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子大婚
第64章太子大婚
原東萊郡尉姜勇因?yàn)榻龀鋈翁兀苡H調(diào)任北海郡尉。新任東萊郡尉武安國原為北海郡尉，姜述曾在孔融府上見過此人，雖然相識，但是大事卻不敢倚仗，因此姜述此案所用兵丁，皆是張遼所練的特種兵，所以信息一時還沒有泄露出去。當(dāng)夜，候家、叢家、韋家無論男女老少，皆下獄。此番行動，姜述在清除隱患的同時，還抄沒了大量財物。
次日，姜述雷厲風(fēng)行，開始大刀闊斧動作，首先是人事安排，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屬官非心腹者，皆調(diào)任閑職，郡屬要職、屬縣主官、郡軍將校、屬縣縣尉，均換上心腹親信或族人親朋。
武安國初來乍到，根基不牢，郡尉屬官皆是姜勇心腹，基本被駕空，又畏懼姜述皇親身份，只能聽之任之，并未背后生事。姜述事后召武安國入府，備宴接待，又贈厚金，以安其心。
忙亂一陣，人員基本到位，年關(guān)業(yè)已臨近。姜述讓賈詡坐鎮(zhèn)東萊，留下關(guān)羽、徐晃兩人輔佐，引領(lǐng)諸人回臨淄過年。準(zhǔn)備正月初二從臨淄動身趕赴京城，參加正月十七的劉辯婚禮。
姜述來到臨淄，先至青州州衙參見刺史尹度，又將候家等三家謀反案相關(guān)資料呈上。姜述尚靈帝嫡女，尹度不敢忽視，又見供狀、佐供、證物等一應(yīng)俱全，應(yīng)無屈打成招之嫌，相關(guān)官員當(dāng)即署名會簽，派人報上朝廷。
候氏三家謀反案就此坐實(shí)。正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候謙等人以偽供陷害他人，今卻被姜述以同樣方式誣以謀反，也是罪有應(yīng)得，惡有惡報。
姜敘此次回家過年，與族中主要人員會面，總結(jié)上年事務(wù)，交待新年任務(wù)，還要說服周氏遷居?xùn)|萊，時間異常緊迫。諸事大約有了眉目，已經(jīng)到了大年初二，姜敘不及當(dāng)面交代之事，只能寫信言明，安排親信心腹分別行事。
大年初四，姜述一行過了泰山郡，路上正適大雪，為了兌現(xiàn)與劉辯的約定，姜述棄了車駕，縱馬趕往京城。一路緊趕慢趕，損失七八匹健馬，終于在正月十六傍晚進(jìn)入洛陽。
太子府此時喜氣洋洋，劉辯心中掛念姜述，連續(xù)詢問數(shù)次，都報姜述還未回京。田豐在旁道：“聽聞兗青兩州大雪，想必路上耽誤。明日陪同太子迎娶之人，是否換成別人？”
劉辯搖了搖頭，道：“再等等。”
正在此時，黃忠進(jìn)來稟報：“昌邑侯在外求見。”
劉辯喜道：“快請進(jìn)來。”
姜述因連日趕路，不及梳妝，蓬頭垢面，雙手也被凍壞數(shù)處。劉辯見狀，內(nèi)心十分感動，上前握著姜述雙手，動情地說道：“述兒何必如此？”
姜述笑道：“生怕誤了太子吉日，在兗州碰到大雪，棄了馬車，騎馬而來，不及梳洗，卻是失儀。幸好沒耽誤正事。”
劉辯道：“趕快進(jìn)房洗漱一下，待會再來敘話。”
姜述也不客氣，進(jìn)房梳洗一番，換身衣裝出來，問道：“明日安排我什么差事？”
劉辯道：“明日一早過來，隨我去迎新娘。”
姜述笑道：“明日我得打扮一下，免得丟了太子的面子。”
劉辯笑道：“莫奪了我的風(fēng)光就好。”又問：“到了東萊可曾順利？”
姜述簡單陳述大概，又將謀反案著重講述一遍，說到候謙等人聯(lián)手陷害良善，劉辯怒道：“想不到當(dāng)今天下，竟還有如此惡人！”
姜述道：“這般人為惡已成習(xí)慣，積小惡成大惡，情知案情查實(shí)必死，因此生出異心。若非提前預(yù)防，侯叢諸家突然發(fā)動，猝不及防之下，恐怕還會吃虧。”
劉辯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不提這些晦氣之事，你的婚事已經(jīng)母后同意，已讓太史、太卜安排吉期。你若是著急，我打個招呼，讓他們盡早安排。”
姜述喜道：“太子好意，安敢不從。”
正月十七，太子大婚，卯時時分，天色尚是微黑，太子迎親隊(duì)伍便到了馬家門口。皇家禮節(jié)繁瑣，太樂令屬下吹吹打打鬧騰半天，馬家看著時辰已到，打開大門，馬家合府皆出門迎接太子。
這是兩套規(guī)矩，一套是臣下拜見太子，一套是女婿拜見岳父岳母，劉辯一會兒就被繞得昏昏沉沉，所幸旁邊有太史、太卜派有專人隨侍指點(diǎn)，方才沒有失儀。
馬家內(nèi)堂閨房，馬凝已經(jīng)打扮齊整，身邊兩位小婢隨身侍候，有皇家專門安排的司儀在一旁指點(diǎn)，不斷告誡禮儀步驟及規(guī)矩，馬凝頻頻點(diǎn)頭。
天色將亮，馬凝在眾人攙扶下來到正廳檐下。馬茗站在臺階上撫須微笑，馬凝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上前叩拜道：“女兒給父親大人請安，多謝父親大人多年養(yǎng)育之恩。”
馬茗眼角微濕，笑道：“從今日起，女兒便入皇家之門，時刻小心、恭敬、謹(jǐn)慎，對宮中后妃要恭敬有加，對太子要順從謙讓，對下人要寬和有度，以你之賢能，父親相信能夠做好太子內(nèi)助。”
馬凝流淚答應(yīng)，叮囑馬茗保重身體，司儀在旁輕聲勸道：“莫哭壞了妝，誤了時辰。”
皇室儐相高聲喊道：“新人上轎！”
頓時鼓樂聲起，司儀將銷金蓋頭給馬凝輕輕頂上，隨嫁婢女扶著馬凝緩緩走向花轎。
一路鼓樂，將新人迎入太子府，下了轎踩著彩綢，拜天拜地拜祖宗，最后拜靈帝何后，靈帝何后賜了合巹酒，送入洞房，這才是婚禮的一個段落。
黃忠、荀攸、田豐等太子屬官送走靈帝何后，頓時又忙碌起來。灑豆、跨鞍、合髻，看得姜述頭都大了。天光大亮之時，姜述在門前迎賓，來賀賓客也有講究，宗正先到，帶著一群近支皇室，再就是其余皇室，然后是國戚。第二波是當(dāng)朝重臣，三公九卿、執(zhí)金吾、將作大匠等等，凡屬在京二千石官員皆來相賀。第三波是比二千石以下官員，至于六百石以下官員，連****賀喜的資格也沒有，只在門前登記送上禮物便罷。
太子府正廳很快滿座，眾人忙得腳不沾地，仆役婢女來回穿梭。到了時辰，劉辯出來答謝賀賓。中午開了八十桌酒席，盡顯皇家氣派，傍晚席散之時，每人又贈一份回禮，太子大婚這才正式結(jié)束。
到了晚上洞房之時，太子傳下命令，無事之人可以散去，姜述這才得以回府。回到府上，姜述只覺精疲力盡，走路都感覺輕飄飄的，讓人端來熱水洗腳解乏。
有人端水上來，姜述閉著眼睛，將腳浸在熱乎乎的水中，只覺疲累漸消，不由舒暢地呻吟一聲。突聞一股香氣傳來，又聽一聲嬌笑，姜述扭頭一看，卻是甄姜進(jìn)來。
“姐姐怎么有空過來？”姜述從水中拿出腳來，穿上絲履，迎上前去。
“聽說你今日回來，晚飯前我就到了，等了你好半天。你還是泡上腳吧，又不是外人。”甄姜道。
“當(dāng)然不是外人，你近前些，讓我好好看看。”姜述將腳伸進(jìn)水中，嬉皮笑臉說道。
“沒正經(jīng)。”說完，甄姜還是走近前來。
“好香，姐姐用得是玫瑰花精？”姜述道。
“你這鼻子倒靈，何時回東萊？”甄姜道。
“不知大婚時間定在何時，若是近期，得等大婚以后回去。”姜述道。
甄姜神色隨即黯然，默不作聲。
姜述笑道：“對于你我也是好事，若是公主不嫁過來，我也不能娶你不是？”
甄姜臉色一紅，啐了一口，道：“誰要嫁你了？”
“姐姐急著過來，有正事嗎？”姜述道。
甄姜笑道：“還不錯，記得問道正事，還以為你光想著大婚，將其余事情都忘了。”
姜述道：“大婚也想，想姐姐也是真的。”
甄姜又啐了一口，道：“你這嘴就是壞，不跟你鬧了。銀行一事已有了章程，想跟你說說。”
姜述道：“其余諸家同意了？”
甄姜道：“這等好事，諸家恨不能多入些股。姐姐真不知你的心到底有幾瓣，這般主意都能想得出來。糜竺、臧洪、蘇雙、張世平明后天都在京城，今晚過來請教一下，商議時心中也好有譜。”
姜述正色道：“銀行之事不是小事，仔細(xì)將諸般情形考慮清楚，制定好詳細(xì)規(guī)程。先不能印刷紙幣，而是采用銀票，等到天下安定以后，再普及紙幣。”
甄姜問道：“何為紙幣？與銀票有何不同？”
姜述道：“社會安定之時，紙幣將在全國發(fā)行，以此代替金銀流通，但是防偽方面得認(rèn)真仔細(xì)斟酌。銀票是民間將銀兩存入銀行，銀行方面開據(jù)的紙質(zhì)收據(jù)，而且存款人與銀行有約定，除了收據(jù)以后，還應(yīng)有密碼或暗語，兩者相加才能取出銀錢。看起來相似，實(shí)際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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