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jié) 史上第一慫男
烏攸剛暈倒的時候還挺郁悶,自己啥時候這么脆弱了,一個名字就能把自己搞昏了,她一向認為,除了不可抗的外在因素,比如麻醉劑什么的,沒什么能打擊到她。就算抓到林回今和別的女人一個屋睡覺,她也會瀟灑地蹬上一腳林回今的xx,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再把他裹上床單踢出事務所去。
傷感?也得把林回今踢出去之后再傷感。
所以她暈倒的時候,自己都覺得非常之不可思議,同時給自己找了個相對來說比較無厘頭的借口:
自己搞不好是懷孕了,嗯。
可等她暈過去之后,眼前開始浮現(xiàn)出一幕一幕的小劇場時,她才知道,喵的,自己還不如懷孕了呢。
簡而言之,她因為某些說不清楚的原因,居然重生到了一千年前的自己的身上。
她之所以在當時和麥大正相遇的時候,感覺有點兒微妙,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麥大正就是她加量不加價如假包換的正牌表哥,要不是隔著他那一臉的毛須,烏攸估計都能認出他來。
這下,他隔著臉上雜草叢生的人工屏障打量自己的舉動也就可以理解了。烏攸自認為自己長得還是很有辨識度的,他估計那時候只是想認自己又不敢認,沒辦法,只能跟個怪蜀黍似的盯著自己直看了。
重生后,她沒有記憶,又繼承了這具皮囊,她都把這歸結為系統(tǒng)故障,就是沒往“這就是自己”的吊詭思路上想。
……廢話,誰能想到自己能重生到真正的自己身上去啊?
而之所以樓璞凡的名字能夠勾起她潛藏的記憶,倒不是這名字太過酷炫,而是因為……印象太深刻了有木有!
烏攸在陽間的一世,可謂是苦難的教科書,父母掛了后,表哥不待見她。就讓表嫂隨手送給了個叫樓璞凡的男人。
故事情節(jié)進展到這里還算是正常,而且別問一個男人為什么不待見烏攸這號長相的女人,那是因為麥大正天生就不好這一口,他就是喜歡纖弱柔軟溫柔得跟山泉水似的女人。而烏攸這長相,實在是太具有攻擊性,如果說一般的女人是溫柔如水,烏攸這種女人就絕對是王水,一看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下來禍國殃民、掏空男人身體、讓男人馬上風而死的妖孽。
但自從定下和樓璞凡的親事后,烏攸的人生就整個都不好了。
首先,樓璞凡的家里條件不錯,父親名義上是個員外,實際上是個捐買來了個員外頭銜的土豪,他的哥哥是個舉人。在本地最好的棠棣學院擔任學官,而樓璞凡本人也是個秀才,除了天生性軟之外也沒啥缺點。
原本,周約周織姐妹已經(jīng)在之前和樓璞凡交代過烏攸的具體情況了,樓璞凡也同意要她做妻。但在烏攸和樓璞凡母親齊氏見面后,齊氏嫌棄她的長相不夠端莊,越俎代兒子的庖,擅自把“妻”給改成了“妾”。
媽蛋,長成什么樣又不是老娘能決定的!
但是老天爺說,給你個青樓女子花魁長相,你就知足吧你。
不得不說。真正的烏攸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閱盡千帆的烏攸眼里,那真是弱爆了!
她居然接受了這個安排啊摔!
說句沒節(jié)操的話,烏攸的身世的確不咋地,父母雙亡,娘家又沒個撐腰的,就樓家的家世來說。當別人的妻的確是高攀了,但是當個妾?我去你大爺?shù)模热皇钱旀菓{我的姿色當誰家的妾不好非得上趕著找你家的軟兒子?我一清白人家出來的閨女,釣個更給力的腦子不大好使的金龜婿。稍微注意點兒自己的言行,獨攬寵愛當個閑妾不行?
可真正的烏攸她答應了,就這么很沒有尊嚴地接受了正妻變妾的安排。
而更沒有尊嚴的事兒還在后頭呢。
周約和周織大抵是瞧著烏攸的姿色實在是太過撩人,怕自家爺一時間把持不住做出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就在外頭尋了棟小房子,把烏攸安置了下來,每個月象征性地給點兒錢,只夠烏攸一個人吃喝的,根本養(yǎng)不起孫婆婆,烏攸只得把自己的首飾變賣了一下,送給孫婆婆當遣散費,自己一個人動手在冷冷清清的小房子里忙活自己的衣食住行。
要知道她以前爹娘還是個做小生意的呢,別的不說,煮飯洗衣這些事情烏攸壓根沒有親自動過手。
這些事兒暫且不提,畢竟人家已經(jīng)保障了自己的衣食了,沒道理還要替你養(yǎng)下人對不對?
可是,無恥的事情來了。
樓璞凡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烏攸住在這兒,他會時不常地來看一眼。
反正是妾么,又不是妻,講究那些個虛道道做什么。
樓璞凡骨子里就是這么一枚不羈的男子,而且他又不是不經(jīng)人事,早在他十四歲時父親就往他房里塞了兩個妾,他早就嘗過鮮了,但烏攸這種一見面就想叫人拆吃入腹的,是他第一次見。
于是,他難免地春心了,蕩漾了,時不時地往這兒跑了。
他往這兒跑,當然是可以的,但問題是他從不對外宣布這是他的女人。
在這片區(qū)域居住著的人普遍素質(zhì)都不怎么高,難免在背地里說三道四,覺得這漂亮女人一看就是個禍水,還如此不加檢點,一看就是暗娼的預備軍。
烏攸當然也能察覺到周圍的人的異樣眼光,她覺得很委屈,所以跟一個自以為能信任的面相慈祥的鄰居大娘說,他不是別人,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這大娘慈祥地摸著烏攸的小手說大娘能理解你,轉(zhuǎn)頭就去跟其他的女人八卦去了:
未婚夫?得了吧?哪家未婚夫結婚前還巴巴地老往新娘子那里跑?倆人還關著門說話一說就是大半天?
這傳來傳去,就是這倆人白日宣淫,女方還試圖給自己洗白,簡直是不要臉。
說白了,不就是白嫖么,這不是更廉價了么?
烏攸的娘出身貧寒,做得一手好繡工,除此之外基本上是個文盲,和都沒讀過,跟別人接觸也少,在嫁進烏家門后,婆婆只調(diào)教了她三四天便撒手人寰,所以她對一些規(guī)矩只有個模糊的了解,烏攸出生后也沒人教她,就連孫婆婆也是個大字不識的農(nóng)婦出身,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里,烏攸能長成個八面玲瓏的女人那才是人間怪事。
不過烏攸還算是有點兒學問,她的娘總是把丈夫書房里的書拿給烏攸看,、什么的,所以烏攸姑且算得上是聰明,可在男女之事和待人接物上簡直蠢得一逼。
更何況,她碰上的是樓璞凡呢?
樓璞凡尤其善于往自己臉上貼金,把自己家里渲染得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仿佛華爾街就是他家的一個廁所一樣,而且他本人也是年少有為,品德優(yōu)良,十七八歲就考上秀才了,潛臺詞是,你看爺這么優(yōu)秀,你還不來跪舔我?
當然,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樓璞凡實在長得是水準太高了,再加上當時的烏攸是個純情的雛兒,尤其崇拜這樣有才學的男子,所以對于一些男女大防什么的,還真沒往心里頭去,跟鄰居解釋了一下,就以為萬事大吉了,接著就繼續(xù)過有情飲水飽的日子。
萬事大吉了么?當然不。
她在今后的日子里,為自己的瞎眼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樓璞凡懷著啪啪啪的心思,提著酒和小菜來烏攸的小家里拜訪,而在同時,一個翻墻入室的歹徒進了烏攸的家。
在看到在榻上小睡的烏攸的容顏后,這個歹徒迅速變更了自己的計劃,把偷竊變成了采花。
樓璞凡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好聽到屋里頭烏攸被堵住嘴的悲慘的呼救聲。她那時只是在被人脫衣服而已。
結果,這個史上第一慫男做了什么呢?
他悄悄地推開了門,悄悄地蟄伏在門口,悄悄地做起了觀摩活動。
但特么的就是不進去!!!
烏攸當時奮力抵抗著,也察覺到了門外有動靜,甚至看到了樓璞凡那張含混著驚懼和恐慌的臉。
她叫不出聲來,只好側(cè)著臉用眼神對他求救,救我啊,救我啊。
然而,樓璞凡跟腳底下生了根似的,趴在門口動也不動。
尼瑪看個蛋蛋啊,活春宮有那么好看嗎?
烏攸的眼神引起了那即將施暴的歹徒的注意,他也不是個膽兒特別肥的主兒,順著烏攸的視線一扭頭看過去,嚇得頓時軟了,提上褲子撒腿就跑,還被褲子絆了一個趔趄,順著原路跳窗就逃了生。
盡管人家還沒挺槍來刺,烏攸就已經(jīng)嚇壞了,抱著被子嚶嚶嚶就哭開了。
這時候樓璞凡做出了身為一個帶把的男人都不會去做的事兒。
這貨居然嗷地一下子轉(zhuǎn)身就跑了!
就跑了!
跑了!
了!
烏攸發(fā)誓她這輩子見過男的,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男的,他的蛋一定會默默地哭泣的。
借著這件事,烏攸認清了一個賤人,可是她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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