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節 戲要怎么圓
林回今其實現在整個人也斯巴達了。
這原定計劃真不是這樣的啊!
他的打算是,讓貝塔跟著樓璞凡,趁機把他打暈,多灌他點兒酒,然后把他趁著夜色帶到樓家,讓他和某某人發生點兒什么不得不說的故事,也是好的。
當然,他肯定是不舍得把自己的寶貝老婆烏攸送出去的,他給貝塔列了一個名單表,首當其沖的就是他現在的首席大老婆周約。
如果烏攸知道林回今的計劃的話,就算忍得住不迎面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來看看他是不是腦子瓦特了需要進洗衣機里甩一甩干,也會忍不住罵他的。
你說這天底下有上趕著給自己的老婆找個年輕帥氣小白臉的么。
盡管周約和周織在婚姻中做得也不咋地道,但是你這也操之太急了點兒吧?你說說今天晚上發生了多少起**事件了?白玉及在小園里的騷擾算是一件吧,周約給她安排的特殊情人也算是一件吧,還有周織的正牌情人和她自己的貼身丫鬟也算是一件,你就非要在今天晚上集齊jq四件套,能召喚神龍還是怎么的?不覺得這巧合得有點兒假么?
林回今自然不會只有這一個目標,第二個目標是矽線,周約的首席大丫鬟,樓璞凡攀扯上她,理所當然地,周約也逃不了這干系,丫鬟行為,主子買單,古往今來倒在丫鬟手里頭的主子也夠組成一個受害者聯誼會的了。
之所以要整周約和她的丫鬟的原因……這不挺好理解的么,他都答應烏攸了,要讓他做自己的老婆,這事兒能等么?肯定不能啊,萬一在回陰間前她又因為任務需要和其他的某些男子進洞房了,林回今覺得自己怕會忍不住操著刀出去報復社會,因而為了社會安定考慮,他毅然決然地決定,要讓周約讓位。
其實讓周約讓位的方式不止這一個。他滿可以去找松子仁,讓他承認他曾經和周約有一腿,可是林回今永遠不會滿足于這樣循規蹈矩的復仇旅程,用他的理論概括。那就是:
我為毛要用她自己犯過的錯去懲罰她?我得用她沒犯過的錯去懲罰她,那才叫做酸爽夠勁。
可是,林回今沒料到周織的小心肝這么脆弱,被刺激了一下就早產了,弄得矽線和周約都還留在自己身邊,所幸他還留了第三個目標,白玉及。
兩個大老爺們,想一想那畫面就是菊花燦爛,美不勝收。想必樓璞凡經歷過這樣慘痛的打擊后,怕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對人形動物產生些什么不一樣的騷動了。
沒想到。樓璞凡居然一個都沒有纏上,而是徑直沖到了這里來,而且張口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了這么勁爆的臺詞。
林回今面對這樣的場面,有點兒傻了。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啊。老子是這兒的主人,先把這喝醉了的貨當豬處理然后再從長計議吧……
說是從長計議,但林回今所能想到的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把樓璞凡殺人滅口。
他倒是想從長計議呢,周約卻先開了腔,她柔和地對底下人說:
“先把樓表哥帶到偏院里醒醒酒,二夫人現在還在生產。爺得在這兒等著,烏表妹,你跟我進來,我有事情和你說。”
烏攸哀怨地看了一眼林回今。
你送我的爛攤子一個比一個大,我謝謝你,發自內心地謝謝你。
林回今的面色已經是徹底地難看了。他一側頭,把已經看戲看得如醉如癡、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的舒克喚到了身邊,叫他去把這件事傳達給烏攸,至少叫她有個心理準備。
接下來這戲要怎么圓啊我去!
……
一邊垂著頭靜聽周約的訓示,一邊聽著舒克概括這件事兒的前因后果。耳邊周織的慘叫聲還在綿延不絕,烏攸真心有種累覺不愛的感覺。
你們惹了爛攤子,讓我來背,真的當我自帶處理器是不是?
烏攸抱怨歸抱怨,但這事兒總不能不處理吧,她轉過頭去,表情自然地和舒克進行了溝通:
“去,幫我問問林回今,他到底想干嘛。”
舒克一聽烏攸語氣不善,小心翼翼地問:
“老板娘,現在也不是賭氣的時候……”
烏攸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傲嬌的小白眼,心說你還真是在林回今身邊呆久了,憑他永遠青春永駐的情商,偶爾賭個氣還是常事,自己現在面對的可是自己的終生大事,自己還賭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為了防止舒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她還是簡單地解釋說明了一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去問林回今,他到底是什么打算。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樓璞凡深夜闖府求親,名不正言不順,我就算嫁,也算是無媒茍合。我沒什么自虐傾向,也沒打算這么糟踐我自己的名聲,但人家現在已經欺上了門,我必須表個態。現在,我既有嫁給樓璞凡又能最大限度保留我名聲的方法,也有不嫁給他的辦法,所以,你去幫我問問林回今,他的態度是什么。”
在講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神情掌控得無比到位,理智的話語配合著小白兔一樣可憐楚楚的表情,這種強烈的違和感看得舒克一陣毛孔擴張,半刻都不敢耽誤,趕緊飄了出去跟林回今報信去了。
周約絲毫未發現烏攸的異狀,只看她低著頭不言語,心里很是痛快。
雖然不知道這樓表哥半夜灌了酒發的什么瘋,但可以說,他這瘋發得還是挺對路的,半夜翻墻,直表心跡,聽起來倒是怪浪漫的,只是傳出去,這聲名怕就沒那么好聽了。
一般男女之間有什么關系,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女性,這簡直是亙古未變的定理,這事兒若叫旁人聽了去,肯定是以為烏攸深諳勾人之術,勾了樓家公子的魂兒去,竟叫他做出這等無媒無介就敢翻墻上門的孟浪舉動,再配合上她那張神助攻的妖媚小臉,是個人估計都會相信是這位小姐的錯。
周約想到外面可能有的種種風言風語,就莫名其妙地覺得痛快。
其實,周約的憎恨也不算是無的放矢,自從烏攸進府來之后,周約就覺得整個麥家的風向都變了,先是麥大正提出要娶她做平妻,緊接著是樓表哥被她勾得神魂顛倒,連自己的備胎都不知為何被戳破了,周約和周織姐妹倆的情誼也因為麥大正突然對周織的偏愛而變得有了嫌隙,近來還多了個綠簾小妖精,這樁樁件件,不都是烏表妹進門后發生的事情么?
周約斂去了幸災樂禍的笑意,喝了一口茶,對烏攸說:
“妹妹,姐姐說了如此之多,你可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我好明白你的意思的,你說了如此之多,不就是勸我嫁給樓璞凡這么一個癡心人,享受這樣的一份半夜翻墻、不惜自己愚蠢地挨打也要見到佳人的色狼給予的愛情么?
如果烏攸真的是二八芳華,搞不好真能被這樣的一份不管不顧的愛情搞得昏頭轉向,稀里糊涂就把自己交待出去了,可烏攸現在都是百八的年華了,要是真的被這樣的浪漫愛情糊了眼睛,她也別回事務所了,不如一脖子吊死再入輪回,還能掛得有點兒尊嚴。
周約見烏攸不說話,并不催促,笑意吟吟地起身去查看周織的狀況,趁著這個當口,舒克飄了進來。
烏攸低頭轉著手鐲,問:
“他說什么?”
舒克莫名地有點兒臉紅,開口就說:
“我要你嫁給我!”
烏攸猛地抬頭,用種看動物的眼神打量了舒克一眼,舒克被看得通體一顫,急忙補充:
“這是老板的原話來著……”
舒克正忐忑著,就見烏攸突然綻開了無比明麗耀眼的微笑,那微彎的眉眼里含著一灣蕩漾的春水,晃得舒克一陣眼花繚亂。
烏攸挽了一下鬢邊的頭發,輕笑道:
“那也好,總比嫁給樓璞凡好,至少不惡心。我最討厭逼婚什么的了,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舒克心說,說白了,老板不也是借著這個當口逼婚么,但這話他在舌尖轉了轉,還是沒能說出口來。
烏攸用瀲滟的目光在舒克身上流轉了一番,才繼續開口說:
“不過,就得委屈他做個賤人了。”
她條理清晰又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圖后,舒克瞪圓了眼睛,不由地反問:
“這……行么?”
烏攸撫著唇角,一點兒都沒有剛才裝小白兔時可憐兮兮的模樣:
“怎么不行?再說了,又不是他一個人當賤人,我也想試試,當一個賤人是個什么滋味。”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舒克也不耽誤,馬上轉身出去傳話去。
此時,周約折了回來,她拿起了一個茶盞,抿了一口茶,說:
“表妹,我說了這許多,你是什么想法呢?”
從剛才起就一直偽裝啞巴的烏攸轉了轉手腕上的鐲子,開啟了另一個模式,全心全意地調動起全身的神經,凄楚地搖了搖頭,抬起淚光閃爍的眸子,小聲嘶啞地說:
“表嫂,我……和表哥,大概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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