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明白。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郝正北說完，就往外走，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虎哥忽然喊道：“郝隊長，請等一下，兄弟還有話要說，你就不想聽聽嗎？”

　　郝正北止住腳步，轉(zhuǎn)身問道：“咋？你想通了嗎？”

　　默然好久，虎哥才咬著牙說：“西三條街，驚虹酒吧，203包房，那里的環(huán)境不錯。有機會，郝隊長可以去感受一下，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我請客。”

　　郝正北說：“好的，我一定會去的。”

　　“那您慢走，不送了。”

　　郝正北帶人來到了驚虹酒吧，在203包房找到了傷痕累累的楊超。

　　孫沉商有些好奇地問：“正北，你到底是用什么辦法找到楊超的啊？”

　　郝正北只是笑而不語。

　　一找到楊超，警方就立馬對其展開了審訊。

　　楊超渾身傷痕，尤其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顯得眼睛更小了。

　　郝正北問道：“姓名？”

　　“楊超。”

　　“年齡？”

　　“24歲。”

　　“籍貫。”

　　“本市人。”

　　郝正北問道：“楊超，你身上的傷是咋回事？”

　　楊超說：“我自己摔的。跟別人沒關(guān)系。”

　　“真的？不是被人打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一不小心摔得。”

　　“好吧。那你知道我們?yōu)樯栋涯阏业竭@里來嗎？”

　　“知道。”

　　郝正北有些出奇地瞅著楊超？“那你說說，我們?yōu)樯栋涯銕У竭@里來？”

　　過了一會兒，楊超才開了口說：“因為我賭博了。”

　　“賭博？”

　　楊超還補充了一句：“是的，我還借了高利貸。我知道我錯了，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耍錢了，一定不會去了！”

　　郝正北在心里對自己說：“媽的，看來這小子是打算避重就輕，不想說實話了。”他停了一下，跟孫沉商對視了一眼，接著問道：“除了這些，你再說說其他的。我們要聽的不是這些。”

　　“其他的？”楊超抬頭望著郝正北，露出奇怪和迷惑的神色，“其他的沒有了。我就是喜歡耍錢，還借了高利貸。別的就沒有什么了。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看來，你是不想老實交代了？”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本月的4號晚上，你在哪？”

　　“4號？我記不清楚了。”

　　“才過了幾天，你就記不清了？你蒙誰呢！”

　　“我真的記不清楚了。”

　　“那14號的晚上，你在哪里？”

　　“我記不清了。應(yīng)該是在家里睡覺吧。”

　　郝正北憤怒地一拍桌子，厲聲喊道：“楊超，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蒙混過關(guān)嗎？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記不清楚了。真的，請你們相信我。”

　　“你少狡辯！”

　　“我沒有狡辯。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

　　孫沉商拍拍郝正北的肩膀，然后說道：“那先說說你離婚的事吧。”

　　“離婚？都兩年前的事了，還說什么？再說了，這是我的隱私，我有權(quán)利不說的。對吧？”楊超似乎沒有配合的態(tài)度。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替你說吧。”孫沉商故意停了一下，接著不緊不慢地說，“因為你賭博，你的老婆拋棄了你，所以你對她懷恨在心！漸漸的，你就把這種怨恨放在了跟你老婆年紀(jì)相仿的女人身上。你恨死了她們，決心要報復(fù)她們。所以你專門搶劫那些單身出行的女性，而且還侵犯了她們！只有這樣，你才能解恨！你才會覺得過癮，對不對？”

　　“我是恨我老婆不假，可是我卻沒有殺人。”楊超的嘴角含著一絲陰冷的笑容，用近乎平靜的語氣說道：“這位警官，你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讓我承認(rèn)殺人，這樣你們就能破案了，對吧？你們抓不到兇手，就想把這屎盆往我頭上扣，我說的沒錯吧？你們可真是會想。我想你們沒有忘記吧，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警察辦案要講究證據(jù)的，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就想讓我承認(rèn)殺人，你們覺得我會承認(rèn)嗎？我可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你們這么做，這么冤枉一個好人，就不怕嗎？”

　　楊超說這段話的時候，表情冷漠，沒有絲毫的激動情緒。這讓孫沉商和郝正北都感到有些震驚。看來，楊超早就想到了這一層，早已經(jīng)在心里做了無數(shù)次的模擬演示，所以他此時沒有顯示出絲毫的波動情緒和一丁點的慌張。

　　楊超的心里很清楚，雖然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兇手，可是警方卻沒有掌握有力的證據(jù)，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他不開口，警方是無可奈何的。所以他才會表現(xiàn)的如此冷靜，冷靜的背后是極度的囂張和挑釁。

　　郝正北氣得牙根直癢，真想沖過去給楊超兩拳，可是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孫沉商看到郝正北的臉色已經(jīng)由紅變紫，也知道再繼續(xù)審問下去，楊超也是不會說的。所以他和郝正北耳語而來幾句，很快就結(jié)束了審訊。

　　一處審訊室，就看到杜芬雅在門外守候。

　　孫沉商問道：“有什么事嗎？”

　　杜芬雅見郝正北的臉色不太好，本來就不敢說話，再加上孫沉商也在場，心里就感到更緊張了。她定了定神，才說道：“第二位死者的身份已經(jīng)查清楚了。”

　　郝正北此時情緒也有些平復(fù)，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是誰啊。”

　　“死者叫張麗麗，30歲，是本市一家超市的老板。”

　　“哦，我知道了。”郝正北平平地說，接著就臉色陰沉地走向辦公室。

　　孫沉商安慰她說：“沒事的，郝隊長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楊超。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要太緊張了。”

　　杜芬雅臉頰有些泛紅：“楊超沒有交代嗎？”

　　孫沉商搖搖頭：“沒有，我們走吧。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去跟郝隊長商量一些事。你把死者的資料就放在你辦公桌上吧，我和郝隊長一會就會去看的。”

　　“好的，我知道了。”杜芬雅小心緊張的瞥了孫沉商一眼，嘴巴微微張頜了一下，但還是忍住了，接著就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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