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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節(jié) 胡氏掛了


  在一天之內(nèi)敲定了兩樁婚事的劉大夫很有成就感,跟林回今炫耀了半天后還不滿足,居然趁著某天烏攸出來遛彎兒的時候,拿著一串糖葫蘆,異常猥瑣地站在醫(yī)館的門口,對烏攸說:

  “來,叫聲師傅,叫聲師傅給糖吃。”

  當(dāng)然,烏攸是個有節(jié)操的人,不會為了一串糖葫蘆去叫他師傅,但是她有意想要調(diào)戲一下這個最近有點兒嘚瑟過頭的人,于是她湊了上去,脆生生地說:

  “光叫您師傅似乎不太好,您對林回今也算是有父子之情了,這樣吧,我叫您……公公?”

  劉大夫咀嚼了兩遍這個稱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而烏攸說話的表情又很是湊趣,看樣子就跟叫個太監(jiān)沒啥區(qū)別。

  不過,對此劉大夫表示淡定:聽起來像太監(jiān)又有什么呢?公公,的確比師傅聽起來親切一點兒,盡管有歧義,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把手里頭的糖葫蘆塞到了烏攸手里,無恥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哎,阿攸乖,拿去吃吧。”

  烏攸也不是個愛推搪的人,大大方方地接過來就吃。

  劉大夫和楚吾曉商量下來的成親的日子是在烏攸及笄后,也就是四年之后。烏攸算過了日子,自己出嫁一年的時候,就是楚吾曉的逝世之日。

  一想到這些,烏攸的心里頭還是不大舒服。

  為了緩解自己的郁悶之情,她時常找林回今出來談心,但當(dāng)然不是大咧咧地頂著阿攸的身體去,畢竟兩個人一訂親,為了避嫌,最好少見面為宜,免得在婚前情不自禁搞出些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如果光是這樣還好,假設(shè)運氣不好搞出來了什么人命。那楚吾曉就算是再疼愛她,也絕對會把她吊起來好好抽一頓。

  所以他們倆都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用靈體在屋頂上見面。

  本來在這么一個時間段上,正是發(fā)生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的好時機。可烏攸和林回今從來沒發(fā)生過超出“蓋著棉被純聊天”之外的關(guān)系。

  更準(zhǔn)確一點兒地說,他們倆現(xiàn)在還處在好哥們兒的關(guān)系中,原地踏步,別說有機會創(chuàng)造人類了,就連親親小嘴都還沒有過。

  烏攸在確定自己真的被許配給林回今之后,當(dāng)夜便找他出來,把事情說了個清楚,大意就是,我們是不是純潔的男女關(guān)系?我們是不是好哥們兒?你會不會對你的好哥們兒下手?你應(yīng)該沒有這么禽獸吧?

  林回今看樣子也沒有多少失望的情緒,拍著胸口承諾自己是個講道義的人。這都是為了任務(wù)么,可以理解,但是大家都要講道理的是不是?你不能總睡床上,讓我一個人空虛寂寞冷地在地板上受凍吧?所以,你看我們能不能把時間稍微勻一下。大不了我星期一二三四五的時候睡地板,雙休日你烏攸睡地板,免得我小小年紀(jì)就睡出了一身關(guān)節(jié)炎,好不好?

  看林回今的覺悟還是挺高的,知道兩個人還得分床睡,烏攸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表示對他的贊許。

  其實林回今當(dāng)天晚上回去后郁悶得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反復(fù)地想著當(dāng)初她手誤抓到不該抓的東西時自己的感覺,越想越覺得郁悶,活活地憋了一個晚上,導(dǎo)致第二天早上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還被阿岳揪著問究竟,直到第二天的晚上還是沒有緩過來。

  婚事敲定了。林回今的心里頭卻沒有太多的喜悅之情。

  反正就算結(jié)了婚也是吃不著的,她又不喜歡我……

  他默默地自我厭棄的樣子被烏攸看了出來,弄得烏攸哭笑不得的:

  拜托,大哥,你喜歡我你就大膽地說出來嘛。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拒絕呢?我看上去有那么可怕有那么不講道理么?說出來。一切好商量,我又不一定會打死你。

  在林回今欲說還休的別扭愛情中,在烏攸對他恨鐵不成鋼的暗罵中,在阿岳逐漸在林回今的浸淫下被培養(yǎng)成了林回今第二中,在仙兒和時常來客棧吃飯的董少揚漸漸打得火熱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

  當(dāng)然,期間還缺少不了楚吾曦夫婦各種死不要臉的死纏爛打。

  不得不說,在毅力和堅持方面,他們還是做得不錯的,烏攸很少能見到這樣一次又一次被打臉之后,還堅持不懈地把臉自覺主動地伸過來討打的人。

  在厚臉皮的領(lǐng)域里,楚吾曦可以說是成功得一塌糊涂。

  而楚吾曉幾乎相當(dāng)于和大哥斷了感情,不僅是因為他三番四次地來鬧,還因為胡氏的死,和楚吾曦有著脫不了的干系。

  胡氏是在烏攸滿十三歲的時候去世的,而上輩子,胡氏雖然也是在這個時間點上掛掉的,可她的結(jié)局可比這輩子舒心了許多,是自然死亡,這一次呢,就比較凄慘了。

  話說錢這東西,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能把人心照得透透的,在楚吾曉縮減了給他們家的用度,一個月只有十兩銀子后,楚吾曦也沒辦法花著楚吾曉的錢盡孝了,只得苦哈哈地土里刨食,弄得他整個人怨氣越來越大,不僅往喬氏身上撒氣,也開始無差別地攻擊他口口聲聲很孝敬的母親了。

  起先,在楚吾曦罵喬氏的時候,胡氏還得意洋洋地幫著兒子一起對付兒媳婦,可是等到戰(zhàn)火波及到她身上的時候,她也不得不傻眼了。

  一次兩次還好,楚吾曦天天回來梭楞個眼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沖誰裝大爺呢,你可是從我胡氏肚子里鉆出來的,枉我之前那么疼你,你居然對著我耷拉個臉兒,你造不造,為了你,我都把咱們家的財神爺?shù)米锪耍铱墒钦驹谀氵@一邊的,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楚吾曦當(dāng)然不知道胡氏內(nèi)心里愛的呼喚,他只覺得,自己忒慘了,母親居然都不管他了,弟弟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都只顧著自己享福,讓他一個人苦逼地體力勞動,我不管,你們欺負人,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所以,楚吾曦隔三差五就從家里偷錢去賭博去買酒,就算被胡氏喬氏發(fā)現(xiàn)哭罵一番,他也滿不在乎,偶爾喝醉了酒,還會回來在院子里扯著嗓子罵街,罵喬氏罵胡氏罵兒子罵楚吾曉,反正這個世界誰都對不起他,他是那么璀璨的一塊兒璞玉,怎么老天爺都不長眼,沒給他下一場金錢雨呢?

  對此,烏攸表示,老天爺?shù)拇_是沒長眼,要是長眼了的話,肯定得給你降一道天雷,頂不濟也得給你下場酸雨,好好為你的腦袋消消毒。

  胡氏漸漸地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她無數(shù)次地表示,想要去投奔二兒子,但楚吾曦死攔活攔地不叫她去,理由是:

  “要是你跑到城里去,那村里的人不都會以為我對你不好嗎?你哪里都不許去!”

  母子倆就此事展開了激烈的辯論,胡氏還念著楚吾曦是自己兒子的情,嘴下留情了好多,可楚吾曦屬于給根桿子就上樹的那種人,罵人先從祖宗輩開始罵,罵得胡氏都沒法罵下去了,還是滔滔不絕。

  當(dāng)然,由于他和胡氏是一個祖宗,平白也害自己躺了無數(shù)次槍。

  在一次爭論中,胡氏氣急了,脫口而出了一句話:

  “你個小兔崽子龜生的,你從小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肚子壞水,凈想著怎么討你兄弟點兒好!你說說你有哪點兒比得上你弟弟,整個就是一長了手腳的豬!”

  這句話是這輩子胡氏第一次夸獎楚吾曉,可悲的是,楚吾曉還不在場。

  而此話一出,楚吾曦的玻璃小心肝兒當(dāng)即碎了一地掃都掃不起來。

  好哇,我沒錢了,養(yǎng)不起你個死老太婆了,你就覺得我千般不是萬般不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還打算像你以前對付楚吾曉一樣,把我晾在一邊,自己去過好日子去?

  在氣怒攻心之下,楚吾曦狠狠地搡了胡氏一把,胡氏本來是站在院子里的臺階上的,好叫自己身處高位、罵起人來更有氣勢些,這是胡氏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寶貴的罵人經(jīng)驗,可是現(xiàn)在卻等同于給自己掘了墳?zāi)埂?br />
  在楚吾曦的一推之下,胡氏從高處跌落下來,腦袋磕在了臺階上,當(dāng)即昏死了過去。

  楚吾曦心虛得很,連個大夫都沒叫,就把胡氏搬進了家里,琢磨著用點兒草藥敷敷說不定就能好,可沒想到,后半夜的時候,胡氏中了風(fēng),躺在床上痛苦地掙扎不止,但是楚吾曦又去喝了一頓酒,此刻正睡得如同死豬一樣,根本沒有聽到胡氏發(fā)出的動靜,等到他第二天一覺醒來,去看胡氏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居然已經(jīng)慘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楚吾曦頓時就嚇成了s13,在和喬氏深入探討了該怎么辦的問題后,這夫妻兩人果斷做出了一個決定:

  胡氏是意外中風(fēng)的,不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

  在對外宣布了胡氏的喪訊后,楚吾曉回家來奔喪,卻從鄰居的口里,聽說了大哥在母親生前和母親多有口角,更有個鄰居,在胡氏過世前天恰好路過他家門口,清楚地聽到了胡氏和楚吾曦在爭執(zhí)。

  楚吾曉還沒想到楚吾曦能禽獸不如到那個地步,只以為楚吾曦對母親不敬不孝,兄弟二人在自家院里動了口角,最后還動了手,鬧得個不歡而散。

  最后,胡氏的葬禮,全都是楚吾曉一個人掏錢操辦的,家里的東西,連帶著鍋碗瓢盆,都留給了楚吾曦,可楚吾曉心里,真是半分怨嫉都沒有,只是感覺淡淡的:

  從此以后,他再也不需要為這個亂七八糟的家繼續(xù)負責(zé)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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