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酷刑之威!
?破碎的戰場,如同一捆陳舊的裹尸布,將所有的鮮血內臟與罪惡之源給涵蓋,徒余一個個依舊傲然而立的勇士,默默望著一個個昔日的袍澤遠去,欲哭而無淚。男兒淚,不輕彈,待到殺盡羌兵際,再與君共醉一場!
呂布目光端詳著那十六名幸存的勇士,滿是贊許與欣賞,他并未想到,楊奉手底下的兵,竟還有著如此的英勇大無畏之士。將軍喜愛猛士,正如熱愛那奪目的寶劍與千里的駿馬,這十六名勇士,在楊奉帳下實乃屈才,他呂布定要納之!
“不知這十余位勇士,你們的統領是哪位?煩請告知布那些犧牲軍士的名諱,我愿一一將諸君胞澤立碑!”呂布肅然的掃過一名名勇士的面龐,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一名滿臉污血,具火睛之目的麻衣大漢身上。
只因憑呂布久經沙場的眼光,早已發覺那麻衣大漢正是被緊緊圍攏守衛在中心之人。身是居中之人,正是主事之人。
“那就多謝這位將軍了!末將徐晃徐公明,敢問將軍名諱?”徐晃咳出一口鮮血,凝聲問道。
“并州五原郡呂布,字奉先!原來你就是徐公明,我可是神交已久了!”呂布心中訝異,目光則仔細打量起徐晃,多了三分敬重!
“莫非是一箭射死匈奴大帥檀石槐……”徐晃一驚,便要拖著傷重之身行禮。
“萬萬不可!區區薄名,怎及公明你多一絲傷苦?今日你才是英雄,過往一概不許提之!”呂布連忙扶住徐晃,極為認真道。
徐晃聽了呂布的話,心中只覺感動,他認為以他的區區資歷,比之于呂布,又算得了什么?但呂布卻能平等以待,還極為關心他的身體,讓他不由升起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公明你浴血奮戰,想必極為疲憊,我先命人帶你們先行回營休息診治,待你傷勢痊愈,再與你把酒長談!”呂布注意到徐晃的不便,溫聲道。
“好!”徐晃只說了一個字,但早已把恩情記在心底,不用滔滔不絕,但用行動證明吧!
看著數百騎精銳護衛著徐晃等人離去,呂布的心卻并未平靜下來,徐晃,看來并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忽視的名字,以致于一像從容冷靜的呂布也必須要鄭重放在心上。
“曹操的五子良將,注定要少一個了!”呂布微微一笑,那笑容,成足在胸,千壑壁韌。
“把北宮伯玉抓起來!本將要他活著,要他好好的活著,他要少了一根汗毛,本將會很不高興!”呂布漠然的對著周圍人命令道。
“諾!”眾將士大聲應諾。當呂布把他們當兄弟的時候,他們可以嬉皮笑臉,但當呂布拿出將軍的威嚴,誰敢違令,便要被那血淋淋的錦旗所染盡!
…………
一間昏暗的屋子內,一個全身軟似污泥,布滿血污的身影萎頓的依靠在布滿鐵刃的墻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北宮伯玉,老實交待,你心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又隱瞞了些什么?說出來,老子給你一個痛快!”楊奉眼眶烏黑,眼球血紅萬分,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剛剛熬過一輪酷刑的北宮伯玉。
三天前,呂布將審訊北宮伯玉的任務交給了他,他大喜過望,覺得這是一個美差,如果做好了肯定能博得呂布的認可,甚至贏得呂布的尊重也有很大可能。
他雖說文不成武不就,但天生就有一種預感,這次的預感明確告訴他類似董卓,張溫之流,根本不可能是呂布的對手。雖然跡象屢屢表明呂布正被無情的打壓,但跟在呂布身邊越長,才越意識到呂布這個人有多么的可怕!
看不透,摸不清,弄不懂,搞不知,呂布的所作所為,看起來都很簡單,迷霧重重更是絲毫談不上,但每每到后來才讓人恍然驚覺,呂布看似一些簡單魯莽甚至于愚蠢的決定,都是朝著同一個目的行進,最終反應為一次實力的大躍遷!
虛名,呂布不在乎,戰神之稱,呂布付之一笑。地位,呂布不在乎,押糧官之恥,呂布甘之如怡。
“三天之后,如果北宮伯玉不招,來找我,我會讓他開口!”又想起呂布離開前隨口提得一句話,直到現在楊奉才明白有多么的意味深長。
“似乎早已預料,不,這絕不可能!”楊奉將這份煩惱狠狠甩走。
又是深深的看了北宮伯玉一眼,楊奉忽然鬼使神差說了一句:北宮伯玉,你不招供,有人會讓你招供!享受你最后時刻的爛命吧!
隨后楊奉一臉陰沉的走出牢門,背后傳出一陣陣瘋狂的大笑和嘶罵聲:哈哈哈!想讓你爺爺招,除非你把老天爺請下來給老子磕頭,把西王母脫光了給老子暖床,把整片東海引過來給你爺爺洗把臉!做你的春秋大夢!
楊奉眉頭一皺,腳步愈是凌厲了數分!
呂布私邸,說是私邸,不如說是一個樸素的農家小院,院中一顆老柳樹迎風起舞,一座木亭曲徑通幽,頗有三分茅屋為秋風所送歌的意境。
木亭之下,呂布淡笑著望著楊奉,安靜的聽著楊奉的抱怨與匯告。待楊奉繪聲繪色的說完,才是好整以暇的從懷中掏出一頁洛紙,不急不緩道:此紙之上有刑訊手段三則,都是楊奉將軍耗費心血研究而出,依照此上所述之法,北宮伯玉,開口不難!
楊奉一愣,繼而領悟呂布并不想與發明酷刑之事扯上半點關聯。不過他楊奉卻并不在乎,每個人對待事物的態度都截然不同,呂布以仁義與武霸養身,他楊奉卻喜歡自己的名氣四海傳揚,無論惡名抑或善名,登高就行!
楊奉又與呂布閑談了幾句,按捺不住的他提出告辭,如獲珍寶般將那一頁洛紙帶走了。
一路之上,他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將那之上的文字心中默記。
幾個龍舞飛揚的大字映入眼簾,滿清十大酷刑!這筆跡,楊奉搖了搖頭,這筆跡絕對不是呂布親手所著,看來這滿清十大酷刑發明者的黑鍋,他是背定了!
滿清,好奇怪的倆個字,不知道是代指什么!楊奉帶著疑惑讀了下去,這一讀直接讀出了問題。
起初楊奉還漫不經心,久經沙場的他什么慘烈手段沒見過,呂布縱使非同凡人,但料想思想也不會超過某個酷烈的范疇。
但是直到他讀了下去,才感覺到陣陣的陰風在周圍盤旋,心中如同踏在萬丈懸崖一般驚慌,恐懼……
一,棍刑…………
二,梳洗…………
三,彈琵琶…………
第一個詞很簡單,第二三個詞甚至有些文雅,但這七個字所真正蘊含的酷刑,真得能讓人大白天嚇暈在茅廁,實在是,太慘,太烈,太酷,太狠!!!
楊奉走了一路,等到回了北宮伯玉關押處,才發現在初春的天氣里,自己的衣服都變得濕漉漉,他的心臟狂跳到一百五十脈,充斥著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狂喜,顫動與壓抑。
“北宮伯玉,你何其之幸,能成為我日后名揚天下的楊奉之滿清十大酷刑的第一個體驗者!”嘴角溢出殘忍的弧度,楊奉竟隱隱對呂布感激涕零,如此精彩絕艷的刑法,呂布竟把冠名之權給了他,怎不讓他激動到發顫!
北宮伯玉是被一桶冰水潑醒的,他一睜開眼,便用一雙死魚般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盯住楊奉,不屑的吐出一口血沫:姓楊的朝廷狗,又來陪你北宮爺爺玩刺激的用刑小游戲了,來吧,你爺爺我隨時準備著呢!哈哈哈!
楊奉卻不生氣了,而是帶著狠辣多過憐憫的神情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竟然柔和的笑了:呵呵!為了感激你問候我祖宗,我特意為你備了三份厚重的大禮,現在我就把禮單給你念一念!
棍刑禮,請君傾耳聽:拿一根布滿鐵釘的棍子直接從口中插入,穿透腸胃,從"piyan"中出…………
梳洗…………彈琵琶…………
北宮伯玉半片耳朵已經被這幾天的酷刑給割掉,但他的聽力依舊尚好,但是耳邊回蕩著的聲音卻讓他恨不得倆只耳朵都失去,成為一個聾子,如果這樣他也不會聽到這么恐怖的刑罰了!一向視酷刑如吃飯的他畏懼了,如果那些酷刑加諸在他身上,那不僅是**之上的痛裂,更是精神上的無盡屈辱!他北宮伯玉下地獄都要被閻王老兒看不起!
“老…,我要見呂布,你是他的走狗,沒資格聽到這個秘密!”北宮伯玉哆嗦著手,想要維護住他這落幕之人臨時前的最后一絲尊嚴。
楊奉一愣,這就招了?看來楊奉十大酷刑,真是刑訊界的金盤龍座,無往而不利!對于北宮伯玉稱呼他走狗,他也不計較了,跟一個快要死的人計較那么多,有**份。
“嗯,本將這就傳信于呂將軍,讓他來審理你這莽漢!”楊奉對于呂布交待的事,不敢推延半分,雖然他對失去這個酷刑的試驗者有些遺憾,但相對于對呂布的敬畏,遠遠弗如。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一身藍色金絲軟袍的呂布從走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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