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黃別亂咬
凌風一直傻乎乎地看著遍洞的狼,也不敢多說話,明明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心里卻一直發毛,洞里的怪味兒,他也不習慣。他發現早上的狼群好像比昨晚多了一倍,而且都是體型像老二那樣的巨狼。
他記得這山洞是他找巨型穿山甲族的朋友,專門按照他的要求挖的,高度近二十米,面積估計有四百多平方,總共有三層臺階,每個臺階都可以做狼窩。只是到處都能看到獸皮,骨頭,內臟,有些過臟。
不一會兒一匹公狼叼一只山雞過來,山雞脖子已經被咬斷了,血淋淋的,他恭恭敬敬地放到凌風身旁,然后退到一邊。
“趕緊趁熱吃。”老二說道。
凌風在心中罵道,吃你妹啊,還趁熱吃,這腥不拉幾的,怎么下得了口。但是身在狼洞里,不得不低頭啊,可不能露出破綻,否則自己就有可能被吃。他拿起山雞,眼睛一閉,屏住呼吸,狠狠咬了一口,居然撕下一塊肉,雖然吃到嘴里,并沒有反胃的感覺,但那刺鼻的血腥味,卻令他頭暈目眩。
“老二,我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們的祖先說,受傷的人類,應該吃熟的,不然傷口會越來越嚴重。”凌風說道。
“熟的?”老二不解地問。
“是啊,就是放在火上烤。”凌風指了指火堆。
“那怎么好吃,會不新鮮的。”老二頭一歪,居然做了個怪異又逗逼的表情。在它的記憶力,大黑的確在跟偷獵者斗爭的時候,學會了用火。而且經過一段時間后,狼群也不怕火,雖然群狼剛開始不習慣,慢慢的卻感受到火的溫暖。自此之后,到嚴寒季節,洞里一直有點火取暖,主要是為了照顧大黑,因為他身上沒長長毛。但大黑從沒吃過過火的食物。
凌風心中一萬句草泥馬狂奔而過,大家種類不一樣,對新鮮的理解能一樣嗎?
“用火燒過后,能消毒,對傷口復原有好處。”凌風解釋道。
“隨你吧,你喜歡怎么吃都行的。”老二說道。
看來是多想了,凌風頓時覺得輕松多了,便說:“去外面給我找根樹棍過來吧!”
他剛說完,一匹強壯的公狼,從洞穴臺階上縱身一躍,飛快的出洞了。凌風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發臭的黑色獸皮,他聞了聞,皺皺眉頭。不一會兒,花花便從一旁叼著一件新衣服過來。
“三年前,你從獵人身上扒的,身上的熊皮脫下來,我給你拿去曬曬,的確很臭。”花花說。
凌風脫了獸皮,便全身****,臟得自己都受不了。他突然記得洞口不遠處,有條清澈見底的河流。
“我去洗澡。”凌風說。
“不怕傷口惡化嗎?”小灰問。
“沒事,那水干凈,然后我再去找點草藥敷上。”凌風想不通,這狼還懂得挺多啊,不過也不難想象,狼群也有生病的時候,千萬年來,他們能生存下來,證明有它們的生存之道。
再說,他想起大黑,也就是自己,在森林生活二十年,早已摸索出一些醫治方法,不然哪能活這么久,人畢竟還是人,哪像狼只能活十幾二十年,大黑已經利用他搞的各種藥材,將狼群的壽命延長五年了。這神龍山可是十萬年前的原始森林,寶貝估計不會少。
凌風提著山雞,拿著衣服,光著屁股,準備站起來出去,卻發覺身上很痛,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
“坐我背上。”老二說道。
凌風坐到老二背上,老二躍下臺階的時候,他差點摔下來,不過很快他就找到感覺了,雙手抓著老二脖子上的毛,感覺非常拉風。
一出山洞,一股清新的空氣帶著花香撲鼻而來,天海市的空氣是怪味,這里的空氣是香的,是甜的。凌風深呼吸了一口氣,頓覺精神清爽了很多,傷口的痛感都減輕了。
這里果然是黃金位置,河的兩邊除了山洞這座高不見頂的山外,都是茂密的森林,森林跟河中間有足夠空曠的平地,平地上長滿了花花草草,凌風幾乎都叫不出名字,百分之九十都沒見過。因為河夠長,即使不冒險趟過河水,去對面伏擊獵物,也有足夠的獵狩場地。
凌風騎在老二身上,穿過茂密的草叢,到了河邊,他下來看著清澈的河水,突然想到,這里面會不會有鱷魚蟒蛇之類的玩意兒,但是他又想起,平時似乎都在這河里游泳,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
清晨的河水有些涼,尤其刺入傷口時,更是痛得狠,但似乎凌風的身體已經適應了,所以還不算難以忍受。他拿了衣服里的一塊布,擦干凈臉,然后看著水中的自己,長發已經臟到打結了,胡子直接拖到水中,皮膚黝黑,難怪老二叫自己大黑。
他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幸好臉上沒有,要不然這張本來就不怎么帥的臉,就毀了。胳膊結實強壯,肌肉繃得緊緊的,胸肌腹肌腿肌。自己以前坐在辦公室,肚子上只有一塊逐漸成長的肥肉,哪有什么腹肌這種高級貨,他有一種力大無窮的感覺。
凌風在水中,不僅沒覺得冷,反而逐漸覺得身體發熱,他干脆潛入水里,拼命抓著頭,可惜沒有洗發水,只能這樣先將就著洗了,但他發現對面有一顆皂莢樹,他預估了一下河面寬度,不到一百米,應該可以游過去。
快要游到對岸的時候,河邊草叢里,沖出來一條小拇指粗,一尺長的金黃色小蛇。
“擦,我的JJ。”凌風連忙朝下游游去,可小蛇似乎并沒有放棄,一直跟在后面。
“你干嘛跑那么快?”小蛇抬起頭露出水面說道,凌風居然聽懂了。
“我們很熟嗎?”凌風在腦中迅速搜索這條蛇的樣子,“小黃?”
“當然是我,我看你受傷了,準備過來給你療傷啊,以前不都是這么干的嗎?”小黃說道。
“哦!”凌風準備爬上岸,突然草叢里,爬出上百條一模一樣的小黃蛇,圍繞在他全身周圍,吸允著他的傷口,“別舔那里。”凌風連忙用手捂著關鍵部位。
“失誤啦,趕緊潛入水中一分鐘。”小黃說道。
凌風潛入水中,閉上眼睛,這感覺還不錯,跟那個親親按摩魚有點像。令他感到很奇怪的是,當他潛出水面,身上的傷口就沒有那么痛了,不知道是麻醉還是什么,總之就是痛感可以忽略不計。小蛇也已經潛入草中。
“大黑,喝點老二抓給你的血蟲血,睡一覺,明天外傷就好了。”小黃說完便也游入草中。
“什么血蟲血啊?”凌風轉頭一看,老二帶著幾匹狼,在遠處的山腳下草叢里,抓什么東西,速度飛快地奔跑著,亂哄哄的一片,一點都不像紀律部隊。
凌風也懶得管了,上了岸,看了看皂莢樹上面,只有花,沒有果子,可能是季節沒到,便只好在地上找了幾片去年的老皂莢。
游到對岸,他將一片皂莢剝開,用嘴嚼細,然后抹在頭上,洗了兩遍之后,便能聞到發尾有皂莢的香味。
全身洗干凈后,他也沒擦身體,主要怕剛才小黃蛇療傷的口水會被他擦掉,所以只好在草地上裸奔,自然風干。
他剛穿上衣服,老二便叼著一只奇怪的軟體動物走過來,他沒法形容這只動物,軟而鮮紅,像一條螞蟥,只是比螞蟥要大上百倍,里面的紅色血管像是要爆出來。但他腦子里有印象,這種東西,只要狼群受傷,失血過多,都會全體出動去找。
但凌風真的咬不下啊。
“怎么受傷之后,像只母的。”老二沒好氣地說,這可是他帶著狼兄狼弟,狼撞狼,狼頭都撞腫了,才在泥里掏出來的。“你這樣讓兄弟看到,以后還怎么統領我們?”
凌風看著老二身后的群狼,一匹匹都快累成狗了,只好接著黏滋滋的玩意兒,塞進嘴里,猛地一咬,那動物發出嚴厲的慘叫聲,但這味道還能讓人接受,血液腥中帶甘。凌風喝完便覺得全身發熱,不停冒汗。
“休息一下去!”老二叮囑道。
凌風大汗淋漓地將脫好毛的野雞,在屁股處用石刀割開,然后摳掉內臟,在河中洗干凈。再爬到樹上摘了幾片大葉子,和了一堆泥,按照叫花雞的做法,反復包了幾層。老二在一旁看著他忙,默默無語,他搞不懂這么新鮮的野山雞。為什么要用泥巴包起來。
凌風讓老二用爪子扒了一個坑,將雞放進去,然后蓋上一層薄土,上面燒了火。搞完這些,他便在火堆旁倒頭大睡。
等他醒來的時候,火已經只剩下碳了,他餓得實在不行了,身體都快空了。就這么一會兒,他看看太陽,估摸著最多不超過三小時,他發現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
“擦,這小黃是何方神圣,簡直是療傷小能手啊!”凌風贊道。
他吃著雞,老二在休息,小狼崽在他懷里玩,不一會兒,二十頭公狼便拖著三頭山羊三頭斑馬回來了。脖子均已咬斷,早已斷氣。凌風看著群狼分食,覺得有點惡心,便只好去洞外吃雞了。
原本他覺得太殘忍,但不管是人間,還是獸間,食物鏈是永遠存在的,弱肉強食。
在過去,他應該算是羊吧,在天旅集團努力拼搏六七年,也只是做了個分公司的銷售主管,一心只想在天海市買個小房子,把老娘接到那個早已被世界遺忘的封閉山村,享享清福。
喬思睿一個郵件,就把他提成總公司的營銷副總,可沒爽幾天,就被好哥們的父親一車撞飛了,真是******太憋屈了,這個世界如果有趙宗明,他絕對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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