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如期所至
時光荏苒,山間的歲月消逝起來更是想抓都抓不住,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過來了,茅山論道的日子也已經越來越緊迫。我和徐大頭沒敢閑著,趕緊驅車再次來到了小道觀的門前。
“您好,陰陽谷一脈兩位弟子前來參加茅山論道,徐大頭和羅文。”我想著寸輝子作揖道。
前來開門的寸輝子冷冷看了看我和我身后的徐大頭,一臉冷漠地作揖,說道:“還真來了啊,趕緊吧!”
寸輝子這次也沒再多理我,開了門就朝里面走去,和幾個朋友交流起來。這次大院里面可是真熱鬧了,各路道士齊聚一堂,熱鬧非凡。有些個三五成群的,站在神情各異的交流,那里不知道談些什么;有些個道士圍在一起看別人下棋,相互支招,大呼小叫的很惹眼球。還有一些白胡子老道似乎在給年輕的道士們講解什么,許多道士都圍過來聽,老道士倒也不在意,講的隨性。如果你眼尖的話,還能看到角落里總有那么三三兩兩的閑人窩在墻根和樹影底下,不知道交流些什么,然后閃電般的交換了一下東西,估計也不是什么見得了人的貨色。
這里面大多數人徐大頭都不認識,我也不能老在這兒傻站著,于是帶著徐大頭滿院子找,還真把那個胖子家的那個親戚給找到了:
“大哥,還記得我嗎?我羅文,陰陽谷子的那個徒弟!蔽覠崆檠笠绲卮舐曊f著,講正在和人攀談的胖子家親戚給拉了過來,小聲問道:“斗法大會的獎品有著落了嗎?”
他驚訝地看了看我,一副“你還沒死心呢啊”的表情,然后拉過他剛剛攀談過的那個帥哥道:“覃老弟,你們覃家準備用什么獎品犒賞這次斗法大會上奪得頭籌的新秀?”
那個覃家的子弟一副老成的笑意道:“還能是什么,八寶琉璃尋龍尺啊,我那個侄兒啊,眼光太高,那尋龍尺他用不慣,不如拿出來給那些想要的朋友們。”
成,這個覃家是真會偷懶,直接把去年的獎品拿出來接著玩,不過也無傷大雅,反正用樣子貨當斗法大會的獎品這事兒是大家默許,覃家也不會因此跌份兒,只不過我心中仍然有著些許落寞。看來斗法大會上我是沒機會通過奪冠取得那個旋玉盤了。
我站在這人聲嘈雜的大院子里,開始提煉著徐太給我留下的那幾句沒什么營養的話。徐老太太的意思是很明確的,她很看重我的實力,從她當時那口氣,好像我的命格完成之后,就應該是一片坦途的樣子才對,可是我卻對我的前途連一個毛線都看不到。
其次她說過不能讓旋玉盤有差池,如果說旋玉盤有了差池,胖子就永遠都見不到了。
如果換個角度看問題的話,徐老太太未必就是讓我完成斗法大會來證明實力,反倒是讓我別在茅山論道的時候,讓旋玉盤受到威脅,這樣我就能見到胖子了。
恩,也可以這么理解的。
于是我又拉住那個胖子家的親戚,——我就這么一個“線人”,對于道家諸氏族我和徐大頭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趕緊說道:“那個啥,你說旋玉盤會不會戴在覃家哪位道長的身上?今天就給帶到咱茅山論道的會場了呢?”
胖子家親戚像是看一個怪人一樣看著我,說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旋玉盤那是覃家的鎮宅之寶,鎮宅的,能到處拿著溜達嗎?我說你這人腦子是不是……哎,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完蛋了,我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又趕緊接著問:“那覃家在什么地方,距離這里遠不遠啊?”
胖子家親戚一臉揶揄的表情:“不遠啊,你坐去四川的火車,上了寶成鐵路之后看到秦嶺就往下跳就行了,覃家在秦嶺的深處,具體在哪兒我就不了解了。”
“四川!”我突然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從茅山到秦嶺,那基本上就是橫穿中國了,這是真心不遠啊。這任務簡直就是無解啊,我就是即刻啟程,也不能保證茅山論道結束前找到秦嶺深處的覃家啊。
此刻我腦子里閃過了無數個不靠譜的想法,但是沒有一個是可以實行的,我呆立在人群的中央,卻好像失聲一般只能看著天空。
看來我是真心解救不了胖子了。
徐大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沒事兒,我們已經是做到了仁至義盡了,既然救不了,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徐大頭一看事情已經沒有轉機,反倒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跟著幾個不認識的人跑到一邊聽一個道士的講義了。但是我沒有動,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些東西我還沒有讀懂。
徐太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人,她想要的絕不是胖子的死,而是我成功的完成任務才對,所以她在那些個只言片語當中定是留下來關鍵的線索才對。她沒有提過覃家,更沒有說過旋玉盤是覃家的寶物,而我走到這里,所有人幾乎默認了旋玉盤是覃家的寶物,并且留在覃家鎮宅,如果我是掌控欲極強的徐太,我會怎么做?
正當我滿面愁容的思考著留下來為數不多的蛛絲馬跡時,突然傳來幾聲慘叫,門口一處頓時間血光四起,不少道士們紛紛向院子的里面逃去。
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手持禪杖的一個和尚。
和尚這個職業在如今的正常人眼中已經成為了一個異類。怎么說呢,和尚不像道士,道士可以遠離塵世,但是和尚卻只能留在塵世間游走,所以備受那些普通人關注,更何況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做和尚的往往還都娶妻生子的,弄得不倫不類,往往會被人當做笑柄,所以才讓和尚這個社會傳統職業變得更加尷尬。
但是這個和尚就絕了,他手持禪杖,身披袈裟,手持銅缽,這些還都可以稱得上的是正統,但是偏偏禪杖之上掛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銅缽里面盛著三根大雞腿。
這是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啊。
酒肉和尚能做到如此坦蕩,倒也真是奇葩中的大奇葩了。
酒肉和尚一開口,頓時震得院子里面的古樹都震顫起來:“哈哈哈哈!牛鼻子老道們都臭烘烘的擠在一起干嘛呢!”
這和尚氣息強盛,內功極其深厚,說起話來猶如洪鐘一般震耳,幾個功力不行的鼻孔都開始流血了。
就在這時,一個箭步,寸輝子走上前來說道:“蟾蜍和尚,我們茅山與你并無冤仇,為什么要在茅山論道之日,闖我茅山山門!”
寸輝子口中說的是斬釘截鐵,但是我看到了他后面的右腳慢慢打橫,很顯然這是做好了隨時撤退的準備了,從距離上看,他一個縮地成寸就能縮到人群的大后方去,安全得很。這小子倒是真會玩,既能耍風頭,還能全身而退。
這個被叫做蟾蜍和尚的家伙瞇縫著眼睛看著寸輝子說道:“你個小牛鼻子,今天這事兒與你們茅山沒有半點關系,滾!滾!滾!”
這三個滾字,一聲比一聲要大,第一聲的時候寸輝子明顯還有內力去抵抗,第二聲的時候寸輝子的腳跟就開始往后撤,誰知道當蟾蜍和尚喊出第三聲的時候,禪杖猛地打了過去,凌厲的杖風作勢要去奪取寸輝子的性命!
“急急如律令·封!”寸輝子剛想逃跑,卻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黃色的道符,道符一人多高,堅硬如鐵,生生將禪杖擋住了去路。一個老道飄然在閣樓上面,老道山羊胡子,干瘦的體格看起來沒幾兩肉,卻目露精光,一看就是行家里手,他看了看蟾蜍和尚說道:“和尚,今天是我們道家集會的日子,你闖來所為何事啊!
蟾蜍和尚依舊是瞇縫著眼睛,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指著閣樓上那個道貌岸然的影子說道:“滾……滾一邊去,跟你們茅山就……沒關系,覃家那幾個余孽,給我拖出來……我要親手……親手杖斃!”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倒吸一口冷氣。
我雖然從沒聽說過蟾蜍和尚,甚至都不知道原來還有佛家這個說法。我看向周圍,看來這院子里這些個道士們對于這個蟾蜍和尚很是懼怕,一個個完全沒有想要打抱不平的意思。我剛剛一眼瞄到了之前覃家的那個大叔,他表現得很是緊張,他也感到了有人再看他,于是立即拔腿就跑。
“哼哼,還想跑?你們覃家都被我搗爛了,我就不在乎再搗爛一個茅山!”蟾蜍和尚的袈裟一抖,閃電般的網住了這個覃家大叔,作勢就要將他憑空拉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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