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 棄卒保帥,姐妹互咬
烏攸從一直監視著周約的x戰警那里得到了消息,據說周約和樓夫人短兵相接,打了一場硬仗,最終雙方兩敗俱傷,樓夫人招了一頓罵,周約也徹底失去了強有力的娘家的支持。
有了這一因素的催化,也難怪周約繃不住,在她進府的第二天就要創造機會打壓她。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說,誰在給誰創造機會,那就真說不準了。
烏攸把指甲輕輕地在茶幾桌面上敲了兩下,露出了一個漂亮的微笑,轉向了林回今,全面開啟了自己的演技模式:
“爺~您家里的仆人還真是兇悍,一大早就拿著火去燒您家里的祠堂,這要是傳出去,外頭的人可不得說您后院不寧,連個丫鬟都管不住,名聲多不好聽呀,您說是么?”
林回今先是被烏攸那句酥到骨頭里的“爺”給弄得目眩神迷,然后才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對佐羅說:
“嗯,我去祠堂走一圈,把那個蓄意放火的丫頭給抓回來。”
烏攸抓住了林回今的手,嬌憨地晃了兩下,說:
“爺,人家剛剛入府,哪里能管得了家事呢,還是交給周姐姐吧,她肯定能處理得很公正的~”
烏攸做出這副情態,當然不是在表現她已經原諒林回今了,這是劇本需要,她必須扮演這么一個天真爛漫,如同櫻桃小丸子一樣純潔的菇涼。
之所以要在林回今面前就開始演,不外乎是烏攸覺得,如果自己連個招呼都不給林回今打,就在周約周織面前展現出這樣的情態,林回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搞不好就會露出點兒破綻來。
烏攸是完全出于工作上的考量,然而林回今,面對這樣畫風突變的烏攸,只覺得口干舌燥。
話說。周約周織叫自己“爺”的時候,怎么就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看來還得看臉啊!
林回今在烏攸熾熱的視線注視下,乖乖地裝作去祠堂里看望祖先,然后順道抓獲了一枚已經被打暈了的恐怖分子。
那把熄滅了的火把。也被林回今當做罪證,一并帶給了周約。
……
在周約的院內。
林回今怒視著跪在地下,面色蒼白的周約,盡力地克制著自己想要笑出來的沖動,滿面嚴肅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手底下的人,居然如此不安分?我麥家是對不起她嗎?她區區一個奴籍,妄圖玷污我麥家的祖先,這樣的人,亂棍打死最好!”
周約頭也不抬,低聲說:
“爺說的是。是我管教下人不周,居然出現了這樣的紕漏,我甚至不知道,矽線那丫頭表面乖巧,心底里卻是如此狠毒!”
周約面上恭順。內心里卻在暗罵矽線蠢笨,做這種小事兒都做不好。
她本來可以隨便派手底下的一個小丫鬟去實行放火這件事,但是,自從綠簾那幫丫鬟入府后,她就始終覺得,自己的院子里被安插進了眼線。
證據就是,爺對自己也越來越涼薄。甚至還來查過幾回賬,要放在以往,他根本不會關心這些小事。
所以,周約堅信,自己的院內,一定有人在私自窺探。把她的一舉一動報告給麥大正。
燒祠堂這樣的大事,她左思右想,覺得不能交給除了矽線之外的人。
因為,她除了矽線,就沒有別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矽線平日里行事也算是小心謹慎。她本以為這事兒交給矽線來做,不會有人發覺,沒料到麥大正一大早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干,跑到祠堂附近去溜達,就發現了鬼鬼祟祟地拿著火把的矽線。
當看到暈厥的矽線和熄滅的火把一起被丟進院里來后,周約就果斷決定,棄卒保帥!
她可沒打算幫矽線開脫,據爺所說,他是親眼瞧見矽線手拿火把朝祠堂里窺探,一大清早的,她總不會是想跑到祠堂里點個篝火開篝火晚會吧?
所以,周約沒蠢到要給矽線找理由辯解,那樣反倒會惹得自己一身腥,不如果斷地把她推出去,盡快撇清她與自己的關系。
最好能在她蘇醒過來前,就如爺所說,把她亂棍打死,也省得她一旦醒過來,知道自己獲救無望,來攀咬自己。
那邊,林回今還在裝腔作勢地發著火。
他看到周約那副樣子,就清楚,這貨絕對不是什么慈善的主子,丫鬟替她賣了老命了,她該把手底下的棋子丟棄的時候,半點兒都不會猶豫的。
林回今很鄙視這樣的人,于是,他緩了口氣,道:
“她能在新婦入府的第二天就偷偷燒我麥家的祠堂,難保不存著別的禍心!這新人剛剛入府,見不得血光,打死就不必了,不過也得驅她出府去,斷斷留不得!我可不想叫這樣一個禍害天天呆在你的身邊,保不齊,你的心思也會被帶歪!”
周約聞言,心中狠狠一顫:
爺這是什么意思?
她急忙為自己申辯道:
“爺,矽線丫頭輕狂,對麥家心存恨意,是妾身的錯,沒能調教好這樣一只白眼狼。但妾身斷斷沒有存過這樣的心思,還請爺明鑒!”
林回今輕哼了一聲,還沒開口說出下面的話,就聽從外面飄進了一聲更為諷刺的嗤笑:
“姐姐這是在說玩笑話么?”
周約聽到這個嘲諷的腔調,第一反應是:
是綠簾?
但是,等她意識到這聲音并不屬于綠簾后,院外的人也進了屋內,帶著一臉怨毒笑容,盯著目瞪口呆的周約,輕聲笑道:
“怎么,姐姐,妹妹久不出來走動,姐姐都不認識妹妹了?”
周約簡直不敢相信,說出那句話的,居然是周織!
林回今對于這樣姐妹撕逼的神展開劇情表示喜聞樂見,他起了身,波瀾不驚地問周織:
“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周織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周約,微微一笑后,朝林回今行了個禮,答道:
“爺,這事兒已經傳開了,我聽了之后,就想過來看看。畢竟矽線這丫頭是我姐姐的貼身丫鬟,從小陪姐姐到大,我也和她很熟,知道她最是個聽話的人,對姐姐更是忠心耿耿,姐姐剛才那話,說得委實是過分了些,矽線哪里輕狂,又哪里敢恨主?如果她當真憎恨咱們家的話,也肯定是得了某人的授意。咱們家待矽線不薄,她沒道理憎恨麥家到如此地步。你說對不對,姐姐?”
周織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在周約身上,她的口氣像是在說玩笑話,可是從她的表情和眼神來看,她很認真。
周約全身一悚,用目光質疑周織:你來干什么?說這些話干什么?這事兒又和你有什么干系?
周織卻不回應周約的目光,轉而看向抱臂看戲的林回今,說:
“爺,咱們倒不急著趕矽線出府,不如等她醒后,細細盤問,看看有沒有人背后唆使。您說如何?”
林回今暗道,誰跟你咱家?誰又跟你咱們?
周織看著凝眉思索著的自家爺,又調轉開視線,得意地看向了滿臉蒼白的周約。
姐姐?
你算個屁的姐姐!
我和白起竑的事情,誰人知曉?不就只有你?我是信任你,才把事情講給你的,你居然在爺的面前吹枕頭風,叫他疏遠我?
反正現在,她和白起竑已經徹底完了,白起竑不至于那么蛋疼地跑去跟麥大正說,你的女人被我睡過,你的娃兒也不是你的。
所以,這一切都死無對證。
至于律哥兒,只要她咬死了那就是麥大正的孩子,想必周約也拿不出什么證據。
說實話,周織恨綠簾,恨和田,恨烏攸,但是,她最恨的,是她這個親生姐姐。
她可以忍受麥大正對別的女人好,但是親姐姐對她的所謂“背叛”,卻叫她恨到了骨頭里。
她正是因為猜想到,周約手里沒有拿捏著自己的把柄,才想趁著這個機會,趁熱打鐵,叫周約翻身不能。
畢竟矽線知道太多周約做過的惡事,要是矽線醒過來后,知道自己在昏迷過去的時候,周約想用她的死來息事寧人,估計也不會再傻缺地為周約賣命了。
到那時,周約就等著死吧!
周織因為被情夫和姐姐相繼背叛,整個人也都有些變態了,產生這樣的念頭,采取這樣的舉動,倒也不叫林回今覺得奇怪。
但是,周織,很不好意思啊,我暫時還沒想玩兒死你姐姐呢。
林回今只是略沉吟了一下,就狠拍了一記桌子,惡狠狠道:
“等她醒?要是她醒了,知道她火燒主人家的祠堂,是死罪,搞不好就會胡亂攀咬!到時候誰受得起?趕快把她給我丟出去!我看到她就覺得惡心!”
周約聽到林回今這樣說,原本已經黯淡下來的目光登時亮了起來。
既然他這樣表態,那就說明,矽線是不會有機會反咬自己一口了。
等到把矽線丟出府去,她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她給滅了口。
既然這個棋子不在自己手里頭捏著了,那就必須毀滅!
逃過一劫后,她心有余悸地望向了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麥大正就這樣輕易作罷了的周織,心底也翻涌上了一股恨意:
很好!周織,沒想到我處處為你籌謀,為你考慮,你居然在這種時候反咬我一口!
好!真是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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