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睡在你旁邊的那個人
這一望不要緊,我看到了我這輩子最恐怖的一幕……
透過微薄的月光,我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我,不是別人正是睡在我旁邊的羅偉杰。
他跪在炕頭,腦袋居然不可思議地扭成了一百八十度。
漆黑滿是斑點的后背,詭異的腦袋,嚇得我當時就一個激靈。
一個哆嗦將還有點迷糊的我徹底嚇醒,我退到了炕梢(炕尾)壯著膽子故意的咳嗽了一聲。
他沒有動。
我咽了兩口吐沫,輕聲地對羅偉杰喊了一聲:“羅大哥?”
他還是沒有動。
我狂咽著吐沫,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往腰間一摸:“遭了!”蛇皮袋子被我落在了店里。
等了有幾分鐘后,我加大了聲音,又喊了一聲:“羅大哥,你跪在那干啥啊?”
他依舊沒有動。
我倒抽一口涼氣后,摸到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借著有些發黃的光,向他照了過去。
他低著頭,被燈光一照,頭慢慢地抬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爺啊!這根本就不是羅偉杰的臉啊,而是一張青色的死魚臉!
他咧著嘴對我笑,那白漆漆的眼珠子就像地獄里的兩盞‘招魂燈’。
眼珠子轉了兩圈后突然裂開,從里面不停地往外流淌著黑色的血……
我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就在這時,只聽‘哧溜’一聲。
一條猩紅的舌頭從他嘴里突然伸了出來,卷起眼角的黑血連同舌頭一同咽進了肚子里。
緊接著,一道陰陽怪氣略偏一些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嘴里傳了出來:“還我腿來……”
嚇得我急忙地關上了手電筒,蹲靠在炕墻上,不停地狂咽著吐沫。
望著那漆黑的后背,詭異的青臉,我心里暗想:“難道是他中的‘鬼下咒’發作了?”
我急忙地從襯衫上撕扯下來一塊布條,剛要咬破中指準備畫符的時候,小女鬼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亮亮別動!”
就在這時,他借著月光慢慢地站了起來,下了地,然后出了屋。
此時,冷汗已經將我的衣服浸濕,后背傳來刺骨的涼意刺激著我的骨頭。
如果說他青色的臉和白漆的眼珠嚇不死人的話!
那么他從我身邊經過,然后走出門足以嚇得我魂飛魄散。
因為他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師傅和我說過,這個世界只有兩種生物走路是沒有聲音的,一種是神,一種就是鬼!
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屋里靜的可怕,隱約間只能聽到我的心臟再‘砰砰’的跳著。
“亮亮他進屋里了,你趕快裝睡。”
小女鬼的話說完,只聽‘嘎吱’一聲,門自動開了。
他走回了屋,伸出猩紅的舌頭望了我一眼,撩開被子在我的旁邊睡下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全身不停的哆嗦著。
可能大家會問我,和一個半人半鬼的生物睡在一個炕頭是什么感覺?
我很負責任的回答你一個字:“爽”真特么的爽。
妹的,老子都要嚇死了。
在這里我鄭重的提醒大家一下,以后出去喝酒的時候注意點,最好別在別人家睡,誰知睡在你旁邊的是人還是鬼……
我們班的班主任老穆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我和大家說說。
他和我們說:他曾經和死人睡過覺!
咳咳,大家別誤會啊!他不是變態,和他睡覺的這個死人也不是女人,貌似是男人更惡心。
事情的大概是這樣的……
老穆,他是我們班的班主任。本名叫穆年詞,是不是有點像金庸大爺筆下的人物‘穆念慈’?
呵呵,一個區區的‘穆念慈’當然是滿足不了我們胃口。
因為‘穆’和‘母’諧音。
所以我們班的同學都會管他叫‘老母’。
當然,為了表示我們對他的尊敬。我們都會在老母之前加上兩個字‘干你’。讀起來是什么大家慢慢猜去吧!
老穆和我出身差不多,都是出生生長在農村,但是他卻沒有我幸運!
三歲那年,他的父母就離婚了,母親改嫁他和父親奶奶生活在一起。
七歲那年,父親在礦井里刨煤球,下去之后就再也沒有上來,他是個苦命的孩子,但是老天爺畢竟還是有點良心的,他雖然沒了父母,但是他至少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奶奶。
他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他奶奶八十多了,靠著撿破爛供著他讀書。
老穆也挺爭氣,高考那年他是市里的‘文科狀元’。
后來他投身教育,回歸母校當了一名教師……
記得那是高二那年,班里開‘元旦晚會’,他給我們講了一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
上大一那年他給人家當家教,掙了點錢就在市里租了一個房子,順便就把疼愛他的奶奶也接到了市里。
奶奶雖然接到了市里,但是他的親戚卻都還在農村。他的親戚不像謝貝雪家那種勢利型的,他的親戚還都挺不錯的。
對他家最好的當數他四大爺家的二叔,二叔知道祖孫倆不容易平時沒少救濟。而我說的這個人就是他二叔。
聽老穆說,他二叔那個人平日里不好抽個煙,但是卻無酒不歡,就是一頓飯不管有菜沒菜都得喝上兩盅,因為能喝酒大家都叫他大酒缸。
他二叔這個人挺能干的,而且能吃苦,二叔在村里種了十幾晌地,一晌地是十畝。
在村里自家有個一百畝地那可是了不得事兒啊!
靠著種地,二叔成了村里的首富,像什么拖拉機啊!四輪子啊!大磚房什么的要啥有啥,而且日子過得也好,妻子賢惠、兒子省心羨慕死個鄉里鄉親了。
家住在農村的都應該知道這么一個習俗,就是秋收完、整個村里就開始熱鬧起來了。
所謂的熱鬧?就是指:手里有點錢開始嘚瑟了。
老穆說,那年放寒假他回家去給他爸上墳,他便在二叔家住下了。
他記得他是初一去的,到了初五都沒見著他二叔的影子,他問了下二嬸,二嬸說二叔在局子里呢!
局子?不是公安局,而是農村人口中的賭場!
老穆是個知識分子,雖然從來沒賭過。但是賭場那些說道,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賭場講究個‘十賭九騙’能從里面贏錢的寥寥無幾,殊不知到最后都被莊家給糊弄到手了。
二叔家有錢,每次去玩都是被當做大爺一樣供著。二哥長二哥短的,而且還有小媳婦往他身上亂蹭。
這些天不回家這身體不是熬完了么!
老穆擔心二叔的身體,就招呼自己的表弟帶他去找二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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