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鄧公子身亡
杜仲很快就離開了,正如同他來時一樣,匆匆如也,悄無聲息,曾經(jīng)告訴過過他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總要面對現(xiàn)實,以無比樂觀自信的態(tài)度活出更精彩的人生。
但他的回答是我的母親和妹妹死了嗎如果她們死了,那我也就死了,如果她們還活著,那就活在我的心里。
他的心如死灰給宇文承都帶來不少的惆悵和無奈。
想想也是,人生在世,恍惚三萬天而已,一萬天牙牙學語、刻苦銘心的求學,一萬天夜以繼日、堪稱殊死搏斗的打拼,一萬天風燭殘年、垂垂老矣,迎接死亡。
似乎從出生到死亡就沒有輕松的活過一天,即便是嬰幼兒那段什么都不懂的時期,也有著獨屬于孩子的苦悶。
活著到底特么的為了什么以前宇文承都并不懂,現(xiàn)在看來卻更多的是責任。
混亂、悲歌,這陳舊山河總要有一個人去重整
親情、友情,這兒女情長總要有一個人去負責
孤獨、落寞、絕望與愁苦、但不管怎么說,你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去負責,為自己的到來去證明,以盡可能豪氣云干、興致盎然的態(tài)度去活的更加與眾不同,在這個美妙的大千世界留下屬于你的筆記,以供后人追尋。
或流芳千古,或遺臭萬年,用力雕刻下你的足跡,不要在歲月的流逝中默默無聞甚至到了百年之后再無人記起你的存在。
拿出在千山山脈從劍齒虎身上砍下來的犬齒,再次提刀,小心翼翼、細致萬分的完善著上書的史歌。
堅硬如鐵的犬齒,普通刀具極難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跡,但他除了三米多一點的鳳翅流金鏜又沒有什么神兵利器,它很明顯不可能用以雕刻,所以只能用些普通的刀具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打磨。
劍齒虎的犬齒非常堅硬,即便是埋在土壤中也可以做到幾十年不朽,甚至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形成化石,更是可以存在幾千萬、幾億年之久,這也算是一種證明在歷史長河中存在的有力證據(jù)不是嗎
上面的刻痕縱橫交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他想要印刻在犬齒上的是什么
“咦,師兄好雅興啊,這春風拂面、暖光洋溢的,好不快活,倒是將我們幾個留在郡守府,處理一大堆頭疼至極繁雜瑣事。”
郭嘉遠遠的走過來,看到躺在樹蔭下的宇文承都,不由得笑著打趣。
“奉孝,為兄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要用心去感受事物的內(nèi)在,我在思考以后的戰(zhàn)略部署,也是極為幸苦的,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聽到郭嘉的吐苦水,宇文承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像自己這樣還真有一點說不過去,哪有把自己的師弟丟下處理事情,而自己逍遙快活的師兄”
不過,想他是誰心思電轉,絲毫不愧疚,反而露出一個屢教不改、恨鐵不成鋼的慍怒表情,極為不滿的敲了敲郭嘉的腦袋。
“原來如此,嘉錯怪師兄了。”郭嘉也是極為聰慧,怎么會聽不懂他是在強行解釋但他卻不敢說破,生怕挨揍,只能裝出一個羞愧的表情道歉。
“上一次就被你糊弄了,這次還來你當我傻嗎真的是,明明就是在悠閑的享受著,卻非要說的像是在苦思著什么重大事情似的,你當我才智過人,學富五車的郭嘉看不出來嗎只是為了保存你身為大師兄面子,不好說破罷了,哼”
事實上,并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害怕宇文承都用一根手指,以切磋武藝、強身健體的名義,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大師兄,仁貴師兄來信,前不久南高郡的高句麗百姓因不服漢人管教,爆發(fā)動亂,郡守鄧桐身先士卒的帶著將士們鎮(zhèn)壓,混戰(zhàn)中不幸身亡。”
郭嘉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宇文承都,面無表情煞有其事的說道。
但實際上這個鄧桐怎么死的,他再清楚不過了,無非就是不聽話,被薛仁貴給處理了。
薛仁貴是什么人
可能人們只知道他是拯救萬民于水火的民族英雄,一代戰(zhàn)神。其“三箭定天山”、“神勇收遼東”“征服高句麗”等事跡威震華夏,但對于真實的他卻鮮有人知。
他武藝高超、才智過人,用兵如神,有精通多種軍陣,確實可以稱的上一代戰(zhàn)神,但至于說什么“寬容仁厚”、“體恤百姓”,就名不副實了。
慈不掌兵,其實縱管華夏五千年歷史,薛仁貴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心狠手辣之輩,殺心極重,他對本國百姓如何史無所載,但對敵國百姓素來冷血兇殘,絕對是與“仁善”二字搭不上邊地,他遠征突厥、高句麗之時所下達的血腥命令,并不比宇文承都好多少。
事實上,能流芳千古的歷代名將,哪個不是克服了內(nèi)心的軟弱和同情,冷靜冷血地為軍隊考慮,很多時候他不得不犧牲無辜百姓的利益甚至性命,而去博取勝利,否則就很可能因為一念之仁而“累死千軍”。
一將功成萬骨枯,人屠白起在長平一戰(zhàn)坑殺了四十萬,造就了大秦帝國的輝煌,陳湯帶兵三千痛打北匈奴郅支單于,一路燒殺搶掠,殘害無數(shù),才有了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鐵血王令。
“他這才上任幾天就被處理了這貨肯定是跟你仁貴師兄唱反調(diào)。”宇文承都聽后一愣,隨后笑了,他能想象的到一個出身貴族,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大家公子和性格剛毅卻心狠手辣,對于有礙他利益的人,絲毫不手軟的薛仁貴會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
毫無疑問,自以為是的鄧大公子肯定會目中無人的沖著薛仁貴指手畫腳,甚至有時候會擺出官腔辱罵,但薛仁貴肯定不會受他這個氣,特別是在朝廷也鞭長莫及,可以一手遮天的南高郡就更加肆無忌憚,說殺就殺了他,毫無商量可言,反正朝廷又不會治他的罪,鎮(zhèn)壓暴動的時候不幸身亡有什么不正常的嗎
“奉孝,回信你仁貴師兄,南高郡是我們的重中之重,不論是誰試圖搗亂,都格殺勿論。至于鄧桐身亡這件事情就不用上報朝廷,反正他們也不會知道。”
“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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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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