Ⅳ　（九）直接

　　我看著夏研，從未用過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我感覺到她的不自然，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直接坐下看著她。這樣的舉動不知道是不是她下意識的舉動。我知道就算是一個人精神有很嚴重的問題，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都會有其本質的反應。

　　“江浙宇這段時間是不是來看過你？”我不想打草驚蛇，這類病人一般對于事情都有過于偏激的出來方式。

　　我想江浙宇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應該也是來看過夏研的，憑借我對江浙宇的了解。

　　夏研還是那樣，沉浸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

　　“你認識袁志文是不是？”我直接問她，我不知道怎么了，不滿意現在夏研的反應，我不甘心我一個人在痛苦里一直沉溺。

　　我能夠感覺到夏研的一顫，她認識。我曾經居然都未曾發現這一點，或許是我和夏研的接觸并不多。

　　“那么……”我有些激動，幾乎是要抓住夏研了。

　　“嗯嗯嗯。”手機振動，我拿出手機，是江浙宇的號碼。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去窗戶前接電話。

　　“喂。”我接通號碼。

　　“你現在在哪？”江浙宇張口就問我這個問題，我想療養院的人應該已經告訴他我來了這個問題。

　　“你知道了。”我很冷靜的回答，江浙宇如此焦急，他是怕我說什么來刺激到她？

　　“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么嗎？”江浙宇質問我，我卻也無力去回答什么。

　　“我知道。”我很明白的回答江浙宇。

　　“你是瘋了嗎？你這樣能問到什么？再者說你想要知道什么？”江浙宇對于我的行為很不認同。

　　“我想要知道什么？”我有些自嘲，是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是要做什么，再或者是想要做什么。

　　我這個樣子要去質問一個精神狀態存在問題的母親，我想我應該也是瘋了。

　　江浙宇聽到我的沉默，語氣平穩的對我說。“先回來吧，不要這樣逼自己，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成為了事實。那么我們就只能選擇接受。”

　　江浙宇這話的意思是安于命運，可我卻不住地這所謂的命運為什么如此偏執的對待我，為什么要這樣的不公，我本來是有希望的。可是卻生生的被命運獵殺。

　　“江浙宇，是不是我們生來就是要被命運拋棄的？”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和江浙宇會越走越遠。

　　“因因。”江浙宇只是叫了我，再沒有說任何的話。

　　我知道我們沒有什么可以多說的，我也知道我們離的太遠。遠到已經到了無法擁抱的距離。

　　我講通話掛斷，最后看了一眼夏研。這是我的母親，我很想要我問她，為什么要拋棄我，為什么要讓我做以一個生來就會被唾棄的孩子。

　　可是她什么什么也不會告訴我，就算是那段故事估計也已經快要忘記。

　　我掩上門，準備出去。有些事情，如果不能接受，還是需要緩和的。因為我無法改變什么。

　　我想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在這里發瘋，而是應該學著怎么去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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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葉城看著四周的景色。和江勛的談話結束后他就一直在這里看風景。就好像是要自己冷靜一下一樣。

　　江葉城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江總。”

　　“已經準備好了嗎？”江葉城面無表情的說出。

　　“是的，已經處理好了。”

　　“好，按照原計劃行事。”江葉城沒有片刻的冷靜。

　　“確認現在嗎？”

　　“是。”

　　“可是現在這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江氏現在和遠成目前還有合作。”

　　“馬上就沒有了。”江葉城語氣很果斷。

　　“好的，我明白了。”

　　“遠成會有人告訴你具體事宜的。”江葉城只是說了這樣一句就將通話掛斷。

　　江葉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后在一次按下號碼。

　　“大哥有什么事嗎？”是江浙宇的號碼。

　　“一起喝杯茶吧。”江葉城嘴角上揚，一抹詭異的笑容。

　　“好呀，很久沒有和大哥一起閑敘了。”江浙宇倒是很爽快的答應，這感覺就像是關系極好的兩個人。

　　“地址我待會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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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江浙宇來不過是三十多分鐘。江葉城看了一眼手表，果然是很快。

　　“二弟時間觀念很好。”江葉城看向江浙宇。

　　“大哥有事，我怎么能耽擱。”總是這樣，這樣的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戲碼。

　　“看來二弟做事情是要比平時更加激進了。”江葉城倒是有些暗指的意思。

　　“這都是因為有大哥在。”江浙宇這句話完全是在挑釁。“有大哥在前引導。我自然是要進步的。”當然江浙宇在后加了半句，這意思就改變了。

　　江葉城挑眉，依舊對江浙宇微笑。“二弟所創建的遠成曾在一夜之間躋身于地產界三大翹楚，難道二弟還不滿足嗎？”江葉城這話是完全的進入正題，也不會有什么隱喻，就直接質問。

　　江浙宇知道。江葉城這個樣子，只能說明江葉城有所行動嗎，再或者下最后的通牒。

　　“我想大哥應該清楚，我不滿足，我還要江氏。”江浙宇也直截了當的告訴江葉城。

　　“二弟，你要知道做人不能太貪，有些時候會作繭自縛。”江葉城很明白的提醒江浙宇，他接下來一定會反擊。

　　“貪？我不這樣認為，我擁有遠成是我一手打造的，這其中的艱苦只有我自己知道。而我所要的江氏，本就該屬于我的。我只是要回我自己的東西，這又有什么不妥，你口中的貪對于我好像并不受用。”江浙宇索性也明白的告訴江葉城，這場戰爭是一定會開始的，他不會放棄江氏。

　　“是什么時候我們變成了這個樣子？”江葉城突然轉了一種方式，但這話問的江浙宇也無法回答。

　　在曾經的記憶里，他們也曾像普通家庭里的孩子，兄弟情深，對于別人的欺凌都會第一個站起來護住自己的兄弟。但是只能說是曾經的了，在江浙宇的記憶里，清楚的記得這轉變的時候，也清晰的記住理由。

　　PS：　　對不起更晚了，十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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