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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黑暗里,戰(zhàn)士們一邊咬著干糧,一邊咽著口水,目光時不時看向唯一的一叢火,唐然像是過家家似的,摸出一個爐子,又變出一個鍋,對于唐然無中生有拿出這些東西來,他們已經(jīng)很習慣了,但是那咕嘟嘟響著的鍋里傳來陣陣雞肉的香氣,嚴厲的考驗著大家的嗅覺,曾讓大家無比心滿意足的干糧現(xiàn)在在嘴里味同嚼蠟。

  秦肅面無表情的看著唐然無視他的命令,對郝高山吆來喝去,阮晴柔忙得不亦樂乎,唐然手里拿著一大把灰褐色的樹枝,一點一點掰斷扔進冒著熱氣的鍋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滿屋了都是鮮美的雞肉味。

  “呃——”

  “呃——”

  香味越濃,屋子里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阮晴柔不自在的抬頭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唐然,唐然目光專注的凝視著鍋里,時不時用手中的勺子翻攪一下,像是鍋里煮著的是什么山珍海味,手里的樹枝隔一會扔一把進去,香味更濃了,阮晴柔聽著周圍咽口水的聲音,把頭埋了下來。

  “好了,可以吃了。”

  唐然裝了一口盅,把勺子一丟,“將就著吃點。”

  郝高山一點也不客氣拿著一個鐵杯舀了一杯,周圍咽口水的聲音更響了。

  “吃啊,小阮,這樹藤比基地里配發(fā)的變異動物肉還好吃,呼嚕嚕——”郝高山一邊吃著一邊招呼道。

  “哎呀,我跟你說這干什么,你又不是沒吃過。秦哥。你們也吃啊,唐然煮這么一大鍋,我們也吃不完。”

  阮晴柔躊躇的半天,才在眾目睽睽下拿起勺子打樹藤,聽著郝高山無比自覺的招呼聲,手晃了晃,勺子里打的樹藤和湯汁晃了出來,身邊響起一片懊惱的嘆息聲。

  阮晴柔心中生出了一點笑意。

  唐然淡淡看了郝高山一眼。小口的喝著幾乎煮化了的樹藤,

  郝高山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呼嚕嚕的喝完一杯,意猶未盡的擦把嘴,“秦哥,你也嘗嘗,別說。唐然這手藝還真不錯——,不好,唐然,你讓我吃了什么?”

  郝高山一只手按在肚子上,一手指著唐然,臉上又紅又紫,阮晴柔看了看郝高山。又看了看杯子里的樹藤湯,小小的喝了一口,疑惑的看了看郝高山,又喝了一口,臉色一變,身體里的異能像是干柴遇難到的火種,小小的躍動了起來,損耗的異能在這種變化中,慢慢的滋潤長大了起來。

  “唐然——”

  阮晴柔緩過來后,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唐然。

  唐然正冷著一張臉。喝著郝高山,“你八輩子沒吃過東西啊,像是凝聚異能升級的那樣,引導控制異能。”

  郝高山指著唐然半天說不出話來,狠狠的瞪了唐然一眼,在地上坐好,全力引導異能。

  聞著香味,嘴里不斷分泌著唾液的戰(zhàn)士們看著郝高山紅得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幾欲爆裂開,閉著眼,又皺著臉,又擠著眉。全身都在抽搐的郝高山,再看那口冒著香味的鍋,目光里帶了驚怕。

  老老實實的啃過干糧,戰(zhàn)士們閉上眼準備休息。

  郝高山才睜開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身上的氣勢讓周圍的人敏感的肌肉繃緊,他卻沒有看那些人一眼,只是驚喜的叫道:“唐然,這樹藤是寶貝啊,你應(yīng)該多留一些的,怎么就交給基地了?”

  語氣帶著無限惋惜。

  秦肅看向氣勢比之前明顯有所增長的郝高山,一身的銳氣凌厲得不需郝高山解釋,他就知道郝高山是異能升級了。

  再看阮晴柔捧著那個口盅,抿一口,停一會,鼻間上掛著汗珠,臉上帶著緋紅,身邊的能量異常活躍,身上的異能在緩緩的提升。

  原因似乎就在她手中,或她在吞咽的樹藤湯里。

  不用秦肅明示,經(jīng)驗豐富的幾個中隊長和一些戰(zhàn)士眼睛發(fā)綠的都盯上了還放在爐子上煨著的鍋上,雙雙眼睛綠光瑩瑩,虎視眈眈。

  唐然坦然的又打了一杯。

  所有的人盯著唐然手中的口盅,目光在鍋和唐然之間久久徘徊不去。

  郝高山見唐然沒搭理他,又打了一杯樹藤湯,他嗷的叫了一聲,撲了過去,直接端起鍋,“我的,全是我的。”

  唐然拿著勺子看著像個傻子似的端著鍋的郝高山。

  郝高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蠢事,把鍋一放,往自己身后掩了掩,躲開一堆冒著精光的眼睛,拍著胸脯,“啪啪響”,“唐然,你這樹藤,你還有多少,我全要了。”

  唐然和阮晴柔這會是真的在看傻子了。

  “你想太多了吧!”

  阮晴柔抿了一口,合上眼,消化掉,不解的問著郝高山,“你沒在任務(wù)中心處理樹藤時收一些。”

  任務(wù)中心并沒有把食肉樹藤全部收歸基地,按一區(qū)研究所的要求,他們只要主干和根莖,唐然找到的這棵變異食肉藤,除了一根主藤,分出的分藤更是數(shù)百條之多,在森林里,大家分了一部分,在任務(wù)中心處理時,又把多余的分藤處理了出來,當場大家分分,每人都得了不少。

  唐然在這點上是很大方的,樹林里王五等人能拿走的,唐然依諾由他們拿,他們拿了他要的后,唐然才收拾了食肉藤其它的分藤,分給了玫瑰小隊和郝高山。

  郝高山得的那部分,還是玫瑰小隊的空間異能者幫他送過去的。

  郝高山臉上的表情既糾結(jié)又懊惱,又后悔,用力的拍了一把大腿,看著唐然和阮晴柔,“唐然,你真不給我?”

  唐然給了一個無聊的眼神,郝高山拎起自己的包,“我要回家。”

  驚來之語。讓一眾人全都回不過神來。

  “回來。”

  唐然叫道。

  “我要回去,不然就晚了。”

  郝高山目光焦灼,“我一定要馬上回去,也許還來得及。”

  “到底怎么了?”

  唐然不耐的問道。

  “哎呀,我——我——我把那樹藤擱廚房了——”

  “那又怎么了?”

  阮晴柔還是不解。

  “我把它們和柴放在一起。”

  “哎喲,天殺的敗家子——”

  黑暗中,某個角落傳出一聲痛心疾首的聲呼,叫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唐然睫毛垂了垂。心里笑了笑。

  “唐然,你還有多的不?”

  一個中隊長搓著手,問著唐然。

  “你想要?鍋里有點。”

  隨后手一揚,一小把處理得整整齊齊,尺把來長的樹藤用堅韌的草莖纏得好好的,遞給了那個中隊長,中隊長眼里全是喜意。

  “謝謝。謝謝。”

  抱著樹藤坐到了秦肅身邊,交給了秦肅,秦肅接過,看了看,唐然向他伸了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這個用水煮起來吃。口感像是雞肉,還有雞肉的鮮味,也可以烤來吃,口感像薯條。”

  秦肅將信將疑。

  “郝高山,給他們打點。”

  唐然叫道。

  郝高山用手護著鍋蓋,“我不。”

  “郝高山。”

  唐然警告道。

  在唐然的威逼下,郝高山依依不舍的把鍋交了出來,放到了秦肅面前。

  秦肅分了一小杯出來,喝了一口,不說那鮮滑的口感。體內(nèi)的異能馬上就被引動了,像枯枝逢甘露,有些澀滯的異能運行得流暢起來。

  “這真是個好玩意。”

  幾個中隊長也分了幾口嘗嘗,馬上領(lǐng)會到了它的好處。

  齊齊看向唐然,“唐然,這東西你在森林哪找到的,可不可以帶我們?nèi)ィ俊?br />
  唐然惋惜的說道:“我在森林里找了那么久,也只找到了一棵。不過基地有了樣本,研究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基地也會大面積尋找,你們不用擔心。”

  秦肅和幾個中隊長又試了試唐然說的烤的方法。生吃也試過了,最后確認了,唐然水煮的方法,樹藤的功效最強。

  聽飽了后,大家進入了休息,庫房里呼吸聲酣聲漸起。

  秦肅手里拿著一根灰褐色的藤條翻來覆去的打量,誰能相信這么一根干巴巴的樹枝,吃起來像是在吃肉一樣,最妙的是居然能帶動體內(nèi)的異能跟著運轉(zhuǎn)。

  國家一直在研究的幫助異能者快速突破異能等級的極限的藥物和方法,就被這一根樹枝解決了,太不可思議了。

  唐然攤開一床羊絨毯,蓋住自己和阮晴柔。

  秦肅看過去一眼,眸子里帶著深思,深不可測的精神力異能,加上看起來容積很大的空間,還能在危險莫名的森林里尋找到食材的本領(lǐng)。

  真的能用運氣來解釋嗎?

  回到基地,唐然的這一切,又一會讓一區(qū)忙起來了,可是看唐然的手段,這一次,一區(qū)怕是難以如愿以償了。

  易波退進了駐地,駐地前是一排鐵欄,過了鐵欄又是一座高山,這里是z國有名的秦陽山脈的分支,軍用倉庫正好建在它前面,做了它的第一條防線,走過一條深壑,從山上往上吹的冷風從腳下吹上去,易波無視的踩著鐵鏈橋走進山洞。

  進了山洞,洞門無聲的關(guān)上,洞里不像軍用倉庫那邊洞里燈火通明,只是隔著十來米掛著一個老式的燈泡,昏黃的燈光在地上投下一個小小的光影,走了兩百來米出了洞,眼前是一片森林,易波小心的防備著因為聽到人聲,而搖擺著枝條的變異植物。

  沒走多遠,又進了一個山洞。

  “組長,這山都變了樣了。”

  一個在當?shù)亻L大的人感慨道。

  易波無聲的點頭。

  “小心點。”

  黑暗日后,這里的地質(zhì)也發(fā)生了變化,國家忙于幸存者安置,清理喪尸,還來不及對人類遠離的森林,山脈進行探察,如果不是他跟著首領(lǐng)退回到這駐地。他也不知道,離b市那么近的地方會有這么一個地方。

  有如深山老林,卻有著與國家現(xiàn)在最高的研究機構(gòu)媲美的高科技研究所。

  易波再次進了一個依山而建的三層建筑。

  一進到三層小樓,小樓里異常緊張的氣氛,讓易波全身繃緊,“怎么了?”

  “實驗區(qū)出岔子了。”

  和易波處得比較好的一個安保人員在走過易波身邊時,低聲說了一句。

  易波低聲道了謝,故做無事的走上樓梯。“你們留在下面,我去見首領(lǐng)。”

  一直和他唱反調(diào)的年輕人跳了出來。

  “我也要去見首領(lǐng),我要把你的不做為,故意放水告訴首領(lǐng)。”

  易波回過頭,眸子幽黑不見底,“首領(lǐng)召見你,你自然可以見到首領(lǐng)。”

  年輕人一噎。按照駐地的規(guī)矩,除了首領(lǐng)召見,任何人不得擅自請見。

  易波轉(zhuǎn)身,步伐矯健沉穩(wěn)的上了樓。

  門敞開著,卻沒有人敢在門口逗留,屋子里冷凝得讓已經(jīng)六級異能的他都打了個寒顫。

  “廢物,全是廢物。“

  易波還沒進門。一雙讓人發(fā)寒的眼睛看了過來,浮腫的眼袋,皺紋密布的臉,顯得尤為猙獰。

  易波放輕腳步,走到秦嶺身邊站好,秦嶺低著頭,腳在發(fā)著抖,地下有一小潭水漬。

  易波聽著場中的說話。

  “二組遭到攻擊,一級備用材料在逃,初步判斷是有人營救。目前二組除了二組組長,其它人都已經(jīng)死了,試驗用劑也沒了蹤影。”

  易波眉心一動,他總覺得秦肅那群人里似乎少了些人,開始以為是在和次品的戰(zhàn)斗中折了,難道他們中有人潛了進來?

  “查,給我查,一根草。一塊石頭都不要放過,我要把這幫膽大包天的混球給逮到,他們能進到這來,說明他們的異能和體質(zhì)一定很好。我一定能做出完美的寶貝,我要把他們都變成寶貝,成為我的武器。”

  說著說著,首領(lǐng)像是想象到的未來的美好,發(fā)出了尖厲的笑聲。

  “林隊,你有沒有覺得后脖子涼嗖嗖的?”

  紀申瑜扭了扭脖子,問著林楓。

  “臭小子,亂說什么。”

  何生亮給了紀申瑜一個腦崩,粗壯的身體別扭的動了動。心里毛毛的,他不是后脖子涼,他是后背上發(fā)涼。

  白其宇靠在山壁下,林楓探著頭看著腳下,山風在腳下流淌,回過頭,“白隊,你還撐得住嗎?”

  白其宇手上腳上的裂開的傷口表面的血液已經(jīng)干涸,但是每每走路都會牽扯到傷口,讓肌肉痛得不住抽搐。

  白其宇點點頭,“沒事,我還行。”

  看著眼前的山溝,白其宇說道:“這里以前是沒有的,是在一年前才出現(xiàn)的,當時,我?guī)е覀冴爮倪@附近經(jīng)過,遇到攻擊,跑進了這里,一夜之間,這里發(fā)生了十幾次地震,地震停止后,就出現(xiàn)了這條山溝。我們也是因此被他們困住的。”

  白其宇的語氣帶著傷感,戰(zhàn)士誰也沒想到不是死在任務(wù)中,而是陷在居心叵測的人的陰謀中。

  林楓深有同感的一手搭在白其宇肩上。

  “節(jié)哀順變,戰(zhàn)士們不會白死的。”

  白其宇手背上青筋畢露,“他們不會白死的。”

  林楓用力的一點頭,轉(zhuǎn)過身遠遠的看著數(shù)百米外在空中晃蕩的鐵鏈橋,“看來,我們不能從這走了。”

  “如果不是我們來的路被震塌了,我們回頭也行啊。”

  有的戰(zhàn)士在后面說著。

  林楓瞪了他們一眼,“哪有那么多如果?”

  “林隊,你看那是什么?”

  一個眼尖的戰(zhàn)士,無聊的四處張望,沒想到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寶塔正在他們剛離開的實驗區(qū)移動。

  白其宇臉色一變,“快,扶我起來?”

  林楓一把扶起白其宇,白其宇極盡目力,“不好,這是他們實驗成品。”

  何生亮一把拖起被他們甩在一邊的二組組長,“你看看那是什么?”

  二組組長臉上一亮,“寶貝,我們的寶貝終于成功了?”

  “什么意思?”

  二組組長來了精神。一改萎糜的頹態(tài),狂熱的說道,

  “你們之前看到的那些全是次品,這才是真正的寶貝,他們具備獸的野性和力量,人的智慧,堪稱完美的結(jié)合,他們將會主宰世界。”

  “它們主宰了世界。那人類的你呢?”

  何生亮諷刺的問道。

  二組組長一怔,然后臉上狂熱再起,“我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將聽命于我。”

  “只怕它們一成功,你就去閻王了。”

  二組組長呆呆的看向何生亮,何生亮把他一推,“林隊。怎么辦?”

  林楓看著寶塔在實驗區(qū)肆虐,經(jīng)過處如推土機經(jīng)過,遇墻墻倒,一切在它們面前不堪一擊,一個,兩個,三個。黑影越來越多。

  “走,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過了這個晚上再說,就讓他們享受一下他們自己的成果吧。”

  林楓淡淡的說道。

  白其宇沒說話,默默的贊同了林楓的話,在一個戰(zhàn)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好,找個地方好好的看一場好戲。”

  天色蒙蒙,唐然在森林里從事狩獵者養(yǎng)成的警覺讓她從睡夢中起來。

  阮晴柔也坐了起來。

  “唐然。”

  唐然沖她搖搖手。

  秦肅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

  “確認了嗎?”

  “是,大隊長,昨天晚上。巨型怪物已經(jīng)往易波撤離的方向追了過去,我們發(fā)現(xiàn)它們的靈敏度和智慧都和之前遇到的獸身怪和半喪尸都要高。”

  “它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

  “沒有痕跡表明,它們有向我們的方向移動過。”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嘿嘿,大隊長,那樹藤能給我們點嘗嘗不?”

  “嗯——,滾。”

  “是,謝謝大隊長。”

  然后是一串的腳步聲。

  唐然和阮晴柔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秦肅看向兩人。

  “唐然,我有話跟你說。”

  “好。”

  秦肅走在前面,唐然跟了上去。

  阮晴柔看著兩人的背影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唐然。你確定了?”

  唐然笑道,“秦肅,你總是那么別扭,有話不能直白說嗎?”

  秦肅沉著臉,“嚴肅點。”

  “你又不是我爸,不裝不認識我了?”

  唐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用手拈了拈耳邊長長的頭發(fā),“我依然不喜歡軍隊,不喜歡軍隊的制度,但是我發(fā)現(xiàn)軍隊的制度其實也是可用的,用得好,未嘗不是助力。”

  秦肅不滿的說道:“軍人是個崇高的職業(yè),你不能這樣草率形容它。”

  唐然臉色一正,“我尊重軍人,但是我不會把這個職業(yè)看得像你們那樣重,因為它就是個職業(yè)。”

  “唐然,成為軍人,就不能忘記軍人的使命。”

  唐然眉頭高挑。

  “秦肅,軍人是國家機器,并不是真正無私的,經(jīng)過末世,你還沒看明白嗎?”

  秦肅默然,他生在政冶家庭里,他對政冶比唐然了解得更深刻,他是軍人,當正直向政冶低頭時,他糾結(jié)過,可是他很明白,軍人有時必須向政冶低頭。

  “秦肅,你放心,我唐然不說是什么大仁大善的好人,但是,我也不會做什么罪行滔天的惡事。”

  唐然明澈的眼波流轉(zhuǎn),秦肅直直的看著唐然。

  “唐然,你不要亂來。”

  “秦肅,我不會亂來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我想要做的事?”

  “你真是為了覃老?”

  “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

  “我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陰謀可能跟我的教授曾跟我說過的一件事有關(guān)。”

  “就為這?”

  “對,我想知道真相。你幫我?”

  “不涉及國家機密的可以。”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唐然拍拍秦肅的肩膀,“走吧,我們?nèi)コ院贸缘摹!?br />
  回到庫房,阮晴柔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來。

  “唐然。”

  “小柔,你弄點水,我們煮鍋大的,吃飽了再行動。”

  一個中隊長偷偷看了看秦肅,蹭呀蹭的蹭到唐然身邊,“唐然,你請客?”

  “是啊,我請,吃好了,大家才能好好行動。”

  唐然從空間里翻出一大堆的樹藤,“大家?guī)蛡忙吧。”

  “好。”

  一群人挽起袖子,一起折起樹藤來。

  唐然在一群人里眉眼鮮活,淡淡的疏離感消失了,和大家說得火熱。

  秦肅看著和一群戰(zhàn)士開心的說笑著的唐然,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了起來,他寧愿唐然還是那個和大家保持距離的唐然,他知道唐然要做一件事就會用盡心力的去做,她如果決定要融入一個團體,就一定會讓大家對她交口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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