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傳奇
楓烈循聲望去,不禁笑了起來:“還真是你!”
“是我又怎么樣?別以為你會有什么好結果,拘禁國民,拘禁貴族,即使獸人殺不了你,回去了帝國也不會放過。。呃,咳咳,咳。。”沒等他說完,一旁的士兵已經在他肚子上來了一拳,疼得他,另一個士兵也扶不住,曲倦在地上。
看著這一開始就宣稱為貴族的胖子,楓烈不禁有些好笑:“貴族!你******算哪門子貴族!”楓烈一邊質問一邊踩著他的臉頰。
“你的祖先起先也只像他們一樣,來到這片大陸,進行征服。除了手中的武器和身旁的同伴,他們也一無所有。但是看看他們后來擁有了什么?家族,領地,臣民,爵位,榮譽和伊諾斯大陸!以及,以及你這樣廢物和垃圾!”
“你的士兵吃得那么好,卻讓我們喝稀飯,你這叫什么并肩作戰,你就是把我們當做隨意去死的炮灰罷了!”那個貴族在楓烈的腳下掙扎著,憤恨的說道。
“你見過誰,和你們吃的不一樣?除了傷員!站起來告訴我!”楓烈一把抓起他,將他提起來,拖到人群面前。
“就是你的士兵,蘭菲厄斯家的士兵,不光我一個看到。。啊。。”一塊石頭砸在了他的胸膛上,“絞死他,大人!他就是個混蛋!我們愿意為圣羽城而戰!”
“絞死他!”
“絞死他!”
“絞死他!”
。。
“你們這些賤民,你們這些垃圾!絞死我吧!你們最好期待獸人把你們殺光,因為回去帝國會把你們全部都絞死。你們殺了一個貴族!”
對于這種人,楓烈知道已沒有必要在與他多費唇舌。將他全部處死后,楓烈叫士兵把他們無差別的與陣亡的將士埋在了一起,除了那個貴族。
獸人的部隊又重新出現在了血齒城周圍,但是他們卻沒有一絲進攻的跡象。
有了兵變的事件,楓烈每天都在城里四處巡逛,不是為了壓制,只是想多聽聽他們的話語,多記住一些他們的面容。因為他們將是與自己一起赴死的人。
在路過地牢的時候,楓烈竟然聽到了里面傳來了咳嗽的聲音,接著走了進去。
昏暗的地牢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座逼仄的牢房里的一個白發男人和牢房外的兩個看守。在難民們被變為民兵的時候,楓烈早就下過令,將所有的人族囚犯也都釋放了,與難民同樣,有力氣的,編為民兵,不行的,編為后勤。再釋放了獸人之后,地牢里應該不再有人才對。
楓烈看了一眼身旁跟隨著杜爾,他很是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呵呵,有意思!看看你是什么鬼?哪路大仙?”心里想著,在四個護衛和書俊的跟隨下來到了牢房前。
看著來人,兩人警覺的同時握著劍柄護在了牢房門前,卻不說話。
等了一會,“杜爾?什么情況?”楓烈大吼道。
“少爺,這事兒,比伯大人也知道的。”杜爾慌亂的說道。
“我現在在問你!”楓烈開始生氣了。
“這是夫人的犯人!”杜爾艱澀的說道。
“夫人?”楓烈的腦子明顯不夠用了,“這里還有個什么夫人?”
“是,領主夫人!”杜爾解釋著。回想著腦子里對這位夫人的記憶,楓烈不禁笑了笑,“冤家啊!這事必須得管!”
“把人交給我!”一邊說著,楓烈一邊走上前去。
“少爺!”杜爾的擔憂的話音未落,那兩個看守已經拔出了劍,很快!但是書俊更快,幾乎是二人寒芒刺向楓烈的同時,瞬間就暗淡了。
本以為再怎么樣,也可以說是自己人,所以書俊只是擊飛了他們的武器,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二人失去長劍的同時,竟然立刻又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刺向楓烈。
“死士!”看著他們一往無前,悍不畏死的眼神,已經至始至終都不發一言的冷漠,楓烈只得不情愿的出手了。
二人在要刺中的那一刻突然眼前一空,然后便癱倒在了地上。看著二人拔出匕首的同時,杜爾和護衛們也拔出了長劍,早已與二人打過交道的他,深知二人的德行,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到,他們竟然什么表示也沒有就對楓烈拔劍相向,竟然不死不休。不知情的,還以為彼此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驚怒交加的杜爾對著兩人倒下的身體,各捅了幾劍,然后氣喘著跪倒在楓烈面前,“屬下失職,請少爺懲處!”
“不關你們的事!這種夾板氣,我知道不好受。”楓烈說著,斬斷門鎖,走進了牢房。
看著手腳都還上有枷鎖的消瘦精靈,楓烈不禁更加好奇了,能讓一個女人恨成這樣子,那肯定只有一種事情了。但是想想又不可能,若這便宜后母真干出這種事情,比伯他們怎么可能還會給她面子。
“能說說你的事情嗎?”楓烈較有興趣的問道。
“能不說我的事情嗎?”那人說著,抬頭看著楓烈。
“帥!”這是楓烈的第一感覺。滿是憂郁的眼神里滄桑浮逸,眉宇間滿是厚實的寧靜,完美曲線的嘴唇,一看就讓人產生信賴,嘴角的微笑宛如夏日夕陽里的晚風。“這張臉,這氣質,要是讓女人看到,那你媽,她們不瘋才怪!”
“我叫楓烈·蘭菲厄斯!現在是圣羽城的軍事指揮官。”楓烈再次開口。
“我叫洛茲亞·葉風。是個吟游詩人!”
“吟游詩人?”楓烈回想著關于這個職業的東西,但是沒什么用,前楓烈少爺也不知道這是個干什么的職業。
“你是個詩人!”楓烈無奈只好根據自己的見識來理解,“尼瑪,還是個詩人!難怪會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八成是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掉!嗯,沒跑了!”
“少爺!吟游詩人與其說是詩人,不然說是歌者確切些。他們四處游跡,將那些傳奇故事以歌的形式向人們傳唱。而那些所謂的詩人,是不屑與他們為伍的。”見自己少爺實在是搞不清狀況,書俊只好在一旁解說道。
聽完書俊的解說,對于洛茲亞的遭遇,楓烈表現的愈加的不同情了。“才情雙絕的清高男神,撩惹權霸貴婦,不死才怪!”楓烈在心里腦補前世,那一幕幕狗血的青春偶像劇,不禁感嘆道。
看著楓烈少爺自己陰陽頓挫的表情,洛茲亞不高興了,“這貨在想什么!”
見對方拉下了臉,楓烈干咳了兩聲:“我說過,我是圣羽城的軍事指揮官,為了抵御獸人的入侵,現在我要征召你,為圣羽城的防御做出貢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我愿意!大人!”沒等楓烈說完,洛茲亞微笑著說道,同時竟然優雅的鞠了躬。
“嗯,那就好!帶他去報到前,先讓他洗個澡!”楓烈對杜爾說著,同時走了出去。
第七天,當楓烈認為獸人要讓他們自己餓死的時候,獸人部隊從新發動了進攻。雖然第一天的進攻都被打退,但是楓烈知道他們撐不了多久了。缺衣少食現實誘發的深沉絕望,令士兵們的戰意銳減。獸人已經能輕易的登上城墻,雖然最后他們都被趕了回去。
這種情況下,楓烈和比伯只得交替著站在城墻上與戰士一同奮戰,以緩解他們內心的絕望之情。而當一個戰斗時,另一個就全權負責其他事務。
第十天夜里,獸人放棄了連續的晚上攻城。使得人族的士兵得以暫時休息,但是對他們而言,這種無事的安寧遠比戰斗來的恐怖,因為饑餓和死亡的陰影會啃噬他們的心靈。踏著早已破敗不堪,面目全非的城墻,楓烈和比伯沿著城墻一同巡視了一遍。
“從來沒有想到,我最后一次的戰斗,竟然是如此的渴求敵人的刀劍。”比伯慘然道。
“我都仿佛能聽見死亡的獰笑。”楓烈邪笑道。“它在折磨我們。”
“什么聲音?”比伯忽然說道。眾人傾耳聆聽,冰冷夜幕下,已經殘破的城市里,竟然隱隱約約的傳來宛如天籟般的音樂,柔和輕溫,如戀人在輕慕,如慈母在低述。
楓烈笑了笑,已經猜到了什么,對比伯說道:“我去看看,這里就有勞你了。”
“嗯!”比伯點了點頭。
“少爺!”看著楓烈離去的背影,比伯忽然忍不住喊出了口,但是當楓轉過身來,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半天,“少爺,今夜之后,不知還能否相見,我就先在這里道聲‘珍重’了。”
看著比伯,楓烈再次笑了笑,轉過身,一邊走下城墻,一邊大聲說道:“這不是離別!這也不是落幕!我們在百萬軍中,堅守一座城市;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我們的族人,我們的國家;我們將與成千上萬的戰士一同死去,在同一天,在同一座城市,死去。我們已經是傳奇!我們將會如歷史上那些最偉大的英雄們一樣被人們所銘記,我們的事跡將會被吟游詩人所傳唱。我們的死亡,會是這次史詩篇章完美結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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