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預言
約莫5分鐘的樣子,位于戰場最左端的辛祖亞剎士兵最先發出了驚恐的呼喊。迪克帶領2000人對著辛祖亞剎的中軍發起了沖鋒,而楓烈則帶著500人從旁策應。
除了那新歸附的3000本地巫術部族,半數的辛祖亞剎士兵已經戰死,半數的此刻正在戰場上和樨木部族的人鏖戰著。
在強大騎兵的沖擊下,辛祖亞剎的軍隊宛如一塊夾餅并從中破開。他們的攻勢被頃刻瓦解。那3000的巫術部族軍隊見此場景,還沒的楓烈他們靠近早就一窩蜂的跑向了山谷的隘口。
楓烈直接懶得搭理他們,將他們攆出戰場后,對著辛祖亞剎的軍隊展開了圍殺。
激戰至日落,終于將所有的辛祖亞剎的軍隊全部殲滅。楓烈他們付出了300的傷亡,樨木部族則是他們的十倍。
樨木部族的族人們盡情的歡呼著,因為這樣的勝利他們從來都不敢想象,很多人仍無法相信他們真的在與辛祖亞剎軍隊戰斗中取得了勝利。
在當日盛大的慶功晚宴上,帶著所有的族人,拉迪洛一方對楓烈,已經他的軍隊表示了感謝。
“族人們,同胞們,預言實現了!月神沒有拋棄我們!跟隨著她的指引我們在東方真的找到了我們新的家園。”拉迪洛對著樨木族人大聲的說道。
“月神的光芒已經西垂,新月將在東方升起!”聽著拉迪洛的話,一個滿臉皺紋,步履蹣跚的年邁,雙目失明的老夫人在一個少女的攙扶下高聲念誦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她,周圍的樨木族人紛紛自發的躬身敬禮。
“族長,你為何肯定他就是東方的新月!”來到拉迪洛的面前,老婦人對他問道。
“阿羅嘉長老。這位幫助我們的楓烈·蒼月,也是新來到這片土地的領主。他的仁慈和熱情與月神相若,他的嚴酷和武功與戰神相仿。”拉迪洛站到阿羅嘉長老的身旁,將楓烈讓到了她的正面。
“呵呵。”楓烈心里有點小激動,“這人夸的,真舒坦!”
“可否借你的手與我一觀,蒼月領主。”阿羅嘉長老說道。
看著雙目蒼白的老婦人,楓烈很是不解,不過還是對她伸出了左手。
“左手!”老婦人顯得有些驚訝。
“是要右手嗎?”楓烈說著正想收回左手,伸出右手。但是卻被牢牢的抓住不放。
阿羅嘉長老仔細的捏揉著楓烈的左手,越摸臉上的表情越是凝重。最后竟然一把抓著楓烈的手臂,摸上了楓烈的臉。老婦人顯得很是激動,讓楓烈臉上一片生疼。但是楓烈卻無可奈何只得強忍著。
摸了好一會兒,老婦人突然雙手顫抖,滿臉驚惶;她身旁的那個少女見狀急忙問道:“長老,你怎么了?”
老婦人沒有回答她,雙手顫抖的再次摸上了楓烈的臉,當整張臉全部仔細的摸完后,她的表情,變成了一種無可奈何,而又有些悲涼的微笑。她想要說什么,但是一張嘴,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緊緊地抓著身旁少女的手,急速的喘著氣,但就是說不出來,掙扎了一會兒后,她似乎認了命。然后閉上了雙眼,安詳的倒在了少女的懷里。
“長老!”少女厲聲悲痛的哭泣道,“祖母。”然后無盡嗚咽。
“我......”楓烈驚愕萬分,愣在當場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所有的樨木族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對著阿羅嘉長老跪倒在地。
書俊和迪克來到了楓烈的身旁,做出了戒備。而楓烈將他們推到了身后。
“節,請節哀!”楓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伊薩莉,長老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去侍奉月神去了。振作起來,現在你是樨木部族的先知了!”拉迪洛最先站了起來,然后對那少女說道。
聽著拉迪洛的話,少女擦干了淚水,然后拿起了原先阿羅嘉長老的法杖。然后她對著夜空的皎月大聲的用他們的語言說著什么。周圍的樨木族人聽了,紛紛歡呼起來。
然后,伊薩莉來到阿羅嘉跟前,指揮四個女人抬起阿羅嘉的身體,走向了湖邊,樨木族人也紛紛跟隨而去。
“抱歉,蒼月!我們必須先送別長老。烏娜,炎陣,你們先帶我招呼一下蒼月。”拉迪洛說著,急忙跟了上去。
“你們不去嗎?”楓烈看著仍留在場地上的差不多500多號人,不解的對烏娜問道。
“那是他們樨木族的儀式,我們外人去了不好。”烏娜說道。
“外人?哦,對。你們是其他部族的。”楓烈回想起來,樨木部族在逃亡中收留了很多其他部族的人。
“我和烏娜姐是四象部族的,然后還有很多其他的部族,為了逃避辛祖亞剎的奴役,我們跟隨著樨木部族一切來到了這里。”炎陣開口道。
“四象部族?”楓烈問道。
“我們部族是斯米洛森林里數一數二的的大部族,我們部族能掌控風,水,石,火的力量。與我們四象部族不同,他們樨木部族因為剛才的那個預言,在部族聯盟共同抵抗辛祖亞剎的戰爭中,他們一直主張遷離,而不是抗爭。
如你所知,后來我們失敗了。四象部族因為堅持抵抗的關系,首當其沖的遭到了他們殘忍的剿殺。我們四處逃散,然后我們這部分加入了他們。”烏娜一邊喝著酒一邊神傷的結果炎陣的話對楓烈說道。
說完,“坐下來啊,領主大人,你還想知道什么?我會全部都告訴你。”烏娜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對楓烈笑著說道。
“......”楓烈心里狂汗。“不行,這太不厚道了。書俊和迪克女人的手都還沒牽過呢。我都已經......”見楓烈不動,烏娜對楓烈眨看眨眼,“咳咳,這只不過是正常的交往而已,哪有什么跟什么那種事情啊,再說了憑他倆迷倒眾生的模樣,以后肯定無數美女在懷的,不用擔心他們。”
想著,楓烈心安理得的做到了烏娜的身旁,接過了她到來的酒。
“你說的那個預言到底......”楓烈剛想問關于那個預言的事,炎陣卻突然單膝跪倒在了楓烈身前。
“蒼月領主,請允許我加入你的軍隊!”炎陣說道。
聽著炎陣的話,楓烈很是驚訝,一口酒差點咳了出來。
“加入我的軍隊?可是你們......”楓烈指了指拉迪洛那天遠去的方向。
“我們和樨木部族并不是從屬關系,我們要做什么完全有我們的自由!”烏娜對楓烈說道。
“可是你們四象部族會同意嗎?加入我的軍隊,你知道意味這什么嗎?”楓烈正色道。
“四象部族已經不復存在了!”炎陣淡淡的說道,“我們只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看著烏娜,炎陣黯然的說道。
聽著炎陣的話,烏娜仍是一臉微笑漠然的表情,楓烈瞬間明白了他們的心境。“國破家亡,失去信仰,但是生命卻還要繼續。這就是他們現在的狀況吧。”
“我同意了!不過我首先告訴你,我們有些東西和你們很不一樣,如果到時候你適應不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勉強。”楓烈對炎陣說道。
“我知道!謝謝領主大人。”炎陣說道。
看著炎陣的做法,周圍又走出了二十多人,甚至有幾個女人,他們也都如炎陣一般懇請加入楓烈的軍隊。楓烈全都同意了,并當場就讓迪克以后負責他們的訓練和安置。
“快點,快點趕緊乘今天好好喝,以后你可就人家的小兵了,以后可沒這種機會和領主大人喝酒了。”烏娜拉過炎陣,急忙給他倒滿酒,然后拉著楓烈一起干了一杯。
楓烈無奈的笑了笑,干了酒杯中的酒,然后說道:“可以告訴我關于那個預言的事嗎?”
烏娜有些不高興:“為什么你也對那種縹緲的事情感興趣啊?該不會是人家夸了你幾句就真當自己是那救世主了吧!”
“烏娜姐!”炎陣也不高興了。
“喂喂喂,這才剛進門吶,就吃里扒外了!小心我揍你!”烏娜不爽道。
“好好好!你厲害。”炎陣不說話了。
“不說我問別人。”楓烈說著就要站起身,被烏娜抓著雙肩按了回去。
“我說,我說,大領主!開個玩笑都不行,真沒勁!”烏娜臉頰微紅,楓烈知道她喝醉了。
“這個預言據說在森林精靈們歸隱避世以后,就被他們的先知占卜出來了。但是一直都不怎么相信。直到辛祖亞剎巫國的軍隊出現,無數的部族覆滅,他們才確信。
不少的部族相信他們,跟著他們一起遷離,但是我們的抵抗沒有一丁點作用,所以在解決了我們之后,他們就成了辛祖亞剎的主要目標,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幾萬人,最后就剩下了這么多。嗝兒......”烏娜。
“還有一個傳言,大人。”炎陣接話道。“那個更離譜!老弟!你們這些大男人怎么都相信這個。”烏娜扔掉了杯子,直接用酒壺灌了一大口。
“說是辛祖亞剎的先知也預言到了什么,而且是跟樨木部族有關,所有才一直這么死追著我們不放,但是這個預言確實沒有經過任何證實,他們也不緊緊只是死追著我們不放。”炎陣沒有理會烏娜,對楓烈說道。
聽完炎陣的話,楓烈不置可否,只對著兩人舉起了酒杯:“這些縹緲的東西我們暫時別想了,為了今天的勝利!”
“哈哈,沒錯,我最喜歡勝利!”烏娜又猛灌了一口,然后沒一會兒就倒在了楓烈的肩上。
“大人請原諒烏娜姐,她一直都......”
“我知道,過往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我曾經也和她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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