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人三騎出了城鎮(zhèn)便快馬加鞭的趕起路來,這一路上除了打尖吃飯,夜晚住宿外,其余大部分時間都在趕路。
說來也怪,自從昨日碰到那蔣家的老者極其手下后,一連十來天再沒碰上敵人糾纏,三人安全越過東甫國和上煊國,進入西甫國的地界內(nèi)。
孟南心中納悶不已,暗想:自打在望州城跟那巫馬國國師結(jié)下了梁子,這一路上就沒消停過,似這般風平浪靜,卻是頭一遭,許是離涂國遠了,此地已超出那巫馬國國師的能力所及的范圍了。
而涂瑩卻另有一番心思。
這一日,三人錯過宿頭,只好在荒山野嶺露宿。時至夜半,密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急響,孟南一驚,低聲喝道:“什么人?”阿茹與涂瑩也被驚醒,起身尋聲去看。
借著月光,只見一人提著長劍走出密林,身子搖搖晃晃,似欲站立不穩(wěn),涂瑩驚疑不定,阿茹卻驚叫一聲:“歐陽,是你!”急忙上前相扶。
孟南道:“是歐陽兄?”也跟了過去,卻見歐陽白清渾身是血,以劍拄地,面色慘白,顯示受了重傷。孟南見狀,不由驚道:“你受傷了!”
阿茹掏出靈藥欲給歐陽白清服用,歐陽白清卻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小傷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眼光一轉(zhuǎn),盯著孟南,雖是重傷之下,一雙眸子仍如刀一般銳利,冷笑道:“看你小子忠厚老實,心地卻是淫惡無比,不但將宗主騙得團團轉(zhuǎn),連阿茹也死心塌地的護著你,嘿嘿,你倒是挺有福氣啊!”
孟南聽他語音不善,大罵自己淫惡,不禁有些不解,詫然道:“歐陽兄這話從何說起?”阿茹也氣道:“歐陽,你又胡說些什么?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歐陽白清打了個哈哈,道:“我胡說?你們都被這小子的外表騙了,你知道我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嗎?遇到了些什么人?我又怎么傷的?”
阿茹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么?”孟南則道:“歐陽兄傷的不輕,有話明天再說也不遲,先休息休息。”歐陽白清冷笑道:“你少給我假惺惺的裝好人。一個阿茹跟著你還嫌不夠,還要兩個,哼哼,果真是艷福無邊啊!”
阿茹怒道:“歐陽你再胡說,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歐陽白清嘿嘿說道:“對我不客氣,你什么時候?qū)ξ铱蜌饬耍磕愕难劾镏挥羞@個小子,什么宗主的囑托,全是借口……咳咳……”阿茹大怒,揚掌欲拍,卻見歐陽白清連聲咳嗽,嘴角涌出不少鮮血,心里不由一軟,暗嘆一聲,手掌輕輕地幫他抹去嘴角的血漬,低聲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酒關(guān)對于宗主是何等的重要,孟公子既然過了酒關(guān),將來很有可能會繼承宗主的衣缽,甚至接手宗門。我身份卑微,怎能……你卻是誤會我了。”
阿茹動作輕柔,深情款款,歐陽白清心頭一暖,眼神也柔和了許多,輕聲道:“罷了,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不能再繼續(xù)走了,快找地方藏起來吧。我已經(jīng)用木端給師父發(fā)了求救的信息,堅持一兩天,宗門就會有人來了。”
阿茹奇道:“你這什么意思?”歐陽白清掃了孟南一眼,說道:“還不是拜他所賜?這小子不知道惹了禍事,神、魔兩道的人居然連起手來追殺他。嘿嘿,咱們可真是小瞧他了。”
阿茹一驚,追問道:“你說什么?神州和魔道聯(lián)合起來追殺孟公子?這怎么可能!”孟南跟涂瑩聽了也吃驚不已。
歐陽白清哼了一聲,道:“怎么不可能,西域的蔣家,左家,巫馬國的權(quán)教三使之一的地獄使,上煊國的七星門、赤血會,血盟的孫成,極意山莊的田澤,瞧不出名堂不知名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哩。嘿嘿,你說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卻是問的孟南。孟南呆愣在地,不知如何作答。
阿茹卻是吃驚不小,西域蔣家,四大世家之一;左家,在西域?qū)嵙κ莾H次于蔣家的世家名門;權(quán)教三使,乃是齊秦榮的左膀右臂,地位更在各個堂主之上;上煊國的七星門,門主乃是兄弟七人,各有絕藝,成名已久;赤血會,聞之令人喪膽的一個組織,專以刺殺立世,手段多變且殘忍;血盟孫成,人道聯(lián)盟新晉副盟主司空鏡的副手,也是極有名氣;極意山莊的田澤,乃是田家后輩中出類拔卒的子弟,在江湖上也已闖出不小的名聲。
這許多人風馬牛不相及,相互間甚至還有些恩怨糾葛,居然會為一個孟南大動干戈,齊聚西域,追殺于他,阿茹又是吃驚,又是奇怪。
若說魔道派人要殺孟南,或許也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他一個神州人士,在西域的地界上就容易受人仇視。但是神州也有人越界追殺孟南,尤其值此神魔大戰(zhàn)之際,卻是有些令人費解了。
歐陽白清見孟南無語,又說道:“你自己惹了禍事,卻來牽連我門,居心險惡,一至如斯,便是宗主恐怕也保不了你!”孟南皺眉道:“我誰也沒惹誰,怎么會有這么多人要殺我,他們會不會是弄錯了?”歐陽白清冷笑道:“我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阿茹說道:“歐陽,你怎么會知道的?”
歐陽白清道:“我一直在暗中跟著你們,除了田澤跟孫成我還沒碰到外,余人都被我解決了,你說我怎么知道的。”說至此,孟南方才恍然大悟,為何這十來天居然沒碰到那巫馬國國師的手下,原來都被歐陽白清殺了。
阿茹道:“權(quán)教的地域使……你也跟他照面了?”
歐陽白清嘿嘿一笑,道:“昨天跟他打了一場。嘿嘿,權(quán)教三使果真了得,不負盛名,居然能在我的手底下逃脫,我現(xiàn)在倒真想和那個最強的魔神使斗上一斗了。”
阿茹看歐陽白清的身上血跡斑斑,精神萎靡,不禁有些心痛。
這十數(shù)日,歐陽白清連戰(zhàn)十余場,每一場都是屠殺,沒費多大力氣,唯獨對陣地域使這一場,受創(chuàng)極重。
阿茹輕聲道:“你……你何必如此,咱們在一起保護孟公子,相互也有個照應(yīng),還懼他什么地域使了。”歐陽白清道:“若不是為了你,我才懶得出手。哼,憑他也配我保護?宗主選了他,真是糊涂透頂。”
阿茹道:“你這脾性,居然敢編排起宗主的不是了。唉,什么時候能改改。”
歐陽白清道:“我本來不想露面的,不過昨天我得到訊息,聽說左家的家主左鶴也已經(jīng)趕到了西甫國。我若不受傷,倒也無須懼他,可是眼下你們卻不能再走了,先躲躲,待宗門來了幫手,再做打算。”
阿茹又是微微一驚,道:“他也來了?”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慮。那左鶴本領(lǐng)之高,更勝地域使,即便歐陽白清無傷,也未必是他對手。如若自己與歐陽聯(lián)手,也可保孟南無恙,無甚畏懼。就怕還另有更加厲害的高手趕來,到時候就未必是他們能應(yīng)付得了的了。
孟南卻忽道:“不行,我躲不得,我得繼續(xù)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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