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節(jié) 沒有一點點防備他就這樣出現(xiàn)
但是,孩子現(xiàn)在并不在她身邊,而是在周約那里。
在周織的視角看來,周約努力了這么多年,都是為了穩(wěn)固住自己的地位,現(xiàn)在白家來要人,她當(dāng)然不會顧忌什么姐妹情深,絕對會把孩子交出去的。
至于她會不會趁機踩自己一腳,那就不得而知了。
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她必須要趕在這一切發(fā)生前,就把律哥兒給處理掉!
她還年輕,她還不想死!只要保住了命,要是爺哪天回心轉(zhuǎn)意,自己還會再有孩子的……
周織咬緊了貝齒,心中漸漸形成了一個計劃:
盡管爺已經(jīng)知道了白家和自己的關(guān)系,但那畢竟是白家的一面之詞,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周織之前和白起竑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小心,沒有留給他什么定情信物,所以,白家除了靠白起竑的一張嘴外,絕拿不出別的什么證據(jù)。
現(xiàn)在,周織的麻煩只有兩個,一個是律哥兒,另一個就是周約。
倘若周約站出來作證,那自己還不如提早給自己挖個墳進去老實躺著算了,也別蹦跶別折騰了,以免死得更慘。
因此,她必須得把這兩個麻煩一并鏟除!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律哥兒的死,和周約扯上關(guān)系!
不知不覺中,周約、周織和烏攸這三個人,完整而自然地形成了一條“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關(guān)系鏈。
周約想整死烏攸。周織想整死周約,而烏攸,當(dāng)然對周約和周織這倆人缺德帶冒煙的計劃還渾然不覺。
她閑著沒事兒。又把自己的靈體牽出來溜達了。
快五個月的肚子,已經(jīng)明顯地凸出來了許多。
近來孩子已經(jīng)開始在她的肚子里活動了,偶爾伸個腿啊,揮個手什么的,叫烏攸覺得挺有趣。
只是自己懷孕后,林回今就不叫自己插手任務(wù)了,烏攸只能嗑著瓜子剝著花生。聽林回今帶各路八卦回來消遣。
據(jù)說,白起竑自從被林回今氣吐血后。就一直臥床不起,白家也暫時沒有再來人,大概是在關(guān)著門想對策什么的。
據(jù)說,白玉及最近可老實了。
樓璞凡掉線中。暫時聯(lián)絡(luò)不上。
至于周約和周織么,目前都沒什么特別明顯的動向。
大概把各個極品的情況匯報了個遍后,林回今就抱著烏攸,照例開始玩兒她的肚子,說些特欠扁的話,比如說“啊哈哈哈你又胖了”。
每次他這樣說,烏攸都會毫不留情地把他一頓爆錘。
兩個人的生活模式,已經(jīng)徹底進入了“吃飯睡覺看大戲”的模式,看那些上躥下跳的人一一老實下來。也是一種愉悅身心的事情。
偶爾在閑下來的時候,烏攸都會無奈地對月長嘆:
在這個時代,她算是把該報的仇都給報干凈了。就只差一個四處采花的宋箭還沒出現(xiàn)了。
說實話,對于宋箭的情感,烏攸并沒有多么深厚。
現(xiàn)在的她,也只是把這貨當(dāng)一個不要臉的女性公敵而已。
況且,上輩子,倘若沒有他的出現(xiàn)。烏攸還會覺得自己有點兒救,但是。他對于烏攸施加的情感上的打擊和催化,叫那時候的烏攸森森地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劇,這輩子碰上一個男的就瞎一次,還不如重新投胎來過呢。
就這么著,烏攸就自尋了短見。
所以,與其說烏攸恨宋箭,倒不如說她更恨那個時候腦子抽風(fēng)一脖子吊死的自己。要是她穿越回去,別的不說,肯定得揪著那時候為了幾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自己一頓猛抽,打服為止。
宋箭的出現(xiàn)與否,對烏攸來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但是,老天爺似乎特別想看烏攸和她的前男友們湊成一桌打麻將的畫面,于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概在白起竑被林回今氣得吐血五天后,周約對林回今提出了一個建設(shè)性意見:
您看,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才發(fā)生了白起竑被閹割的事件不久,現(xiàn)在外頭又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要不要雇幾個保鏢護院什么的,免得半夜有人進來傷到您?就算不傷到您,傷到律哥兒也是不好的呀。
周約這話說得相當(dāng)有技術(shù)含量,叫林回今聽來也沒聽出什么錯。
他想,周約大概就是因為知道白家的事,怕半夜有人來偷孩子吧。
畢竟律哥兒在她的院里住著,要是丟了,她自己也不好交代嘛。
所以,林回今就答應(yīng)了,但出于警惕,他決定親自招徠看家護院的對象,免得周約在其中搞出些什么名堂來。
結(jié)果,在招攬護院的第三天,沒有一絲絲防備,他就這樣出現(xiàn)。
看到名單上赫然出現(xiàn)的“宋箭”兩字,林回今像是被打了一針雞血一樣,拿著名單就要求負責(zé)辦理護院事宜的新管家鄧管家,好好講講名單里為什么會混進去這么一個奇怪的東西。
看著爺興奮得如同罹患帕金森癥的模樣,鄧管家奇怪之余,簡單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
就是因為這貨跑來報名,說自己練過拳腳,以前當(dāng)過拳師和鏢師,還當(dāng)場表演了幾招,鄧管家覺得他蠻有用的,就留下來了。
無法理解自家爺high點的鄧管家,目送著林回今一臉興奮地不知道竄到哪里去了,默默在心里表示,爺真是個奇怪的人。
看著那張名單上的“宋箭”二字,烏攸無奈地仰頭望天花板:
這是上天聽從了她內(nèi)心的召喚嗎?
一旁的林回今看上去倒比烏攸還要激動:
“怎么樣?要不要把他也招進府來?然后……像對待白玉及一樣?”
烏攸看著興奮的林回今。什么也沒說,示意性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上輩子的事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萬一什么隱藏的蝴蝶效應(yīng)發(fā)作了。宋箭再看上了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她可抵擋不住。
那貨可是練過武的,而且精蟲上腦起來,什么都不會管,就算她身旁有佐羅他們護著,烏攸也不想去冒這個險。在自己身邊埋這么一顆不靠譜的定時炸彈。
被烏攸這么一提醒,林回今那險些沖到腦子的沸騰熱血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低頭思忖了一會兒。突然面露精光地抬起頭來,猛地一拍手:
“有了!”
……
在周約的院里,林回今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底下。跪著一個穿著白衣、氣度不凡的男人。
周約同樣坐在上首,看著底下跪著的人,心知,這大概就是要分配到自己院里的護院,宋箭。
對于這個人,周約做了全面的調(diào)查,美名其曰要查清身旁的每一個人,防止出內(nèi)賊內(nèi)鬼。而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周約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似乎挺缺錢的。
缺錢好啊,就怕對方什么都不缺。那反倒不好下手。
周約清楚,自從烏攸進府以來,自己就沒能在她身邊釘下一根像樣的釘子,這位二夫人的院落,端的是一個滴水不漏,而且烏攸日日蹲在自己院里安安分分地當(dāng)宅女。她也沒辦法誘她出錯。
唯一的辦法,就是叫麥家進來個外人。自己善加利用,說不定,能在甩脫律哥兒這手爛牌的時候,把烏攸也給拖到泥淖里去。
因此,周約看著下面跪著的男人,心思活絡(luò)的同時,極力把聲音放柔,想要塑造出一個寬和的主子形象:
“今后你就負責(zé)我這院中的安全警衛(wèi),要恪守職責(zé),不能越距。府里的規(guī)矩,想必鄧管家都告訴過你了吧?”
下面跪著的人用磁性十足的聲音答道:
“是,夫人。”
林回今見已經(jīng)成功地把宋箭交到了周約手上,便起了身,說:
“讓他下去,叫你的丫鬟再好好交代一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沒得又壞了規(guī)矩。你懂?”
周約心下一顫,不由得聯(lián)想到自己過去那段光榮而悲傷的偷情史,心下略有不甘,但還是乖乖地應(yīng)下了。
目送著林回今遠去,周約也站了起來,在路過宋箭的時候,她有意留下了一句:
“您的房屋在東偏院,如果晚上冷的話,房里的柜中有被子。”
聞言,地下跪著的宋箭微微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周約。
周約隨便一瞟,也恰好和宋箭的視線相接。
劍眉星目,英雄氣概……
饒是周約,在和宋箭視線相撞的時候,也沒忍住,愣了愣神。
但她馬上就回過了神來,沖宋箭點了點頭,便邁著蓮步,朝門外走去。
蹲在房梁上,人手一捧小瓜子,欣賞著底下的好戲的x戰(zhàn)警和葫蘆娃,卻整齊劃一地放錯了重點。
沒人留意到周約剛才那句話,他們正在熱烈地討論著另一件事:
“喂,我說,你覺不覺得剛才有點兒jq的味道?”
“嗯,好像是老板說的那種狗血言情小說里頭男女主角的初次見面啊。”
“可是這是人妻和護院的故事啊。”
“你不覺得這樣也挺有感覺的么?”
這倆人熱火朝天地討論的時候,宋箭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由于最近周約實在是老實過頭了,這兩個負責(zé)看管的游魂也放松了警惕,一個去蹲在周約門口數(shù)星星,一個去她房梁上倒掛著睡覺,壓根兒沒人去看看宋箭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宋箭回到自己的房間后,看四下無人,便打開了周約所說的柜子,從里面翻出唯一的一床被褥來。
在被褥里摸索一陣后,宋箭摸到了些什么,便小心翼翼地把被罩拆開。
在被褥里,夾著一疊銀票,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面寫著:
“傭金先行奉上。具體要求放在花園東南偏角左數(shù)第五株月季下。事成之后,另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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