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仍能感覺到有一絲耀眼的光線在照在自己的臉上。伴隨著劇烈的頭疼,孟南終于睜開了眼睛,卻又被強烈的陽光晃得有些眩暈,急忙合上雙眼轉(zhuǎn)過頭去。
過了好一會,孟南才再次打開雙眼,翻身坐起,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嗡嗡直響,好似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腦中飛舞一般。
孟南用力揉了揉腦袋,這時才發(fā)覺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原來穿的那件臟兮兮的衣衫也已經(jīng)不知蹤影,僅剩一套貼身的干凈白色里衣褲,卻也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套。
明媚的陽光透過厚重的床簾的縫隙照了進來,孟南呆呆的看著,心下不由一陣茫然,自己怎么會睡在這里,居然全無一點印象。好在這種一覺醒來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心里雖然不解,卻也不慌。
挑開床簾,站在地上,腦袋一陣眩暈,孟南深吸了口氣,見窗前有一張朱漆桌子,桌旁椅子的靠背上搭著一套衣服,孟南拿起來,入手很是絲滑,卻是綢緞做的。
孟南心里一喜,他生平艱苦,雖然衣食不愁,卻也從來沒穿過這等面料的衣衫。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好合適,卻不敢穿上。
這時忽見房門被人推開,走進青衫少女來,見到孟南站在地上,微笑道:“孟公子醒了?”
孟南一驚,急忙將衣衫放回椅子上,紅著臉道:“你……你是誰?”
那青衫少女正是阿茹,不由微笑道:“我陪孟公子喝了一天一夜的酒,怎么這么快就忘了?”走上前拿起那套絲綢衣衫便往孟南身上套去。
孟南大窘,急忙退開兩步,卻一下子坐到床上:“你干嘛,我什么時候跟你喝酒了?”
阿茹道:“我侍候孟公子更衣啊。”孟南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這套衣服也不是我的。”
阿茹笑道:“公子原來的那件已經(jīng)破的不像樣子了,這件乃是我義父連夜找人縫制的,公子穿上試試,若不合身,再拿去讓他們改過。”
孟南奇道:“你義父,他是誰,他干嘛要給我做新衣服?還……還做得這么好,我……我銀子不夠,可給不起你們錢。”
阿茹一怔,隨即呵呵大笑起來,半晌才道:“公子真是醉了,什么都不記得了。”拿著衣衫走上兩步,說道:“放心,這衣服是義父送給公子你的,不要你花錢。”又要替孟南穿上。
孟南一骨碌翻到一旁,跳到地上,慌道:“我自己能穿,不敢麻煩姑娘,你……你先出去吧。”
阿茹道:“好吧,公子有命,阿茹自該遵從。公子睡了這么久,想必應(yīng)該餓了吧,我這就去叫人上些點心來。”將衣服放在床上,走了出去,轉(zhuǎn)身又將門帶上。
孟南傻愣愣地站在地上看著阿茹離去的背影出神,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怕阿茹再來,急忙將那套衣服穿上。雖然衣衫華美,手感柔和,孟南卻穿不習(xí)慣,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生怕弄臟了。
忽聽拍門聲響起:“孟公子可醒了,老朽芮政求見。”
孟南道:“我……我醒了,你進來吧。”
只見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一個老者來,阿茹端著一盤糕點跟在后邊,孟南頗感意外,道:“芮老,你……你怎么來了?”指著阿茹,又道:“她……你就是她的義父?”
芮政點點頭道:“阿茹自小便被老朽收養(yǎng),難免有些驕縱,若是侍候公子有不周怠慢的地方,還請公子海涵。”
孟南慌道:“不敢,不敢……挺好,挺好……”
只見阿茹將糕點放在桌子上,恭敬的道:“公子剛剛睡醒,先吃些點心,稍后再吃正餐也不遲。”
見到那碼得整整齊齊的精美點心,孟南肚中不由發(fā)出一陣咕嚕聲音,伸手拿起一個,看了看阿茹跟芮政,道:“這是給我的?”
芮政微笑道:“公子請用。”孟南再也不客氣,一口吞了下去,只覺十分香甜,以前從未吃過。
阿茹怕他噎著,倒了一杯水。孟南邊吃邊道:“我太師叔呢,他們吃了么?”心想這么好吃的東西,恐怕太師叔他們也沒吃過吧,我得給他們留點,一起嘗嘗。
阿茹道:“邱文跟老祖等人今天一早就走了。”孟南一呆,道:“走了?他……他們怎么走了?”心里十分不解,太師叔不是要帶我去見武師叔祖么,怎么撇下我不管了?
芮政道:“公子可還記得前日喝酒時的事?”
孟南隱約記得當(dāng)時自己喝了一碗,辛辣無比,差點吐了出去,后來……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不記得了,多半自己也跟魏寶等人一樣,喝完那碗酒就醉倒了。
忽然一驚道:“你說什么?你說前日……喝酒的事?我一覺睡了兩天?”
阿茹道:“是一天一夜。”
芮政眉頭一皺,道:“看來公子真是喝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還是要恭喜孟公子闖過了酒關(guān),成為了宗主他老人家的有緣人。”
孟南驚呆不已,良久才道:“我……我闖過了酒關(guān)?我喝多了啊,這也算過了?”心下一陣糊涂,按照如此說法,魏寶等人豈不也是過了?
芮政苦笑:“本來,孟公子醉了,當(dāng)時的事什么都不記得了,應(yīng)該算是失敗了。可是……可是……”
阿茹接道:“宗主他老人家當(dāng)時定下的規(guī)則是將一壇求緣酒喝光,而不醉倒,便算是過關(guān)。而孟公子卻足足喝了兩壇有余,這還不算是過了么?”
孟南咋舌道:“我能喝兩壇酒?我怎么不知道?”
阿茹笑道:“不止兩壇呢,后來我又陪你喝了一天一夜,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喝了多少壇了,直喝到昨天中午你才睡下。”
聽了阿茹的話,孟南徹底驚呆,這些事他完全不記得,一點印象也沒有,怪不得剛才醒來頭痛欲裂,渾身酸軟無力,原來是喝了太多的酒的緣故。
芮政道:“老朽已經(jīng)派人稟明宗主,大約這兩天便能傳過話來,公子左右無事,便在這里小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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