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出了門的季寒蟬,面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她腦中還回蕩著那句。
“阮玉同你父親有一腿”
世間狗血的事情無數(shù),可這些事情從哪來呢?還不是取源于生活,比如原主父親的故事,她已經(jīng)可以編出好幾個版本的小說了。
阮玉同魚歡長得一模一樣就算了,一個王妃,一個季府的妾,還可能是她母親從前的丫鬟。
所以這是個流落在外的小姐的愛情故事?
還是個偷梁換柱的故事?
“季三小姐,請明日務(wù)必要給本王一個回復(fù),下冬節(jié)就在后日,本王最遲明日便要行動了”
季寒蟬點點頭,“放心吧,我已經(jīng)給舅舅傳信了,最遲明早便能回信了,你不必?fù)?dān)心”
傳信?
這不是在說鬼話嗎?
身旁的拾錦愣了愣,自然是不可能揭穿的,便在心中吐槽了那么兩句。
“也好”
二皇子點點頭,“不知季三小姐同阮時瑾說了何事,怎的回頭便同意了參與”
“我舅舅可還沒同意呢”
季寒蟬微微一笑,“本就該同意的,畢竟我們都是兄弟,雖然記憶消失了,但情分還在,總之我的屬下也建議我答應(yīng)此事,對吧,拾錦”
“是”
拾錦忙點點頭。
小姐如今是越發(fā)的謊話連篇,出口成章還臉不紅心不跳了,什么她建議答應(yīng)此事?
明明自己和清歡都是抵觸著二皇子的。
“如此甚好”
二皇子點點頭,面上出現(xiàn)一絲笑意。
“那我便離開了吧,也該回去了”
“也好”
季寒蟬便道了別,拉著拾錦便走了。
剩下身后兩人站在門口,看著那遠(yuǎn)去的人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為何一定要讓她去見滿公主?”
其中一人,世子靖道君問道。
“這樣做自然是有因的,道松兄,你這些年來走南闖北,四處征戰(zhàn),對這些權(quán)術(shù)謀劃還不熟悉”
二皇子搖搖頭,他看著季寒蟬的背影,面上漸漸出現(xiàn)笑意,“南陵同北陵可不同,他們對于天子的信仰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葉知秋可不就是從南陵過來的嗎?南陵大臣仰慕他的,可不勝數(shù)啊”
“這是...”
“也是為了我們增加籌碼”
狹小的巷子里,淡淡的聲音回響過后,很快便泯滅在了塵埃之中。
誰都沒有注意到,此刻門板后的一片陰影處,正隱藏著一個黑衣人影,他一手舉著信號彈,一手舉著劍,一幅蠢蠢欲動的模樣。
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
天色很快便黯淡了。
由于此刻季寒蟬是在季府的別院,離郊區(qū)極近了,回府便用了不少時間。
等到她回府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正在等著她。
“小姐當(dāng)真在睡覺!老爺,您再等等罷,小姐如今是真的昏倒了,未醒來啊!老爺,請您再等等罷”
兩人皆是練家子,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了弄詩的喚聲。
季寒蟬心頭一驚,忙看向拾錦。
不妙!怎么季高甫突然來了,看樣子弄詩是快攔不住了。
“小姐,您快翻窗進(jìn)去”
“好”
季寒蟬忙點頭。
“老爺!小姐是當(dāng)真昏倒了,您要相信奴婢啊,如今拾錦姐姐正在喚小姐,老爺您再等等,再等一等罷”
“再等?你的小姐暈倒了都快有半個時辰了,方才還道是睡著了,如今怎么又成了昏倒了?昏倒了我這個當(dāng)父親不能進(jìn)去看一看?”
說著,門外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以及幾聲腳步聲響起。
“老爺!老爺!小姐當(dāng)真昏迷了!小姐!”
不過當(dāng)季高甫推開門的那一刻,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讓她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
門內(nèi)的拾錦正跪在季寒蟬的床邊,使勁兒地?fù)u晃著那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口中還不住地“小姐!小姐!您沒事兒吧!您不要死啊!”
莫非是她緊張得頭暈眼花了?那兩人莫非是假的?
“蟬兒!”
季高甫喚一聲,忙兩三步向前去,“所說不是蟬兒瘟疫自然好了么?怎么如今還臥床不起?你們這些丫鬟是怎么照顧著的!”
這頭弄詩發(fā)愣的當(dāng)頭,收到了拾錦使的眼色,忙兩三步?jīng)_過來,“小姐啊!小姐啊!我可憐的小姐啊,被夫人一掌拍暈,這不,得了瘟疫被送到別院來,好不容易好了些,這大小姐來一趟,又昏迷至此啊!小姐啊!我命苦的小姐啊!”
這是什么邏輯?
季寒蟬躺在床上,不禁有些想笑。
弄詩真是...太可愛了。
“蟬兒!”
“恩...”
在一聲聲呼喚中,她這才眼皮顫動了片刻,悠悠瞇了條縫出來,“這是...父親嗎?莫非我方才看到的黑白無常...是因父親的到來才驅(qū)散了?”
不得不說,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愈發(fā)的見長了。
“蟬兒!”
季高甫猛地又大喊了一聲。
季寒蟬頓時眼睛睜大了些。
喊什么喊,嚇?biāo)淮筇?br />
“父親,真的是您,蟬兒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季寒蟬嬌弱地?fù)瘟藫紊碜樱植簧魉さ乖诹舜采希环撊鯚o比的模樣。
畢竟她常常會生病,所以熟能生巧了,如今裝病也能裝得很自然了。
“你們還向著作甚?快來扶一扶罷,怎的在旁站著?做事是用手做,不是用你那眼睛!”
旁的兩個丫頭忙又沖過來扶季寒蟬坐起來。
這季高甫是覺得自己手上的傷惡心,怕也染上瘟疫吧,季寒蟬心頭不由冷笑一聲。她明顯看見季高甫視線在自己手上凝聚了片刻,伸出來想扶自己的手也頓時收了回去。
所以說呢?
原主怎么想?父親竟然連身旁的丫鬟也比不上?
當(dāng)人有權(quán)有勢之后,總會不一樣的,因為他們眼光會更高,手會更長,能得到的也更多。反倒是淳樸的感情,夾雜的東西要少了很多。
季寒蟬面上不顯絲毫,心頭卻有些惆悵。
畢竟眼前這人至少現(xiàn)在而言也算是她的父親。
“父親有什么事嗎?”
“哦,只是幾個月前你說的想在院子里修池子的事,當(dāng)初父親覺得府中池子夠多了,沒有答應(yīng)你,如今反倒是后悔了,你修吧,想修多大修多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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