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可憐的人
“嗯,好的。”
巴頓豪宅中,老巴頓掛斷了電話。
所有人都知道,狼人藏在最近那群外來者之中,但狼人依舊無法無天,原因就在于那群人不簡單。
他們雖然也是逃難者,但他們和老巴頓一樣,都是貴族。
而且有不少本身就是騎士,掌握著強大的力量。
對于楊克杰他們一眾獵人來說,名單很難到手。
但是對于老巴頓來說,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當然,更深層次的并不僅僅只是一個電話。
一個簡單的電話背后,老巴頓付出了很多的利益。
老巴頓走到桌前,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然后把北方小鎮(zhèn)的地圖鋪在上面,在上面快速的標記了起來。
這幾個記號,是那些外來者目前所居住的地方。
將這些地方記住,老巴頓打開抽屜,取出圣十字徽章,佩戴在胸口,然后抓起他的騎士劍,打開窗戶。
迎面的寒風(fēng)撲面而來,桌上的地圖被吹飛出去。
老巴頓一躍而起,跳出窗口。
在窗外,猶如一只大貓,輕盈落地,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然后,快速的離開原地,到了圍墻邊,輕輕的一跳,大手一撐,便翻出了圍墻。
……
小鎮(zhèn)東部,港口區(qū)。
由于靠近游魂街,所以這里也受到了影響,原本徹夜都會發(fā)出忙碌的聲音的港口區(qū)一片寂靜。
一個小木屋里,一對漁民夫婦躺在床上正在熟睡,鼾聲從床上發(fā)出,傳到了屋外。
門口,一道銀光在縫隙中閃過。
門閂悄無聲息的斷成兩截,木門被輕輕的推開,高大的影子,從腳下蔓延進去,將漁民夫婦覆蓋。
老巴頓走了進來,他穿著厚厚的大衣,衣擺沒過了膝蓋,露出了堅韌的牛皮靴子。
高高的衣領(lǐng)遮住了臉頰,直到耳尖。
厚厚的圍巾,遮住了嘴巴鼻子,露出了精神奕奕的雙目、寬大的額頭和灰白的發(fā)絲。
在他的胸口處,圣十字徽章正散發(fā)著瑩瑩的白光,照射在熟睡的兩人身上。
“唔……”
中年女人一聲呻吟,痛苦的捂住胸口。
她的臉部開始扭曲拉長,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了野獸般的瞳孔。
瞳孔中滿是茫然,里面倒映著一把雪白的利刃。
刷!
中年女人那顆半人半狼的頭顱從脖子上跌落下來,掉在床下,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而她的身軀也開始傾倒,耷拉在床沿,脖子上平整的斷口處,血液咕嚕咕嚕的從里面冒了出來,流到地上,在地上蔓延開來。
伴隨著中年女人的死去,圣十字徽章熄滅了。
鼾聲還在繼續(xù),或許是因為感覺到冷了,中年男人不滿的哼了哼,把被子往上面提了提,一個翻身,繼續(xù)熟睡。
“真可憐。”老巴頓低聲道:“愿神保佑你。”
這個中年女人,并非最近的外來者,她只是一個大半輩子都生活在這個環(huán)境惡劣的港口區(qū)的漁民。
只是,當那頭狼人“父親”來了后,強壯的中年女人被其選中,成為了“父親”家族的一員。
而直到死,中年女人還不清楚這個事實。
因為,每當她變回了人形,她便會遺忘,自己變成狼人所做的一切。
從始至終,她都不知道,她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狼人隱藏的這么隱蔽的原因,很多時候,連狼人自己本身都不清楚自己已經(jīng)是一頭狼人了。
如果不是這枚圣十字徽章,老巴頓可沒能力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將狼人找出來。
老巴頓退了出去,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門將大海中吹來的冷風(fēng)隔開,屋子里暖和了一些,中年男人舒服的哼了一聲,繼續(xù)鼾聲如雷。
老巴頓回到了街頭,繼續(xù)停在路邊默默的向前走著。
每當有巡警經(jīng)過,他便巧妙的避開,并不這么多耽誤時間。
很快,他就來到了他的目的地,老槍酒館。
因為最近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老槍酒館生意很不好。
每天夜里,只有零零星星幾個酒鬼在這里喝酒。
咔!
門開了,冷風(fēng)吹了進來。
幾個酒鬼,瞪著通紅的眼珠子,看向了門口。
老巴頓高大的身軀擠了進來,關(guān)上了門,徑直的走向了吧臺。
幾個酒鬼感覺有些無聊,又繼續(xù)沉悶的喝起了杯中的酒。
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宵禁了,但并不妨礙一些嗜酒如命的酒鬼偷偷的來到酒館。
不過,這樣的酒鬼終究罕見。
這也是為什么,老槍酒館最近生意慘淡的原因。
老巴頓坐在了吧臺前,酒館老板對于老巴頓帶著劍走進來,并沒感到奇怪。
最近聽說怪物在夜間活動,因此,這群酒鬼別說帶刀帶劍的,就算是帶槍的也有。
讓他奇怪的是,老巴頓的衣服。
這種面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
不過,老板也沒多管閑事,他只是問:“要點什么?”
“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老巴頓說:“要兩杯,一杯給他。”
老巴頓指向了一旁往口中狂灌酒的中年壯漢,他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看起來很是彪悍。
只是現(xiàn)在的形象,和彪悍一點也掛不上關(guān)系。
他一邊往口里灌著酒,一邊嗚嗚的哭著,像個200斤重的孩子。
“別惹事。”酒館老板看出了老巴頓是專門來找這個中年壯漢的,因此,雖然這一筆賺的不少,但他依舊警告老巴頓:“我可是有槍的。”
這個中年壯漢是個外鄉(xiāng)人,酒館老板可不喜歡他,就是這群外鄉(xiāng)人帶來了災(zāi)禍,讓他的生意如此之差。
讓他之所以依舊這么說,首先就是這個中年壯漢每天在他這里的消費可不少。
其次,在酒館里打起來,損失的可是他。
老巴頓看向胸口的圣十字徽章,那里沒有反應(yīng),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問幾個問題。”
酒館老板看向了滿身酒氣的中年壯漢,搖了搖頭:“估計你是問不出什么的,他現(xiàn)在的腦子估計都被酒精燒壞了。”
老巴頓聳了聳肩,一巴掌拍在了中年壯漢的肩膀上。
中年壯漢雙目猛的圓睜,一把握住了老巴頓的手腕,另一只手,順勢就盤了上來。
這一招,老巴頓很熟悉,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以前,他和別的騎士打架,遭遇偷襲時,也喜歡用一招將對方摔倒在地,然后,把對方壓在地上,按著打。
砰!
兩人仿佛觸電般,一觸即收。
中年壯漢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警惕的看向老巴頓:“斗氣?騎士?”
而這時候,一杯酒擺到了中年壯漢桌前。
中年壯漢看向酒館老板:“我可沒叫這酒。”
酒館老板聳了聳肩,指向了老巴頓:“他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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