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一場混戰(zhàn)
這面密閉的鐵墻,對失落綠洲來說就像是敞開的大門一樣。對付他們,應(yīng)該在通道內(nèi)布滿聲吶武器和毒氣,利用這龐大的伊麗莎白號驅(qū)趕這幾只老鼠。
而如果教堂真這么做的話,鐘離望還會像之前一樣帶著所有人往里突圍,找到能源核心,然后毀掉這座船。
在上來之前他對其它人說,要拆掉這艘教堂最值錢的戰(zhàn)艦,不是假話。
是根據(jù)之前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擬定的計劃。
但現(xiàn)在,教堂打破了這個方案。
這艘星際戰(zhàn)艦里,沒有一個普通人,只有機器,和像機器一樣的偽執(zhí)法者。
如果僅僅是教堂的士兵,是安裝在通道內(nèi)的各種武器,破壁者可以帶著所有人在墻壁內(nèi)自由穿梭,承萬里甚至可以帶著他們離開挪威,來去自由,不受限制。
這艘船總不可能都安裝上針對破壁者的屏障,它服役的年限在破壁者覺醒恩賜之前,已經(jīng)很老了。
連帶著這個“天使”計劃,幾乎是在鐘離望離開聯(lián)邦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喬治提上日程。
失落綠洲這次的對手,是教堂經(jīng)營了十幾年的星際戰(zhàn)艦,更是喬治在北歐數(shù)十年的布局。
唯獨是恩賜這種東西,鐘離望不會挪開腳步。
執(zhí)法者是機動性最強的隊伍,但現(xiàn)在,教堂就像是深海之中的安康魚,用一道明亮的燈光,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鐘離望不會下令離開,即使再往前走,已經(jīng)危及到了他們的性命。
因為秘密就在眼前,教堂雪藏了那么多年的力量,不可能只是這幾名恩賜強度六千的克隆人。
“按弧度估算,這個房間的直徑可能有上百米。”蘇盡說道:“如果里面只有一個房間的話。”
“如果炸開呢?”孫無情摸著墻壁問道:“如果破壁沒辦法帶我們出去,我們自己也可以離開。”
“我現(xiàn)在怕我根本進不去,他們在這個房間布滿電磁網(wǎng)怎么辦?”破壁者收回了摸著墻壁的手,揉著手腕問道:“里面全是陷阱怎么辦?到時候一網(wǎng)打盡簡直不要太美。”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很明顯,鐘離望實在相信和自己同一水平線上的喬治,不會使出這種太過低級的做法。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是不能找到應(yīng)對的辦法。
他看向了蘇盡。
“哎,你想干嘛?我記得剛才我家里人還打了電話,我和你講你不要你不要打我的主意。”蘇盡反應(yīng)很快,一眼就看穿了鐘離望的小心思。
但鐘離望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還有蘇盡背后警惕地云芊流,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還是不敢動他的。
但這件事的微妙之處就在于,他們知道蘇盡在這里,如果他們面前是一個陷阱,他們要確保不會傷到這個書院的公子。
所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進去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但進去還是不進去,現(xiàn)在是一個大問題。
“我們總不能僵持在這,這樣是給別人思考的時間。”孫無情一錘定音,一只手按在破壁者的肩膀上說道:“我同意進去。”
“如果里面的空間夠,我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承萬里立刻站出來說道。
“不管夠不夠,教堂都知道我們的底細。我反正是不建議進去
,我們現(xiàn)在離開,怎么不可以?”持椅人靠著墻壁,環(huán)抱雙手,似乎是怕再來一個人的意見就會改變鐘離望的想法,于是慌忙說道。
破壁者看著圍在他身邊的人,似乎欲言又止。如果要進去,畢竟是要靠他來沖鋒,難免有些猶豫。
但一直沉默著的林瓊露看了他一眼,慢慢從孫無情背后移出半個身子,說道:“我覺得吧……王清野老師都已經(jīng)進來了,可能這里是一個機會。畢竟……學院應(yīng)該不做沒準備的……事情。”
她說話的聲音慢慢弱下來,說到一半,她才反應(yīng)到在場有三人都是她的學長。鐘離望更是學院的傳奇存在,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
可出乎意料的事,這正是鐘離望和破壁者認同的觀點。畢竟兩人都十分了解學院,從剛才王清野的表現(xiàn)來看,可能對這艘戰(zhàn)艦里的東西,比對失落綠洲還要重視。
“別看我,我從來沒什么意見,畢竟我都不會打架。”蘇盡把云芊流推了出來:“你應(yīng)該問她,愿不愿意幫你們打架。”
“少爺愿意我就愿意。”云芊流右手按了一下蘇盡的腦袋,還揉了揉。
“那我們……”鐘離再次看向破壁者,但還沒等他說完,墻壁背后,忽然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墻壁的隔音效果不可謂不好,這悶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一個巨人把里面的東西全砸了一樣。
破壁者嘆了口氣,這是失落綠洲和世界的戰(zhàn)爭,這個時候,他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擔在自己肩膀上的責任。下一秒,他抓住了鐘離望和其他人的手腕。
教堂肯定能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這艘戰(zhàn)艦內(nèi)全都是監(jiān)視器,說不定連他們說了什么話也一清二楚。
所以在身體通過墻壁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爆發(fā)出了迄今為止最快的速度。
失落綠洲一行十個人,終于闖入了這艘飛船的核心場所。
但令人驚訝的是,里面只是一個空曠的廣場。鐘離望盡可能地放慢了時間,松開其他人的手,靜靜地看著墻壁背后的空間。
他皺起了眉頭。
在極度緩慢的時間線內(nèi),他看到圓形的雪白穹頂下,是布滿灰色方格的一整塊地板。直徑正如蘇盡估算的一般近百米,相當于五六個標準的游泳池。而在他們對面,房間的另一端,被仁良打開的黑色洞口,只有拇指般大小。走在最前面的王清野,甚至都有些看不清。
但毫無疑問,現(xiàn)在失落綠洲,正處于他的恩賜范圍內(nèi)。
房間里還有很多的東西,或者說這都不能稱之為一個房間,更像是一個被搬空的實驗室。零零散散的儀器堆在房間的角落,正中央像被特意清空一樣騰出了空間。
剛才他們聽到的聲音,正是王清野在用念力撥開堆在他們身旁的,像垃圾一樣的儀器。
果不其然,學院果然徑直入侵到了這里。
但鐘離望的出現(xiàn)只是讓王清野暼了一眼,他的注意力,放在房間另一側(cè),處于失落綠洲和提烏斯學院中間的一個控制臺。小小的控制臺上擺著像法典一樣的顯示器,顯示器的背后,站著一個穿著中世紀盔甲的人。
格拉海德的盔甲,所有人都不陌生。剛才他雖然沒有取得任何戰(zhàn)果,但在失落綠
洲十人的合擊支線毫發(fā)無傷,也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在吳天成的儀器中,這名圓桌騎士長,即使是在不使用恩賜的時候,強度也接近了一萬。
連蘇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方勢力到達的時刻相差無幾,格拉海德倒是沒有任何意外,在他面前的屏幕中,就是有那么兩塊,專門檢測他們的行動。或許剛才路上安排的偽執(zhí)法者,他們的位置,數(shù)量,出現(xiàn)的時機,都是經(jīng)過了教堂的精心計算,以便把他們引來這里。
孫無情等人下意識地找好了掩體,幾個人像老鼠一樣借著散落在旁邊的儀器掩護自己。和光明正大走進這間大廳的提烏斯學院相比,實在是有些狼狽。
鐘離望解開了恩賜。
對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他心里有數(shù)。但對于這件事情帶來的后果,甚至是這場戰(zhàn)役的結(jié)果,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頭緒。
這個時候,或許連“零”和“朋友”,都不再靠得住。
在場的所有執(zhí)法者,或許會間接引導(dǎo)未來戰(zhàn)爭的走向。
“我還以為,這些東西不能把你們這些傳奇人物引出洞穴。”格拉海德的聲音傳遍大廳的每一個角落:“你們那么緊張,真的讓我覺得教堂是全世界范圍內(nèi),第一個完成這個實驗的國家。”
“這種東西還是不要亂碰。”王清野的戰(zhàn)甲同樣把聲音擴到格拉海德和鐘離望耳邊:“你們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東西。”
“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優(yōu)越感,王清野。”格拉海德似乎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相比于這個提烏斯學院的代表,他反而多看了失落綠洲處幾眼。蘇盡正被趙山客藏在恩賜之下,格拉海德現(xiàn)在還看不到他。
但蘇盡完全清楚這些圓桌騎士長的身份,從蘭馬洛克的經(jīng)歷看,他或許也想向這名書人請教一番。
“這件事情教堂不做,總會有人去做。不是聯(lián)邦,就是東國。而如果真到那時候,恐怕教堂闖進卡梅爾城譴責你們的機會都沒有。”格拉海德嗤笑一聲道:“你們坐擁這個世界最強的武力,卻在質(zhì)疑其他人的生存方式。你們今天聚集在北歐,聚集在挪威,而不是聚集在冬宮,或者是聚集在東國。你們那么有本事,為什么不敢去偃京問一問,那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書人,在天山、在東國秦嶺,做著什么事情呢?”
說到這里,格拉海德把腦袋轉(zhuǎn)向了失落綠洲所在的方向,聲音顯得有些蒼老,但經(jīng)歷了上千年的風霜,承載的是歷史的力量。
“至于你們,想把教堂作為一個跳板,把整個歐洲攪得天翻地覆,鐘離望,你當真以為站在時間之上,就沒有人能奈何了你?”
一邊說著,格拉海德一邊按下了手中的確認鍵。
有些事情,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
要打一架。
大廳的四周,十幾扇門應(yīng)聲而開。這一次,從里面走出來的士兵,全身上下包裹著白色的戰(zhàn)甲,和剛才前去送死的士兵,仿佛云泥之別。
“一千多年了,人類的貪欲,從來沒有變過。”格拉海德拿起了身旁的騎士槍,看著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的王清野和鐘離望,仿佛看到了一千多年前,覬覦王國財寶的那些大臣們。
“既然不打算走,那就不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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