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舞弊案輕輕放下!
守門士兵打開一看,見是當地太守,不敢怠慢,客氣地說道:“魯大人,按說您是一郡太守,我一定要替你通稟。可是,我家將軍剛才發下話,他剛從美洲回來,在內州地方上也沒有熟人,今天誰都不見。”
魯江著急地說道:“他不知我調任這里,你將名刺送進去再來說這話!”
士兵忙解釋道:“大人,您別為難我了,若是你跟我家將軍熟,肯定知道將軍的脾氣,我實在擔待不起。”
魯江火了:“什么什么,你家將軍現在脾氣大了?連故交好友也不理了?”魯江一怒之下,不再和那個守門的糾纏,沖著里面喝道:“張椿,你現在混大了,不理朋友了?我是魯江,你見是不見?”
話音剛落,只見張椿從里面小跑出來,來到魯江面前,打量一下,道:“哎喲,魚日江,你啥時候升為太守了?看來干得不錯!”
魯江某次請客,在一家館舍簽字,沒幾天館舍派人上門討賬,來人是位半大小子,粗識幾個字,來到魯江府上,道:“魚少爺在嗎?”門房不悅地說道:“這里是魯府,不是于府。”不一會少年又來到府前,道:“我問了,就是這里,我來找魚日江魚老爺。”正好魯江從門內出來,問是什么事,討過單子看了看,這才明白為何讓人誤會成魚少爺,他簽字時魯字寫得較長,還真容易讓人讀成魚日。這事很快作為笑談流傳出去,魯江因此得了魚日江這個外號。
魯江笑道:“當年分別時,你還剛升為校尉,沒想到短短數年混成將軍了。太子可好?”
張椿拍拍魯江的肩膀,顯得十分親切,道:“我剛從美洲回來,還未進京,半途接到太子命令,讓我和小刀去成都辦差。”張椿說到這里,對一名親衛說道:“你讓小刀來一趟,說是故友到了。”
魯江道;“木德和悟德現在升了軍將,臨行前還給我送過行,信闊已有數年未見,聽說擔任美洲水軍主將,過得好嗎?”
張椿笑道:“好,周將軍、龔將軍他們回來得早,去年小刀也調了回來,現在我調回來,當年那幫老朋友,只剩下劉將軍留在美洲。<>”
這時,王小刀從門里出來,上上下下打量魯江一眼,大笑道:“我說魚日江,這幾年工夫混成大官了?不行,我得尋太子告狀去,太子對你也太偏心了,你才入仕幾年啊?”
魯江見王小刀也穿得將衣,笑道:“小刀哥,你不也成了營將了嗎?現在你們的級別可都比我高。光忙著述舊了,我給諸位引見一下,這是武陵郡尉蔡?,是蔡瑁將軍之子。這位是我的搭檔,郡丞黃江,是黃家承彥公的親侄,說起來都是自己人。”
其實蔡?、黃江在張椿小跑著出來見魯江時,就知道魯江確實是太子系的人,等魯江與張椿說了會話,聽出魯江不僅認識張椿,還與周樹、龔省、劉開這些太子嫡系中的嫡系交好,不由肅然起敬。
眾人進屋,驛吏奉上茶來,魯江望著王小刀,道:“小刀哥,進京以后你就沒閑著,現在忙什么?”
王小刀道:“太子殿下讓我帶著人馬剿匪,未曾想現在的匪與以前的匪不一樣,就是江湖上說的那些飛賊。這些飛賊的本事大,路子又寬,各個堂口聯成一體。我屬下官兵,若是單打獨斗,不是他們的對手。初時很不理想,后來太子給我來了封密信,讓我分而治之。該打的就打,要打就設計好了,往死里打;該安撫的要安撫,要讓他們心服口服才行。這些人都是亡命徒,要剿平他們,可不是件好辦的事。幸虧史阿大人來助,帶了不少高手,在襄陽城北布了個局,幾乎將這些飛賊頭子一窩端了。借著這事,史大人查出了數案線索,我也辦完了差事。本想回京交差,不想接到太子的命令,讓我協助春興去成都辦案。”
張椿與王小刀也有年余未見,與魯江得有六七年未見了,故友相見,心情分外高興。晚上魯江在遠水樓設宴,為張椿和王小刀接風洗塵,蔡?和黃江見識了魯江的背景以后,宴席上添酒倒茶,服務得無微不至,看在張椿和王小刀眼里,不由對魯江的能耐刮目相看,卻不知將郡尉和郡丞馴服得像仆人的,并非魯江的能耐,而是因為他們兩人的身份,間接證明了魯江是太子系的人。<>
太子監國兩年多時間,案子一個接著一個,從倒曹案開始,三十七世家涉案,接著是錄試舞弊案,現在又是劉曄案,其間還有許多小案,不過影響不大,還未上升到讓姜靖重視的程度。姜靖是個認真負責的人,又堅持以法治國,鑒于國人喜歡托請,現在案子又接連不斷,看誰都覺得不太放心。
中常侍左豐遞上折子,說因患肝病請旨調養,姜靖想也未想,準許他在京城宅中養病。朝廷上下文武都看得出來,因為左收涉案,左豐這是避嫌。左豐一走,姜靖讓張一春暫時兼領左豐遺下的職務,管理后宮雜務,又讓費云掌管印璽。接下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舞弊案和劉曄案案情調查已經結束,誰來審理這兩件案子。
錄試舞弊案案情調查其實早已結束,查到相關責任人時,相關人坦承事實,案情表面上清清楚楚,但是姜靖認為,抓獲的相關嫌疑人只是替罪羊或被人利用,幕后黑手并沒有暴露。
隨著案情深入調查,皇甫嵩和李勝被牽涉在內,但是經過審訊,兩人做的事情與舞弊案關系不大,皇甫嵩去拜訪過張廳,說服張廳起意經營館舍,其間只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德妃參與經營,張家館舍因此生意火爆,若是再建一家館舍,拉著太后、皇后入股,想來比張家館舍的生意還要好。”
由于皇甫嵩的游說,張家起心并建起館舍,并拉來太后與皇后入股,但憑此治皇甫嵩的罪,有些說不過去。延尉召皇甫嵩來衙,仔細詢問當初情況,錄了口供,尋了數名刑律高手,并未琢磨出皇甫嵩犯罪的條款。
至于李勝的兒子李杜,確實犯了罪責,唆使姜章犯罪,但是畢竟是從犯,年紀還未成人,主犯姜章只是禁足,對于李杜更加不好處理。所以錄試舞弊案查到最后,兩個關鍵人物皇甫嵩和李杜,竟然沒有條律量刑。
幕后黑手查不出來,明知有壞心思的人無法依?懲治,當事人張家可是倒了霉,騰達樓掌柜伙計抓了不少,還幾乎賠上家底。不過張廳也不是甘愿吃虧的主,找上皇甫家不依不饒,最終皇甫嵩拿出五萬金,才打發走這位難纏的老國丈。<>張廳嘗到甜頭,又去尋李家,李家聽說皇甫嵩賠了五萬金,擔心惹禍上門,二話沒說也拿出五萬金來。張廳兩仗大勝,借著勝勢又來尋盧家,盧家印坊工頭引出的事,責任更是推不干凈,最終兩家協商,盧家賠了十五萬金。
張廳盤算追回二十五萬金,經濟損失算是已經彌補,再不能再賴別人,這才罷了干戈,想方設法營救被捕的掌柜伙計。中常侍左豐的親弟弟左收,一分錢好處沒撈到,圈在獄中還未出來,張家人公然買賣試卷,怎可能輕松撈得出來?
姜靖盤算良久,決定將審判權交到劉可手中。本來劉可要派到駑炮營,但因魯肅升為御史大夫,空出延尉這個職位。延尉掌管帝國政法系統,是個關鍵位置,就改任劉可為延尉,準備調姜域進入駑炮營。兩起案件本就屬于延尉職權范圍,若是別人辦案,涉案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著名世家,還真未必敢審,但是劉可身份超然,單憑何后孫子的名頭,無論對上皇親國戚還是世家,都不落下風。
錄試舞弊案的主犯是姜章,從犯是張春霖和李杜。張春霖是個聰明人,此案發作以后,直接將責任獨自抗下,只說在騰達樓附近垃圾堆里,撿到這張試卷,報著試一試的心態,拿出來牟利,最終證明此卷并非真卷,買試卷的款項也全都賠付,既然犯了案,他甘愿伏罪。
張春霖未供出姜章,李杜也抓捕不得,這頭就到此為至。剩下還有一名知情者左收,左收曉得其中厲害,被捕后堅不吐實,只說不知實情,見副考官魯江從考場出來,以為出了什么事,緊隨著從考場出來,至于是否有人泄露試卷,他委實不知。
遇上張春霖和左收兩個明白人,姜靖處理起來就簡單得多,先是秘密約談此案另一名知情者魯江,再將魯江遠遠派到武陵,又讓人捎話給左豐和張廳,讓兩人尋門路背后串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了劉可手中,成了一件小案子,證人證據證供齊全,判了張春霖詐騙,但是賠款及時,并未引發民告,判處五百金罰金,涉案人處以五日至三個月的勞役,騰達樓這邊算是輕輕放下。再說左收這里,沒查出什么過錯,但在獄里呆了多日,也得有個說道才行,判了左收擅離考場,導致錄試時間延后,并未進行刑事處罰,建議政衙降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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