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沈陽

　　徐思思將兩鬢撥到耳后，心里總覺得忐忑不安。

　　“我說洪文濤跟陳芹交往過，那是騙你的。”

　　沈陽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似乎是在看這外圍，但那眼角又像是在偷偷的凝視著徐思思、、、、、

　　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油然而生，徐思思的心跳逐漸加快。

　　“為什么要編出這種謊言……”

　　面對徐思思的問題，沈陽咧開了一雙薄唇，露出白牙笑了笑。

　　然而，他是皮笑肉不笑，眼神相當冷酷。

　　“我失算了。我壓根兒沒想到會從你口中迸出陳芹的名字，于是慌亂之中趕緊編了個謊言扯開話題，但那卻是失敗的開端。”

　　沈陽的聲音聽起來相當遙遠。

　　徐思思越來越喘不過氣，耳朵嗡嗡作響。

　　她的本能告訴自己”快逃！”，但雙腿卻不聽使喚。

　　“老師，您跟筱原同學該不會是……”

　　徐思思隱隱的明白了什么東西、聽到剛剛沈陽老師說的話，以及現在沈陽老師的神情、、、、、徐思思這么大膽的猜測。

　　“沒錯，我跟林芹有段師生戀。”

　　“老師……是您殺了林芹嗎？”

　　沈陽給予的答案并非肯定，而是否定。

　　“算不上是我殺的……”

　　話語剛落，沈陽緊緊抓住徐思思的手臂。

　　徐思思奮力抵抗，但無奈贏不過沈陽的臂力。

　　正當徐思思想啃沈陽的手臂一口時，沈陽的拳頭已經高高舉起，用力揮向徐思思的頭側。

　　徐思思瞬間頭昏眼花，雙膝跪地。

　　“抱歉，你非死不可。接下來你會從屋頂上跳樓自殺，就跟陸仁一樣。”

　　沈陽一把抓起徐思思的頭發，將她連拖帶拉地拽到屋頂的矮墻邊。

　　不要——

　　徐思思拼命抵抗，卻痛得力不從心。

　　“那完全是一樁意外。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說她懷孕了，而且要對我的老婆說出一切。這是犯規的。人人都應該遵守規則，你不這么認為嗎？”

　　沈陽所說的一字一句都只是為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真是滿嘴藉口。

　　“你就為了這種理由殺了她？”

　　徐思思一面忍著痛楚，一面憤怒地瞪著沈陽。

　　“我是無心的。后來我們開始爭吵，我不小心揍了她，然后她就不動了……”

　　“她那時并沒有死。”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門被打開了。

　　突然有人說話了。好熟悉的聲音。

　　轉頭一看，原來是鬼冥。

　　只見鬼冥汗流浹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在說什么？”

　　沈陽板著臉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鬼冥，裝蒜地說道。

　　鬼冥吐了一口氣，搔了搔那頭以及完全凌亂的頭發，面露不耐地開始解釋。

　　“你應該也察覺到了才對，那間地下室還殘留著她掙扎的痕跡。”

　　沈陽沒有答腔，只是顫抖著別開目光。

　　鬼冥往前邁出一步、逼近沈陽，繼續說下去。

　　“你八成是看她被你揍得動彈不得后，以為失手殺了她，于是便將她丟棄在那間地下室。不過，其實她那時只是昏倒罷了——”

　　鬼冥停頓了一會兒，向沈陽投以銳利如刀的視線。

　　“你關在那里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有什么證據？謊話連篇……”

　　“別裝傻了！”鬼冥憤怒地吼道。

　　“你不是也看過了嗎？地下室的墻壁！”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墻壁上留有數不盡的痕跡。那是她一心想逃走而抓出來的，死人可辦不到這種事。”

　　沈陽的呼吸開始急促，視線也開始游移不定。

　　“陸仁這個學生也是你殺的吧？”

　　鬼冥逼問沈陽，乘勝追擊。

　　“你有什么證據……”

　　“證據我有。我應該更早注意到的，在車站時，你說陸仁這個學生跳到鐵軌上了——”

　　“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為什么你能肯定他是跳下去的？警方說現場沒有留下遺書，所以就將它當成意外處理了。”

　　“我——”

　　“如果你沒有目睹到他的死，不可能在那個階段就妄下斷言。你是不是想把他偽裝成跳軌自殺？”

　　“我、我沒有理由殺他。”沈陽顫抖著說道。

　　徐思思也不懂為何他要殺佑一。

　　沈陽老師或許還有理由殺害林芹同學，但佑一根本和此事毫無瓜葛。

　　鬼冥揚起薄唇，冷笑著說道：

　　“你在將林芹同學關到那間地下室后暫時松了口氣，但聽到那棟空屋即將拆毀時，你開始擔心萬一她的尸體被發現，就會東窗事發，所以想要將尸體移動到別的地方。就在這時——”

　　“遇見了林親他們，對吧？”徐思思補充說道。

　　這下所有的線索都串起來了。

　　鬼冥點了點頭，接著說下去。

　　“湊巧遇見前來探險的那三人的你，躲在暗處所以沒被發現，但他們卻在那兒拍了照，完全不知道你就躲在后面——”

　　鬼冥瞇著眼睛瞅著沈陽。

　　沈陽全身僵直，仿佛被他的視線定住了。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有證據。”

　　“證據？”

　　鬼冥從口袋中拿出數位相機。

　　“你想找的東西就是這個吧？”

　　說完后，鬼冥將相機丟向沈陽。

　　沈陽兩手接住相機，同時也放開了抓住徐思思的那只手。

　　徐思思趁機迅速跑到鬼冥身邊。沈陽憤怒地望向鬼冥。

　　“我很佩服你能夠查到這一步，但現在你把證據給了我，要如何證明我殺了人？”

　　沈陽強裝鎮定，但其實他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忘了說一件事。”

　　說著說著，鬼冥從口袋中掏出數位相機的記憶卡，亮了出來。

　　“相片的檔案在這里。”

　　沈陽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笑的，或許是拼命想掩蓋罪孽的自己。

　　“到此為止了，警察也快來了。”

　　沈陽臉色鐵青。一路來的努力，剎那間分崩離析。

　　他的笑聲逐漸轉為啜泣聲——

　　“是啊……我完蛋了……”

　　沈陽狂笑著，然后突然眼神一陣血色的直起腦袋：

　　“你們也別想給我好過！！”

　　一陣狂叫之后，沈陽發瘋似得沖了過來！！

　　緊接著遠方傳來了警笛聲。

　　這陣警笛聲，宛如人的哭泣聲，回蕩在眾人耳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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