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覺得他們雖然有所收獲，但是可能性并不大，于是就只好說道：“好吧，謝謝你了。你要是有了啥新發現，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啊。”

　　“好的，一定一定。”

　　郝正北問孫沉商：“沉商，對于這個案子，你是怎么想的？”

　　孫沉商思考了一陣，忽然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在死者的浴室里，有淋浴和浴缸兩種。那么他此時就有了一種疑問，死者平時是喜歡洗淋浴，還是用浴缸？對于這個，他現在還是不太了解。而且這個細節，對于這個案子還是很重要的。所以他想后說道：“正北，要不我們再找死者的兒子聊聊。”

　　“嗯，也好。”郝正北同意地點點頭。

　　*

　　死者的兒子叫范寧，今年27歲，他現在就就職于王國良的集團公司，職位是業務部經理。對于這個，孫沉商和郝正北都覺得有些意外。

　　孫沉商沒有直接問案子，而是問道：“對于你母親的死，希望你節哀。”

　　范寧說道：“警官，我會的，謝謝你。對了，我什么時候能領走我母親的遺體啊？”

　　“我很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不過這個暫時還不行，需要等法醫檢查完才行。”

　　“好的，但愿你們能快點！對了，我的母親是怎么死的啊？你們現在查的怎么樣了？”

　　“這個案子，我們目前還在調查之中，目前還不能向你透露，希望你能理解。我們這次找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有關你母親的情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嗯，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

　　“好的，那就先謝謝了。”孫沉商問道，“你母親平時是喜歡淋雨還是喜歡用浴盆啊？”

　　“浴缸的。她平時很喜歡泡澡，所以一般都是會用浴缸的。”

　　“這個對我們很重要，所以我有必要再問你一次，你確定嗎？”

　　“是的，我確定。因為我也很喜歡泡澡，這多少都是受到了母親的影響。”

　　范寧所說的話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不太重要，可是對于這個案子卻是至關重要的。因為死者是在泡澡的時候凝水死亡，如果她平時有泡澡的習慣的話，那么她這個案子就很可能是一場意外；可如果她并沒有這個習慣的話，那么她是被謀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孫沉商問道：“那她在泡澡的時候，會喝上一點紅酒嗎？”

　　范寧肯定地點點頭：“是的，她是有這個習慣的。”

　　“她平時會喝多少酒？”

　　“有時候很少，有時候很多。少的時候，也就喝上一兩口，可是多的時候，她會喝上至少半瓶的。而且她只喜歡喝紅酒，并不喜歡喝白酒和啤酒的。”

　　“哦，那她有心臟病史，這個你知道嗎？”

　　“這個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經常勸她不要再喝酒了，可是她就是不聽我的話，我也管不了她，也不能改變了她，所以就只能是勸她少喝一點了。真的，我能做到的，就只能是這樣了。你們是不知道的，她平時是很倔的，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無論我怎么說，她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嗯。”孫沉商對自己說：“也就是說，她是有可能獨自喝下半瓶啤酒的。”過了一會兒，他接著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在王國良的集團公司上班嗎？”

　　“是的。我是集團公司的業務部經理。”

　　“是你母親幫你的嗎？”孫沉商知道，王國良的集團公司是本市的大企業之一，除非是特別卓越的人才，那么一般人是很難進去的，所以他才會這么問的。

　　“你們什么意思？”范寧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就臉色有些漲紅地說。

　　孫沉商并沒有想傷害他自尊心的意思，于是就解釋道：“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很好奇，隨便問問。”

　　“這個和這個案子有關系嗎？”

　　“再沒有查清楚這個案子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跟案子有關系的。所以我要多了解一些具體的情況。”

　　“好吧，那我就實話跟你們說。是的，我母親是跟往總說起過我，這一點我也不否認，不過，要不是我有本市，就算她說的天花亂墜，我也是進不去的。我想不用我說，你們應該心里也清楚，王總的公司，并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進去的。任何人要想在那里立足，就必須要有真本事才行。”

　　“好的，謝謝你的坦誠。”孫沉商說道：“好吧，我們該問也都問了，你看看，你還有什么線索需要向我們說的嗎？”

　　“沒有了。”

　　“那好，一會兒請配合我們的同事采集一下你的指紋，等采集完后，你就可以走了。”

　　“為什么要采集我的指紋啊？”

　　“只要是和死者有關系的人，我們都會采集他的指紋的。這個，也是為了這個案子，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好吧，那我就配合你們的工作吧。”范寧抿抿嘴，最后只好干巴巴地抱怨了一句，“誰叫你們是警察呢。對吧。”

　　“謝謝你的配合。”孫沉商知道范寧的話有揶揄的味道，最終也就如此說了。

　　*

　　王鵬和杜芬雅來到了王國良所居住的別墅。

　　王鵬表明身份后，就問道：“請問秦晴你認識嗎？”

　　“認識。她是我們家里的保姆。對了她，怎么了，你為什么要查她啊？難道她犯事了嗎？”

　　“沒有，她已經死了。”

　　“什么，死了？”曾國良的眼睛瞪著大大的，衣服驚愕的表情，“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她死了。”王鵬停下一下，補充道，“就在本月15號的晚上，我們在她的家里發現了她的尸體。”

　　“真的？”王國良再次問了一遍。

　　“是真的。”

　　沉默了好久，王國良才問道：“怎么死的？”

　　王鵬說道：“這個我們還在調查，我們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有關秦晴的情況，希望你配合。”

　　“你們問吧。”也許是因為王國良的經歷豐富，所以此時僅僅是平靜地說道，表情也恢復了往常那種慵懶而略帶憂慮的模樣。

　　“你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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