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 這樣的愛情多美妙啊
哦,看來人到齊了,男女主角也都明確了,就等著自己過去痛心疾首地表態了。
那還等什么,走吧。
烏攸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去開了門,問那一臉異色的丫鬟出了什么事兒,那丫鬟吞吞吐吐的,小臉發白,估計她也目睹了茅廁中勁爆的一幕,暫時不能接受。
烏攸迷迷糊糊地問發生了什么事兒,又假惺惺地揚聲去叫孫婆婆,滿意地看到丫鬟的臉色變得更加繽紛多彩,措辭變得更加吞吞吐吐,看得烏攸都替她捉急得慌,好不容易她才吭哧著擠出一句“您還是去看看吧”,烏攸才得以順勢照著劇本演了下去,茫然、不解、驚訝一氣呵成,等把該演繹的表情演繹完了,把“此事與我無關啊”的無辜情緒全方位展示出來,她才披上衣服,急匆匆地向外趕去。
偏院里頭已經亂得如同一鍋掉進了老鼠屎的粥,周約、周約的丫鬟,還有周織房里頭的丫鬟,以及手持出糞叉、如同二郎神一般坐在回廊邊呼哧帶喘的林回今,還有癱倒在地上連累帶嚇、恨不得四腳朝天的孫婆婆和松子仁,演員可算是都到齊了。
面對院子里頭七七八八的人,烏攸第一個去看的是周約的表情。
這小蹄子隱藏得挺好的,一臉驚訝,但是這驚訝中含著的一絲憤懣與疑惑是抹不去的。
烏攸盡管有那么一丟丟的惡趣味的幸災樂禍,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比如說,自己的姘頭林回今倘若背著她瞎搞,她絕對是要把他吊起來用蘸了鹽水的皮鞭抽的,但是如果跟的是一個太離譜的人,舉個例子,烏攸一回家,看到林回今和溫羲和老板滾在了一起,就算是烏攸也會在短時間內拒絕相信這是事實。并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烏攸迅速收回了自己打量的視線,看向地上已經被嚇得哆哆嗦嗦、看樣子很難講人話了的孫婆婆,詫異地問:
“孫婆婆?這是怎么了?”
周約也很快把臉上那僅剩的一點兒憤怒打掃干凈,徑直看向一旁的林回今。謹慎道:
“是爺先發現的,妾身……妾身不知……”
林回今聞言把手里頭的出糞叉一丟,可由于他一直在醞釀情緒以及控制自己不笑出聲來,所以手上的力度沒控制好,那尖銳的叉子尖差點兒砸到烏攸的腳。
烏攸倒退了一步,才得以沒在生日的時候來一場開門紅。
她面對這樣的變故,既沒叫也沒跳,端的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冷靜而自持的女子,知道的。就該清楚她已經開始在心里頭扎林回今的小人兒了。
但察覺到林回今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后,烏攸一邊暗自滿意這孩子還算有點兒眼力見,沒跳過來說“哇哈哈你看我砸得準吧”,一邊擔憂他把持不住,自己跑過來。
盡管兩個人一見面的時候都太過不警惕。以至于坐大腿這樣的場面被外人撞見了,但烏攸還是不想讓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林回今的盤中餐了。
那樣的話,說句很猥瑣的話,烏攸還怎么去勾引樓璞凡當小破鞋啊。
為了提醒林回今要入戲,她猛地一下跪了下來,速度堪比博爾特,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她一低頭一抬頭之間。眼淚就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她哀傷無限地抬頭看向被她一系列激烈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回今,帶著哭腔說:
“表哥,千錯萬錯都是妹妹的不是,是妹妹沒有管教好下人,不管孫婆婆犯了什么錯,還請您不要把她逐出府去。她是從小伺候我到大的呀,因為一直跟著我,都未曾……未曾婚配,連個一子半女都沒有,她……許是一時糊涂了。才會做下這樣的事情,想著有些財物,老了也好傍身,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呀不是嗎?請表哥看在孫婆婆年事已高的份兒上,給妹妹一點兒面子吧……”
烏攸擦眼淚的時候,又默默地把剛才自己說的話回味了一遍。
嗯,不錯,至少把自己的形象抬升上去了,成功地把自己的形象定位為了“不知道手下人到底犯了什么錯,還以為是他們偷了東西的傻白甜”,而且還把孫婆婆的婚姻狀況給交代了個清楚,挺好的。
林回今也迅速入了戲,知道烏攸是想裝作不明情況的無知少女,以為孫婆婆是伙同著外頭的人進后院竊取東西的,所以,作為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林回今盡職盡責地向烏攸科普了一下現在的實際情況:
“表妹,不是我不給他們面子,是他們自己個兒都把他們的面子給落完了。你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嗎?”
說到這兒,林回今頓了頓,瞟了一眼那個躺在地上直抽抽,頭發被出糞叉耙得亂七八糟,身上也污糟一片的、顯然是受到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的松子仁,走上去憤憤地踹上了一腳,才掉過頭對烏攸接著說:
“夜半三更,在茅廁里頭茍合!還亂叫亂鬧的,要不是聲音太大把我給引了來,都不知道他們在做這等好事!”
在林回今踹松子仁的時候,烏攸沒花什么力氣就在他眼里讀出來了“你看我揍他了,你快表揚我”的炫耀意味,她雖然很想翻個白眼,但限于劇本里不應該有這個表情細節,她才忍了下來,努力地繼續裝自己的天真小白兔,睜大了眼睛,淚水似乎就要滾下來了:
“什么?怎么會?”
這時候,在地上哼哼的孫婆婆總算是緩過一點兒勁來了,而松子仁則還是雙眼放空,覺得好像已經看到了宇宙的終極的樣子。
剛才在廁所里的驚魂一幕他們都是無法釋懷的。
明明倆人按照原定時間在茅廁會合、把計劃細節確認了一遍后,就可以出去了,沒想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天外飛仙之力,把孫婆婆胸口的衣服嗤啦一聲撕開了。
“啊,是衣服質量問題哦”這類蒼白的借口完全無法解釋此類怪力亂神現象,而關于廁所的都市傳說又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們嗷地一下就炸了棚,孫婆婆護住自己的胸口沒命地往外沖,但卻被橫在門口做人體沙包的佐羅給擋了回來。
這下他們更加確定自己是遇上不干凈的東西了,更加張皇,孫婆婆還知道些收斂,但以松子仁這種要命的智商,注定他是冷靜不下來的了,因而他簡直是用生命在咆哮,聽得站在一旁的葫蘆娃都有種想把他的舌頭拉下來以保人世安寧的沖動。
葫蘆娃還是不怎么好意思對女士動手的,剛才對孫婆婆,他也只是撕掉了她部分的衣服,更何況她還穿著里衣呢,什么春光都沒泄出來,但對于這個聒噪的人體大喇叭,葫蘆娃就不怎么客氣了,上手就把他的褲子給扒了,更駭得松子仁上躥下跳,扒著窗戶就試圖往外沖,但因為窗戶也被舒克貝塔堵了個死,他走投無路,沒能把持住,解放了自己的生物性。
而對于如此沒有公德心的隨地大小便的行為,葫蘆娃直接懲罰了他,把死狗似的松子仁一個勁兒地往孫婆婆身上拖,力求營造出生動活潑的jq一幕,而松子仁索性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一副“我不該被生出來”的生無可戀臉,連丁點兒反抗都沒做。
孫婆婆眼見這一幕,一邊恐懼著鬼打墻,一邊在心里頭怒罵松子仁這貨忒不男人了,碰上這種時候,女人還沒怎么著呢,男人就已經變成碎豆腐了,那還怎么玩兒?
而對于松子仁的打擊還沒有結束,當軟趴趴的他被丟到了孫婆婆身上,當他以為這過路的鬼魂如此重口味想讓自己與孫婆婆展開一場廁所?avi,當他覺得就這樣吧省得被殺,林回今抄著一把出糞叉就以萬夫不當之勇沖了進來。
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得救的時候,林回今迅速確定了目標,下手那叫一個黑,劈頭蓋臉地就照他身上耙去,什么腰啊屁股啊大腿啊,哪兒肉多耙哪兒,把他給耙得嗷嗷大叫,等到他哀叫著“別打了別打了”的時候,林回今不僅裝啞巴,而且還裝聾子,把耙子掉了個頭,用棍子對他連戳帶捅,這回他哪兒也不打,光打臉,所以等到他一臉悲愴地被拖出來后,整個人都已經處于欲生欲死的邊緣了。
看著燈光下那張豬頭一樣的臉,林回今一邊幸災樂禍地琢磨著,有這么一個女子陪你在這么獨特的地方那個什么,一定很爽很瞑目了吧,一邊作大義凜然狀向烏攸痛陳這兩個人到底在這里做了些什么。
在整個講話的過程中,周約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而林回今卻不打算放過她,等到把具體罪證向法庭提交完畢后,他矛頭一轉,直接戳向了力圖削弱自己存在感的周約:
“你是怎么打理后院的?難道我的后院什么男人都可以進嗎?”
周約嬌軀一震,跪下來的速度與力度比烏攸還要快一個修為:
“是妾身的錯,都是妾身的不是!還請爺寬恕妾身,妾身一定好好打理后院,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
還沒等周約的自我檢討做完,烏攸就無恥地、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湊趣地……開啟了圣母光環:
“表哥,妹妹斗膽說一句,您不覺得,這樣的愛情很美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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