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燈塔
紅色與黑色的碰撞,在黑夜中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沙塵暴起,兩人的戰(zhàn)斗動靜絲毫不比另外一邊弱。
只不過這邊是償命被壓制,那邊是敵人被壓制。
紅色長槍與黑色鐮刀再一次碰撞,力量透過手中的兵器傳導(dǎo)到身上,傳導(dǎo)在腳上,最終傳到了地面上。
轟~
兩人身體周圍的沙塵再次被掀起,償命往后退了兩步,紅色鎧甲的人向前踏了一步,又是一次猛烈的碰撞。
鏘鏘鏘~
償命被打的連連后退,但是戴著面罩的他卻看不出任何表情。反而紅色鎧甲的人皺著眉頭,他不明白眼前這個人到底什么來頭,竟然能夠抵擋的住火力全開的自己。
鐺!
猛烈的一擊,兩人同時退開同時瞟了一眼遠處的情況。
只見那個巨大的丑陋恐怖的身體,正將那個黑色的小人影按在地上毆打,那個小人影就像是風(fēng)浪里面的小船隨時會翻。
“該死,你到底是誰!”紅色鎧甲人冷呵一聲,現(xiàn)在的局面不太好。
償命沒有說話,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或者說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這種高強度的戰(zhàn)斗讓他的身體負荷到了極限。
對方顯然是那種近身戰(zhàn)斗超強的人,正面對抗就是自討苦吃。可是他沒辦法,在這個荒漠上他根本無法徹底的發(fā)揮自己的能力。
這也是對方這么拼命拉進距離,一定要近身戰(zhàn)斗的原因。
沒有得到回答,紅色鎧甲的人不再多說:“不管你是誰,你今天死定了!”
腳下一蹬,狂沙飛舞,他像個紅色炮彈再次殺向了償命。
償命被壓制,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是命主這邊的黑色鎧甲人,卻還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任憑命主再如何猛烈的攻擊,他就是能撐住。
而且有了先前的經(jīng)驗,他能很好的避開命主的束縛。如果被抓住,那就會挨上致命的一擊,他可不認為自己擋的住。
他很明白,只要自己的同伴贏了,那對付這個狂暴的家伙就簡單多了。他現(xiàn)在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拖住時間,盡量的撐下去,因為那邊很快就能夠分出勝負了。
“死死死死!”
狂暴的怒吼,惡鬼化的命主沒有想到對方實力強到了這種地步,他沒有想到即便用這種方式也贏不了。
憤怒,不甘,殺念,越來越強。
他開始怒吼著,狂嘯著,聲音響徹了整個荒無人煙的黑夜。
怨念漫天,食腐鳥驚飛,在惡鬼化命主的狂嘯聲中,那堆骸骨山中出現(xiàn)了怨氣,那些怨氣開始向命主的方向飛去。
不在乎自己變成什么樣,從始自終他都只有一個目的,為了那個目的即便將自身變成承載怨念的容器也不在乎。
看著突然吸收周圍怨氣的命主,黑色鎧甲的人皺緊了眉頭,用自己的怨就算了,還吸納承載別人的怨,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行為。
怨會改變一個人,無數(shù)的怨更是會毀掉一個人。用自己去承載,把自己當做容器,這種瘋狂的做法讓人心頭震顫。
黑色鎧甲的人沒有阻止,或者說他根本阻止不了,他沒有攻擊反而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償命那邊沖了過去。
不管命主最終變成什么,現(xiàn)在都必須先要讓同伴騰出手來。兩個人加在一起不僅僅是多個人而已,戰(zhàn)斗力是質(zhì)的變化!
在配合之下,二打一才能夠?qū)Ψ綇氐捉鉀Q掉。
償命面對一個人都很難了,兩人根本無法抵擋,幾乎是摧拉枯朽,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死!
星空下,荒漠中,研究所地下入口旁。
黑鱗和梧桐遠遠的觀望著,他們也只能觀望……
怒吼聲,咆哮聲……
命主已經(jīng)開始變的虛弱,如果不是因為償命扛著,一切早就結(jié)束了。
過了很久,黑鱗終于上前了一步。
“你干什么?”梧桐提醒到。
黑鱗停下身,微微低頭看著身邊的梧桐,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只要能夠拖住一會兒,命主就能贏。”
“可是你會死的。”梧桐又說道。
黑鱗淡淡一笑:“也許吧,不過只要能夠讓他或者就足夠了,不是嗎?”以往都是土山等人在最前面扛著,但是現(xiàn)在他們進不來,這種事情自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普普通通的花生米掉落在地,她轉(zhuǎn)身離開,邁向了她們絕對不能踏入的戰(zhàn)場。
償命擋不住了,兩個強者聯(lián)手誰都擋不了,就算是命主也是一樣。
長槍貫穿了他的肩頭,腦袋挨了另外一個人猛烈的一拳,身體一歪,但他還是用那把巨大的鐮刀撐住了身體。
遮住臉的面罩落下,露出了他那從來不視人的面容。
兩人看見的同時,都愣住了,那張恐怖的臉嚇了他們一跳。
兩邊臉頰被順著嘴角割開,直接到了耳根,這巨大的裂口包括嘴巴,卻又被黑色粗線縫了起來。
原來不是他不說話,而是無法說話!
此時那張被縫起來的口中已經(jīng)溢出了鮮血,但是即便這樣,那雙眼睛中也沒有絲毫的懼意!
“殺了他,這種家伙不能留!”紅色鎧甲的人慎重的說道。
黑色鎧甲的人也沒有說話,手中慢慢凝聚出了一桿黑色的槍,一紅一黑,同時朝著償命刺去!
償命不懼,但是身體早已到了極限,無論自己怎么命令,那些顫抖疼痛的肌肉就是不聽使喚。
就在兩桿長槍要刺到償命的胸膛時,兩人同收手,長槍甩向了身后。
嘭!
仿佛打到了什么東西,那東西落地,然后遠處發(fā)出了巨大的震動聲。
“有人。”紅色鎧甲的人皺了皺眉。
“嗯,確實,感受不到源力,什么都感受不到,應(yīng)該是什么特別的能力。”黑色鎧甲的人點頭。
那個看不見的人正是黑鱗,她過來了,但是被一長槍就打飛了。
對方的實力根本不是她能夠摻合的,這隨意一甩,都差點要了她的命。
雖然能夠隱身,甚至能隱匿氣息,但是也無法逃過兩人的感知。
“不管是誰,來了都得死!”紅色鎧甲的人動了,朝著看不見的地方?jīng)_了過去,他即便看不見但還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可是他剛想對黑鱗動手,償命再次出手,將他阻擋住了。
“真是找死!”
終于,兩人再也忍不住,對償命下了殺手。
兩桿長槍洞穿了償命,將他硬生生的扎在荒漠上。鮮血順著兩桿長槍流淌而下,即便償命在厲害,也無法與兩人為敵。
星空不知道何時消失了,頭頂上籠罩上了一層灰色,陰冷的讓人心底發(fā)寒。
“大哥,不能讓他吸收掉那些怨氣!”紅色鎧甲的人看向了命主的那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黑色鎧甲的人當然明白,不然他也不可能過來先解決償命,因為他一個人實在打不過狂暴狀態(tài)的命主。
看著那漫天的怨氣聚集了過去,即便他也清楚,如果真的被吸收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可是就在兩人要沖過去的時候,隱身的黑鱗攔住了去路。
“哼,找死!”
一聲冷喝,兩人根本沒有留手,只想快點殺掉攔路的人。
隱身對于他們這種實力的高手來說根本沒什么用,黑鱗雖然想給命主爭取時間,但是太難了。
一拳她就重傷飛了出去,在荒野中現(xiàn)出了丑陋巨大的身形,滿身的鱗甲,已然變成了怪物。
兩人瞟了一眼倒下的黑鱗,不在多看一眼,直接沖向了命主,他們必須要打斷命主吸收才行。
可是在他們兩人轉(zhuǎn)身的時候,丑陋巨大的黑鱗再次爬了起來,她眼耳口鼻都流著血,劇烈的喘息著,腳下踉蹌有些站不穩(wěn)。
“啊!”她發(fā)出了一聲怪物般的咆哮,再次朝兩人撲了過去。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畏懼,有的只是一往無前。
明亮的實驗室,一直被囚禁的生活。
各種各樣藥劑的注入,朋友死去了,身邊一個個陌生的人也在死去。
鐵籠,腳鏈,即便上廁所的次數(shù)都會被記錄,她明白自己已經(jīng)不是人了,只是一個實驗的小白鼠。
傷心?
已經(jīng)不會傷心了。
難過?
那是什么?
哭泣?
早已流干了淚。
希望和未來?
僅有的希望,可能是……不……希望?那又是什么?
肉體上的疼痛早已麻痹,心里早已黑暗一片,她的身體早已不屬于自己,她的靈魂早已死去。
直到有一天,黑暗的世界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猶如黑暗中的燈塔,在黑暗的世界中發(fā)出了光芒。
“要跟我走?”背對著她的人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綻放出了微笑。
“那,走吧。”
吼……
黑鱗來自心底的咆哮聲,她的世界只有一個人,只有那明亮的燈塔。即便是自己微不足道,即便在對方眼前只是蟲子,但是她即便作為弱小的蟲子也要爭取那一點點的時間。
“一個渣滓,也想拌腳?可笑!”紅色鎧甲的人回頭看著那瘋狂撲過來的怪物,手中凝聚了一團讓人心悸紅色的能量。
“死吧!”
紅色的光芒綻放,黑夜震動,猶如沙塵暴起,吞沒了她燃起希望。
吼!
黑夜中震耳欲聾的吼聲,紅色的光芒中沖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她全身燃燒了起來,雙手手掌消失不見,她籠罩在火光之中撲向兩人。
那雙被火焰灼燒的雙眼中只有決絕。
一邊跑著,身體一邊潰散,雙臂化為了灰飛,身體寸寸崩裂,最終湮滅。
可是這還沒有完,在狂風(fēng)之下,黑色的灰燼飄浮著籠罩向兩人,仿佛死也要將兩人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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