫著護著烏攸步步后退,而烏攸也在乳娘和來人爭搶孩子的時候回過了神來,沖似乎是在原地發愣的宋箭大吼一聲:
“你特么在干什么?玩忽職守,想死嗎?”…
宋箭才像是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似的,幾步搶上前去,準備去拉扯那人。
此時,律哥兒恰好在二人的爭搶中飛了出去。
但是……烏攸立刻注意到,宋箭明明是可以先去抱住律哥兒的,但他卻像是對律哥兒視而不見一般,和來人纏斗到了一起。
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也傻了眼的佐羅,知道這時候不能再耽擱了,他沒等到烏攸的指示,就一個飛身搶了過去,把即將落入湖中的律哥兒給救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放在了岸邊的草叢中。
在一片混亂中,壓根沒人注意到律哥兒的落地軌跡發生了變化。
佐羅放下律哥兒,在他的鼻下試了試他的鼻息,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抬起頭來,正撞上了烏攸冰涼的視線。
佐羅自從服侍烏攸一來,就從沒見她露出過這樣的眼神,除了那次老板沒把持住自己……
不對,就算是那次,老板娘對老板也沒有露出這樣含著明顯的殺意的眼神!
佐羅打了個哆嗦,瞄了一眼了無聲息的律哥兒,沖烏攸搖了搖頭。
乳娘眼見著律哥兒飛了出去,慘叫一聲便暈了過去,此時,在那里,只有宋箭和那個蒙面人在纏斗。
不過,這纏斗落在烏攸眼里,實在是太古怪了。
上輩子的時候,宋箭為了博得烏攸的歡心,各種在她面前秀他的武功,橫踢側踹什么的,無比兇猛。
跟那個時候他的架勢相比,眼前倆人的搏斗,就像是草臺班子比武似的,看著激烈,其實水得很。
況且,烏攸可不是那種看著倆大老爺們兒打架斗毆就尖叫著不敢看的貨,她打眼一瞟,就能認出,tnnd,那個蒙面人的身形,怎么那么像新分配到她院落附近巡邏的新護院呢?
結合這么多疑點,烏攸不用多花什么腦子,就知道對方動的是什么心思了。
這計劃倒是好。
周約先是誘著自己主動提出來要把律哥兒帶回自己的院里,在路上,和她的護院巧遇,此時,一個蒙面人殺了出來爭搶律哥兒,而在爭搶中,律哥兒不幸喪命——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幸”。那就不好講了。畢竟那蒙面人一出手就是殺招,看那架勢,就是不想叫律哥兒活命。
如果烏攸的推測不錯的話。一場搏斗后,宋箭會“不慎”放跑這貨,律哥兒的尸體則被留在了麥家。
剛開始的話,所有的人估計都會以為是白家的人派人來搶奪律哥兒,但很快,麥家就會發現,自己這個二夫人的新護院消失了。同樣,用不了多久。這個人就會被捉拿歸案,聲稱是奉了自己的令,說自己擔心成為二夫人后,萬一生下孩子。還要和律哥兒爭寵,索性借著白家人鬧的時候,殺掉律哥兒。
甚至于,這貨都不用被捉拿歸案,直接作大義凜然狀,寄回一封信和一筆不知道誰給他的錢,說他奉她烏攸的命辦事,但是殺害孩子,于心不忍。午夜夢回的時候,也時常受到良心煎熬,所以退回傭金。等等等等這樣的屁話。至于奉的什么命,完全可以把上面的言論照搬過來。
到那個時候,不論自己怎么解釋,徹底斷子絕孫了的白家人都會恨毒了她,在麥家,她也不好立足下去。背上了這樣一個謀害嫡子的罪名。林回今要是堂而皇之地護著她,就太不像話了。
更重要的是。萬一白家人撕破臉皮,要鬧上公堂,治自己這個毒婦的罪……
烏攸的腦洞很大,她輕而易舉地就聯想到了這么多內容,甚至腦補了一段自己被示眾游街,被丟西紅柿和臭雞蛋時的狀況。
但,收回了自己飄飛的思緒后,她把手覆蓋上了自己的肚子。
在意識到自己當了母親之后,烏攸就一直對別的事不甚關心,天天和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呆在一起,每天最大的工作,就是感受著這個孩子的成長。
隨著孩子的日日成長,她覺得自己的心軟了許多。
說句爛俗的話,她是很想為自己的孩子積德的。
然而,有人當著她的面做不要臉的缺德事兒,她沒道理還要再心軟圣母下去。
林回今雖然挺不著調,但有句話說得沒錯,三觀,得從娘胎里抓起。
眼見著一幫人在自己面前上演著唬人的戲碼,再加上律哥兒暴亡的刺激,烏攸真心是怒了。
冬青正護著自家二夫人節節后退,生怕傷到烏攸,就聽到了烏攸無比寒冷的聲線:
“冬青,快去叫人!”
冬青的眼圈都要急紅了,手臂圈在烏攸身上,不肯離開:
“不行!奴婢不能走……二夫人要是受傷了怎么辦……再說了,夫人在辦驅鬼儀式,她叫所有的人都好好呆在屋里,不要出來鬧騰,以免沖撞神靈……奴婢……奴婢要去找誰……”
烏攸一聲厲喝:
“去找管事的人!去找夫人!就說小少爺出事兒了!”
冬青這才想到律哥兒,急忙四下張望,這一看,她就注意到,律哥兒倒在草叢里,已經不動彈了。
見冬青驚住了,烏攸又是一聲厲喝:
“快去呀!愣著干什么!我自己會躲起來的!難不成你還要我去找人嗎?”
意識到出了大事的冬青不敢怠慢,撒開腿就跑掉了。
宋箭在和那個蒙面人纏斗的時候,騰出精力一瞄,發現居然只有那個二夫人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丫鬟已經跑掉了,不由地心頭一喜。
他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宋箭所要做的,和烏攸的推測相差無幾,只是,在看到烏攸的臉后,他決定,在纏斗過程中,想辦法把烏攸也牽扯到搏斗里來,自己趁機把她打暈,最好能在短時間內和那個同樣被周約收買的護院達成交易,讓他把烏攸帶出府去。
這樣一來,既可以營造一個烏攸蓄意害死嫡子,然后和護院私奔的假象,又能為周約鏟除一個心腹大患,宋箭必定能獲得更多的獎賞。
等到出了麥家,他就可以盡情地享用這個人間極品了。
沒想到,烏攸在和宋箭視線接觸后,居然絲毫沒有害怕,反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緊接著,宋箭聽見她不知道對誰發出了一聲暴喝:
“佐羅,給我揍他們,不分敵我,都給我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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