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節 找外援啊找外援
該轟的人轟出去了,該送的人也送走了,又只剩下安榮禹和烏攸倆人干瞪眼了。
看著烏攸紅腫得像小兔子的眼睛,安榮禹本來還想表示一下安慰啊什么的,可他的手一抬,被咬過的地方就是一陣劇痛。
看著安榮禹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向缺少同情心的烏攸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狗咬狗一嘴毛”,并遺憾了一句“怎么不咬得再偏點兒,這樣就能拯救天下婦女”,就很熱心地上前,把一瘸一拐痛苦不已的安榮禹扶回了扶風院。
烏攸給安榮禹上了點兒藥之后,安榮禹就又不安分了,在烏攸上藥的時候,手就不老實,摸著摸著就摸到了烏攸的身上。
烏攸一邊泰然自若地給安榮禹的傷口上著藥,一邊在心里琢磨,果然剛才自己的遺憾是正確的,安榮禹要是那玩意兒被廢了,全天下的婦女就都安全了。
可如果畢竟是如果,烏攸還是被獸性壓過了生理疼痛的安榮禹拖到了床上。
烏攸照例把自己的本體脫了出去,但她這次出了一點兒小失誤。
她出去的時候像以往一樣順利,但她回來得稍微晚了一點兒。
安榮禹完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十分鐘就扛不住了,烏攸照著以往的時間點回來的時候,安榮禹正在推躺在床上呈半死人狀的烏娘的身體,表情很疑惑,看樣子是發現不對了。
烏攸汗了一把,光速鉆回了烏娘的身體,裝作剛剛蘇醒的樣子,瞇著眼睛嗯了一聲。
見烏攸醒了,安榮禹也松了口氣,說今天烏攸可能是受到驚嚇了,多休息一會兒,自己還有事兒,先走了,今天晚上再來看她。說著便穿上衣服,匆匆離去。
安榮禹走后,烏攸緊繃的神經才松弛了許多。
他今天怎么完事這么早?難道是因為他想著陳姨娘的緣故?
如果他心里還想著陳姨娘,就證明陳姨娘在他心里還是有地位的啊。
在烏攸默默地想著的時候,林回今突然沒頭沒尾地冒出了一句:
“太快了吧。”
烏攸沒好氣地說:
“什么太快了?”
林回今從玉玦里慢騰騰地飄出來,若有所思地撫著下巴,叨念著:
“太快了,換我來都比他持久力長啊。應該是對自己的能力感到羞愧,而落荒而逃了吧?嗯,一定是這樣的。”
烏攸聽懂了之后。毫不留情地飛起一腳便踹上了他的屁股。
這件事情并沒在烏攸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她很想知道。陳姨娘回去之后怎么樣了。
陳姨娘被“請”回了連翹院之后,氣得又砸了一個新換上來的花樽,咬牙切齒地扭著手帕暗罵道:
烏娘,都是你壞我的好事!
每次只要碰上你。我就倒大霉!
這回你讓我在我娘家人面前落了面子,我就讓你好看!
你不就是仗著三少爺的寵愛么,每次都有三少爺來救你?哼,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自己的屁股是擦不干凈的,黑歷史擺在那里,我就不信我挖不出來點兒東西!
陳姨娘還有心思琢磨這些,就證明她的胎很穩當,這次的風波讓她連點兒胎氣都沒動。因而她很是得意,覺得自己是有神靈庇佑。既然神都保佑自己了,把扶風院那個女人搞下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陳姨娘打定了主意后,就給了丫鬟銀竹一袋錢。叫她送給外面被叉出去了的陳麗花陳美花外加被敲得半暈了的鐵頭,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順道拜托她們先別回村,留在這里,如果能幫她在外面搞出些風波來,那自然是極好的。
銀竹接了錢袋出去了,這當口,安榮禹請來的大夫也來了。大夫好好診斷了一番后,說姨娘的胎穩當得很,只是膝蓋傷到了些許,拿熱毛巾敷敷即可,不必服藥。
大夫的一番話更叫陳姨娘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送走了大夫后,她優哉游哉地喝著杭菊給她沖的牛乳,在心里構想著,該怎么整死扶風院那個表里不一的小賤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銀竹很快就回來了,但錢袋還在她手里頭捏著。
她對陳姨娘說,她去后門轉了一圈,沒發現陳美花陳麗花她們的蹤影,她去問岑媽媽有沒有看到陳麗花一行人往哪兒走了,可岑媽媽連個多余的眼白都不肯給她,一邊呸呸地往外吐瓜子皮一邊陰陽怪氣地告訴她,三少爺的人拿大棒子把他們戳了出去,可陳麗花潑婦指數全開,站在門口又罵街又跳腳,可三少爺的手下都是男人,哪里有心思跟一個潑婦拌嘴,一個當頭棒就砍暈了陳麗花。陳美花和鐵頭拖著昏迷了的陳麗花狼狽逃竄,現在也不知道逃哪兒去了。
岑媽媽還幸災樂禍地告訴銀竹,如果她出來得早點兒,興許還能看見陳麗花被爆頭的精彩場面,回去也好跟陳姨娘回稟回稟。
陳姨娘聽完銀竹的話,差點沒忍住一口即將噴薄而出的老血。
這情況,就好比一個人終于打定主意要搞死自己鄰居住的那個小賤人,扛著鐮刀啊斧頭什么的雄心勃勃地出門去,結果剛跨過門檻,一扭頭發現自家后院著火了,這委實是件非常泄氣的事情。
陳姨娘順手把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花樽給砸掉了,心里才痛快了一點。
好容易平息了任督二脈中游走的真氣后,陳姨娘把這筆賬統統轉記到了烏攸的賬上。
都是你的錯啊你的錯!
陳姨娘搞死烏攸的決心并沒有因為陳麗花和陳美花的不知所蹤而動搖,反倒越發像打了雞血的小強一樣,因為她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他估計提到烏攸的名字都能氣得牙齦出血,基本上這輩子也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
只是……需要先調查調查這個人可不可靠,再動手。
陳姨娘把銀竹和杭菊都叫進屋里來,悄悄地密謀了起來。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這主仆仨人湊在一起,竟然也商量得有模有樣。一個陰謀的雛形已經漸漸地建立了起來。
烏攸自然不知道陳姨娘在背后正算計自己算計得歡,就算知道,她也會很是裝13地說上一句,出來混,誰沒被算計過,你有本事把我算計得無路可退是你的本事,不過也得小心,不要步子太大扯到了自己的蛋就行。
烏攸現在就是秉承著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在一邊看熱鬧”的原則,不插手任何事務。也不再辛辛苦苦地埋地雷或是掃地雷。自己把自己圈在扶風院里。吃得飽,睡得好,偶爾出去溜溜彎,適時地去白姨娘韋姨娘祝姨娘那里對付一下。聊幾句閑天,然后就回到自己的院里,繼續過著把自己養得白嫩圓潤的米蟲生活。
只是,在她休息的時候,可沒忘了探聽外界的情報,蜀葵總是時不時地跑出去跟人聊天,敲回來了不少信息,再加上林回今這個活動的無敵勘探雷達,烏攸大致總結出了。三房里發現了兩件相對來說比較大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白姨娘悄沒聲兒地,把管理三房的權力交還給了祝姨娘。
關于這點,烏攸并不怎么擔心,白姨娘的腦子那么好使。在管理三房的這段日子里,培養一些人,安插一些人,收買一些人,估計也是做得滴水不漏。
祝姨娘苦心經營埋設了多年的雷達探測網,在無形中已經出現了嚴重的裂痕,只是她暫時還沒有發現罷了。
她之所以沒能發現,就和第二件事情有關了。
前段時間,安景徵突發高燒,且開始起蕁麻疹,身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風團,祝姨娘忙前忙后,奔波勞碌,還得處理三房的一應麻煩的事務。
安瀅主動送去張家當妾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可她死活一定要有嫁妝,不肯就這么悄悄抬進張家的側門,且嫁妝一定要豐厚。
其實,安瀅的要求已經很低了,要不是有人勸阻,她都準備著穿大紅色坐轎子進安家的正門了。
可不管安瀅如何丟人,她也是安家的四小姐,安榮禹是安瀅的哥哥,三房得想辦法出一份賀禮。但這賀禮怎么送,又是個難題。送多了吧,就顯得太隆重了,安瀅當妾的事情又不是多光榮;送少了吧,怕安瀅鬧騰,所以這是個費心勞力的事兒。
如果僅僅是這一件事還沒什么,可九月份又趕上了老太爺的生辰,今年老太爺六十歲,算是整壽,得大操大辦一番,可是緊挨著安瀅出閣的日子,賀禮怎么備,整個壽禮該怎么籌劃,又是個問題。
這關頭上,安景徵又出了事兒,祝姨娘被一堆瑣事纏身,急得滿嘴起燎泡,無奈之下,她的選擇是……
把兒子推給白姨娘照顧,自己去忙活那些個雜事了。
林回今對于這個選擇覺得頗為不可思議,在他對烏攸吐槽的時候,烏攸悠悠地來了一句:
“沒啥好奇怪的,她好久不管事了,想借機表現一下自己也是正常的。只不過,就這么把自己的孩子大咧咧地丟給別人,也不怕被養成別人的孩子。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難道還真是一孕傻三年的道理?”
祝姨娘忙得腳打后腦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想極力地補償她在安榮禹心里已經接近半毀的形象,努力營造出男主外女主內的和諧場面,所以把很多不該自己負責的事兒也攬到了自己身上,弄得手底下的丫鬟也叫苦連天。
她是如此之忙,更沒心思去管陳姨娘了。
簡而言之,現在就算陳姨娘在她面前豎個中指,她也沒空去搭理她。
這樣一來,就留給了陳姨娘充分的時間,去找祝姨娘的舅母,以及蘇公甫去商量她的陰謀大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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