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退一步來說，就算陳晨星說了，那么警方也是拿荊小雅沒有辦法的。

　　因為荊小雅的心里更加清楚，她特意選擇的是背對著餐廳攝像頭的位置，所以警方就算能找到餐廳的監控，也是看不到她的臉的，更不知道她當時和陳晨星所說的內容。也可以說，她和陳晨星當時在餐廳里的聊天內容，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陳晨星知，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孫沉商和郝正北以為說出陳晨星已經招認出了荊小雅，她就會因為害怕而露出破綻，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倆太小看荊小雅了。荊小雅遠遠比他們所想象的要內心強大的很多。

　　不過，孫沉商還是不想放棄，依然還想再試一次，就再次說道：“可是陳晨星已經承認了，你不僅跟他說過當年的那件事，還特意說了，只要他愿意為你付出，你就會永遠愛的他的……”

　　荊小雅露出一絲冷冷的略帶諷刺的笑容：“是嗎？可是我記得我當時并沒有說過啊。他這么說，肯定是誣陷了。他肯定是追我不能，就用這件事來誣陷我，他這完全是因愛生恨！她得不到我，就要毀滅我。郝隊長，你們可真的不要上他的當啊，我可真是被冤枉的。我現在也是算是小有名氣，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毀我自己的前程呢？郝隊長，你說是不是啊？我有那么傻嗎？”

　　郝正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荊小雅，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

　　郝正北又問道：“可是陳晨星親口承認是你指使他殺人的，這個你怎么解釋呢？”

　　荊小雅的眼睛轉了一圈，很快就說道：“就算他是這么說的，也是誣陷我的。她這么說，是有什么證據嗎？要是有證據的話，那么就請你們拿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證據來。他要是沒有證據，那么就是誣陷。他這么做的動機是很明顯的，就是要陷害我，要我以后過不上安寧的日子。”

　　“他為什么要陷害你呢？”孫沉商問道。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他是因愛生恨，他是得不到我，就想毀滅我。所以，他才會這么做的。”

　　“是嗎？”

　　“是的，肯定是。郝隊長，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郝正北嚴肅凝視著她：“你放心，我們不會錯抓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是的，可我就是好人啊。什么殺人的事情，我可什么都沒有做過啊。”荊小雅很快就問道，“對了，他說是我指使他殺人的，那么他有什么證據嗎？我倒是要看看他會有什么證據？那么，就請你們把證據拿出來吧！”荊小雅伸出手掌，然后用略帶得意的眼神瞅著他們。

　　短短的幾個問答，荊小雅就再次把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她已經料到陳晨星是不會有證據的，警方這么說也是在詐自己，所以才會這么說的。

　　孫沉商覺得要想撬開她的嘴是很難，就跟郝正北交換了一下眼色，接著很快就離開了。

　　郝正北憤憤不平地說道：“媽的，我覺得這個荊小雅實在是太可惡了。剛才她的表現你也看到了，她并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們的問話，有很多次，她都掌握了主動權，可見，她的能力果然不不一般啊。”

　　孫沉商有些黯然神傷的點點頭，然后說道：“是的，經過這次問話，我覺得她極有可能就是指使陳晨星殺人的。我觀察過她的微表情，她雖然外表很冷靜，說話沒有破綻，可是她的微表情卻出賣了她。現在，我可以更加肯定，在這個案子中，廖京和呂州的死，是和荊小雅有關系的。”

　　沉吟一陣，郝正北問道：“話是這么說，我也覺得是這樣的，可是你有啥證據嗎？”

　　孫沉商悲苦的搖搖頭，說道：“沒有。”

　　郝正北嘆口氣說道：“唉……那不就得了，我們不還是白著急。”

　　孫沉商和郝正北的心里感到沉重，同時也感到一些悲涼。此時他們倆的心里共同有一種感受，那就是，對于一名警察來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破不了案子，而是案子是破了，明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卻由于沒有證物，最終不能講兇手繩之于法。這，才是最令他們感到痛苦的事情。

　　過了好久，郝正北才說道：“沉商，要不要用一下你的儀器？”

　　在剛才沉默的時候，孫沉商的心里也想到這里，可是緊接著，他又覺得這個辦法并不一定能成功。因為在這個案子中，殺死廖京和呂州的人是陳晨星，而就算是荊小雅指使陳晨星殺的人，但是卻根本沒有動手，也沒有參與殺人的過程。也就是說，荊小雅雖然是教唆他人殺人，但是在具體的殺人過程中，并沒有采取實質性的行動，所以孫沉商覺得，就算他能進入荊小雅記憶空間里的密室，也是很難找到她的犯罪證據的。所以，孫沉商遲疑了一下，才把自己最擔憂的事情告訴了郝正北。

　　郝正北聽后，就露出一副沮喪的面容，好久才用一種略帶沉重的語氣說道：“是啊，這個是有點難辦。”

　　孫沉商點點頭，接著默然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只能露出一副悵然的表情。

　　過了半分鐘，郝正北又說道：“可是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得試試，你說是吧？我們要是不試試的話，荊小雅估計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到那個時候，我們可是要后悔的啊。所以我我可不想后悔，我也知道，你也不想后悔的，對吧？”

　　孫沉商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就凝視著他灼灼的雙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那我們就試試。不過，這次，我可不敢保證會成功啊。你也不要報太大的信心，我只能是盡力去嘗試，至于結果怎么樣，就只能看老天幫不幫我們了。”

　　“好的，我知道的。只要你盡力就好。”郝正北憨笑了兩聲，“我知道，老天爺一定會幫我們的。你說對吧？”

　　“嗯，好的，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

　　郝正北跟著說道：“嗯，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下。安排好了，我就立馬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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