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節(jié) 驅(qū)鬼儀式?
綠簾,也就是蝙蝠俠,正準備收拾收拾睡覺了,突然聽到前院傳來消息,說爺不行了。
她的第一感覺就是:我擦,老板這是想不開自盡了?
但是,等到她趕到林回今的房間,明確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后,強行忍住了罵老板不靠譜的沖動,悄悄跑出去,找到了仍吊在屋頂上睡覺的貝塔,把他連轟帶罵地喊醒了過來,叫他趕快去找老板,告訴老板他玩兒脫了。
貝塔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后,好不容易弄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頓時給嚇精神了,帶著負責(zé)看管周織的舒克一路狂奔著去了烏攸的院子。
按照他們兩個人的推理,這個時候,老板應(yīng)該在老板娘的院子里跪搓衣板吧?
他們是如此堅信自己的判斷,以至于他們在得知林回今居然在半個時辰前就離開了烏攸現(xiàn)在的住處,眼前一黑,差點兒雙雙暈過去。
這個時候,還是烏攸發(fā)揮了身為領(lǐng)導(dǎo)的鎮(zhèn)定,叫他們別慌,沿著路邊找一找,林回今一從現(xiàn)代來的小青年,要是碰上失戀這樣的事兒,八成會明媚憂傷地沿著大街一路晃,或者去買點兒酒,cos一下頹廢青年。舒克和貝塔只要分開找,著重找小酒館,以及小樹林、河邊這種文藝青年最喜歡的地點,找到林回今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為了叫他們的尋找更有效率些,烏攸還把佐羅交給了他們。
佐羅、舒克和貝塔一路找啊找,果然在馬路牙子上看到了一副無家可歸的可憐相的林回今。
這時候,距離林回今在床上挺尸不起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時間就是生命,這幫下屬來不及上去關(guān)心老板的感情生活,上去拽胳膊的拽胳膊,抬腿的抬腿,把還沒鬧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的林回今生生給扛了起來。
具體情況是什么,等路上再說吧。
佐羅完成自己的任務(wù)后。回去朝烏攸復(fù)命。
聽到林回今這個慫貨已經(jīng)被舒克和貝塔當貨物給運回家里頭去了,烏攸臉上的表情才明顯松動了。
看到烏攸這副樣子,佐羅忍不住開了口:
“老板娘……”
烏攸的一個眼神拋過去,佐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糾正道:
“老大,老板他應(yīng)該知道錯了,你看他都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得多傷心啊……”
而烏攸只用了一句話就終結(jié)了佐羅的勸說:
“那是他自己的智商問題,和我原不原諒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佐羅立刻噤了聲,但是,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
哎?老板娘這個口氣好像聽起來也不是特別生氣的樣子?
烏攸幾乎是習(xí)慣性地說出了上面那句話,脫口而出后,她也覺得好像哪里不大對勁。
而在察覺了佐羅的詭異眼神后,她莫名地覺得臉上有點兒發(fā)紅。內(nèi)心狠狠地譴責(zé)自己的犯賤:
要死啊!這才過去兩天啊!烏攸你的原則呢?你的底線呢?
但在冒出這個念頭后,烏攸的下一個念頭就是:
……干了重生事務(wù)所這么多年了,我似乎也沒什么底線吧?
分不清自己是別扭、賭氣還是真生氣了的烏攸,索性轉(zhuǎn)身回到了臥室,準備躺在床上好好鞏固一下自己險些碎裂的原則。
要知道。她現(xiàn)在身上還難受呢,要是這么輕易就讓林回今得到了原諒和寬恕,那他必然不會長記性。
在看到烏攸進房間后,佐羅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看來,老板和老板娘是不會輕易分開的了。
佐羅正偷笑著,就聽到臥室里頭傳來了烏攸悶悶的聲音:
“喂,回去看著你老板。如果出了什么事兒的話,回來告訴我。”
佐羅低頭,回應(yīng)道:
“是,老板娘。”
這回烏攸沒有反對,只是嗯了一聲,說了聲“快去”。就沒了聲息。
佐羅滿臉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同時在心里琢磨著:
這件事老板的確是有點兒做過了,姑且就幫著老板娘,讓他接受一點兒教訓(xùn)吧。
……
可是,在林回今看來。這完全不算是“教訓(xùn)”的范疇了,已經(jīng)可以算是精神虐待。
天知道,他失魂落魄地坐在路邊的時候,真是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
這事兒說到底,不算他委屈,盡管和田是有意接近他的,但后來的事兒,可全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當撲倒烏攸的時候,這件事的嚴重性就已經(jīng)升級到林回今無法承受的地步了。
但是打出去的炮,基本上就跟潑出去的水似的,林回今就算再后悔,也收不回來那夜他做過的事情了。
烏攸問過他,自己和她在一起,為的只是要得到她的身體?所以他連一時半刻都忍耐不了?
這個問題狠狠地擊打在林回今的身上,叫他又痛又不知所措。
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他一向嘴花,給人的感覺就不靠譜,而且他心底里真的很想得到烏攸,既是出于男人對心愛的女人的征服欲,也是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這個女人才真正地屬于自己。
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得到烏攸,就已經(jīng)在他的預(yù)料范圍之外了,所以,他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對她好,這樣笨拙,這樣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再加上荷爾蒙的催化……
林回今抱著腦袋,糾結(jié)得恨不得給自己心口上來上一槍。
想到烏攸那副狼狽卻又強作鎮(zhèn)定的模樣,他就心疼得難受。
正在他心情低落的時候,舒克和貝塔找到了他,把他強行弄回了家里,路上才告訴他,你丫玩兒大發(fā)了,叫你不做好預(yù)警工作,這下好了,人家發(fā)現(xiàn)你快掛了,連大夫都請來了。你要是再回來晚點兒,說不定人家連棺材都替你預(yù)備好了,到時候你就擎等著哭吧。
林回今一聽現(xiàn)在的狀況,更加頭大了。緊接而來的情緒,就是自我厭棄。
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難怪烏攸不要他了……
舒克和貝塔數(shù)落了自己的老板半天,看林回今不吭聲,垂著眼皮一臉神游天外的模樣,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萎靡不振的貨再不濟也是自家的老板,才雙雙停了口,拉著林回今往麥家狂跑。
好容易回到了林回今的房間里,這時。周約正坐在外屋的上位,看著底下的周織、和田和綠簾,把視線在她們身上逡巡一圈后,才對準了現(xiàn)場的發(fā)現(xiàn)者和田:
“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田哆哆嗦嗦地把發(fā)現(xiàn)麥大正昏迷不醒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講到她買通丫鬟進入屋子里的時候,她匆匆地一筆帶過,卻被周織聽出了門道。
周織現(xiàn)在還不知道和田是周約找來的幫手,只覺得她的年輕漂亮落在眼里格外刺目,外加上她這事兒本來就做得欠妥,開口就質(zhì)問道:
“爺沒去找你,你就來找爺?你是什么東西?難不成妾室都是這樣的賤。別人不搭理,就巴巴兒地往上貼?”
周織這話可是一罵罵倆,但是綠簾的本體可是蝙蝠俠,一個爺們兒,她對于周織夾槍帶棒的話完全沒有反應(yīng),但和田一聽。就攥緊了帕子,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諷刺。
周織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自從周織生產(chǎn)完畢后,就沒能再和白起竑見過面,要是她就此安分了,那還算好。可是她近來好像又起了想見白起竑的念頭,倒是人家白起竑,貌似很喜歡她那個丫鬟方解的樣子,把她從通房丫頭提到了妾室,氣得周織三天沒吃飯。
被情人冷落了還不算,就連麥大正最近的心思也全都放在了烏表妹的身上,連她和她的寶貝兒子都不來看了。
因此,周織的心里怨氣橫生,但或許是出于一孕傻三年的經(jīng)典原理,她的情緒總是明晃晃地掛在她的臉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對爺不爽,而且,她剛才罵出的那一句話,明擺著是把她自己也罵進去了。
是啊,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把自己當做麥大正的平妻來著,畢竟她是自己的妹妹么,周約也沒有計較過,任憑底下的人“二夫人”、“二夫人”地叫著,現(xiàn)在,真正的“二夫人”要進門了,她要是能高高興興地收拾鋪蓋讓位才怪。
不過,說實在的,周約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打算搭理周織了。
這么一個蠢貨,也沒有什么調(diào)教的必要了,只要找個人看著她,叫她不要因為被憋得太狠,跑去找麥大正,把她們姐妹倆這些年做的事全都捅出去就行。
這時候,大夫從里屋走了出來,神情怪異,在周約問及麥大正的病情時,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上去有些緊張地說:
“麥老爺……脈象虛弱,但穩(wěn)定,可從眼睛的情況來看,倒像是……像是心神受損、元神……元神散失所致……老夫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周約心神一動,聯(lián)想起了麥大正前些日子的命令:
“如果我睡下了,誰都別來打擾我。”
以前,他可是從來不會這么說的,而且,除了去綠簾的屋子,或者是要處理一些正事,麥大正基本都沒有近過她們姐妹倆的身……
漸漸地,一個近乎荒誕的想法在周約腦海中成了形。
爺,不會是被哪個狐貍精勾住了魂魄吧?
與此同時,第一個浮現(xiàn)在周約腦海中的形象,就是那從外型上就形似狐貍精的烏攸。
倘若烏攸真的是狐貍精之類的鬼魅的話……
周約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最好的辦法,就是辦一場驅(qū)鬼儀式了,碰巧現(xiàn)在麥大正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不正是最好的借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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