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衍靈之體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林逸被空間戒的冰棺吸引了,便沒有注意古太丘的動作。一般來說,被制服的人都不會自尋死路,更別說,是不顧一切的自爆。古太丘不僅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里,更是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像是已經(jīng)失去了冷靜的頭腦,只想著玉石俱焚。
林逸沒想到他突然發(fā)難,動作了滿了一步,尚未后退多少距離,就發(fā)現(xiàn)十幾米前的古太丘全身靈芒暴竄。雙方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在這種距離之下,若是被自爆的威力殃及,兩人都會被炸得灰飛煙滅。古太丘自爆的威力,絕對不亞于任何武士七重的巔峰一擊,足以將方圓幾十米,都毀滅的什么也不剩下。
林逸慢了一步,神色凝重,心念,古太丘守護君家之人遺體,似乎和君家之人有關(guān)系,不能讓眼睜睜讓他陷入瘋狂,拉自己陪葬,必須阻止,讓他冷靜。林逸思維急轉(zhuǎn),到了嘴邊的話立刻脫口而出,道:”君宗。“
他言簡意賅,僅僅說了兩個字。他若是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篇言語,絕對沒時間,恐怕說了一半,就已經(jīng)被炸死,陪著古太丘,黃泉作伴了。古太丘聽罷,立刻神色一變,在全身將要自爆之際,稍稍收力停止,望向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主人的名字?”
古太丘似乎是君宗的家奴,才會稱他主人。想想也是,他若不是君家的家奴,又怎么會保留著君瀟瀟的冰棺?很明顯,他是在守護君瀟瀟的冰棺,履行家奴的職責。
林逸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便不再隱瞞,身形未動,沒有前進也沒有后退,深怕有何異樣,對方什么也不顧地就自爆,道:”君宗是我的恩人,他臨死前囑咐我找到他女兒。“
“主人死了!”
古太丘一臉鎮(zhèn)靜,旋即又是一陣悲嗆,片刻后,他又狠目望向林逸,道:“不可能,主人不可能死。”
聽他這么說,林逸心知他不愿接受君宗已死的事實。也是,一個陌生人,突然告知一名家奴說他的主人死了,說的話,實在難以讓人信服。林逸見他被關(guān)了十年,似乎都在守護這個冰棺,覺得他還算忠誠,便欲要給他解釋清楚,擺了擺手,示意冷靜,道:“他確實已經(jīng)隕落了。具體情況是……”
林逸將君宗死的過程,以及交代自己的事,事無巨細,一五一十地說了。古太丘聽了,混濁地雙目立刻起了變化,十年如一夢,恍如隔世,慘笑一聲后,緩緩轉(zhuǎn),道:“我守護了小姐十年,終于等到了主人來接小姐了。既然主人交代你帶走小姐,那我也不再為難你。””你們君家,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林逸掃了一眼這名油盡燈枯地枯槁老者,疑惑地問了一句,據(jù)說,從前,君家在絕陽山赫赫有名,無人不知,但現(xiàn)在,君家的人或是死,或是淪落為階下囚,兩者差距,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
古太丘雙目一恨,眼中帶著血絲,道:”原因,很簡單,合歡宗趁人之危,滅了我們君家。合歡宗見主人久久未歸,便將主意打在了君家的身上,勾結(jié)君家的叛徒,取代了君家在絕陽山的地位。“
“原來如此。”
林逸點頭,明白了前因后果,這就是新勢力,取代了舊勢力,便的強大合歡宗,吞并了君家。
“噗。”
古太丘強行停止自爆,導致丹田破裂一半,體內(nèi)氣血一蕩,便噴了口鮮血,心知增添的傷勢嚴重,便望向林逸,問道:“小友,你能否將小姐安全帶離合歡宗?”
“當然。”
林逸自信滿滿,毅然道:“我既然敢來尋人,就有十足的把握帶人離開。”
“那我就放心了。”
古太丘口齒帶血,說道:“十年間,我為了能活著,在這里行尸走肉,吞了人,造了殺,換得一身罪孽;一身血債,累累難償,失了心,墮成情,早就一腳踏入萬劫不復。直到今天,我完成了使命,終于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
“我大概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懺悔!”
林逸聽到他的話,似乎帶有疲憊,更帶有愧疚,忽然,感覺他渾身靈力大漲,欲要繼續(xù)爆體,心頭一震,下意識地朝著身后疾退了幾百米,立刻望去,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主人已不在,那我便黃泉追隨。”
古太丘轟然一爆,化作漫天血霧,欲要踏著主人的腳步,黃泉追隨。
呼吸間,塵歸塵,土歸土。
忠烈英魂,埋骨天地。
林逸沒想到古太丘走極端,滿目大駭,尚未來及阻止,便見一眼一道閃亮的爆炸,心道,他可真是個忠烈的家伙,一點也不惜命。聽他的語氣,似乎早就厭倦了這里人與人搏殺吞食,但為了使命,不得不狠辣的犧牲別人求得茍活,這種家奴,實在忠義,突然間,林逸心中對他稍稍有了些敬意,因為他已經(jīng)用自己的命,償還了死在他手中的冤魂。
“真是一個讓人恨不起來家伙。”
林逸搖頭,嘆了口氣,對于方才要吃他的古太丘,心中已經(jīng)沒了恨意,緊緊盯著眼前的驚爆火焰,見這場爆炸在地上炸出了一道直徑三十米的深坑。片刻后,殘留的焰火在深坑附近搖曳,將附近的干尸,全部化為了灰燼。林逸將那尊冰棺,取到了自己空間戒之中,欲要帶著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林小子,你怎么把一個女人搞到空間戒里了?”
見空間戒中多了一尊冰棺,妖變天抱怨地傳音,他安安靜靜地在空間戒中修煉,忽然發(fā)現(xiàn),一旁多了一尊冰棺,嚇了一跳,念力掃了一下冰棺,才發(fā)覺里面躺著一位女子。他還以為,這尊冰棺里躺著一名和他一樣的恐怖存在,額頭有了冷汗,見到里面是一名沒有氣息的女子,便安心地倒吸了口氣。
“她是我恩人的女兒。”
林逸吁了口氣,道:“我要把她的帶走,仿佛她的遺體被人玷污。”
“遺體?”
妖變天聽了一句,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方才,他粗略的掃了一眼,見到這女子還有一絲靈氣咔在喉嚨,雖然看起來像是死了,實際上卻只是休眠。當然了,這女子體質(zhì)特殊,才會休眠十年而不死,即便進入了空間戒,也不影響她的生死。
“你的語氣中帶有譏笑。”
林逸眉梢一動,問道:“你似乎有話要說。”
“她沒死。”
化作石像的妖變天探了一下她的情況,雙目一陣金色閃光,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激動道:“你小子撞大運了,居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四大體質(zhì)之一。”
林逸見狀,心頭大驚,心道她進了空間戒,怎么可能還活著?活人進了空間戒,只有死路一條,除非她像妖變天一樣實力逆天,否則絕對經(jīng)不住戒指之中空間壓迫的力量。林逸好奇,問了一句,道:“什么傳說中的四大體質(zhì)?”
聽妖變天所言,這女子好像真的沒死。
似乎,她沒死和她的體質(zhì)有關(guān),若是普通的體質(zhì),進入空間戒絕對必死無疑。
“傳說中,存在天地不容的四大體質(zhì),得到這四種體質(zhì)的女子,都是百年難得一遇。這冰棺中的女子,就是四大體質(zhì)之一的衍靈之體。天地有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靈,衍化眾靈。她的身軀,本身就是個吸收靈氣的海綿,即便站著什么也不做,也能天人合一地吸收靈氣,只要不斷吸收靈氣,即便不吃不喝也不會隕落。”
“說這么多。”
林逸頷首,眉梢一挑,道:“我還是沒聽懂。”
“總之,她的好處有許多。”
妖變天想了想,覺得應該舉個例子,片刻后,打比方道:“比如,她可以隨便進入空間戒,隨便穿越各種陣法,也可以,憑借對靈氣的感知,隨便感知到哪里有天材地寶……反正,她若是蘇醒,可以幫我們很多事。”
“我們!”
林逸見他說了三個隨便,立刻聽到了重點,他的意思,千言萬語,可以總結(jié)為一句話:這冰棺中的女子,有著很大的價值,不僅對弱小的他有價值,更對強大的妖變天也有不菲的價值。
“你先別激動。”
林逸心中激動,口頭上卻說妖變天激動,嘴角淺劃,道:“你先帶我離開這里。我現(xiàn)在深陷陣法,無法突破,只能依靠你,先離開這個鬼地方。”
“哈~”
妖變天見他也有落難求援的時候,心頭大暢,就在想要幫他的時候,停了下來,發(fā)覺陣法外有武者靠近,便沒有出手,道:“似乎,我不需要幫你了。陣法外,有人已經(jīng)靠近,他們很快就會進來,到時候,你自己就可以殺出去。””哦?“
林逸瞭望過去,見前方白色的陣法壁,卻是有些水紋般的波動,仿佛是陣法出口打開的征兆,林逸定睛,望了過去,同時雙目一瞇,沉吟道:“還真的有人進來了。”
就在此時,上方白芒一閃,刺得他睜不開眼,連忙手臂一擋,視線一低。片刻后,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從上方降落,緩緩點地,來帶了他的身前。林逸還以為她們也是被關(guān)進來的人,但立刻否定了這一想法,她們頭頂上井口大的陣法出口尚未消失,很明顯是主動打開陣法,進入其中,而是被關(guān)進來的。
“我說怎么找不到梅蘭姑,原來她進入這里了。”
何瑩掃了一眼,見這里一片狼藉,見到遠方躺著的梅蘭姑,雙目一冷。她和梅蘭姑一樣,都是長者少女臉,但能從豐腴的身段看出,是為不折不扣的婦女。她們聽聞梅蘭姑失蹤了,便在宗門內(nèi)搜索,遲遲未找到,便來到了這里搜尋,只因,有人見到,她帶著一名爐鼎朝著這里前來。
“沒用的東西,居然死在了這里。”
何瑩冷掃了一眼梅蘭姑的尸首,眼中盡是冷漠,見到遠處的林逸,看到了他的修為,眼中盡是不屑,收回了視線,對著身旁的男子,道:“古郎,當初,我們念在你的面子,放了古太丘一馬,讓他在這里,茍活偷生。如今,他殺了合歡宗的人,已經(jīng)犯了死罪,不能再留,唯有一死贖罪。”
古太丘在這里,明顯是囚犯中的頭蛇。
梅蘭姑的死,她們自然而言地聯(lián)想到了古太丘。
“我和他早就沒了兄弟情義。”
古太守見狀,立刻和不識時務(wù)的古太丘劃清了界限,他十年內(nèi)一直討好何瑩,才沒有被吸干,見到何瑩臉色變寒,立刻諂媚地表明立場,道:“那個家伙,甘做君家的狗,就算死,也怨不得別人。”
林逸一直抬首注意著頭頂?shù)某隹冢凰齻兊膶υ捨耍敝谅赃^那道衣著暴露的女子,落到了古太守身上,見他只是臉色蒼白,身軀健壯,尚未被吸干,仿佛被采補的很少。古太守確實幾乎沒被采補,這全賴他對何瑩的討好,憑借著甜言蜜語,哄得何瑩不忍心吸干他。
古太守見林逸一副血氣方剛的樣子,一點也沒被采補,立刻嫉妒,臉色便暗,一轉(zhuǎn)首,對著何瑩奉承笑道:“夫人,這小子雖然體弱人丑,但也是個男人,正好可以作為飯后甜點,有幸被你寵幸一次。”
林逸凜目望去,心中寒意陡生,古太守這句話,分明就是想讓這女人采補自己,所謂寵幸一次,豈不是一次將自己吸成干尸?古太守話中,存在被遮掩的嫉妒,心狠手辣,欲要除掉他遇到的所有男子,以保障何瑩不會愛上他人,鞏固了他爐鼎的地位。
“古郎真是懂我。”
何瑩拋了一個媚眼,欣然接受了,扭動黑色的衣裙,貼上了古太守,她自從有了古太守這個爐鼎,心思都事先被猜到了,無論想做什么事,這個爐鼎都搶先一步的心領(lǐng)神會。
林逸見她們光天化日的‘郎情妾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道,她們可真是絕配,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男的居然鼓勵自己的夫人,去和別的男子水乳交融,而女的居然接受這份好意,絲毫沒有半分羞恥。合歡宗內(nèi),這種事司空見慣,沒有絲毫的廉恥,只有骯臟地欲念。
“兩個做作的家伙,都在逢場作戲。”
林逸見他們這么肆無忌憚,看出了她們眼中的虛偽,沒好氣,說了一句。聽他們的口氣,似乎認識古太丘,而且,一人似乎還是古太丘的兄弟。這男人,完全個古太丘不同,簡直就是個虛情假意的東西,沒一句真話。
“狗東西找死。”
古太守一怒,劈了過來。
“狗男女,受戮。”
林逸見他修為和古太丘一樣,一點不懼他,迎了上去,一點沒留情。
他欲要用兩人的血,祭奠這里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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