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節 每次都讓你看到這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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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白玉及,烏攸頓時覺得麥家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而林回今則在一邊無比怨念地絮叨,以前,他本來是想叫烏攸更方便虐這個賤人,才把白玉及拉來家里的,卻平白叫自己受了不少的精神污染,現在盡管把他轟出去了,但林回今內心遭受的創傷還遲遲沒有消去。
更何況,白玉及在臨走前,還放了那么一個大招。
“我們的情誼,難不成比這百兩銀子更加深厚?”
反正林回今現在一想到這句話,就有種妊娠反應的感覺。
烏攸則表示,算了吧,你實在是太弱了,現在該有妊娠反應的明明是我好么?再說了,我跟白玉及打過那么多次交道,我都沒被惡心吐,他不就是對你說了句話么,至于你惡心成這樣么?
不過,話是這樣說,烏攸不得不說,林回今對白玉及所使用的小陰招實在是太狠毒了,這簡直是踢人踢檔,罵人罵娘的最狠招數,直接把他的立身之本給抽了。
白玉及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才之人,天生的那些才華,也并不足以任他揮霍,這一年多養尊處優的日子,再加上單相思的痛苦,把他的心氣兒完全磨得不正了,原本就不咋正、已經彎成了比薩斜塔的三觀,現在也基本上崩塌掉了。
這么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這么一個很有骨氣的家伙,烏攸很想看看,在被扔出麥家,一分錢都沒有的情況下,他是怎么生活的。
而在一個月后,林回今滿足了烏攸的惡趣味。
那天晚上,他再次跑到了烏攸的房間里,撫摸著她還沒有顯懷的肚子,一臉深情地對烏攸說:
“你想去看好玩兒的東西么?明天我陪你出去吧。”
他的語氣,就像是“老婆我們一起出去看上帝吧”。
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勾起了烏攸的好奇心。于是,第二天,她借口說要出去買點兒東西,林回今則把自己的肉體放在家里睡覺以補充能量。靈體跟著烏攸溜達出去了。
途中,坐在軟轎里的烏攸一直在吐槽林回今,沒見過他這么執行任務的,天天叫本體在屋里頭睡大覺,靈體到處開小差,要是麥大正回去投訴他這個重生事務所辦事員天天不務正業,有他受的。
面對烏攸的吐槽,林回今淡然地揮了揮手:
“不要緊,我已經和老麥成了好哥們兒了。他昨天晚上還說,看咱們倆演戲看得挺爽。如果他轉世投胎碰見了我,要和我好好喝一盅呢。”
……麥大正,你的心也夠大的,忘了你上輩子就是因為喝酒喝掛了的么?
不過,細想想看也對。麥大正要不是心這么大,能和林回今這樣的奇行種稱兄道弟的么?
由于林回今只說要帶烏攸去城南的胭脂鋪,其他的都不肯說,烏攸也不細問,就看他想作什么妖,但他既然提出了麥大正,烏攸就必須問問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了:
“話說你接下來有什么想法?”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后。林回今就強迫叫烏攸在家里好好躺著,啥都別想啥別瞎琢磨,還說想得太多對孩子不好,有不少孕婦都因為憂思過多而流產的,說得烏攸好像懷著的不是個孩子,而是個脆弱的蛋。哪怕她步子跨大一點兒,就有從腿中間落下來的可能性。
烏攸對懷孕這種事兒真的是一無所知,見雖然是見得多了,只是這種事兒,和“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沒有可比性。她見得再多,自己懷上,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所以,林回今說什么,她也就聽什么。
被林回今約束著,什么心思都不讓動,還全盤交給林回今……
烏攸怎么都不放心啊!
所以,她一定會抓住每一個空隙,問林回今他的行動計劃到底是什么,免得再出現上次樓璞凡翻墻進院向她求婚兼逼婚的事件。
聽烏攸這么問,林回今又一次伸爪子摸住了烏攸的肚子,略無恥道:
“本來我打算速戰速決,找個男人胡亂往周約房里頭一扔然后叫她自生自滅去。可誰叫我老婆懷孕了呢?誰叫你必須得在這兒生呢?我就打算延長一下作戰計劃,先吊著她好了。”
人家都說,女人懷孕后會習慣性地撫摸自己的肚子,但是,烏攸還沒養成這個習慣呢,林回今倒是先養成了,有事兒沒事兒都會賤賤地伸出爪子摸烏攸的肚子,昨天還扯謊,說他感覺到兒子在踢他了。
踢你個大頭鬼啊!現在孩子就跟個金魚那么大,胳膊腿兒都還沒長出來,踢什么踢。
對于林回今如此明顯的吃豆腐舉動,烏攸果斷地把他的咸豬手扒拉了下去:
“滾你的,不許亂碰。還有那個……和田?她怎么樣了?”
碰巧,昨天林回今去探望過和田,那場面,真是叫人心碎。
他昨天去的時候,和田剛剛策劃了一場失敗的出逃行動,結果當然是絲毫不意外地被人抓了回來。
其實,寺廟里的尼姑對她還是很客氣的,叫她帶發修行,沒了斷了她的塵緣根兒,只叫她吃齋念佛,早日驅逐了身體上附著的“鬼”,也就能早日回到麥家。
可誰叫她天天往外跑啊,要是人丟了,這幫小尼姑怎么交代,所以,小黑屋對于和田來說,幾乎是常駐地,而且,她還特別作死地吆喝著對菩薩不敬的話語,可她忘記了,自己在寺廟里,這幫尼姑都是有宗教信仰的人。
你都上趕著侮辱人家的宗教信仰了,人家不圍毆你算是人家品德優良,還指望人家給你好臉看?鬧呢吧?
這次和田逃跑,本來都快潛入山林了,結果又被幾個強壯的尼姑趕上帶了回去,在被強行拖進院門的時候,林回今恰好聽到了她撕心裂肺的慘嚎:
“你們放開我!誰敢碰我!我以前在青雀樓的時候可是頭牌!!我那個時候都沒有逃過一次!!你們這里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哦,聽這意思,她覺得寺廟還不如她的妓?院待得舒心自在呢。這是怎樣的一種人生觀啊,親?
聽到她這樣的宣言,林回今難得地感嘆了一下:
誰說古代的女人就一定是三貞九烈的?
遙想當初,這貨簡直是一枝清水出芙蓉的標準白蓮花啊!自己只是抱了一下她,她就哭哭啼啼地要上吊維護自己的清白之身啊!
林回今一邊如是琢磨著,一邊大無畏地走上了前去,叫和田看到了自己,同時用發黑的臉色告訴她,她的話,他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正掙扎不已的和田突然看到林回今走近,頓時睜大了眼睛,嘴唇抖索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和田驚慌失措的樣子,林回今很想說,姑娘,你別說了,你想說的,包括你的心理活動,我都知道,我都懂。
不外乎是想雙目含淚地說些什么可憐兮兮博同情的話,想讓我接你回去唄。
只是,她剛才才撕心裂肺地吼了那么一通,做了一通如此精彩的自我剖析,現在叫她立刻切換模式貼上來跪舔或是裝清純,說服力基本上等同于零。
果不其然,她啥都沒能說出來。
見她沒啥表示,林回今也就轉身走掉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興致勃勃地跟烏攸講了一遍昨天和田自作死的精彩場面后,林回今開始頻頻挑起簾子,朝外看起來。
烏攸不知道他一臉興奮,是在期待些什么,不過就烏攸對林回今的了解,那必定是什么重口味的東西。
在走過一條喧囂的街道時,林回今突然興奮了起來,他把拉開的簾子放了下來,貌似義正詞嚴,實則一臉猥瑣地道:
“一會兒選擇一個安全的觀看位置,你看,那家茶樓的二樓就不錯。你往下看的時候藏著點兒,別叫他發現了,小心他又沖過來咬你哦。”
烏攸此時,心里對于林回今要自己來觀看的對象,已經有了個模糊的猜想。
可既然林回今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推辭,對抬轎子的人說:
“我有些累了,在前面的茶樓前歇一下。”
轎子在茶樓前被穩穩地放了下來。
烏攸剛一下轎,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茶樓,看起來略眼熟啊。
只是,急于叫烏攸趕快進去,以免逗留太久、被某只白姓瘋狗發現的林回今,連聲催促讓她快點兒上去,烏攸還沒梳理明白那種似曾相識感究竟來自何方,就被林回今硬催了進去。
沒想到,剛一進去,烏攸就發現了一個驚喜,也鬧明白了,自己為毛會覺得這里如此眼熟,如此親切。
尼瑪,這不就是自己和樓璞凡當初會面的地方么?那個時候自己還丟了張手絹勾引他來著。
問烏攸為什么一進來就想到了?
因為,好死不死,樓璞凡正從二樓的茶室下來了,而且第一眼就捕捉到了烏攸的身影啊。
看著站在樓梯上望著自己,眼中滿滿的都是眷戀的樓璞凡,烏攸的小心肝兒顫了一下,回頭看著同樣有些接受無能的林回今,默默地在心里沖林回今道了個歉:
不好意思,每次都讓你看到我和我的奸夫會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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