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開炮！”

　　隨著格爾的吼叫，九個點炮手將燃燒的火把移到矮子大炮的尾部，隨著那根浸了鼠油的火線被點燃，暗黑色的炮口發射出熾熱的火舌。一顆顆外形丑陋的石質炮彈被噴射出去，在空中劃出刺耳的破風聲的同時，落入紅水河之中。

　　“嘭！嘭！嘭！”“呀呀哎呀呀！”

　　伴隨著氏族鼠的慘叫，大量的木筏被石彈摧毀或震翻，失去立足之地的鼠人驚慌失措地落到水里，并竭盡所能的抓住周圍的木板，或是可以讓他漂浮在水上的玩意兒。

　　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垂死掙扎的舉動在后面的督戰隊眼里卻是畏戰潰逃的象征。沒有絲毫的猶豫，史庫里傭兵隊的隊長，一只裝備著防毒面具，戰術背心以及夜視儀的精銳鼠人朝著周圍的部下吼叫道：“射死那些魔鼠廢都的叛徒！他們不準后退！”

　　“砰砰砰！砰砰砰！”史庫里抬槍隊射出一顆顆致命的子彈，刺耳的槍響以及落水鼠頭骨爆裂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震撼著鼠人的內心。

　　周圍一些負責指揮進攻的鼠人頭領見此機會更是朝著周圍腳都站不穩的奴隸鼠、氏族鼠喊道：“落水就是死！小的們勇往直前，為了魔鼠廢都！”

　　“為了魔鼠廢都！”一些氏族鼠趕緊抓穩木筏上的桅桿或是其他氏族鼠的身體，避免自己被震到水里。而這些卻并不能讓他們的下場好太多，佩斯提倫發射的炮彈不是氏族鼠的血肉之軀所能阻擋的，在血肉飛濺的炸裂聲中，石彈無情地穿透氏族鼠的身軀，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在水里留下一道道血肉胡同。

　　雖然火炮的威力十足，但佩斯提倫的發射速度也著實不敢讓鼠人恭維。由于缺乏熟練的炮手以及火炮官，使得他們只能保持兩分鐘一炮的速度。但這也是有限度的，隨著炮膛溫度的逐步提高，即使是再膽大妄為，再不要命的炮手也不得不讓矮子火炮暫時“歇歇”，不然很容易出現黑火藥還沒有塞入炮口就已經被點燃爆炸的事情發生。

　　佩斯提倫的炮手是沒有準頭的，除了偶爾一些炮彈撞大運似的殺死一些倒霉的鼠人外，更多的炮彈只是胡亂地射到水里。但達克里斯本也沒打算用火炮來殺死多少的鼠人，只要可以威懾住聯軍前進的速度，對他們的士氣造成影響就足夠了。

　　但聯軍鼠在經過最處的驚嚇后，也逐漸適應了火炮刺耳的響聲，膽戰心驚的它們小心翼翼地揮動著手里的木漿，朝著岸邊駛去。

　　在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后，史庫里傭兵也開始對塔樓或是木質哨塔里的瘟疫弓弩手射擊，這為聯軍鼠人攻占河岸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一百五十米的河道用不了多少時間，隨著一批五百人左右的氏族鼠和奴隸成功登陸，四座石塔上的火炮手開始調轉炮口轟擊這些岸上的敵人，而躲在射擊孔后面的瘟疫弓弩手也開始朝搶灘登陸的鼠輩射擊，這使得還在河道里的鼠人壓力驟減。

　　為了這次進攻，廢都聯軍趕制了一大批木質盾牌，將樹枝或藤蔓編成的圓盾上涂滿黃泥，再畫上斯卡文鼠人的標志。這些簡陋的盾牌被分配給了一線沖鋒的奴隸或氏族鼠，他們除了手里的破爛刀槍外，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是這面盾牌了。

　　瘟疫弓弩手的猛烈射擊讓進攻的鼠輩付出了一定的傷亡，這讓后面的聯軍鼠更傾向于尋找掩體，他們或蹲或趴地躲藏在河灘、船只殘骸、同伴尸堆、以及叢林木的后面。

　　此時的聯軍鼠已經不敢再繼續前進了，他們躲在掩體后面瑟瑟發抖。一些氏族鼠更是為了搶占更安全的掩體不惜對已經躲在里面的奴隸鼠痛下殺手，并且美曰其名“誅殺潰兵”。

　　“進攻！進攻！一顆瘟疫僧首級換五顆次元石，殺啊！殺啊！沖上炮塔就可以提拔為氏族鼠！”躲在掩體后面的奴隸監工扯著嗓子，吼叫著虛假的謊言，并且踢踹著周圍畏畏縮縮的奴隸，迫使他們去送死，來減小自己的目標。

　　一些被次元石或是地位沖昏了頭腦的奴隸鼠莽撞地離開了自己的掩體，傻乎乎地朝佩斯提倫的戰壕推進。他們首先被密密麻麻的尖木樁所阻擋，這種用三根削尖了的木樁捆扎在一起的玩意兒并不是奴隸鼠能夠簡單翻越的，這意味著他們要將自己缺少防護的前胸和后背暴露給屠殺孔里的瘟疫僧，這樣的后果不堪設想。

　　但他們也無法后退，手里拿著簡陋的十字弩的氏族鼠在不斷誅殺著膽敢后退的奴隸同時，還將另外一只爪子死死地抓住一面盾牌，頂在自己的頭上阻擋著射來的箭矢。

　　沒過多久，越來越多的聯軍鼠劃著木筏和獨木舟抵達了河灘，他們放下手里木槳后的第一步事先將盾牌舉起，然后跳到河灘，組成極其松散但也有效的盾墻，緩緩地朝防線推進。

　　佩斯提倫的火炮只能優先對付這些盾墻，只要一炮命中盾墻的中間位置，就能徹底粉碎這些鼠人的士氣。可塔樓上的火炮手卻沒有那種百發百中的本事，他們射出去的炮彈全都落在了盾墻周圍的沙地里，只有極少的幾門炮成功地摧毀了一兩個方陣。

　　但到了這個時候，佩斯提倫火炮的發射速度已經大不如前，雖然組成盾墻的氏族鼠成功潰散，但在督戰隊的射殺下，他們又很快“重整”了士氣。在軍閥、頭領的嘶吼聲中，重新組成新的盾墻，繼續推進。

　　從達格斯卡爾的角度上看，此時的聯軍鼠人已經緩緩地占據了上風，他們登陸河灘的越來越多，并且將一些簡易的攻城器械從船上卸下。

　　在監工的命令中，一些氏族鼠將捆扎在獨木舟兩側的攻城錘取下，把釘死在攻城錘上的四根繩索分別綁在四只鼠人的脖子上，再命令他們向前沖去，撞翻那些尖木樁。

　　而另一些聯軍鼠則是更傾向于燒毀這些木頭樁，他們將事先熬好的鼠油潑灑在尖木樁上，然后將點燃的火把從扔過去，在這一過程中的確有不少的鼠人先后被佩斯提倫的瘟疫僧射殺，但最終，他們依舊是瓦解了這第一道防線！通往曲水痘四座炮塔的道路已經為他們說敞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終焉魔鼠》，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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